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迷迷糊糊醒来,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
“……云雀哥哥?”
“是我。”云雀声音轻轻的:“小少主醒得好早。再睡会吧,大家都还没起。”
“娘亲也没起么?”青玉缩进被子。
“蒹葭么……半小时前就出去买年货了,特地叮嘱要让你睡满八个小时。”他拿出手机,打开连接青玉智能手环的软件:“还差一个多小时。”
窗外,天还暗着,东方却隐约显出点白。云雀会心地过去拉紧遮光帘,关掉青玉的床头灯。
“我在这儿陪着你吧,你差不多要睡到八点钟。”他给青玉掖好被子,坐在一旁。
窗外静悄悄落了雪。云雀窝在安乐椅里打开手机,看了一会新闻才意识到小家伙还没睡,就那样看着他。
“不睡吗?”
青玉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声音轻轻的:“云雀哥哥半年没见何枫哥哥了吧……”
“七个月了。”云雀回忆着,脸颊上泛起了羞怯的红。他在黑暗中揉了揉自己的脸,想到何枫离开的前一天晚上,自己陪着何枫喝到微醺。那人拉过他的手,将不离身的紫檀手串戴在他腕上。第二天早上青玉来找他,看见他半敞的衣衫里红痕斑驳,一瞬间什么都懂了。
青玉拧开台灯。“你一定很想他。”
灯光下,云雀羞红的脸被完完全全照亮,忙装作无意地挡住:“小孩子不要管这么多,快睡觉。”
七个月,他知道小家伙一直在给他明里暗里牵红线。沈何枫打来的电话,青玉往往是听了两句就被手上的茶水呛住,顺手把手机递给一旁的云雀。沈何枫寄来的点心,大半也会被送去云雀那儿。
小少主盯着他,金眸里闪着光:“哥哥如果喜欢的话,还是早些表白比较好。”
云雀没说话,起身熄了灯摸摸小少主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