1.宇智波止水
鼬安静地看着基地大厅里被围在中间的少年。
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五岁,站在大厅中央,正与晓的其他人谈笑风生,脸上挂着充满阳光的笑容,爽朗的笑声与这个充斥着阴暗的组织格格不入。
鼬微微眯眼,猩红色的眸子里折射出一丝难以觉察的阴郁。
少年那张脸不可避免地与他记忆中那个人重合。
长相明显是宇智波一族的特征,只是没有与他同样充满杀气的写轮眼;鼻翼两侧刻着浅浅的泪沟,仔细一看其实与他有几分相似,然而整个人的气质却与他截然不同;一头卷发被木叶护额拢起,在微风的吹拂之下跳着象征活力的舞,更给他平添了几分朝气。
风适时地将黑色厚重的窗帘微微吹起,几缕微弱的阳光如同调皮的精灵一般,争相从那狭小的缝隙之中闯入,在少年的卷发上有活力地跃动起来,继而落在护额上,反射出如少年本人一般明晃晃的光。
好刺眼……
鼬不由自主地皱眉,却仍是没有出声。
“大蛇丸带走了‘空陈’戒指,不过不要紧,你从今往后将填补这个位置的空缺。”佩恩的声音冷冷的,与当年他加入晓时一般无二。
“是需要我这样做吗?”少年依然笑着,抬手解下护额,随手拿起苦无在上面划出一条深刻的痕迹,然后重新系回额头上,“这样一来,我与那个村子就一刀两断了对吧?”
“你很了解啊……”小南抬眼,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说起来,与当年的鼬真是很像呢。”
“你最好也和当年的他一样做好觉悟,晓可不需要情感丰富的 废 物 。”佩恩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末了补上一句,“在这个方面,朱雀做得相当不错。”
突然被提到名字,鼬从刚才的恍惚状态中跳回了现实,再次看向少年时,刚好与后者四目相对。
少年的眼睛亮得如同黑宝石一般,透出明亮的神采,满满的全是惊喜,里面还掺杂着些许笑意。
鼬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少年抬起一只手,冲自己露出熟悉而扎眼的笑容。
不要……
不要看到他,不要露出这副表情……
不要叫他的名字……
不要——认出他!
一瞬间,他有点想阻止少年开口。
“小鼬。”少年在他作出反应以前开了口,脸上的笑容干净而纯粹,“好久不见……”
刹那间,鼬感觉自己头脑一片空白,好像全世界都被隔离在自己的意识之外一般,看不到其他人各异的神色,听不到身后搭档担忧的喊声,眼前只剩下了少年一个人的身影,看着少年嘴巴一开一合,却无法捕捉到任何音节。
这种感觉很熟悉,似乎很久以前自己曾经体会过一次。
他知道自己此时没有任何表情——受极端情绪支配的时候,人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止水……”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语气平淡,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
“朱雀。”佩恩的声音将他带回了现实,“你认得他……”
鼬深呼吸几次,缓缓走上前与少年对视,原本已经变回漆黑的眼眸重新泛起猩红色,三枚勾玉缓缓旋转之后连接在一起,构成风车的纹路。
真是讽刺呢,止水……
拜你所赐开启的万花筒,居然会在这种状况下让你看到……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拿万花筒写轮眼与你对视啊……
少年似乎并没有觉察到他的情绪变化,只是沉浸于挚友重逢的喜悦之中,抬手想要和从前一样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
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对方抬起的手,鼬勾起嘴角冷笑一声,直直地盯着面前人略带茫然的眼睛,回答了佩恩的发问:“不,并不认识。”
似乎没有预料到鼬会有这种举动,少年收回了手,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再出声。
真是疏远了不少呢……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介意的态度,只是再次抬手伸向鼬,脸上的笑容依旧开朗:“那么就认识一下吧,我叫作宇智波止水,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同伴了,请多关照。”
鼬沉默了很久,没有回答,也没有与对方握手的意思,就只是像傀儡一样站在那里。
过了很长时间,他听到自己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回答:“宇智波鼬。”
说完,他转身就走,像是急着逃离那些人一样。重重地关上房门,他倚着门缓缓滑落在地,鬓角软软的头发低垂下来,刚好遮挡住他的侧脸。
将脸深深地埋在肘间,他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在晓袍衣袖的布料上晕开,同时那液体也顺着脸颊流到嘴角,一点点地渗入口中,带来咸咸的味道。
他只是一直坐在那里,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将自己的一切,包括悲伤在内,与外面的世界完全地隔绝开。一道门,代表了过往的隔阂,将他们分成两个世界。门外热火朝天,门内冰天雪地。
大厅里有一瞬间的安静,刚才房门关上时那“呯”的声响被衬托得格外刺耳。所有人无一例外都不再出声,看看鼬的房间,再看看旁边神色如常的少年,最后互相打量一番,试图找出什么话题来打破这样尴尬的沉默。
缓和气氛对于晓组织的成员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仅仅过了几分钟,大厅里的人们就恢复了先前的欢声笑语。没有人再去关心刚才鼬的冷漠,没有人再去在意他们二人之间有着怎样的过去,也没有人有闲情逸致去打听那一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鼬究竟在地上坐了多久——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
第二个宇智波的出现,极其突兀,却又极其平常。
鼬安静地看着基地大厅里被围在中间的少年。
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五岁,站在大厅中央,正与晓的其他人谈笑风生,脸上挂着充满阳光的笑容,爽朗的笑声与这个充斥着阴暗的组织格格不入。
鼬微微眯眼,猩红色的眸子里折射出一丝难以觉察的阴郁。
少年那张脸不可避免地与他记忆中那个人重合。
长相明显是宇智波一族的特征,只是没有与他同样充满杀气的写轮眼;鼻翼两侧刻着浅浅的泪沟,仔细一看其实与他有几分相似,然而整个人的气质却与他截然不同;一头卷发被木叶护额拢起,在微风的吹拂之下跳着象征活力的舞,更给他平添了几分朝气。
风适时地将黑色厚重的窗帘微微吹起,几缕微弱的阳光如同调皮的精灵一般,争相从那狭小的缝隙之中闯入,在少年的卷发上有活力地跃动起来,继而落在护额上,反射出如少年本人一般明晃晃的光。
好刺眼……
鼬不由自主地皱眉,却仍是没有出声。
“大蛇丸带走了‘空陈’戒指,不过不要紧,你从今往后将填补这个位置的空缺。”佩恩的声音冷冷的,与当年他加入晓时一般无二。
“是需要我这样做吗?”少年依然笑着,抬手解下护额,随手拿起苦无在上面划出一条深刻的痕迹,然后重新系回额头上,“这样一来,我与那个村子就一刀两断了对吧?”
