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ngyizhong吧 关注:11贴子:950

《沙盘游戏——心灵无声的工作室》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沙盘游戏——心灵无声的工作室》
Kay Bradway ; Barbara McCoard 著
简介
沙盘游戏治疗是一个不断发展的领域,为荣格学者和其他的心理治疗师所喜爱。由Kay Bradway 和 Barbara McCoard撰写的《沙盘游戏——心灵无声的工作室》一书系统介绍了沙盘游戏,为使用这种治疗方法的心理治疗师们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该书是作者在沙盘游戏心理治疗实践的基础上,深入探讨了许许多多病人的沙盘游戏过程,其中既有成人的也有儿童的。这些个案的研究引用了90多幅黑白或彩色的照片。该书还对他们在工作中研究和收集的象征符号进行了分析,探讨了象征概念在沙盘游戏中的运用。
该书还详细阐述了理解沙盘游戏的历史背景,论述了作为国际心理治疗方法的沙盘游戏的建构,并讨论实践中的沙盘游戏是如何工作的。
Kay Bradway 和 Barbara McCoard给我们带来了他们不可或缺的个人治疗体验和研究成果。他们强调沙盘游戏的治愈潜能是通过心理治疗的自然方式来激发的,同时沙盘游戏本身也体现了这种方式,因为心灵层面的工作往往是在无声中进行的。
Kay Bradway 是荣格心理分析家、旧金山荣格研究院创立者、美国国际沙盘游戏心理治疗和沙盘游戏治疗师协会会员。Barbara McCoard 是荣格式的精神病专家、《沙盘游戏心理治疗杂志》顾问。
前言
这是一部关于治疗过程的书——更确切地说,是Kay bradway 在沙盘游戏中找到的接纳病人和促进病人心理治疗的方法。该书与其他的人文心理学的最大的区别在于强调在治愈与成长中自性化(Individual)过程的重要性。该书的焦点不在于感觉流(a stream of feeling)上,这需要去倾听、共情,在不作任何评价的情形下,让病人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自然地表达出来,而在于给病人提供材料,让其自发地组织场景和意象。Bradway 博士主要是个荣格学者,因为她在撰写关于心理学家所称的过程(process)的生命能量流(the current of  life energy)时相信意象与感觉(affect)是一样的。但是不像大多数的荣格分析家,她不是一个原型意象的阐释者,他们倾向于发展无意识意象的有效的解释学。而她的方法是去评估和把握出现在沙盘中的意象,这是病人从众多的沙具中挑选出来以表达他们情感的,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多加评论,让意象自然地表露出来。她的最主要的兴趣在于尊重在沙盘中表现出来意象的事实,而这一事实通过沙盘游戏治疗也已成为一个人寻求心灵目标方向的人生的一部分。虽然最后产生的意象可以用作心理诊断或者作为各种心理治疗干预的跳板,但是正如两位作者在其“反射”(reflections)一章所解释的,Bradway的全部的治疗技术是“欣赏”(appreciate)的方法,这也是该书的闪光之处。
深度心理学在心理治疗技术运用即将走完第一世纪之时,已进入了一个新时代。该时代的一个重要特征之一是尊重自性的选择。病人通过选择沙具组成场景,来告诉我们真实的意思,这些沙具——乌龟或者桥,女巫或者井,或者在水池边喝水的动物——的出现都是本质上自性的成长。Bradway 和 Barbara McCoard所写就像在我们的领域总是知道这样的事实,自性心理学努力地想清楚表达一个临床规则,把象征性的选择当作是防御性、补偿性或者是神经质的行为,能更全面、更直接地把自性表现出来。像荣格、Dora Kalff 、Kay Bradway 都是尽量让象征性的东西出现。她很善于从病人身上学习,这可能也是为什么向她学习会如此深受启发的原因所在。 


全书中的“我”是表示Kay的声音。Barbara主要工作是清晰而又明确地表达出来。她是幕后的工作者,对沙盘游戏情境提出问题和发表评论,重新编排和修订书的内容,调整段落并对语句进行修饰。“我”认为,没有我们的合作,该书就不可能出现读者的面前。我们也一起为该书的全部内容负责。
   不难发现我在“当时”和“现在”两个词上有时自相矛盾。但是可以确切地说,现在我能以不同的方式来看沙盘游戏,这要比我从Dora Kalff身上学到的和我60年代刚开始做沙盘时要强。我刚开始使用沙盘是作为我对儿童诊断评价的一部分。而后来我把沙盘游戏用于治疗时,我在沙盘游戏中所说的话要比现在多得多,有如我在做口头心理治疗一样。在沙盘游戏结束以后,我会对一些沙具提出问题,并发表一些看法,就像我在做梦的分析一样。我当时在与沙盘游戏者回顾沙盘的时间要比现在早,通常是在沙盘游戏的整个阶段还未结束时就开始在回顾沙盘了,而且在那时我也解释得比现在多。在大部分的时候,我会改变以前的一些记录,以使我最近的记录保持一致,我也希望能有使用沙盘的更有帮助的方法,但往往不是这样。而我也可以确信,我现在仍在处于变化当中,我也希望是如此。每次我在回顾我所讲过的话时,我总是会做一些补充或修正,我的思想和我的建议也能够不断地得到发展。我们所有的人都能够从我们自己和他人的体验中学到东西。



IP属地:黑龙江1楼2005-09-22 14:00回复
      我觉得自己伴随着他动作的节奏很放松。我对我准备旅行开始感到很厌烦。在那个小时,我好像是被放入一个中心的地方。他也好像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我默默地感谢那个年轻人,我也从他身上学到了东西,这事实上也是一个治疗的体验,为他即将中断的治疗做好准备。那一个小时,没有言语,无需放大,不必解释,也没有必要语言的交流。
      沙盘游戏与炼金术具有相似之处,荣格发现炼金术在解释自性化进程有很大的帮助。在刚刚开始的沙盘经常出现多种沙具堆在一起的混乱状态,这就像炼金术中的元质(the prima materia),“这让我们看见了……上帝创造世界之前的混沌状态”(Edinger 1985: 12)。在一个沙盘游戏的进程中,我们最后常常都可以看到有别于最早混乱沙盘的有序的沙盘游戏的情境。
      在炼金时的煅烧过程,物质都被烧成了白色的粉末。Edinger把煅烧后的剩余物称为“白泥”(white earth),而把这比作是沙盘游戏中的沙子,因为沙子的颜色也是白的。炼金术中的溶解液(solution)指的是水,而沙盘的底部是蓝色的,可以通过掏空沙子来代表水。
      Edinger 描述炼金术中的结晶(coagulation)过程使我更意识到沙盘游戏与炼金术的相似之处。他说:
       概念和抽象并不是凝结出来的。梦的意象和积极想象才是凝结的产物。它们把外部世界与内部世界联系在了一起,然后才凝结出了精神的物质(soul-stuff)。情感和情绪把我们抛到了野蛮的边缘,直到它们被凝结成可见的和具体的东西。然后我们才能够客观把它们联系起来。(Edinger 1985: 100)
      沙盘游戏能够为这样的凝结提供机会,即便在没有沙具的情况下,使用沙和水也可以使情绪和情感得到真实地体验。
      Dieckmann 写道:如果一个人关注意识,他就会获得他自身成长所不知道的东西;如果他不仅想知道这是什么,而且还想去体验它,并试图赋无形以有形,说出无法说出的东西和让混沌成为有规则,那么,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Dieckmann 1986: 101)
      沙形状的塑造、在沙里撒上水或用杯子浇上水、摆上沙具或者把它们埋起来、让一切自然地发生、感受沙盘游戏的创造性或破坏性、尊重沙盘中所出现的任何东西,这些体验都是治愈的过程。有时,我在观看病人做沙盘时,我感到他们进入了一种接近恍惚的状态(near-trance state)。
       作为治疗师最主要的是要避免干扰病人在沙盘游戏中具体化或者凝结的体验。病人在做沙盘时置身事外,他们用手去感受,用手去交流。而此时治疗师要提供必要的容器(container)或者神圣的地方(temenos)。用Kalff的话“自由和受保护的空间”来描述最好。(Kalff 1980:39)而移情总能在沙盘游戏中发生,这也是心理治疗最本质的部分。
       积极和消极的移情都可能在沙盘游戏情境中被表现出来。有时病人很明确把其中的一个人物当作治疗师。这在刚开始的沙盘中出现的可能性更大。随着沙盘游戏进程的进行,会伴随着意识的减少,经常他们会说,“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或者“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把它放在这里”。此时,最有可能是原型象征的出现。
      在这个时候如果受到干扰或者过早地进行阐释可能会打断仅仅是部分意识的沙盘游戏的进程。在旧金山锡安山(Mount Zion)的精神病中心的几个心理分析家设计了一项研究去调查弗洛伊德的早期理论,假定分析师通过解释受压抑的内容,以使这些内容进入到意识状态。但他们的发现并没有支持这一理论。受压抑的内容在没有分析师事先的任何相关解释也能够显露出来。
      而且,锡安山的该组织发现,当治疗师进行所谓的移情测试时,就会提升对压抑内容的防御机制,当病人感到治疗师是安全的可信任的,感到是在一个安全而神圣的地方,受压抑的材料就会自然流露。
      Kalff所谓“受保护的空间”的治疗的安全性,类似于Goodheart所说的“安全容器”(secure container)或者“安全的象征领域” (secured-symbolizing field)。(Goodheart 1980:8-9) Kalff的“给病人一个自由的空间,让他们想怎么做沙盘就怎么做”,用Goodheart的话说是“尊重病人”。他把安全的象征领域看作是心理治疗发生的三个领域之一。
    


