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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盗墓疑云番外——秘境之行》by 密花x(原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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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重庆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楼2013-07-07 11:42回复


    IP属地:重庆2楼2013-07-07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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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1 13:4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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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秘境之行》 作者:密花x
      是《盗墓疑云》实体番外,此为网络版首发
      原著向/瓶邪/
      黑花/HE

      密花x微博:http://weibo.com/u/3454638764
      密花x不老歌:http://bulaoge.net/?mihuami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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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楼2013-07-07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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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墓疑云番外—
        《秘境之行》 by 密花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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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珠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名博物馆特邀嘉宾。
        “客座教授”这个身份对我来说太陌生了,虽然我由于从小的耳濡墨染,加上后来十几年的探险经历,对古玩有一些见地,但实际上,我研究的东西和博物馆里陈列品的从性质上就不同。
        奈于多年的老同学盛情相邀,我只好驱车赶往北京,帮忙充充样子。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多看一眼,多记住一件事,全局皆变。我就是这样被他一个电话拉来了北京,多看了一眼,一切就发生了。
        2015年三月,中央民族大学北京民族博物馆正门。
        我站在四层的灰黄楼前,和校方领导、博物馆的管理人员打过招呼后,走进馆内。我对这里的了解并不多,之前听同学讲述了一些情况,得知这家博物馆始建于1951年,藏有全国五十六个民族的锦旗、文物、土特产品、生产工具、服装、古器物、历史文献、珠宝器、武器、乐器、宗教用品等物品。
        我四处走了走,并没有发现什么能让我特别感兴趣的东西,实际上,我一直对这种公共展示场合内的藏品不太感冒。这些东西并不都是真的,价值一般,只是象征了某一领域的片面文化特征。我对博物馆这个机构的最初印象的形成,来自十五岁的时候,父亲曾经带我去过一次北京博物馆。
        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被蒙着玻璃板的一张张黑白照片,黏贴在一扇红绸板上的样子,那些照片里的一口井,一栋四合院,都在向每位过路者昭示着北京近代的街巷民风。
        那是一次摄影展,由于当时还没有如今种种的专业相机,所有的照片都是由老单反拍下的,还有一部分是翻拍解放前的北京街巷,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当父亲站在一边推着自己的眼镜仔细欣赏缎板上那些历史记录时,我被身后一面彩缎装裱后悬挂起来的作品吸引住了。
        我当时并不了解那面幕墙上的涂绘象征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一张扩大过的相片,还以为是一张水彩画,我的第一感觉是恐惧。
        画的背景是墨色,上面红色的火焰中间,有一位端坐于莲花台上的蓝色皮肤的神,它长着六条手臂,手中拿着三叉戟和骷髅,红圆三目怒睁,狰狞无比。画的色彩非常艳丽,我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看过的杂志和画报并不少,但是从未见过这样的画作,哪怕是类似的作品。
        许多年后,我知道那是一幅唐卡,而且是黑唐。
        上面所绘之神,乃六臂玛哈嘎拉,也有人称之为大黑天,千手千眼、十一面观音的化现玛哈嘎拉伏魔本尊,内怀彻骨之大悲,驱除修法之魔障。
        这幅不一样的唐卡,马上就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在靠近它的一刻,我从心底对画中尊神升起一种敬畏感。唐卡右上角有一张照片,主体物是一颗好看的老珠子,大约有拇指肚大小,我当时觉得那是一颗糖豆,仔细看,上面还有一道裂痕和细碎的凹点,整体呈现出牙白色,表面笼着层羊脂玉一般的光泽,枕在绣着摩诃伽罗经的衬布上。
        在同一区域,我还看到了许多摄影作品,我仔细地去读那些作品旁边的介绍,发现所有的照片都是由一位年仅二十七岁的女摄影师拍摄的,在缎板的最下方,有一张她的照片,她举着一架尼康FE2照相机,仰对着一片无尽蓝天,站在茫茫高原上。
        我有个特长,对于这个特点,我一直是沾沾自喜的,即便到了今天也是。我的记忆力非常好,有些东西只要被我看上一眼,或者无意中读到了,我就会长久地记住它们的特征。
        所以,直到今天,我也记得这儿时在西藏专栏中看到的一切。
        如果不是记得,我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惊讶。
        我站在北京民族博物馆的展台前,听着一位讲解员向一支来自湖北的旅游团介绍民族展品,无意中,就看到了那样熟悉的东西。
        就是那颗天珠,不同的是,上一次我看到的仅是它的照片,而现在我看到了它的本体,遍布着几处凹点,其中最明显的一条类似裂痕的斑纹,几乎切掉了它的一角。珠子上面蒙着的那层羊脂玉般的光泽,比照片中看上去更加滑腻。我的注意力再次被它吸引住,这样的巧合,是我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
        我几乎颤抖地把手覆盖在它的玻璃罩外,在离它最近的地方仔细地观察。这是一颗完美的古代工艺制作天珠,色泽分明、表面有一定程度的风化纹,九眼。
        我心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情,难道我在做白日梦吗?它在我眼中马上闪起了无限的光芒。我印象中最为深刻的,是上海一家拍卖公司在2012年秋拍卖一颗天珠,第一锤创下2.75亿元成交记录。我曾有幸和那颗九眼珠有过一面之缘,而此刻,陈列在离我不到半米的衬布上这颗,品相远胜于那颗九眼珠。
        我冷静了一下,随即感到一阵好奇,理论上说,像这样的东西,是绝对没有可能出现在一家大学的博物馆内的,这属于国宝级别的展品。那么,它既然被陈列在这里,其缘由可能有两种:一是它本身没有经过鉴定,这里的人不识货,再由不识货的藏民和马帮手中买来,作为展品;二是这颗天珠本来是某位富商的东西,他出于贡献和尊重的心里,暂时把它陈列在这里以供众人观赏。
        第一种可能很小,这里的考古教授并不少,没可能不识货。第二种可能也不大,如果我有这样一个好物件,别说让它做几天展品,就是拿出来给朋友看一眼都要犹豫。


