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
绿间其实是很喜欢和赤司呆在一起的,聊一聊什么或者下盘将棋。不过也说不准,毕竟这只是相对的,因为绿间觉得理性如他很本没有,不,是并不适合有什么交往过密的好友来一起打发时间,所以赤司的存在对绿间而言就愈发弥足珍贵。
但刚才那番交流让绿间对自己这位搭档产生了一丝疑惑,因为自和紫原对战以来他家的小队长就很少表现的这么、谈笑风生了。或许是其他方面有什么开心事?【…相信我 蠢作者只是爱到深处自然黑:紫原终于不再咯吱咯吱狂吃零食因为新长的蛀牙(误)?青峰总算变白了在夜晚有了一定的辨识度因为被桃井强迫涂美白产品(误)?不不不,他家的队长才不会这么恶趣味。】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难不成…哼!他就知道!绿间突然福至心灵,耳朵也悄悄添上了一抹红晕…或许俄,赤司这么放松,是因为自己,也、也说不准啊!对啊,就是这样!自己作为副队长一直尽心尽力,绝对让赤司感到很安慰吧。【……娘化了……憋殴打我………】
绿间不禁愉悦起来,脚下也走的虎虎生威。
按照他的推理,真相只有一个!不省心的其他篮球队员—省心的作为好搭档的他—结业(我不知道十一区那个怎么说…)考等等压力之下—自己的省心愈发凸显—赤司对自己很满意~
绿间觉得,今天的晨间占卜果然很准,自己的运势第一啊。
到家之后,绿间先刷了一下twitter,发现没什么特别的突然感觉有些失落,虽然他推断不出他在失落些什么。
好吧,别胡思乱想了绿间,他这样对自己说到。
他在房间里踱步,转眼看到墙壁上的地图——日本、京都到东京,有新干线,其实也不是很远啊。
他像是感觉不到自己的行为一般用大拇指和中指丈量着两个区域的距离,“哼,也就20cm”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他仿佛被惊吓到了,朝后跳了一下才转身接电话。
“你好,这里是绿间。”
“你好,我是赤司。”
“…………”
对方喉间逸出发出很好听的笑声“绿间,在听吗?”
“怎么了赤司?”
“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
“…………”
“绿间,有想过我们高中再相遇的情景吗?”
“嗯~?我社团会全力以赴的,这样的话应该是一周只有一天有空。”绿间将手机换到左耳接听,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
“不,即使这样,京都和东京的距离也没有近到可以随意往返的地步吧。”
绿间觉得赤司好似语气比一开始要活泼。
“哦~?那你就这么肯定我修学旅行会到京都?赤司你还真是自信。”绿间一边说一边想着自己今天是用的右手帮赤司推椅子、递纸巾。
“呵,真太郎,你就没想过我们会以对手的形式先在赛场相遇吗?”
绿间真的觉得赤司的语气越来越活泼。
“…………那又如何,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真高兴,真太郎。”
“…………”
“还记得我说的吗,绿间。理性的力量不是绝对的。它无法替你判断感情。”
绿间讲手机换回右手,贴在右耳倾听。
“只有灵魂是绝对的。基督教经院哲学把灵魂分为三类,vegetative、sensitive、rational三类灵魂。只有人类拥有着全部的三类灵魂,而这三类灵魂中,只有感性的灵魂才被称作心灵。”
绿间有点烦躁,他不知道赤司想表达什么,又没办法打断,只能继续听下去。
“那么换种说法,拥有感性的灵魂就是拥有心灵,也就是拥有分辨感情的力量,拥有去互相关怀的能力。这些都是靠逻辑判断不出来的。再换而言之,只是依靠逻辑的推理和斟酌实事目的的判断采取的行动,根本不能称作带有感情色彩的行为,也就带来不了令人产生种种情绪的因果。”
“赤司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我想让你想想,绿间,用你的心灵好好想想,你应该挣脱过往的经历所带来的行动轨迹,抛开你所谓的尽人事的处世哲学,只凭着你渴望的本能,凭着你内心深处的希冀,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这三年来的所有有没有让你想对我说点什么?”
“……………”绿间长久的沉默,他感觉很混乱,他几乎就要顺着赤司的话说出——说出什么呢?
三年来他们的配合是最默契的。对啊因为他是队长而自己是副队长,在加上性格背景合得来。
三年来只有输给赤司他才不觉得不开心。对啊因为赤司是强大而无往不利的。
三年来他和赤司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的特别快。对啊因为大家都喜欢下棋啊。
是这样吗?应该不是这样的,但不是这样有该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赤司他是——征十郎吗?
不不,这太可怕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他应该把自己的大脑切片放到显微镜下好好看看,分析分析自己的记忆和情绪,然后再做出决定。
“征、赤司你让我想想、我要好好想想。”
绿间说完就按下了截止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