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

一时兴起，乱来之作。
不合理之处，欢迎拍砖，本人可能也解释不了，就请自行理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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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案最是痛苦。大家随便看看就好

耿直不屈，一身正气，在此是不怎么存在的。
江湖之大也不过本行业，高手辈出也不过纸上兵。


主角：虞西畈。顾岛屿。

晚饭后开填。

1.提名


一直以来，我都没什么崇高理想。
娘亲认为，我是一个迷茫没没追求的人，注定没出息。
她很痛心。

尽管后来我出息地混进祖国第一高校，她还是为我的迷茫担忧。

所以我不是很愿意回家。我娘总在我归去时问太深奥的问题。
要选什么职业？还是要继续深造?读研出国还是双学位？
深奥，太深奥。

我咬着鸭腿说，妈，鸭腿的皮也太肥了吧。
娘亲转头对着我爹哀叹，我爹也叹气。

其实我有想法。我要先工作。
在行业里小有名气，然后我就可以挑活做，想做哪个就哪个。
我很有想法。

我的想法要成为现实。
今年，行业联合会提名本人，年度优秀工作者。
本行业里最高个人奖，犹如电影行业奥斯卡最佳主角般，拿下此奖，我将身价倍增，会有无数单排队等我挑选，我说不没人敢二句。

我喜滋滋填着提名表。

姓名：虞西畈。
性别：女
政治面貌：群众
身高：174
体重：45~52
三围：……


难道要现在去量？
我咬着铅笔头，那个头上橡皮的屑沾到唇上，呃……
“呸呸呸。。。。。”我低头，把橡皮屑吐出来，看见熟悉的灰色人字拖。

不要小看人字拖。
据其主人的生活助理八卦，要付出5千大洋，才能带其回家。

“钢笔以外笔迹填写提名表，一律取消资格。”
我急忙换上谄媚嘴脸，才抬头：“那大人，可否借钢笔一用？”

顾大人抬手，在书架最顶格摸出黑色钢笔放在桌面上。
我忙拿过来，啧啧，又是国际名牌。提笔就想写，停了一下，心虚笑一下：“帅哥，有没有橡皮？”

呼地一下被眼前这个无表情的男人拉起身，被他高深莫测地盯了10秒，终于：“助理，拿橡皮过来……”
听得门外可爱的女助理应了一声，我嘿嘿笑了一下。
隔着书桌，顾岛屿搂住我的脖子，右手固定我的后脑，低头亲吻我。
像往常一样，一开始如夏日骤雨，渐渐温温柔柔如秋日暖阳。

我的比喻还是学得不错的，大学时常在校报发表文章，读者无数。无数。
现在的职业尽管与文字无关，但不能抹灭我的文学天赋。

“只提了个名，有那么乐么？”
顾大人已经在皮沙发里坐下，拿着我还没修改的表，闲闲地说。

我不禁笑容僵住。
顾岛屿也是提名者之一。自我入行，就看他连续两年入围年年拿奖。
今年估计也无意外。提名也就是给我这新人欢喜一下。
为什么没有最佳新人奖？

顾岛屿是顶尖杀手，本行业大神大神大大神级人物。
我作为入行两年多的新人，能每日与他相对。
用他的话说，已经是顶级荣幸。

顾大人捏着那张表扫了一下，抬头问：“这个怎么不填？”
我凑过去看，就是要去量的那个问题。
杀手联合会，真的是十分八卦。“空着也没关系吧。”

助理拿了橡皮进来，我忙接过来。
顾岛屿已经拿了钢笔把三个数字填上，递表给我。
我八卦地看了一下自己的三围，不免有点尴尬自卑。

“老板，第一个数字，不是很好看诶。咱们，改改？”
顾岛屿若有所思地看看我，胸前，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根据杀手联合会提名规定，被提名者提交的所有资料都应真实准确，不得弄虚作假。”

我讪讪地转头，脸有点热热的，到书桌旁坐下擦掉铅笔字开始重新用钢笔填。
顾岛屿又开口：“再说，这个数字改了，比例就失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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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入行，完全不是我故意。
我慈眉善目，怎么会适合当杀手呢？可我这般完美比例的身材（需呕吐者请出去左转洗手间，想殴打者请勿打脸，谢谢。），就是为当杀手而生啊。
用杀手联合会秘书长的话说：他初见我，跳窗潇洒，墙头上独行酷到宇宙无敌，就认定我是块杀手的好料子。
一名出众的杀手，杀死人的姿态是必备的，难以复制的。

杀手联合会秘书长，Lili Lee, 于是说服我入行。
本名李丽丽，男。谁叫他本名，谁就见不到明天的阳光。

此次本人被提名，众多二流杀手都不服，说本人技术低，业务操作手段不入流，提名年度奖必须是顾岛屿这样高技术，高品味，高端客户群才有资格。纷纷造谣秘书长是暗恋自己徒弟“稀饭”，假公济私，暗箱操作提名工作。