    IP属地:黑龙江5楼2005-09-22 14:00
    回复
      2025-08-15 12:42:20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他说,治疗师要与病人的无意识密切合作。按照Goodheart的说法,治疗师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为病人提供和维持这样的一个安全的空间。(Goodheart 1980:12).
        Winnicott称这一领域为“变化的游戏空间”(transitional play space)和“幻想的地方”(area of illusion) (Winnicott 1971:95)他写道,“它存在于一个静止的空间,内部与外部世界相分离,但同时它们之间也是相关的。” (Winnicott1971:11)Gordon 认为这个空间是“第三区域”(third area)或者说是“体验的区域”(area of experience)。她还说,当自性出现时,它们最初是未被加工过的……它们具有原型的特质。然而,如果它们能变成第三区域的内容,如果它们能够被体验和实践到……它们就被“消化”整合进入到自我(ego)里面去。 (Gordon 1993: 304)
         第三区域,幻想的地方或是体验的区域正是沙盘游戏进程发生的地方,也是内部与外部真实聚集的地方,有时内部真实多一些,有时外部真实要多一些。在刚开始的沙盘中,指向外部真实的内容会多一些。当沙盘游戏者更深入到沙游进程中时,所做的沙游情境会更受到内部真实的影响。当他们说“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时?”,我们就知道内部真实已基本上控制了整个沙盘的制作。
         Gordon 认为, Winnicott的第三区域理论为心理分析家们建立了实践与体验的理论基础。(Gordon1993: 304-5) 而我也会建立一个沙盘游戏的理论基础。
         一些治疗师正在评估治疗师介入到这一区域的危险性。举个例子,Langs (1981)把沉默当作是最基本的干涉形式。
        在沙盘游戏过程中要推迟和避免放大和解释,增加治疗师熟悉可用沙具所代表的文化和原型维度的责任,不是在沙盘游戏进程还未结束时,就尽力地通过感受和思考来理解沙盘情境。理解和共情都是最本质,但它们并不总需要声音。O’Connell写道,“沉默扩充了营养,扩张了容器……这里不需要说话,只有意识作为内部的观察者静静地沉思。” (O’Connell 1986:123)作为这样的见证者,治疗师常常会发现自己被深深地感动。
         对我来说,沙盘游戏的强大力量来自于沙、水和小物件的结合,来自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自由,来自于感受到可信任的、不会干涉的和智慧的治疗师的保护。就是这么简单:沙、水、几个柜子的小物件,以及自由和受保护的结合。但是这种结合却拥有了治愈和转化的潜力。 

      第三章 沙盘游戏的起源
      沙盘游戏起源和我使用沙盘的开端
      沙盘游戏并不是以完全的形式出现。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20世纪初,一位父亲看到两个儿子在玩玩具人物,注意到他们是如何解决他们之间和他们与家里其他人之间的问题的。(Wells 1911 and 1975)
      20多年后,一位儿童精神分析师找到了一种能够帮助儿童“表达难以形容的东西”的方法,她是想起了她所看到的关于那个父亲和两个儿子的报道后,才决定在她的诊所里的游戏室添加小模型的。第一个小孩看到小模型后,就拿它们到房间里的沙箱里玩了起来。紧接她所称的“世界技术”(World Technique)就诞生了。(Lowenfeld 1979)
      后来,有一位与荣格一起研究的儿童心理治疗师在英国听说了这项工作后,在荣格的鼓励之下前往伦敦,在Lowenfeld那里从事研究。她认识到,这项技术不仅能让儿童的秘密的、害怕和生气的想法得以表达,而且可以促进自性化的进程,这也是她与荣格一起从事的研究。这位女士就是Dora Kalff。(如果想更深入详细地了解沙盘游戏的起源和发展的话,可以看Mitchell和Friedman 1994年出版的《沙盘游戏:过去、现在和未来》。
      Kalff 1962年在加州的荣格心理分析年会上,引用了这项她称为“沙盘游戏”的技术。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沙盘游戏这个词。在此后不久,我就与Dora Kalff的第一个美国学生Renee Brand有了最初的沙盘游戏的体验。
      作为一位心理学家,我经常参与儿童的评价研究,这使我有幸第一次接触到沙盘游戏。我觉得这对我主管的一系列测试是一项很有用的补充。但是一位让我治疗的8岁的小女孩,教会我要避免去作评价,而直接用沙盘游戏来进行治疗。对Kathy 所做的所有“测试”她都能够忍受。她是一个朗读困难的病人,通过一系列的测试,心理学家知道为什么表面上聪明伶俐的女孩会在学校里遇到这么多的困难。所以我没对她进行测试,而是把她带到沙盘室,在她第一次到我这边来时就让她做沙盘游戏。
      


      IP属地:黑龙江6楼2005-09-22 14:00
      回复
        Kathy 让我学会了很多关于沙盘游戏的东西,这也是我从Dora Kalff 那里学来的,在我治疗Kathy 期间,Dora Kalff还指导过我。我对她的治疗使我更深入地了解了沙盘游戏:第一沙盘的重大意义;移情与反移情(我称为同移情)的作用;自性出现的重要性;一个深深铭刻在沙盘游戏者心里的沙盘,会使得后面的几个沙盘几乎是同出一辙;在沙盘进程中不断出现的几个主题。
          但是在我与Kathy 做沙盘时,我最重要的体验可能是没有阐释的自我治愈的力量。Kathy不想去谈论她最近刚刚死去的父亲,她不想与她母亲和兄弟姐妹说她的问题,在学校也不想说起。没有任何的讨论,她就在沙盘游戏中把这些问题解决了。而最重要的是她的直接需要,她在沙盘中致力于解决她的视觉动机(visual-motor)问题,她在一块种花的地上放上可移动的花,来“实践”视觉动机的协调技能。她也用我当成她所需要的东西:作为一个敌人,我们在用沙做成的山脊上用枪相互扫射;在最后一个沙盘,我作为一个合作者帮她建立一座城堡。
          我推迟了最长的时间才与Kathy 重新回顾沙盘。当我联系与我做沙盘的人,以获权使用他们的材料用以教学和出版时,我才打电话给Kathy母亲问怎样才能找到她,我才知道她出远门了,要圣诞节才能回来。所以我打电话给她,约她一起回顾她的沙盘。当她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年过去了,我在等候室看到是已经长大成人的她。我感到有些丧气,因为她已不再是我所喜爱的小女孩了,但是她此时也是十分迷人的。而这一次的接触也让我得到了报偿。我学到了许多在她治疗期间我所不知道的东西,同时,我也学到了没有回顾所无法真正知道的在沙盘游戏中发生的东西。正如我开头说的,Kathy 是我“在沙盘里”看病的最后一个小孩,但她却是我最重要的老师之一。 