“你很了解啊……”小南抬眼,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说起来,与当年的鼬真是很像呢。”
“你最好也和当年的他一样做好觉悟,晓可不需要情感丰富的 废 物 。”佩恩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末了补上一句,“在这个方面,朱雀做得相当不错。”
突然被提到名字,鼬从刚才的恍惚状态中跳回了现实,再次看向少年时,刚好与后者四目相对。
少年的眼睛亮得如同黑宝石一般,透出明亮的神采,满满的全是惊喜,里面还掺杂着些许笑意。
鼬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少年抬起一只手,冲自己露出熟悉而扎眼的笑容。
不要……
不要看到他,不要露出这副表情……
不要叫他的名字……
不要——认出他!
一瞬间,他有点想阻止少年开口。
“小鼬。”少年在他作出反应以前开了口,脸上的笑容干净而纯粹,“好久不见……”
刹那间,鼬感觉自己头脑一片空白,好像全世界都被隔离在自己的意识之外一般,看不到其他人各异的神色,听不到身后搭档担忧的喊声,眼前只剩下了少年一个人的身影,看着少年嘴巴一开一合,却无法捕捉到任何音节。
这种感觉很熟悉,似乎很久以前自己曾经体会过一次。
他知道自己此时没有任何表情——受极端情绪支配的时候,人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止水……”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语气平淡,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
“朱雀。”佩恩的声音将他带回了现实,“你认得他……”
鼬深呼吸几次,缓缓走上前与少年对视,原本已经变回漆黑的眼眸重新泛起猩红色,三枚勾玉缓缓旋转之后连接在一起,构成风车的纹路。
真是讽刺呢,止水……
拜你所赐开启的万花筒,居然会在这种状况下让你看到……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拿万花筒写轮眼与你对视啊……
少年似乎并没有觉察到他的情绪变化,只是沉浸于挚友重逢的喜悦之中,抬手想要和从前一样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
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对方抬起的手,鼬勾起嘴角冷笑一声,直直地盯着面前人略带茫然的眼睛,回答了佩恩的发问:“不,并不认识。”
似乎没有预料到鼬会有这种举动,少年收回了手,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再出声。
真是疏远了不少呢……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介意的态度,只是再次抬手伸向鼬,脸上的笑容依旧开朗:“那么就认识一下吧,我叫作宇智波止水,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同伴了,请多关照。”
鼬沉默了很久,没有回答,也没有与对方握手的意思,就只是像傀儡一样站在那里。
过了很长时间,他听到自己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回答:“宇智波鼬。”
说完,他转身就走,像是急着逃离那些人一样。重重地关上房门,他倚着门缓缓滑落在地,鬓角软软的头发低垂下来,刚好遮挡住他的侧脸。
将脸深深地埋在肘间,他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在晓袍衣袖的布料上晕开,同时那液体也顺着脸颊流到嘴角,一点点地渗入口中,带来咸咸的味道。
他只是一直坐在那里,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将自己的一切,包括悲伤在内,与外面的世界完全地隔绝开。一道门,代表了过往的隔阂,将他们分成两个世界。门外热火朝天,门内冰天雪地。
大厅里有一瞬间的安静,刚才房门关上时那“呯”的声响被衬托得格外刺耳。所有人无一例外都不再出声,看看鼬的房间,再看看旁边神色如常的少年,最后互相打量一番,试图找出什么话题来打破这样尴尬的沉默。
缓和气氛对于晓组织的成员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仅仅过了几分钟,大厅里的人们就恢复了先前的欢声笑语。没有人再去关心刚才鼬的冷漠,没有人再去在意他们二人之间有着怎样的过去,也没有人有闲情逸致去打听那一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鼬究竟在地上坐了多久——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
第二个宇智波的出现,极其突兀,却又极其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