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相见只能让人在现实面前无奈地哀悼伤痛,而怀念却可以把已经注定的谎言变成童话。
我不知道这两个晚上有什么相似之处,为什么会见异思迁。罢了,我望向你。还有半年就分班了,及时行乐吧孩子。我朝你笑道。
分班了也不要断了联系。你信誓旦旦地说。
我写这段文字的时候突然想到小丑对他的心理医生说:“Do not say this oath thoughtlessly, desire becomes surrender, surrender becomes power."我不赞同。谎言是听的人当真了,誓言是说的人当真了。正是那一剪剪断句残篇流淌出了回忆,如果不说,怕是没机会再听到了。
月光笼巷,我辗转反侧,却梦呓不辨身侧人。
日光倾城,你惊坐而起,竟恍然不知孰是客。
visual war is raging on
窗外,雨水滑入双眼,荒芜了尘进的道路,江南氤氲的暮色,小心地阻挡着世俗的红尘,我们向这座城市说再见,从此梦被尘封。
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笔尖与纸张沙沙的摩挲声不禁有些让人心烦意乱。抬头望望天,无星的夜晚营造出一种空灵的感觉。转头又看到你那静如止水的面容。日子平缓得像细沙,那远远近近迷茫的影,散落空白的旅途;却又急促得如流水,不给人留以喘息的机会。倒还为没有疏远的关系所庆幸。
叶片打着旋儿落到了地上,本该因此悲戚的我却联想到自然的舞者而嘴角上扬。我不是古仁人,我不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沉默在躯壳之下的我却也活得自在,既如此,何必不学会放下一些执念呢?你眯起眼,阳光正好。
海龟慢吞吞地说,在你眨眼一瞬,我已阅尽深海,与你重逢。我们却在此瞬间与彼此失之交臂。以前听别人说,老师无意间的一次调座位,就能改变一些人的一生。彼时会微嘲,那又如何?真金还不怕火炼呢。我只当这次小插曲是对我们友情的一次考验。
......
我们分开有98天了。有73天没讲话了。
你笑我矫情,我只是记住了一些你没记住的东西。说实话除了三角函数对于其他所有数字我都很敏感。说到这估计你又要骂我了。
昨天特别固执地要去喝奶茶。刚入口中,却发觉特别涩嘴,瞬间整个喉咙都冰凉的。“要换一杯吗?”我摇摇头,算了,算了。记得你带我去喝奶茶的那家面馆,古朴的红木桌搭配蓝调,中西合璧的元素让它在嘈杂的街口显得格格不入。门面很冷清,待踏进去才发现布局像老家的厅堂,有种熟稔的气息。奶茶如绸缎般丝滑,不夸张的说那是我喝过最好喝的奶茶。不甜不腻,一如那时的心境。
周五的英语课。日光明丽,但不刺眼,冬天里少有的好天气。我坐在靠窗的位子。教室里很静。写满各式句子的桌上只放了一本纸张泛黄的小说,纯英文,没有一个方块字。风顺顺当当地闯进来,摊在膝上的大英词典被吹得来回翻动,纸张很薄,并且脆。略微后仰,透过纱窗细密的空隙可以看见葱茏的老树,树的那边,是在球场上肆意奔跑的男孩子,有零星的喝彩,许是投进了。我突然回过头去看你——雪花般一层一层的资料堆过头顶——却看不到你。
原来,再美好也经不住遗忘,再悲伤也抵不过时间。跟你一同栽的花儿出芽儿了。凝脂的叶片儿,翡翠般的茎,独处一隅,悄然滋长。它同我一样,只希望春天不再漫长,不再让等待漫无边际。
easy come, easy go
关系像一张白纸,一旦被揉皱就再也恢复不了原样了。
那是你物理知识不够。你喑哑的声音自黑暗的角落传出,如从刀鞘中抽出的一刃冰冷,割断了我绵长的遐想。
放在从前场景一定是这样。
他们一直说跟文科生讲理很费劲,因为对方一定会顺着你说的再用一套说辞怼回来。但我觉得跟理科生讲理才叫费劲——以为讲得你哑口无言,便沾沾自喜,后来才发现你根本就懒得跟我吵。
春寒料峭。前天晚上那场冷雨让我发怵,冷橘灯光下的我偶尔望向窗外,光秃秃的墨色枝干在雨痕斑驳的窗玻璃后面幻化着,像极了一群漂泊的黑鸟。那一刻我一下子有了想写些什么的冲动,可是我最终什么都没有写。新发下来的卷子上的作文还要赶快做,我该花时间想想怎么完成它,虽然那只是一场华丽精致的文字游戏,我们都心照不宣。
失去方向的风又在一次次乱撞窗子了,每到这个时候,总有莫名其妙的寒冷与孤单迎头浇下,让我寒噤不已。想来就开始懊悔,当初本不该相遇。可惜没有如果。其实当站在人生岔路口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做出最终抉择。无论选择哪条路,多年之后回头再看,都会觉得后悔。因为没有人知道选择另一条路会有什么结果,也不可能知道。
文字的释然,我却无法释然。
即使是平行也是相对的,即使是平行线也会相交。如此耳目一新的观点你念叨了好久。我们正如你所谓的平行,原本驶于各自互不干扰的轨道,又莫名交于一点。可惜生活并没有给我们足够的力量去抓紧彼此,只好各自离弃。
深海的热浪,在慎微中积聚,在狂妄中消褪。此去经年,早已被打磨掉硌人的棱角,渐渐埋没于最深的海底;耳畔的喁喁,是作祟的触角,你却已置若罔闻。走神果然不是个好习惯,今早我抱着那株芽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