        国际沙盘游戏治疗学会(ISST)和美国沙盘游戏治疗师学会(STA)的创立 

        在1982年2月,我们来自五个不同国家的11个人,都收到了来自Dora Kalff的信:
        亲爱的***:
        很高兴通知你,我将在1982年9月10日—17日召开国际沙盘游戏治疗师代表会议,这封信是邀请您参加这个会议,以分享你沙盘游戏治疗的体验。
        这次会议的目的将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尝试在荣格理论的框架下界定沙盘游戏的本质特征。
        2、沟通我们在沙盘游戏治疗中最本质的感觉。所以,我建议我们大家都能展示一个个案和一篇短文来阐述我们所认为的本质的观点。
        3、总结概括各种不同的观点。
        4、建立一个沙盘游戏治疗师组织,定期召开会议更深入地研究和实践沙盘游戏。
        召开这样一个会议来建立起沙盘游戏心理治疗的坚实的基础是必要的,在会议期间,将会有充裕的时间让参与者交流观点,在正式的议程之外,还可进行个案材料的讨论。我希望你能够参加,我期待者你的答复。
        捎上我最诚挚的问候!
        ( Dora Kalff的签字)
        我们11个接到Dora Kalff信的,除了一人外其余人都在7个月以后出现在轴黎康(Zollikon)的Kalff家的客厅里,我们之间大多都相互不认识。还有两个来自美国的分别是Estelle Weinrib 和Chonita Larsen。其他参加第一次会议的还有:来自英国的Joel Ryce-Menuhin;来自意大利的Paola Carducci 和 Andreina Navone; 来自日本的 Hayao Kawai 和 Yasuhiro Yamanaka; 来瑞士的 Kaspar Kiepenheuer 和 Martin Kalff。日本的Kazumiko Higuchi那时无法来参加。其他的两个日本人刚好在那个地区就被邀请加入我们,他们是I. Ankei 和 Takao Oda。
        Dora 在9月10日那天下午安排了招待会,让我们相互见个面。那天晚上我们观看了Al Huang 表演的太极(Tai Chi)。接下来的会议的节奏相当的悠闲,每一次的展示和讨论在1个半小时到2个半小时之间,有4个小时的午餐和午休。会议的焦点在于一系列的不同的方面:桥的恐惧症;警惕太多的解释;把三角形当作心的符号;身心失调;厌食症;大炮和皇冠的象征;自然的游戏等方面。我们中间还有人分享了他们的梦。 
        


        IP属地:黑龙江7楼2005-09-22 14:00
        回复
          在最后一天,Dora给了我们一个惊喜,到柏林根(Bollingen)参观荣格的塔。当我们被邀在签字本上签字时,我们看到的题头是“国际沙盘游戏治疗学会第一届年会”。
          接下来的两个夏天,我们都一起聚集在轴黎康(Zollikon),筹备成立国际沙盘游戏治疗学会。尽管我们把时间和精力花在了学会的细节工作方面,但几次会议的安排都是相同的,每个人都展示了自己的个案。
          国际沙盘游戏心理治疗学会(ISST) 于1985年8月正式成立。到成立之时,美国的Cecil Burney也加入了学会。图3.1是国际沙盘游戏治疗学会(ISST)成立时,12位成员与Dora的合影:站着的一排从左到右分别是Kazumiko Higuchi, Kaspar Kiepenheuer, Martin Kalff, Chonita Larsen, Estelle Weinrib, Kay Bradway, Joel Ryce--Menuhin, Hayao Kawai;坐着的一排从左到右分别是Yasuhiro Yamanaka, Andreina Navone, Dora Kalff, Cecil Burney, Paola Carducci)。很不幸的是,Cecil 在随后的一年就去世了。而后来Sigrid Löwen-Seifert 代表德国被邀加入学会,成为最后一位正式的创立成员。
          在国际沙盘游戏学会成立以后,Estelle、Chonita 和我开始筹备在美国成立分会,我们沿用国际沙盘治疗学会(ISST)的指导方针,这些指导原则在几年内都没有什么变化。后来有8个美国人符合加入学会的条件,我们就在1987年正式成立了美国分会。第一次会议是在加州Sausalito我的家里召开的,那天下午Dora Kalff参加了我们的会议,我们讨论了要成立正式的学会所需要做的事。随后的一年我们又在Sausalito召开了一次会议,并准备把名字定为美国沙盘游戏治疗师学会。(the Sandplay Therapists of America )(STA) 1988年的那次会议记录显示,筹建小组由11个人组成,分别是:Kate Amatruda, Linda Bath, Kay Bradway, Lucia Chambers, Lauren Cunningham, Harriet Friedman, Chonita Larsen, Susan Macnofsky, Mary Jane Marked, Estelle Weinrib and Barbara Weller。荣格分析家June Matthews 和 Louts Stewart, 他们是跟随Dora Kalff 先行者,也加入了我们。
          国际沙盘游戏治疗师学会创立没多久,成员和活动成倍增长,到1995年底,也就是在成立后的第10年,成员已经达到100人,在加拿大、英国、德国、以色列、意大利、日本、瑞士和美国都分别成立分支机构,积极开展培训沙盘游戏治疗师的活动。
          1996年1月,美国沙盘游戏治疗师学会来自14个州加上加拿大的52名成员,(其中两个是加州的但一个住阿姆斯特丹,另一住日本)发起了一个每三年举办一次全国会议的倡议,并决定以后的三次会议分别在明尼苏达州、加利福尼亚州和华盛顿州举行。《沙盘游戏治疗杂志》也于1991年在Lauren Cunningham的编辑下第一次正式出版发行。对沙盘游戏感兴趣的人们也在逐年增长。 

          


          IP属地:黑龙江8楼2005-09-22 14:00
          回复
             同Weinrib 和 Ammann一样,我也看到了沙盘游戏中的两个过程:一个是“治愈”,另一个“成长”,心理分析和沙盘游戏治疗都是在促进成长与治愈的同时发生,这要求治疗师能够提供一个适合的治疗氛围,在沙盘游戏是自由(freedom)、空间(space)、保护(protection)和共情(empathy)的氛围。
             然而,我不太同意Ammann把治愈与转化的过程明显地区分开来。一些培训机构同样也把个人分析(a personal analysis)与培训分析(a training analysis)分别开来。这个区分是基于对来访者有一个基本健康的自我假定的基础上,并不是要提供给病人的心理分析。而其他的机构认为,在心理分析过程中,让心理分析按照病人的速度来进行,对治疗将会很有好处。
             我看到沙盘游戏的两个过程是交加在一起的;我所说的“治愈”与Weinrib的“治愈”和Ammann“治愈过程”是相似的;我所说的“成长”与 Weinrib的“扩展的意识”(expanded consciousness)和Ammann的“转化过程”(process of transformation)也具有相通之处。我可以从自然界举个范例,一棵受伤的树在受到保护的情况下一般都能够得到治愈,但如果没有得到治愈,树的成长就会受到削弱。但成长与治愈是能够一起发生的。一颗橡子孕育着成长的宏伟蓝图和自我修复的功能,正如无意识引导着个体的成长与治愈。荣格曾说:“生命对我来说总像是一棵根茎植物,它的真正生命是看不见的,被埋藏在土里面。”(Jung 1961:4)
            沙盘游戏与口头心理分析(SANDPLAY AND VERBAL ANALYSIS)
             三位作者偏爱使用沙盘游戏和荣格心理分析是一致的。
             Weinrib 称,沙盘游戏和心理分析应该同时发生,来自沙盘图像的顿悟,有如在分析中所获得的理解,可以清楚地把图像的意义表现出来。 (Weinrib1983:15)她还说道,“在一些个案中,沙盘游戏和口头分析交互作用,会有相互促进的效果。”. (Weinrib 1983:82)
             同样的,Ammann 也认为心理分析与沙盘游戏治疗应结合在一起进行。她说:
             在我的心理分析工作中,我同时使用口头分析和沙盘游戏。通常是这样的,一个接受治疗的人,一开始通过沙盘游戏进行自我表现,随后进行沙盘图像分析,然后再施以梦的分析。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口头分析与沙盘游戏交替进行。接受分析的病人可能会在沙盘图像上产生特别重要治疗进程,或者可以正确地对待在沙盘中表现出来的特别困难的主题或是转变。(Ammann 1991: XVll)
            Ryce-Menuhin表示,他更偏爱于把使用沙盘游戏与荣格心理分析方法结合起来。(Ryce-Menuhin 1992: 33)。而在他的书中所展示的一个个案,只是运用了沙盘游戏,并没有进行其他的分析。他指出,他的体验确证了Kalff来自沙盘游戏治疗的体验,他被这种体验所深深地打动了。
             我也已经发现,口头分析和沙盘游戏通常可以同时出现,但有时一个要比另外一个更受到强调,有时,不同的治疗师对待这两方法也会有所不同。通常情况下,口头分析是主要手段,而沙盘游戏是辅助手段。而在其他时候,沙盘游戏治疗是主要的,口头分析被很明确地作为补充,像Dora Kalff 使用沙盘游戏时就是如此。还有的时候,有些治疗师自己不做沙盘游戏,而把病人介绍到我这边来做沙盘游戏,然后继续他们常规的口头分析。
            退行(REGRESSION)
             三位作者都相信,沙盘游戏所鼓励的退行是治愈进程的最本质的因素。Weinrib写道,与口头分析鼓励退行直接进入到意识领域不同,“沙盘游戏鼓励具有创造性的退行,这正好能促进治愈,这种退行是由于延迟解释和故意使其直接思考受挫而产生。” (Weinrib 1983:22)通过这种方面,“沙盘游戏治疗试图通过重建被扰乱的母婴关系,去修复原型母亲意象的伤害。”(Weinrib 1983: 35)
             Ammann 也很重视沙盘游戏所鼓励的退行。(Ammann 1991:XVll) 
             可以看到,沙盘游戏者常常会回到儿童时期的体验中去,特别是体验到母婴关系,但是这时是与治疗师在一起。在这儿,他可以再次体验到最初的至关重要的母婴关系,但此时是与治疗师在一起。而只有在退行时,治疗师能够全部地接受、保护和引导儿童,并且能在后面陪伴着他重建他的人格,治疗才能成功。(Ammann 1991:86) 
            


