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ekHyun,我洗好了,你可以进去了。”张艺兴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走出。
卞白贤抱着衣服站在门旁,犹犹豫豫地开口“Lay,你和Kris关系很近吗?”
擦着头发的手停了一下,张艺兴顿了一会才应道,“还可以。”
如果床伴也算关系近的话。
“如果你好奇的是我和他的关系,我能说的只有这些,如果你好奇的是Kris这个人,那我劝你还是别想了。”
吴亦凡不属于任何人。Kris只属于Murder。
就连张艺兴,也只是拥有过曾经的吴凡而已。
卞白贤刚要说话就被张艺兴打断,弄了个自讨没趣,干巴巴地说了一声“谢谢”就关上卫生间的门。
我也只是想找到那个人从前的影子。
明明之前还是一个可以带着笑容,在魔物身上绽放出最华丽的火焰却故意不伤害到要害,折磨得魔物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的人。
怎么才短短几年,脸上就只剩下冷冰冰的公式化表情了呢。
张艺兴坐在床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刚要拆开,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动作顿了顿还是放下。
早就已经没有人管我抽烟了,最后却是连兴致都提不起来。张艺兴任凭头发还滴着水就钻进了被窝,果然,就是犯贱。张艺兴笑笑。
好像被你定罪以后,我们就抛却了之前的相处模式。你不轻易让我看到你的笑,就算是情事进行到了最高潮的那一瞬,你也紧闭着眼不让我看到你眸子里令人沉醉的神采。
吴亦凡,原来我们真的回不去了。我怎么在三年后才肯接受这个事实。再没有人能在我流泪的时候吻去我的眼泪,再没有人能在我抽烟的时候握住我的手说“你的手不适合用来拿烟。”,再没有人能在我低沉的时候给我一个缠绵的深吻让我忘记不快。
再没有人能给我专属的温柔。
因为那个人自己也找不到他的温柔去了哪里。
早知道这样的结果,我就应该在三年前陪你一起去死才对。
那样我们谁也不欠谁。
现在我欠你一个解释,你欠我半条命。这些都只让我一个人负担真的很累。
亦凡,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总是站在身后关注着你,即使你一点都不想看到的那个人也会累。
亦凡,我真的很累,累到我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谁来救我。
“暻秀哥还没回来吗?”金钟仁一大早就在屋子里晃荡,“俊勉哥!俊勉哥!”金钟仁耐心地一遍一遍地拍着金俊勉房间的门,直到金俊勉惺忪着睡眼出现在他面前,“钟仁,你一大早就那么有精神啊……”
“俊勉哥,暻秀哥好像一个晚上都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金钟仁生怕又失去一个亲近的朋友。
金俊勉皱了皱眉,有些迟疑地开口,“应该……不会吧……也许他只是回原来的住处了。我们去看看。”
金钟仁点点头,就给金俊勉洗漱的时间,下楼走到客厅看到正在吃早饭的卞白贤。
“钟仁?你要不要也来一点?”卞白贤扬了扬手上的面包片,嘴唇边还有一圈奶渍。
金钟仁虽然不是很待见卞白贤,但也还是草草地敷衍了几句,便坐在沙发上等金俊勉下来。卞白贤不像之前吃的那么慢条斯理,几口解决了面包片,捧着牛奶到金钟仁面前坐下。
“钟仁呐,Killer和Murder是很多猎魔士心中的信仰。”
金钟仁半睁着眼,挑了挑眉,不明白卞白贤话里的意思。
“但如果我们比普通的猎魔士多的只是那一点能力,那我们凭什么现在最高处,又凭什么骄傲。”
“所以你是在说我除了能力就没有别的优势了?”金钟仁好像明白了卞白贤的意思。
卞白贤喝光杯子里的牛奶,还意犹未尽地咂巴咂巴嘴,“不是针对你哟~”他抱着牛奶杯咧嘴笑得像个小孩,“只是告诉你,孩子气不适合Killer。”
朴灿烈从楼上下来,看到餐桌上没收拾的盘子吼了一句,“谁吃过早餐没收拾?”
卞白贤看到金钟仁的表情稍稍柔和了几分,不禁上扬嘴角,也没有在意朴灿烈不礼貌的语气,转身就喊着,“是我~”接着就蹦哒到餐桌旁边,哼着小调端起桌子上的盘子。
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能让Killer接受我了啊。卞白贤难得心情这么好。
朴灿烈看到今天卞白贤和昨天就像换了一个人,觉得奇怪,便凑上去问,“今天有什么喜事吗?”
卞白贤摇头晃脑地擦着盘子,“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以为巴结Killer里的每一个人就可以让我们接受你了吗?”朴灿烈看到卞白贤靠在金钟仁面前认为他在讨好金钟仁。
再好的心情也被朴灿烈的话破坏,况且卞白贤因为昨天的事心里对朴灿烈产生了不满。
他的手猛地往水池里一拍,水池里的水被激出水花溅在两个人身上,“朴灿烈!我根本没办法跟你沟通!”
“那就不要沟通,你以为我很想跟你讲话吗?”朴灿烈觉得卞白贤的火发的莫名其妙,语气也越发不善。
卞白贤把盘子放在一边,抽出一条抹布擦干手,“你能不能不要把每个人想的都那么有心机?我在巴结又怎样?我巴结完钟仁还有俊勉哥,暻秀和世勋,还有Murder的其他人,但我偏偏就不会巴结你!一个只相信自己眼睛就妄加猜测的笨蛋,我不屑巴结!”
朴灿烈实在是想不到卞白贤的嘴皮子竟然这么厉害,一时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穿戴整齐的金俊勉听到声音探头过来看看什么情况,看见里面两个人除了脸色别的都还算正常,也就放下心来,对朴灿烈和卞白贤说,“你们好好相处,我和钟仁去看看暻秀在不在之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