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着空气中刺鼻的酒味，泛白的指尖异常熟练地掀起啤酒盖。
生苦的口感逐渐弥漫于她的口腔。她不禁抽了抽鼻子，略有辣味的液体让她不得不张开嘴接受新鲜的空气。
逐渐袭来的酒意让她控制不住地拿起手机，点开那个在纸上磨了无数遍的名字。大脑的冲动让她把藏在心底的话打出了草稿。
突如其来的清醒又让她睁大了瞳孔，她颤抖地把指尖挪到删除键，
逐字删除。

她看着地毯上逐渐氤氲的鲜血。浓稠的感觉让她想就这样撒手而去。
她没有。
它们还没流完。她闭上眼想。
谁知，眼中囤积已久的液体也就这么轻易地落了下来。
“我…还想再见你一面。”她喉咙微微颤动，口中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她抬起眼，看着她今早特意没关的窗帘外。
外面是繁华的上海。
它确实是一颗明珠，它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琉璃的光。
也是在这，她遇见了他。
她在这里诞生，她也在这里陨落。
公平交易。
她勾了勾逐渐泛白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