            IP属地:黑龙江10楼2005-09-22 14:00
            回复

               Ryce-Menuhin 还说,儿童时代不像成年时候,其大部分的记忆都是非语言的,作为媒介的沙有时能更迅速地把隐藏和被压抑的早期记忆释放出来,并开始重建过去……沙盘游戏便于回到早期的记忆中,在重建和修复儿童时期的创伤大有益处。(Ryce-Menuhin 1992:105) 

              阴性主导与阳性主导的理论(MATRIARCHAL AND PATRIARCHAL ELEMENTS)
               Weinrib 区分了口头分析的阳性理性(logos)和沙盘游戏的阴性容器。口头分析是分析解释了每天的具体事件,就像梦、幻想和积极想象等无意识的材料直接指向正在增长的意识。(换句话说)沙盘游戏的图片有意让其退行到心灵的非语言阴性水平的前意识状态。(Weinrib在1991年9月21日展示论文时的介绍) (沙盘游戏)的目标是提供一个母性的空间或者心灵孕育的地方、一个母婴关系和谐的地方,在这个安全的“空间”,内在心灵的创伤就能得到治愈。自性就能够被丛集在一起,内在的儿童就能被重新发现,所有的潜在的创造力就能恢复。(Weinrib 1983:28)
               后面谈的是自性化进程的阶段:
               Neumann推断更理智、更具有知觉性质的方法是以无意识的阳性主导水平为特征的——这是一个他已确证了的概念。(Weinrib 1983:88)
               Ammann 把沙盘游戏分为两个阶段:做沙盘阶段和接下来的解释阶段。在做沙盘时,分析师与接受分析者的注意力都直接进入了接受分析者的内心世界中的;在解释阶段,分析师与接受分析者是伙伴关系,尽量地去理解沙盘图像的意义,并能与接受分析者的体验联系起来。她认为,在这两个不同的阶段,治疗师要有不同的治疗态度:首先是母性的或者是阴性主导的态度,然后是父性的或者是阳性主导的态度。然而为了避免引来性别角色争议,她更喜欢用大脑半球的术语来表示。Ammann的解释说,大脑右半球主要是从事整体的、非语言的想象工作,在情感信息的处理方面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对我来说,更有意义的是控制躯体意象是位于右脑的。大脑左半球主管语言、逻辑思考和目标引导思维。左脑是以理性和分析的方式进行工作。两种治疗态度在两个大脑半球交替进行。(Ammann 1991:6--7)
               同样的,Ryce—Menuhin也说,在沙盘游戏中沉默的形式是一种感觉,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都是按照阴性原则去感受。在通常的阴性的感觉下,在允许成长出现时,沙盘游戏所带来的是接受观念的行为,并吸收它所传达的知识。这需要时间,需要在非强迫的条件下进行。不需要有意志的参与,因为阳性倾向于从心灵上去感受它是必须的……然而当阳性在沙盘游戏中表现时,它就强烈地要求要精确地界定它,因为它好象是拒绝阴性,即非强迫的“现实(earthy)”背景。阳性可以全范围地进行表达,包括它的战场、它的英雄之旅、它的阴茎崇拜的骄傲……它的有力的力量、它的幼稚的全能,它对爱情的苦苦寻找、它的恶魔般的侵略、它的天赋和它对上帝的爱。(Ryce-Menuhin 1992:31)
              肉体和精神BODY AND SPIRIT
               三位作者都强调了在沙盘游戏中把肉体与精神联系起来的重要价值。Weinrib回顾,Kalff认为沙盘游戏的材料是“肉体的一种暗喻”。Kalff指出,那些有躯体疾病的病人有时会在沙盘中做了患病器官的形状,而他们自己并不知道。(Kalff 1979年3月在加州大学研讨会上的发言)与此同时,沙盘整体象征的出现和病人感受体验的神秘性,使得Kalff认为沙盘游戏是一条通向心灵深处的道路。(Weinrib 1983: 40)
               Ammann认为:精神和心理的维度并不是零散地丛集在一起,而是通过人的手赋予了机体的形式。沙盘游戏创造了一个公共的领域,在这里精神和肉体可以相互影响。心灵与物质这样直接的相互作用是不为人所知的,至少在这种形式,在经典的口头分析上是这样的。(Ammann 1991:XV)
               Ryce-Menuhin指出,“沙的具有土一样的特质促使心灵的内容以躯体的方式表达出来。” (Ryce-Menuhin 1992: 104)同时也唤醒了精神的表达。他说:沙盘游戏所创造的“醒着的梦”通常容纳了丰富的内容,同时也可以解决各种各样的精神领域的两难问题。很多代表神和女神的沙具常与神殿、隐蔽处、礼拜堂、寺庙、天主教堂等摆在一起……很多不可知论者和无神论者通过沙盘游戏已经发现,无意识的整体原型材料释放出来以后,在意识上能使他们的心灵与上帝的意象联系起来。(Ryce--Menuhin 1992:104) 
              


              IP属地:黑龙江11楼2005-09-22 14:00
              回复

                第四章 三位作者的比较(下)
                自我治愈SELF-HEALING
                 Weinrib强调了在沙盘游戏中自我治愈的角色。她看到,“沙盘游戏的基本条件是在深层的无意识里面,在那里具有自治的倾向,给定一个适当的条件,心灵就能自我治愈。(Weinrib 1983:l)而病人可以得到这样的体验:在他里面总是有一种敬畏和惊奇的感觉,一种与他自己的想象和内在的东西的新关系出现了,他获得了一种新的价值与力量的感觉,因为他可以完全地看到它。基于自己的体验,他就开始意识到,治愈和重新焕发生机的因素在于超越他的自我意识和对它的信赖。
                (Weinrib 1983:77-8)
                 Ammann 也感到:沙盘游戏能够治愈不是来自于他人的行为,而是来自于接受治疗者本人的自我行动。透过接受治疗者创造的东西和姿态,他内在工作的能量变成是外在的可视的东西。我们每次谈及沙盘图片,都把它当作是诞生的真实行为。 (Ammann 1991:121)
                 通常我们可以看到,在沙盘游戏过程中,Ryce-Menuhin所扮演的角色要比其他两位作者要权威得多。但也像他们一样,他也把治疗看作是“一个静静观察的同伴”。(Ryce-Menuhin 1992: 32)他的主要职责是坐在沙盘游戏者对面观看。在这沉默里面,“与内在的和非理性的冲动相关的病人的直觉可以毫无保留地流入到沙盘游戏当中。(Ryce-Menuhin 1992: 28) 

