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龙是没有翅膀的。
阴影赐予龙利爪与魔法，于是他们轻易地击败泰坦和元素，成为了大地的主宰。但他们并不满足。有一条龙，同时也是第一条火龙，他把目光投向太阳。
“我要让太阳的烈焰也为我所用。”他说。然后他吟咏咒语生出一对翅膀，振翅越过天空，去触碰悬浮在虚空中的太阳。
但是阴影抓住了他。
“我做了什么？你这样对我？”火龙挣扎着说。
“太阳是我的眼睛，没有人可以碰它。”阴影回答。“你不该生出翅膀，即使你有这力量。”
于是阴影让所有龙都拥有翅膀，同时收回他们大部分的能力。从此龙不再是大地的主宰，但他们可以在天空下翱翔。
老龙曾经给他讲述这个故事，但他仍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翅膀。
卡尔·莱维尔走进山洞，掀开湿透的兜帽，外面大雨倾盆，但磅礴的雨水无法灌进洞口。已是深夜，月光被浓重的黑云遮掩，洞里漆黑一片，但卡尔没有点火，一步步径直走向山洞深处。
洞里寂静而干燥，地上铺满碎石，在卡尔脚下噼咔作响，回音在洞中久久回荡，与雨声交会在一处。“很安静，也许他出去了。”卡尔暗忖，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湿透的斗篷下沿不断有雨水滴落，在他身后留下一条模糊的水迹。山洞似乎没有尽头，面前的黑暗似乎更加深沉，就像步入深渊的通道，陷入其中就无法回头。
终于两抹黄光撕裂了远处的黑暗，那是两盏暗淡的油灯，悬在半空中闪烁着微弱地光芒。卡尔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你回来了。”卡尔走至灯下，黑暗中有人开口说道，声音低沉嘶哑，同时黯淡的油灯明亮了几分。
卡尔微微欠身，说：“我回来了，父亲。”
“雨水的味道，”那个声音继续说道：“还有血的味道，源自南方人，也源自这里的蛮族，还有你的。你受伤了。”
“是的。”卡尔颔首，羞愧地回答。
“让我看看。”一团火焰凭空生出，凝聚成一个火球。火焰散发出明亮的光芒，照亮整个洞穴。卡尔抬手挡住突如其来的光线，边透过指缝注视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那是一条老龙，之前黯淡的油灯是他的瞳孔。黝黑的鳞片在火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比鳞片更耀眼的是老龙身下厚厚的一层金币。与所有歌谣中的龙一样，他也拥有一张金币做成的床。
“真是狼狈啊，莱维尔。”老龙打量着卡尔：“你看起来就像吃剩的麋鹿，斗篷给血浸透了，你让我怎么清理你进来时留下的血迹？”老龙用下巴点了点卡尔身后的水径，滴落的雨水中混合着鲜血，在火焰的照射下更加猩红。“行了，先把斗篷脱了。”
卡尔顺从地脱下斗篷，抛向半空中的火球。火焰迅速吞噬沾血的斗篷，吐出一撮灰烬。老龙淡金的瞳孔仔细地审视着卡尔身上的伤口，右胸上方被长剑所贯穿的创口正缓慢地愈合，此外周身的皮甲数十处被割破，割伤大都已经愈合，新生的皮肤透着其特有的嫩红。
“真是狼狈啊。”老龙咯咯地笑了，笑声浑厚如跌落悬崖的山岩。“胸口那道至少得花一天复原，如果是那些脆弱的人类早就死了。”
“人类的炼金术士们已经研制出一种昂贵的药剂，即使是重伤也能治愈。”
“人类微不足道的小发明，仅此而已。”老龙漫不经心地回答，“脆弱的蝼蚁得爱惜他们的命……而且炼金的产物，不可能带来完全的治愈。好了，告诉我谁伤了你？”
“一个人类。”
“人类？一个？”老龙提高声音。
“佣兵，一个会使用魔法的佣兵。”
“一个作佣兵的术士，有意思。”老龙坐起身，金币在他脚下哗啦作响。
“可是父亲，魔法不是不属于人类么？”
老龙冷哼一声，从鼻子里喷出一簇火焰。”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没错，魔法不属于人类。也有些例外，比如说术士，不管是炼金的还是施咒的蝼蚁，阴影都给予他们一点可怜的能力。不管怎样，你这次的旅程一定很有趣。”老龙命令道：“现在。讲给我听，莱维斯。”
