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阴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把夹克紧了紧,走进了皮克勋爵的洋馆。
这是皮克勋爵在二十八年前最后一次被人们看见后一直隐居着的巨大西洋建筑,堆满了各色的狩猎标本和世界各地的奇异收藏品,展示着主人曾经的伟大游历。皮克勋爵是一名乖僻怪诞的隐士,他无妻无子无亲戚,一个人住在这栋怪诞的洋馆中,直到人们几乎把他遗忘为止。人们既不算喜欢勋爵也不讨厌他,所以他的宅子就这么孤寂地呆着,直到世界末日。
三天前,小镇里有个名叫GEZI的姑娘失踪了,有目击者称她走进了这所宅子。作为小镇的治安官,我勉为其难地进入了宅子搜寻她的踪迹。
宅子的地板上铺满了灰尘,走上去咯吱咯吱的直响。在二楼的吸烟室中,我找到了勋爵的尸体。他似乎是在吸烟时死去的,骨骼上花白的胡须还未完全腐烂,哈瓦那的残骸落在了他的脚边,从里边匆匆跑出了几只小强。我耐着极度恶心厌恶的心情仔细打量着勋爵。他那考究的大礼服霉烂无比,领带破破烂烂连镶着钻石的领带夹都几乎挂不住,口袋中的包金双开门大怀表更是钻出了袋底。我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了表盖,迟钝的大脑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真相:我知道GEZI去了哪,我恐怕也没法活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