                治疗师THE THERAPIST
                 三位作者都一致赞同,治疗师需要相对沉默以保持现场的安静,同时尽可能在他们内心深层去理解在沙盘游戏中所发生的东西。Weinrib认为,“治疗师应该从共情与认知上去倾听、观察和参与,并尽可能不用语言交流。” (Weinrib 1983:12)
                 更进一步讲,“治疗师更应该训练沙盘游戏者自己去找不清楚问题的答案。(Weinrib 1983: 16)
                 如果没有理解在这些发展阶段中治疗师的角色和他们在病人看来的象征意义,那么沙盘游戏的整个过程是极为低效的。这样的理解促使治疗师和沙盘游戏者之间建立起一种非言语的和谐关系……治疗师在意识上知道病人在无意识上知道的东西。(Weinrib 1983: 29)
                 Weinrib阐述了为了让病人对其产生信任,治疗师需要做些什么。
                 他应该有较深的自我分析的体验和足够的临床培训,还包括要有广博的原型象征的知识。他也应该有作为病人的意味深长的个人体验,他要熟悉沙盘游戏进程中的各个发展阶段,还需要研究和比较许多的沙盘图片,这是读懂它们的唯一方法。作为沙盘游戏进程的“运载工具”,他在自己身上应该有一个牢不可破的观念。(Weinrib 1983: 29)
                 Ammann也明确指出:“分析师必备的素质是克制力和敏感性” (Ammann 1991:121)。沙盘游戏治疗师的任务就是认可接受分析者所做的事,保持和支持整个沙盘游戏的过程,在突发性事件发生时进行干预。但是治疗师最最首要的任务就是做适当的解释以确保沙盘游戏进程的进行。(Ammann 1991:4)
                 虽然,她说一定的“理性解释”以把握对图片的潜在意义的理解是必要的。“在观察图片时去掌握和激发出最本质的观点。” (Ammann 1991:57)心理分析师应该“用一只高兴的眼睛和一只警惕的眼睛”来关注沙盘游戏者。(Ammann 1991: 31)
                 Ryce-Menuhin也指出,沙盘游戏治疗师不可能立即看清图像的意义,但可以把它们放着,耐心地等待沙盘游戏进程的发展。像其他的两位作者一样,Ryce-Menuhin也作了一些评论:
                治疗师(在适当的地方)可以作一些象征性意义的解释,可以从一个方面解释,在必要时,也可以放大解释。而对于病人,他作为一个沙盘游戏者,可能会与儿童的原型和古老的存在主义智慧的其他原型意象联系起来,并通过自性的选择展现到沙盘游戏中来。(Ryce-Menuhin 1992:36)
                沙盘情境完成后
                 我看到三位作者在讨论沙盘情境完成后接下来要做什么时有最大的不同。Weinrib强烈地坚持“不要在做沙盘游戏的过程中进行解释,再重复一下‘不要’”。(Weinrib在1992年9月21日介绍他的论文时的讲话)但是,在沙盘情境结束后,治疗师可以让病人讲述有关沙盘情境的故事,或者可以问一些相关的问题,或者引出病人的解释和对沙盘情境的联想,或者谈一些他们所暗示的问题。治疗师不要强迫联想或者以任何形式直接去面对病人……强迫联想会激起理性的行为,除非是一种自发的行为,否则就是不合适的。(Weinrib 1983: 13)
                


                IP属地:黑龙江12楼2005-09-22 14:00
                回复
                  2025-08-15 12:36:20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而她还认为,在偶而也有例外的时候。如果病人不喜欢做沙盘游戏,并对其价值表示怀疑。我认为,通过较早的沙盘图片来确认他所做沙盘图片与其非语言的情感有没有相通……(或者)如果一个特别的主题非常紧急而且重要,或许病人确实很焦急,需要有认知的理解才能放心。(Weinrib 1983: 13)
                   Anmann在沙盘游戏进程的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其对待病人的方式有明显的不同。在治疗的阶段,接受分析者离开了理性的层次,被引导进入了灵性接触的激活状态。Ammann感到,通常在做完沙盘以后,接受沙盘治疗者会把沙盘图像当作是他内在的世界,此时将会产生一种情感后效(an emotional after-effect),这种情感将会持续到下一次沙盘游戏……所以在沙盘做完后马上就进行解释将会是错误的。这种危险性在于使病人固着于理性的图像的解释上,会打断情绪和感情的参与和创造力的自然流露。(Ammann 1991:3)
                   然而,在转化阶段的时候,沙盘的情境是可以与接受沙盘治疗者进行讨论和解释的,由于他们已经有了一个稳定的自我。(Amman 1991: 4-6)她还说,接受沙盘治疗者在转化阶段“将会尽力地去理解他所做的每一个沙盘图像,尽量地从意识层面上去理解他们的意义。” (Ammann 1991:5)
                   Ryce-Menuhin 也觉得,与沙盘游戏者谈论并找出象征的意义对于他们来讲是极为重要的。但他也认识到,沙盘游戏者无需知道其他的一些治疗师要思考的象征意义。(Ryce-Menuhin 1992: 4-5)
                   与这些作者一样,我也尽量避免去讨论沙盘的情境;也和他们一样,我也认识到有例外的时候,但是要比他们三个相对要少得多。
                  回顾与解释
                   三位作者在每个沙盘完成后都拍下照片或者制成幻灯片,并在有些时候与沙盘游戏者一起回顾这些图片。Weinrib把回顾推迟到她感觉到自性已经丛集在一起和“自性已足够强大去适当地整合材料”时。(Weinrib 1983: 14)
                   她还说:在这个时候,可以进行解释、放大和阐释。但通常不需要说什么,由于幻灯片本身好象已经直接跟病人说了,正如他可以从图片上可以看到自己的发展进程一样。(Weinrib 1983:14)
                   她说:在沙盘游戏进程结束后,仔细地去回顾这些个案(接受治疗者具有稳定的自我)的幻灯片对我来说极为重要。
                  ……
                   但是合乎逻辑的和可作解释的图像的讨论在特定的个案中并不是必须的,如果他们影响早期的、低层的人生层次,即在心理和生理上,在一个更大的范围内联结在一起。(Ammann 1991:6 和 46)
                   Ryce-Menuhin延引了荣格的话说:“有治疗需要的个案我才进行解释。” (Ryce-Menuhin 1922: 33)
                   但是Ryce-Menuhin仍强调要谨慎,在体验沙盘游戏后,没有进行解释就让病人进入生活中去,就好象一个人踝断了(在技术上)进行了修复,但当包扎物拿掉后,没有帮助病人学会走路一样……象征的解释更有可能增强病人的自我,提升其区别来自无意识的能力。(Ryce-Menuhin 1992:34 and 89)
                   在区分了三位作者的不同之后,我并不感到治疗师在沙盘游戏进程结束后,与病人回顾幻灯片时必须去作解释。所以我所说的是推迟“回顾”而不是推迟“解释”。我甚至感到,在沙盘结束后延迟一段时间再来共同观看沙盘,此时治疗师的解释也要放到两人产生共同的见识之后。我喜欢去等,直到非语言的工作开始“启动”(work),态度和行为能够跟上沙盘游戏的进程。这可能需要5年的时间。
                  独特的贡献(UNIQUE CONTRIBUTIONS)
                   这三位作者都从他们各自的体验中给沙盘游戏领域带来独特的贡献。Weinri是唯一一个明确地相信,沙盘游戏可以产生一些通常在荣格心理分析中发生的阶段。她说,“沙盘游戏治疗加速了自性的进程,由于……它好象更直接地朝向自性丛(the constellation of the Self)中和自我的恢复。(Weinrib 1983: 87)
                   Weinrib也清楚地说明,沙盘游戏的进程有几个阶段。她概括了她的顺序:第一是现实的情境;然后来自包括阴影在内的更深的层次;自性的触及;自我更新的浮现;阴性与阳性的区分;最后是精神人物或者抽象的宗教象征的出现。(Weinrib 1983:76-9)
                  


                  IP属地:黑龙江13楼2005-09-22 14:00
                  回复
                     Ammann在详细比较了沙盘游戏与炼金术后指出,“两种方法都 是来自于物质材料与心灵的成分相互作用的想象的行为。” (Ammann 1991:13-15)
                     作为一个建筑师与治疗师一样,她有效地运用了房子和花园作为心灵的暗喻。她还探讨了为什么长方形的沙盘要优于正方形的和圆形的沙盘。
                     由于长与宽尺寸的不同,长方形的空间可以产生紧张、不安的状态和行动的强烈愿望,并有一种朝前走的欲望。而正方形或者圆形的空间却产生平衡、安定和往中间靠拢的状态。可能可以把心理分析的进程比做是在一个非中心的空间不断地去寻找中心点。(Ammann 1991:18)
                     Ammann和 Ryce-Menuhin都用沙盘“地图”作为理解物件置于沙盘中不同位置的意义的辅助手段。而他们的系统并不一致。可能是住在内陆的山区和住在有水环绕的平原地带的人对沙盘游戏的体验会有所不同。我想这也证实了我对使用其他人发展出来的沙盘地图的怀疑。我认为,如果你正在使用这样的沙盘地图系统,最好能够根据你的经验发展出你自己的方法。
                     Ryce-Menuhin强调沙盘游戏需要惯例(ritual),当一个人开始与自性建立一个新的关系时,就需要一种惯例(ritual)接纳由于理解而产生的强大的转化力量……由于惯例的特殊氛围可以使产生和再出现退行,这是开始的地方所特别需要的。(Ryce-Menuhin 1992: 28-9)
                     Ryce-Menuhin也探讨了哪些人可以进行沙盘游戏治疗,哪些人不行。他很明智地进行了概括,“沙盘游戏不是万能药或者一种能治愈所有人的方法。” (Ryce-Menuhin 1992: 34-6)
                     我特别欣赏Ryce-Menuhin对沙盘游戏治疗师需要学很多东西的认识。正象他说的,“艺术的状态和沙盘游戏解释的科学正处于第一个60年,病人和治疗师在共同揭开这个秘密。” (Ryce-Menuhin 1992: 32) 