        IP属地:重庆本楼含有高级字体4楼2013-07-07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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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瓶抱着揉。
          XDDDDD。


          IP属地:广东6楼2013-07-07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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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塞,出来了出来了!!!


            IP属地:北京8楼2013-07-07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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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子,我就照着你这个转了,免得我再排版了!只要把授权换一下就行!哈哈哈


              9楼2013-07-07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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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哼,来顶,偷偷剧透一下,里面的基情都超级萌的哟


                11楼2013-07-07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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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1 13:3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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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的样子真有点儿像美国大片里的司令官,我看着不禁笑出声来。他这个计划不错,既不会影响路程、又保证供给充足,其他伙计听后也都纷纷表示同意,当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
                  后半夜我被风声吵醒了,这地方的风太恐怖,声音像狼嚎一般,吹得帐篷都跟着晃动。而且太阳一落山,气温就会降至几度,和中午完全不在一个季节里。我拉过一床毯子盖在自己和闷油瓶的睡袋上,他被我的动作吵醒了,钻出脑袋,把目光投向我。
                  “这里太冷了。”我抱着膀子跟他说。话音刚落,他就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搂进怀里。我的耳根子一热,心想这多不好意思,胖子还睡边上呢。不过胖子的鼾声很大,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我想到上面有被子的掩护,他发现不了我们在底下的小动作,没有挣扎,任由闷油瓶搂住了,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钻出被窝,用矿泉水洗干净手和脸,收拾了一下行装,一行人向着山体的凹陷处进发。
                  我这才看清了它的全貌,一条条巨大的、形如火苗的沟壑,自山根下拔地钻出,遍布整面陡峭的砾山,有些部分开裂有几十米长,一直纵向山顶。昨天我们在车里遥望这边,并不能完全感受到戈壁的雄伟,今天在它下方行军我才意识到,戈壁绝不是远望上去那样绵延,十分凶险,形态奇特,犹如在电影里看到的远古时期的壮丽奇景。
                  那处凹陷远比我想象中的要远,四五个小时过去,我们才抵达了它的下方。
                  本来我以为山槽的最低点似乎只有四五米的高度,此刻站在它的正下方往上看,才发现凹槽距离地面足足有三四十米,而且峭壁陡直,砂砾松动,无法徒手攀爬。胖子从旅行包里取出一捆绳子,绳子是一头带爪钩的攀岩专用绳,他站远了抡了几下,刚要向上掷,就给闷油瓶拦住了,他从胖子手中接过绳子,垮在自己的胳膊上,一脚蹬在沟壑的凹槽里,徒手向上爬去。
                  他的动作极其麻利,山体很多地方呈现出平滑状况,根本没有落脚之处,他脚下踩踏实了,全身蹿起两三米的高度,燕子一般飞向上方,手准确无误地勾住沟壑的棱角,甚至在一些根本没有棱角、凸起的区域,他是用两根奇长的指头抠进砂砾中攀爬的。不到一刻钟,他就到了山体凹陷的顶部,我看得瞠目结舌,仰着头,帽子都掉在了地上。
                  他稳稳站在上面,把绳子顺下来。我们就用绑攀岩安全带的方法绳子绕过自己的腿根,在腰间打个节,贴在山壁上,他又把我们一个个拉上去。
                  双脚踩在砂砾上,我向后一看,整个人一下子就呆住了。