秘书长刚正不阿，怎能让如此流言遍布，当下发表义正言辞声明，并清楚罗列本人本年业绩。
我，虞西畈，行走江湖以脚踏实地，务实闻名，业绩自出道以来节节攀升是众所周知的。
二流就是二流，那帮人看到本人高不可及的业绩，只能住嘴。

本人向来走的是高智商路线，追求技术做什么？
客户高端与否也不重要，量积累起来了，业绩也就上去。
二流杀手，怎能理解我的境界？

顾岛屿这般大神，杀手界多少年才出一个？
这般不上上流只能呆在下流的杀手，悟不出这样道理，怪不得没提名。

我这样想着，撇撇嘴，继续填表。

填完的时候我吹了吹这一薄纸，让其快点干。
顾岛屿走过来，将表拿过去看了看，锁进抽屉里。
“明天我拿去一起交了。”

我在旁边的书架里抽出前几日才买的书《XXX升职记》，坐在沙发里看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成为业界大神啊？

顾大人走过，看了一眼书，弯下腰，又吻。
是不是要吞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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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岛屿走后。
助理进书房与我八卦。
顾岛屿的生活助理，当年完全是被美色所惑毫无畏惧地接受了这一工作。
工作之余的兴趣就是与人八卦她的BOSS。

“BOSS？”
“出去了。”
她兴奋地坐下，端详了我的脸许久。我翻到书的下一页。

“BOSS又吻你？”
“……”
我再翻到下一页。
“BOSS吻你了！”她肯定，兴奋。
“大BOSS好爱你！”
“……”

我把第一高校的书签夹进第三页，起身把书放回书架。
回去睡觉。

一阵香味。

我赶紧坐起身。
有点朦胧。

一张纸巾递过来：“擦口水。”
我抬头，顾岛屿嫌弃的表情。心虚一笑，手慢慢伸去摸摸脸，嘴角附近，下巴……连忙接过纸巾，迅速擦掉。
真是可耻。畅想钞票还没结束就睡着了。

“稀饭！吃饭!磨蹭什么？”甜美的生活助理在大叫。
我跳起来，冲到饭桌。
大螃蟹，大虾，大鸡腿，大……大青菜。

“助理，你没事来干什么？”
我冲她大吼。顾岛屿难得下厨还煮这么多好东西，她一来我不是要少吃很多么？

“谁说我没事？老板要出差了，我肯定要来啊。”
助理理直气壮。然后又露出懊恼神情，靠过来神神秘秘地：“我错了，不该打扰二人世界。”
“……”

我坐下，瞄准最大的螃蟹，夹过来。
等一下才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凑过头去问：“你要出差？”
“嗯，两天。”
我想了一下，伸手夹了最大的虾坐回原位。
我第一次接高级单，大神却要离开一下，有点怪怪的。

“BOSS在笑。”助理凑过来。
我看过去，哪有？“眼里带笑啦。”助理提示。
我……我有文学细胞，但我对眼神没什么研究啦，带笑不是要嘴角微翘什么的吗？

说起来，我很渴望出差。
杀手虽是杀手，但也需要出差。因为要杀的人不在本地嘛。

如果你接到需要出差的单，这也是江湖地位上升的征兆，说明声名已经远播到外地。
顾岛屿就需要经常出差。
都说了，他是顶尖高手，高手中的高手，国内要找杀手的，都知道顾岛--两年杀手联合会年度优秀工作者称号得主。

我还没有什么正经的出差机会。
想到这里，我忧郁起来。

助理吃晚饭就消失了。
如她所愿剩我和顾岛屿二人世界。

“上流和下流，没什么区别。”顾大人收拾碗筷。
“我明白。”都是流。我摆了谦虚好学姿态，点头。
“那你紧张什么？”大人扫我一眼，像是看透我。
其实不是像，是的确�

我往沙发上一倒，拿起遥控开了电视，不答腔。

律师就律师，还不一样是人，一样会被人找杀手杀掉？

没办法，工作不可能一直没难度，没难度就没进步，没进步就没得升酬劳。
没想到，我进了杀手行业，一名自由工作者，到头来忧心的和平常白领差不多，没挑战时觉得没前途，没得出差就觉得没地位……
这样想着，不禁有点懊悔入行。
立刻起身和老板告辞。

他才洗碗出来，不说话盯着我。
呃，平时我是在这蹭水果蹭高级咖啡蹭顾氏独家宵夜，很晚才走人，今天的确反常。
我背上书包，溜到门边，转头和老板说拜拜。

门打不开。
顾岛屿走过来，手伸到我背后摸门锁，我于是移动到一边，被他按住。
“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什么。”
他这样说着，神色也没有不善，倒是有点要笑不笑。我只能傻笑。