                    第五章 荣格分析心理学与沙盘游戏
                     作为一名荣格心理分析家,在我的二十多年的实践中,我以三种不同的方式来使用沙盘游戏:
                    1、以心理分析为主要治疗方法,沙盘游戏为辅助手段。
                    2、以沙盘游戏作为基本的治疗手段,而把口头治疗或者分析作为辅助。
                    3、与两种不同的分析师或者治疗师同时使用沙盘游戏治疗和心理分析
                     大部分的分析师使用的是第一种方法,把沙盘游戏当作口头分析的辅助的方法。有些人把两者作为平行的手段,甚至有些时候把沙盘游戏作为梦的分析的替代品。在沙盘游戏后,治疗师可以问沙盘游戏者关于沙盘的问题——特定的沙具对他们的意义或者他们联想到什么——然后可以“解释”沙盘的情境,把它与病人过去的历史、现在发生的事件和移情联系起来。刚开始我也把沙盘游戏作为口头分析的辅助的手段,并和作梦的分析一样,做完沙盘后立即就进行解释。后来我才发现推迟解释有很多的好处。
                     lda是采用两种方法的个案例子。她一共做了71个沙盘,在前44个沙盘,在她做完沙盘后,我们花了大部分的时间来讨论沙盘。在第27个沙盘以后,我们做了一些变化,每次沙盘做完后,我们都谈论她每一天的生活和做的梦,而根本不涉及到沙盘本身。她的沙盘游戏进程的变化使她的状况得到明显提高。这次的体验与其他的体验一起深深地影响了我。
                     Dora Kalff教我们的方法是第二种方法,即把沙盘游戏作为治疗的基本形式。不幸的是,在她出版的关于沙盘游戏的书的第二版的背封面有一个错误,封面上声明,“沙盘游戏本身不是一种心理治疗方法”。Dora看到她书的背封面的这个错误,非常失望。原本的声明应该是“沙盘游戏本身就是一种心理治疗的方法”。按照Dora的观点,她也强调沙盘游戏治疗也应该讨论每天的问题和重要的梦。(Kalff 1991:14)
                     第三种方法把沙盘游戏过程与口头分析治疗分离开来可能是最有争议的。我第一次体验到这一点是,有一个心理分析的同事已经在他的办公室里建起的沙盘游戏室,但是他感到自己没有充分的训练去使用它,他问我,能否为他正在分析的病人做沙盘游戏治疗。我有点犹豫不决去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可能是移情的分裂。我们建立起一些特定的“规则”:接受治疗者把与最初的分析师谈论沙盘游戏进程推迟到沙盘结束后;分析师和我在这段时间不能相互沟通;沙盘游戏进程结束几个月后,我们三个人才一起来共同回顾沙盘的幻灯片。这次体验的结果是,我们三个都感到这个系统已经起了作用了。
                    


                    IP属地:黑龙江14楼2005-09-22 14:00
                    回复
                      第六章 同移情
                       Dora Kalff 使用“移情”这个术语,最初是指“自由和受保护的空间”,这是她的沙盘游戏治疗的重要特征。在她的书中介绍说,在治疗中当自性丛集(constellate)在一起时,她就尽量地通过移情来保护儿童的自性。(Kalff 1980: 29)与Dora Kalff做沙盘游戏的人们都会发现,她自由地让他们展现真实地自我,并保护他们使他们能做想做的事。这对她来说就是移情。她更关注的是当前的情感体验,而不是将过去的情感移情到当前的情境中来。
                       在沙盘游戏会议上,大部分人所谓的移情和反移情都是暗指分析师与来访者的当前关系和每个人的体验,而没有关注关系的预先决定性(pre-determinants)。
                       而所有的关系都必须接纳先前所有的关系的因素。在经典的心理分析的著作中,移情原本是指把过去的情感带到现在。弗洛伊德第一次使用移情这个术语是用以他的女病人爱上他的情形。他认识到,他的病人反复地重复着他们早期体验到的冲动和情感,通常是把他们与父母的关系移情到他的身上。弗洛伊德自然地把这些情感看作与性相关,所以警告医生要避免反移情,也就是说医生也爱上了他们的病人。(Freud 1915: 97 and 157)
                       荣格发现炼金术有助于理解移情与反移情。他把移情看作是炼金术神秘的合并或者融合(conjunctio)时原型的激活状态。医生的任务就是去帮助病人意识到、体验到原型的重要性。他感到,这将会有助于人格的重新整合,促进自性化的进程。(Jung 1954b: 163-321)
                       根据Fordham (1978)的说法,当一个病人把过去某个重要人物的意象转移或者投射到治疗师身上时,治疗师通常可以鉴别那个投射。这个“投射的鉴别”使得治疗师能够“使自己进入到病人的内心,与病人一起感受或者自己体验病人是怎样的”。这能帮助治疗师促进对他或她对病人的理解。(Fordham 1978:91)
                       学校自性心理学(the school of self-psychology)的创立者强调需要有一种共情的氛围,这能鼓励他所谓的“自性物体”(self-object)移情到分析师身上。这种移情将会被分析师身上无意的共情失败所不断地打断。如果治疗师能够接受病人对共情失败的消极的反应,帮助他们理解这是童年体验被部分激活,将会变成是一种治愈的资源。(Kohut 1984: 206)
                       移情这个术语已被广泛运用于沙盘游戏中,最初是指积极的情感,而不是积极和消极的情感。在Kalff的书中,这几乎是为接受关注的积极情感所专用。通常情况下,一个人的消极情感甚至都不被提及。当一个儿童病人把飞镖射在了她刚油漆的墙上,她强调她的感觉是让他射飞镖,使他确信她是想帮助他的,否则,他就会对她表现出消极的情绪来。(Kalff 1980: 67)在整本书里面,Kalff也谈及了她最初表现情感的积极方法:“我为他感到很遗憾”、“我为他感到高兴”、“我被深深地感动了”。她报告了她的一个例子,一个儿童对她说,“不是那么好吗?我爱你,你也爱我。” (Kalff 1980:129)这是Kalff所创造的氛围。这正如Winnicott所描述的母婴之间相互爱对方的情形。
                       然而在随后的临床实践中,我们已经知道消极和积极的情感都会对沙盘游戏过程产生重大影响。Hayao Kawai和其他人都在国际学会的会议上讨论过,作为治疗师感到一个特殊的沙盘好或者坏是否会影响以后沙盘的制作。例如,像Emmy这样的病人,在沙盘游戏中消极移情情感的表达可以帮助他们释放他们力量的空间。
                       控制移情的反应是非常困难的事。我的第一个督学有着颜色和我母亲一样的红色头发。即便我认为他们的人格并不是非常的像,而且不管我如何尽力克制自己都还会从她身上看到我母亲。
                       然而,如果我们的投射是有意识的话,那么我们至少可控制一半。我现在仍被一个年轻的治疗师向我介绍大约几年前的一个事件所震撼。HalfWay在一位老年人的婚姻咨询的第三阶段时,她站了起来,并以下面的话结尾,“我很抱歉我不能再与你一起工作,你让我回想起了我父母太多的东西。”虽然这位年轻的治疗师无法控制她的情感,但她能认识它们。她识别了它们就会导致意识的行动以代替无意识的投射,这将会有害于病人。
                      