阴影赐予龙利爪与魔法，于是他们轻易地击败泰坦和元素，成为了大地的主宰。但他们并不满足。有一条龙，同时也是第一条火龙，他把目光投向太阳。
“我要让太阳的烈焰也为我所用。”他说。然后他吟咏咒语生出一对翅膀，振翅越过天空，去触碰悬浮在虚空中的太阳。
但是阴影抓住了他。
“我做了什么？你这样对我？”火龙挣扎着说。
“太阳是我的眼睛，没有人可以碰它。”阴影回答。“你不该生出翅膀，即使你有这力量。”
于是阴影让所有龙都拥有翅膀，同时收回他们大部分的能力。从此龙不再是大地的主宰，但他们可以在天空下翱翔。
老龙曾经给他讲述这个故事，但他仍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翅膀。
卡尔·莱维尔走进山洞，掀开湿透的兜帽，外面大雨倾盆，但磅礴的雨水无法灌进洞口。已是深夜，月光被浓重的黑云遮掩，洞里漆黑一片，但卡尔没有点火，一步步径直走向山洞深处。
洞里寂静而干燥，地上铺满碎石，在卡尔脚下噼咔作响，回音在洞中久久回荡，与雨声交会在一处。“很安静，也许他出去了。”卡尔暗忖，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湿透的斗篷下沿不断有雨水滴落，在他身后留下一条模糊的水迹。山洞似乎没有尽头，面前的黑暗似乎更加深沉，就像步入深渊的通道，陷入其中就无法回头。
终于两抹黄光撕裂了远处的黑暗，那是两盏暗淡的油灯，悬在半空中闪烁着微弱地光芒。卡尔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你回来了。”卡尔走至灯下，黑暗中有人开口说道，声音低沉嘶哑，同时黯淡的油灯明亮了几分。
卡尔微微欠身，说：“我回来了，父亲。”
“雨水的味道，”那个声音继续说道：“还有血的味道，源自南方人，也源自这里的蛮族，还有你的。你受伤了。”
“是的。”卡尔颔首，羞愧地回答。
“让我看看。”一团火焰凭空生出，凝聚成一个火球。火焰散发出明亮的光芒，照亮整个洞穴。卡尔抬手挡住突如其来的光线，边透过指缝注视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那是一条老龙，之前黯淡的油灯是他的瞳孔。黝黑的鳞片在火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比鳞片更耀眼的是老龙身下厚厚的一层金币。与所有歌谣中的龙一样，他也拥有一张金币做成的床。
“真是狼狈啊，莱维尔。”老龙打量着卡尔：“你看起来就像吃剩的麋鹿，斗篷给血浸透了，你让我怎么清理你进来时留下的血迹？”老龙用下巴点了点卡尔身后的水径，滴落的雨水中混合着鲜血，在火焰的照射下更加猩红。“行了，先把斗篷脱了。”
卡尔顺从地脱下斗篷，抛向半空中的火球。火焰迅速吞噬沾血的斗篷，吐出一撮灰烬。老龙淡金的瞳孔仔细地审视着卡尔身上的伤口，右胸上方被长剑所贯穿的创口正缓慢地愈合，此外周身的皮甲数十处被割破，割伤大都已经愈合，新生的皮肤透着其特有的嫩红。
“真是狼狈啊。”老龙咯咯地笑了，笑声浑厚如跌落悬崖的山岩。“胸口那道至少得花一天复原，如果是那些脆弱的人类早就死了。”
“人类的炼金术士们已经研制出一种昂贵的药剂，即使是重伤也能治愈。”
“人类微不足道的小发明，仅此而已。”老龙漫不经心地回答，“脆弱的蝼蚁得爱惜他们的命……而且炼金的产物，不可能带来完全的治愈。好了，告诉我谁伤了你？”
“一个人类。”
“人类？一个？”老龙提高声音。
“佣兵，一个会使用魔法的佣兵。”
“一个作佣兵的术士，有意思。”老龙坐起身，金币在他脚下哗啦作响。
“可是父亲，魔法不是不属于人类么？”
老龙冷哼一声，从鼻子里喷出一簇火焰。”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没错，魔法不属于人类。也有些例外，比如说术士，不管是炼金的还是施咒的蝼蚁，阴影都给予他们一点可怜的能力。不管怎样，你这次的旅程一定很有趣。”老龙命令道：“现在。讲给我听，莱维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