他俯下头，我下意识地舔舔嘴唇。
忘记刚刚吃完饭有没有擦嘴了。

他诡异地，突然微笑。
但还是如我所料地，吻了下来。
可没有如我所料地，与我亲嘴。

他亲了我的脖子，又咬我的锁骨。
不痛，但感觉有点奇怪，大概是因为我没经历过，不适应。

“这两天，要乖乖的。把活干完别到处乱跑。”

大人叮嘱，我只有点头的份。

与委托人约在一家港式茶餐厅。
我以前接的单，虽然不上流，但也没那么下流，一般见面都是在咖啡馆、餐厅、茶馆等等这样还算有点情调的地方。茶餐厅是第一次。

我进门。桃红色购物袋，紫色格子上衣，深蓝九分裤。这是委托人坚持要我记住的特征。看到了
委托人是女性。身高应该是156cm左右，体重，应该是，60kg左右。年龄，30岁左右吧。
梁前文，这是她的名字。

“梁小姐？”我到她桌旁，倾身问。
她抬头，眼睛很大，大到我觉得比例不协调。尽管她的脸也不小。
“叫我文文。”她看上去很开心和兴奋。
我点头：“文文。”
“传说中俊美的‘稀饭’，真的好俊美。”
她声音很大，我不是很喜欢。不过，和茶餐厅倒也比较搭配�

她突然伸手过来，我躲闪。
“干嘛，人家只是想摘掉你的墨镜。”她扁嘴。
说实话，她不适合这样�

我自己摘掉。
“眼睛好漂亮。”她又大声。
我头开始痛。

我不喜欢热闹嘈杂，空间太窄我也会不适。
“文文，说正事吧。严诚绪，你为什么要杀他？”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尴尬，从购物袋里讨了很久，掏出一张照片给我。
我接过来看。

就是那种视频自拍的照片：短发女生，年轻漂亮，眼里满是自信。
“怎样？”她急切地问。
“大美女。跟严诚绪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小三原配的戏码，还要我杀一送一？

她颓然，倒进茶餐厅硬硬的椅子里“那是5年前的我。”

我看看眼前的梁前文。
卷发干枯，皮肤干燥微黑，身形臃肿。
我抿嘴，不敢说话。

“我今年25。20岁的时候遇到严诚绪。他帅气稳重，事业蒸蒸日上，本是我表姐一直喜欢的，后来见到我，热烈追求。”
我相信。

“我什么都给了他。他待我极好。一年后却告诉我要出国。出国两年。”
“他让我等。我故作潇洒，一定要分手。”“我失恋，暴饮暴食，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我没再恋爱，相亲见到的都是35以上的秃顶男人。我才25，可现在我像三四十岁的大妈。”

她讲完。又从购物袋里掏出白色信封，推给我。
我看了一下，很厚，XXX会计师事务所的专用信封。
“我现在有钱，我要杀了他。他毁了我。”
我觉得有点无聊。当初谁说要分手的。

“他出国两个月后就说有新女友。我恭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要发狂。”
梁前文说起这个，表情恨恨地。
我大悟。

收起信封。端起港式奶茶喝。为了表现我的敬业及服务精神，又问一下：“要他怎么死？”
“随便，只要他死。”她胡乱摆摆手，神色颓然。

我内心有点欢喜，这个客户没什么乱七八糟的额外要求，会省下我很多工夫。

我一手奶茶，另一手奋笔疾书，在笔记本上记下梁前文的要求及她告知的严诚绪资料。
她突然停下不说，盯着我的笔记本。
“梁小姐，完了？”
她回过神，眼神突放光彩：“‘稀饭’，你的手也好漂亮。”

冷……
我嘿嘿一笑：“杀手杀手，手很重要，要爱惜之，所以……”
我与客户，向来友好，生意要做长线，所以我一般不发脾气。

说起来，没什么人能让我发脾气。
除了回家就是接单干活，再就是去顾氏别墅面圣，见到的人我都没资格对他们发脾气。
我憋啊憋啊，居然活到现在没有抑郁，真是难得。
我真是天生的优秀杀手。

她小心翼翼伸手摸了我的手一下，我缩回，开始有点不悦。

“‘稀饭’，刚刚那是订金，完事我就给全，附带奖金。”
我于是不想同她计较摸手之罪，大度地说：“可以。”
给奖金的客户不多，这种客户要好好维系。

“不对，我还有要求。”她又变卦。
“请说。”
她翻出便条纸，刷刷写了一下，对折了递给我。“照着纸条的问题问他，顺便录音录下来。杀他之前你再打开看。”
我点头，夹进笔记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