                      IP属地:黑龙江16楼2005-09-22 14:00
                      回复
                         作为治疗师,我们要特别警惕我们投射的暗示,包括积极和消极的。我们要去促进我们的投射进入到意识中来。这就要有持续的警惕性。
                         在沙盘中,沙盘游戏者可能会明确地摆出一个特殊的人物代表治疗师。有时他们在做沙盘的时候就知道,有时等到后来他们回顾沙盘时才认识到的。通常一个儿童会让治疗师在沙盘中扮演一个特殊的角色。Kathy把我们俩当作是两个对立面,相互用大炮扫射。她向我射击,我也向射击。消极的移情出现了,但并没有破坏性。
                         此外,我们很多人都已经意识到治疗师在房间里观看沙盘情境时的位置很重要。在我的工作中,已经注意到重要人物的在沙盘中的位置或者情境的方向与我所坐的位置有关。一个旅程可能会直接指向角落的位置或者一把枪可能会瞄准我的方向。
                         正如Kiepenheuer 在早些时候的一次会议上指出,沙盘游戏小物件的收藏本身就是治疗师的一种延伸。而来访者对我们所收藏的小物件的反应,通常暗示着那时他对我们的情感。有些人可能会抱怨在柜子上没有需要的小物件或者把我们的收藏与其他人进行比较,发现我们的小物件不够。而在其他时候,可能就在下一个阶段,同样的人可能会高度评价我们的收藏或者变得热心于他们所需要的。他们对我们的情感变好了起来。
                         通常治疗师对这样的批评或赞扬在内心会感到一种意想不到的反应。有时,我会对我的收藏进行辩护。我也会自然地接受我的这些情感。最重要的是我们时刻注意我们对批评和赞扬的反应。治疗师既是参与者也是观察者。使用沙盘更易于去作为一个观察者的角色,但是不能不要作为一个参与者的角色。可能我对别人对我的沙具批评的反应已变得比对我人身的批评更缺少防御性,但是我仍会感到有防御性,并且具有很强的防御性!
                         这也帮助我们认识到人们对我们消极的情感是很自然的事,甚至在我们没有什么明显的疏忽时都可能会出现。毕竟,我们会去度假,会去收取费用,我们还会去控制时间。
                         几年以后,我发现我自己尽量地避免使用反移情这个术语,我更愿意以同移情来代替,因为我感到“同”(co-)的感觉要比“反”(counter-)好。我用同移情这个术语去指明病人与治疗师的治疗关系的情感。这些内在的情感几乎是同时发生的,而不是像移情-反移情结合在一起的术语所表明的具有连续性。
                         我相信,这些情感是由早期和当前所发生的事件所决定着的。这不仅仅是来治疗者才会投射,治疗师也会投射。两个人都可以在对方身上找到悬挂着的钩(hook)或者是投射他们不使用或被压抑的部分,或者过去的记忆,或者是原型的意象。这都是对投射的反应。一个人可以被他人的重要的投射所影响,而投射和反应常常都是在无意识的水平上的。治疗关系是一种混合,一种复杂的混合,一种有价值的混合。当我使用同移情这个术语时所指的就是这种混合。
                        第七章 罗夏墨迹测验(Rorschach) 和罗杰斯(Rogers)
                         当我第一次开始对儿童使用沙盘游戏时,我还在学校和临床做诊断性的工作。更多地像罗夏测验(Rorschach) 一样,我使用包括沙盘游戏在内的一系列材料用于评估诊断,我发现这是很有用的。但我发觉我不能把它用于作对儿童的评估诊断后再进行治疗。当我做了的时候,这孩子就会为我“表演”。因为当我已经对儿童作出了判断时,他们在接下来的治疗中就不可能有完全的自由。使用沙盘做评估诊断就有点像用小提琴去垫断了一只脚的桌子,虽然会有用,但这会损坏了小提琴,它就不能再为我们的午餐和茶憩伴奏。最好的办法是我们可以找一个箱子或者一块木材来撑住桌子,而保护好小提琴让其能够继续演奏音乐。
                         如果沙盘游戏被用于评估一个人,他们可能会认为他们被挑剔地进行了评估,即便这没有向他们公开。有很多确切的证据表明具有亲密关系的人们之间的交流都是无意识的,如母亲与婴儿,或者情人之间,或者治疗师与病人。如果一个治疗师看着一个沙盘并想“这显示有潜伏的精神分裂症”,或者“这个人有自恋倾向”,或者“这表明敌意行为”,他们的判断的姿态(judgmental stance)可以通过潜在的交流传递给病人。所以最好把沙盘情境看作是人们在那里把他们内心和外在的问题或者伤害或者冲突复制出来的方法。
                        


                        IP属地:黑龙江17楼2005-09-22 14:00
                        回复
                           那么,何谓自由?做想做的事就是自由。在口头治疗时,一个人说他想说的东西;在沙盘游戏中,在沙盘的条件限定下做他想做的,更多的是做而不是说。
                           那么,什么是受保护的?避免被暴露就是受保护。所做的不被惩罚、批评、审判,甚至是评价,同时,还要保守秘密,对于自我来说是安全的,不需要戴上面具。如果一个人失去自我,为了使自我和治疗师不受到伤害需要得到帮助,那么治疗师就是一个保护者。
                          共情与信任
                           当我们说“友善关系迅速建立起来”,一般指的是治疗师与来访者的关系。但当我们谈及移情,其含义会更多一些,我们所指的是治疗师对来访者产生共情,而来访者对治疗师产生信任。而没有积极的同移情存在,我对治愈能否出现表示怀疑。
                           当我第一次看到来访者时,我通常都在忙于尽力地产生共情,而没有去感受一下来访者的信任与不信任。而当来访者意识到我与他一起去感受时,他们就会对我产生信任,信任是来自于他们感到我将会尊重他们,感到他们可以采取任何需要的方式来与我相处,而我都会接受他们的。这对他们来说是安全的。而当治疗过程在进行时,还会有更多的相互的共情和信任。治疗如果能增进与病人间的任何关系,那么病人也会与治疗师产生共情。
                           Dora Kalff的沙盘游戏治疗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自由和受保护的空间。她是在瞬间与来访者产生共情,而来访者也几乎是同时对她产生信任。
                           一旦同移情领域建立起来,那么治愈与成长就能够产生。 

                          第十二章 沙盘游戏语言
                           我们所谈及的梦的语言,是因为梦是梦者的无意识向意识传递的信息。同样的,我们也谈沙盘游戏的语言。在沙盘游戏情境中,治疗师把沙盘游戏者的体验也是以非语言的、大部分的无意识的方式记录,如果我们知道得足够多,就能够获得这种语言。我们对沙盘游戏语言理解的程度使我们能相互和谐,正如Harriet Friedman所说的“追踪”沙盘游戏的过程。通过沙盘游戏语言,我们可以知道所发生的事和沙盘游戏者的体验。这也可以帮我们产生共情,让我们保持警觉和注意。在理解他人的沙盘游戏进程时,没有什么能够比读懂、倾听和理解他人更有帮助,我们心理治疗师要去体验沙盘这个媒介、体验沙盘里的小物件和沙盘进程中所产生的共情。正如一个咨询师告诉一位母亲,“理解正处于青春期女儿的最好办法是去看看你在这个年龄时所写的日记。”
                           在沙盘游戏语言中,从普遍的或者文化的原型到个性的过程是联系成一体的。例如,太阳的形象有很多普遍的意义。地球上的各个地方的人们都有一样的切身体验,就是太阳是用来照明,它是明亮的;没有太阳的照射,世界是黑暗的。当太阳照射时,是温暖的;太阳没有照射时是寒冷的。太阳的形象也带有权力、直接象征,有时与宇宙的物体、高悬的东西和父母有关。我们所知道的神话、传说和寓言故事中的太阳的形象也赋予了很多原型象征的意义。沙盘游戏者可能不知道相同的神话故事,但这并不重要。因为有很多的神话都反映或者表达了同样的普遍意义。但每一个神话仅仅是一个潜在原型的象征。
                           当然,来自于我们自身特殊的文化的象征语言更接近于母语。例如,在大部分的西方文化中,太阳被认为是阳刚的形象。但德国是个例外,在那里太阳被认为是阴性(die Sonne,德语“太阳”,译者注)。在日本文化里面,太阳也被认为是女性,太阳女神尼寺姬(Amaterasu)。这些文化在性别方面的区别也反映在沙盘游戏者的沙盘游戏语言上。
                           同那些更普通的原型和文化层面上的沙盘游戏语言相比,沙盘游戏者的个人的语言具有独特性,由于我们不常问沙盘游戏者关于他们运用的小物件的问题,或者鼓励他们在沙盘游戏过程中主动作解释。只有在沙盘游戏结束后回顾沙盘时,我们才能知道这种个人的语言。然而,病人会常常自发地谈论有关的沙盘情境,当然在那种情况下,我们不必去制止他们。毕竟这是他们的沙盘游戏的进程。或者在获得(get-acquaninted)的阶段,我们也可以获得更多的东西帮助我们去“读懂”沙盘游戏者所使用的个人的语言。
                          


                          IP属地:黑龙江20楼2005-09-22 14:00
                          回复
                             有个我喜欢的例子,我完全不知道一个沙具独特的个人意义,直等到我们再回顾的时候,那是一个女士,在沙盘中用了一个有塞子的玻璃瓶,这是我的一个娇兰(Guerlain)香水的空瓶子。以前的其他的女士在沙盘情境中用它是代表直觉或者是作为一棵富有奇特幻想的玻璃树。但是当这位女士用它时,好像前面的几种解释都不适合。直到我们一起回顾前,我也不知道这对她意味着什么。经过我的询问,她回答说,“这是我的母亲。”这让我感到非常的困惑。紧接她解释说,“因为她也用娇兰的香水。”
                             不管我们所使用的特殊小物件是具有普遍、文化的意义还是具有个人的意义,都会受到以下几个方面的限制:沙具在沙盘中的空间位置;当时的摆放顺序,也就是哪个摆放在先,哪个摆放在后;先前沙盘中在同一位置摆放的物件;和同移情时所发生的事。
                             对于一些沙盘游戏治疗师来讲,物件在沙盘中的位置都有其本身的意义在里面。对于一些放在上边或者右边的物件代表着意识,而底部和左边的物件代表着无意识。我一开始与Dora Kalff做沙盘时,发现这些位置是很有用的,但是,后来我把它们放弃了,认为整个沙盘都是来自于无意识。
                             Joel Ryce-Menuhin发展了这种思想,他设计了图表或者说“地图”,来区分沙盘中不同位置水平的意义。在一个水平上,他发现原型被投射到沙盘的左边上,而自我被投射到右上边。但在另外一个水平上,他发现集体无意识被投射到左上方,而个体无意识被投射到中间偏左的位置,并且整个沙盘的底部都是集体无意识。(Ryce-Menuhin 1992:91-6)
                             Ruth Ammann也指出了一些解释空间现象的其他指标:左上方是内部世界;左下方是本能;右上角是集体无意识和个性父亲;右下角是与大地、个性母亲和躯体象征相联系。(Ammann 1991:47-9)其他的一些治疗师把左上方看作是个性父亲,而左下方看作是母亲原型;右上角是原型父亲,而右下边是个性母亲。
                             我并没有发现这些位置地图都一直有用。但有时也认为他们中的一个或另外一个好像是“合适”的,可能这里有太多的变化无法确保解释空间意义的一贯性。
                             我也发现顺序是非常重要的。例如,有时消极的东西不能被允许进入到沙盘游戏的进程中,除非已有更积极的东西已经放上去了。Debbie一直否认她的害怕与癌症有任何的联系,直到有一天,在做了一个她非常满意的沙盘后,她想去做第二个沙盘,这也是她唯一的在一个阶段做两个沙盘。由于她在第一个沙盘时已能够展示和体验害怕和生气,所以第二个沙盘几乎是伴随着癌症的诊断。
                             有时,它会以另一种形式起作用,在展示了消极的东西以后,又会回到积极的方面上去。这可能出现在从一个沙盘到另一沙盘中,也会出现在单一沙盘的位置摆放的不同顺序。有时,我们可以通过跟踪特殊位置的摆放物件的变化可以看到一种转化的发生。例如,在Ilsa的一系列的沙盘中,在一个沙盘的某个位置上摆放的是危险的人物,而在接下来的一个沙盘的同一位置上摆放着保护的人物。
                             同移情的产生会超越于各种因素之上。积极的移情或者仅仅是积极的情感通常出现于沙盘游戏进程的早期。Emmy在第一个沙盘中摆放了一个智慧的老妇人,代表那是对我有很高的期待。后来有一次做沙盘我迟到了十分钟,她制作的沙盘中充满了愤怒。甚至在后来回顾时,她都很难知道那时她确实对我感到愤怒。但是在那时她已经能够在沙盘中表达她的愤怒了,虽然是在无意识的水平上。这就是沙盘游戏语言是如何工作的。 

                            第十三章 关于解释
                              人们常说,荣格学派的病人做荣格学派的梦,而那些弗洛伊德学派的病人做弗洛伊德式的梦。这是说病人跟着分析师走。
                              当病人做了一个梦,分析师就会进行阐释。分析师所解释的方面就会被病人所接纳。因此病人接下来的梦都会受到每次解释的影响。因此,梦随分析师走。
                              这里难道不应该有其他方法了吗?分析师不该随病人走吗?如果病人做了弗洛伊德式的梦,分析师就应该用弗洛伊德的理论;如果病人做的是荣格式的梦,就应该用荣格的理论来阐释。
                            


                            IP属地:黑龙江21楼2005-09-22 14:00
                            回复
                              2025-08-15 12:30:20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关于临床的定位或者象征的定位有很多的探讨,治疗师两方面的知识都应该兼而有之。这次病人的材料可能用这一种方法进行分析,而在沙盘游戏过程的其他阶段可能要用另一种方法分析。沙盘游戏治疗师要训练自己尽可能多地掌握与材料相关的方法,这要比把一种的固定的理论方向强加于不同的材料之上好。沙盘游戏所倡导的是临床和象征的“不相容的方面”的融合。而通常在同一沙盘中,摆放的物件本身就指向一种或者两种理解。
                                通常在沙盘游戏过程中,由于治疗师没有以问话、讨论、解释的方式予以太多的干预,所以病人能够在没有治疗师引导下按照自己的方式来进行,这也是沙盘游戏优于梦的解释之一。沙盘游戏的过程是允许重复的,病人是由自己的心灵引导,而不是治疗师引导的。
                                沙盘游戏是真正建立在病人自我治愈的基础上的。给定一个自由的和受保护的空间以及一个共情的见证者,自我治愈的过程就能够开始。这是一个治愈的体验过程,而不是理论的解释过程。
                                关于临床的方向:沙盘游戏治疗师所注意的临床材料范围,或者根据具体情况和治疗师的观点所收集的(包括家庭历史、个人历史、病症和当前的形式)的资料。但是随着沙盘游戏的进行,越来越多的历史会出现。而这很多沙盘游戏者并不知道,只有等到回顾沙盘幻灯片的时候才知道。
                                而不管方向如何,同移情总是在那儿。而沙盘游戏师仍旧要对以下几点保持警惕:把物件置于沙盘中去理解;治疗师在观察做沙盘时所处的位置的影响;沙盘游戏者对柜子上沙具的批评或者赞扬;还有病人与治疗师之间发生了什么,如失约或者度假等。而治疗师期待着对他们的爱和恨有时在沙盘游戏进程中都会为病人所体验到。治疗师应该意识到他们对病人的情感。他们也可能会感受到爱和恨,这两种都必须注意。如果治疗师的情感强到阻碍了沙盘游戏的进程,他们就应该去找人为他们咨询。
                                关于象征的方向:沙盘游戏是一种适用的象征材料的媒介。每一种小物件都有很多象征的联系。要能够确切地“读懂”小物件,或者达到认知上的理解,治疗师必须从以下几个层次去认识:历史的和当前的个人情况;病人成长和现在居住的文化背景;原型或者集体无意识。
                                学习多种文化和熟悉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将会帮助我们理解文化的水平。熟悉一些动物和其他物件的生物历史,多看一些神话或故事,有助于我们理解原型。
                                我们自身受伤与治愈的体验为我们提供了做沙盘治疗所必须的共情的背景。这是一种“感入”(feeling into)不仅仅是同情或者是“同感”(feeling with)。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自己要与治疗师做沙盘游戏去体验自由、保护和共情,这也是沙盘游戏培训的基础。
                                而有时,一个治疗师到另外一个沙盘游戏治疗师那里去做沙盘,仅仅是因为获得STA和ISST成员资格所必须的。这有点像弗洛伊德的“培训分析”(training analysis)思想。有时,这也意味着接受治疗者或者沙盘游戏者并不想进入其真正的深层,而只是想去体验他们的梦和其他材料的分析意味着什么而已。但是为了评价他的病人,治疗师必须进入到深层的地方去感受。对于一个经过培训的沙盘游戏治疗师来说,沙盘游戏通常是一种可以产生奇迹的具有强大力量的媒介,而不管来访者期待他们能很快好起来,并一直不去触及深层的东西。
                                当沙盘游戏治疗师在进行训练时有时也会问,“为什么要与你自己建立联系?为什么要知道沙盘游戏小物件的意义?为什么要研究原型的象征,如果在一般情况下你不必告诉他们你所看到的东西?”我想答案就是这可以帮助我们介入到沙盘游戏者的体验当中。应用我们所学的去评价在沙盘中发生了什么,去感受在病人的身上发生了什么。用我们的眼睛而不是用耳朵去仔细地“倾听”沙盘,以在沙盘游戏中培养共情。所以尝试从认知层面进行理解和在沙盘游戏中作为病人去体验都是沙盘游戏训练的基础。甚至在我们成为了沙盘游戏治疗师后,我们仍要不断地回顾我们自己或者他人的一些个案。每一次回顾,都能使我学到更多的东西,更能够产生必要的共情。共情本身不仅能产生治愈,而且有助于解除他们自身无意识中的抑制,释放治愈的力量出来。
                              


                              IP属地:黑龙江22楼2005-09-22 14:0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