                  IP属地:重庆12楼2013-07-07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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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3-07-07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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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变异的绿洲
                      第二天天亮得非常早,可能是由于昨夜的人头骨事件,伙计们都没有睡踏实,五点多就都起来了,整装完毕,我们踏上了去往绿洲的路。
                      根据蓝姐手里那张地图的指示,我们判断:在到达绿洲后,大概再走二十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就可以看见冰川了。这里的地貌空旷辽阔,在没有树木阻隔的情况下,一眼可以看到天的尽头,所以我们根本不需要担心迷路。
                      随着我们的深入,周围的树木逐渐高了起来,昨天我们看到的那种树干布满纵裂痕迹的树木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色树皮的高树。想必这种情形是因为地下的土壤越来越潮造成,空气里弥散着一股腐败湿霉的气味,放眼向远处望去,树干之间浮动着一层颜色发青的瘟霭,使林子显得非常诡秘。
                      而不论怎么前进,湿气仿佛都在远处飘荡着,只有四周愈发茂密的树能证明我们是在前进。我知道这是水雾叠加导致的情况,置身薄雾当中的人感觉不到周围的湿气,甚至会觉得自己周围根本没有雾,实际上在这个时候,我们很有可能已经在雾里了。
                      队伍后跟着一名精通各类电子地质仪器的老队员,他一直举着仪器测试周遭的空气质量,如果空气里有任何有毒物质,他会在第一时间提醒大家。
                      远远地,我就看见一株形态非常奇怪的树。树杆的颜色非常深,接近墨黑色,明显有别于周围的胡杨,虽然是同一科目,这株树却呈现出完全不同的姿态,最令人惊奇的是,在它发育的中段,不知是怎样的原因使一根树枝生长得非常粗壮,从这根树枝上又生出了旁枝。这棵树整体看上去,犹如树上又长出了另一棵树。我指着它问闷油瓶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看那株树,突然停下了脚步。
                      胖子也惊住了,大声道:“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母子树?”伙计们议论纷纷,我问他们有没有人见过这样的树,他们均摇头表示这是第一次遇到。
                      闷油瓶道:“树不可能这样生长。”我不理解他的意思,他又道:“正常情况下,树都不可能会呈现出这样的形态。”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如果连闷油瓶都没见过这样的树,那么,看来这地方还真是够诡异。我们继续向前走,渐渐发现这样的树远不止这一株,在胡杨林里,许多树木都产生了变异,有的从根部开裂分成两株,还有的从树干、树顶突然纵生出和主干粗细程度差不多的树枝。地上的枯枝黄草越来越少,进入绿洲区域的时候,杂草没过了鞋面。
                      我环顾四周,发现树木非常茂密,置身其中完全望不到绿洲的尽头,林子深处传来几声鸟鸣虫叫,令人产生一种奇妙的错觉,仿佛自己是在森林里行走,无法联想到绿洲外的荒凉戈壁滩。
                      按说,在广袤的戈壁滩上,根本不可能存在这样一片繁茂的林子,就算原始形成地貌的时期有大片绿洲的存在,到了今天也早已经沙化或者枯竭了,然而,走在这样的地方,我又无法质疑它的真实性,地理学本来就存在着偶然和奇迹,在那些荒无人烟的地区,没人确切地知道它内部的情形。
                      我边和胖子聊天边低头走着,突然就听到一声低沉的咆哮。我条件反射地停住脚步,和胖子对视一眼,通过他脸上的神色,我意识到他也听见了。我飞速地做了个手势,吩咐周围的队员停住步伐,仔细地去听,又听到几声和刚才的声音类似的吼叫。
                      那声音非常低沉难听,而且不大,绝对不会是豹子或者熊一类的动物。四周静谧,除了时而响起的吼叫,再无其他响声,就连鸟鸣都停止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集中注意力在耳朵上,就见身边的闷油瓶无声地拔出了黑金古刀。闷油瓶是对危险最敏感的人,他都开始提高警惕,我就知道这下麻烦大了。
                      片刻,他缓缓挪动脚步,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我们一杆人蹑手蹑脚跟在他身后,前进了十分钟左右,绕开几株粗树,我看见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场面:地上滩着一团令人无法分辨出部位的动物内脏,通过头颅上的犄角,我辨认出那是一头野牛,它的肚子被撕开了,里面血肉模糊,一只有山猫大小的、全身灰色的蜥蜴,正咧着血盆大口,撕咬着野牛的内脏。
                      腐臭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几乎要大叫起来,闷油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低声勒令我不要动。蜥蜴察觉了动静,突然停下动作,抬头望向我们。
                      它低沉地吼了一声,开始向后退去。起初我没弄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继而四野传来了无数声低沉的吼叫,远近充斥着动物爬行的动静,我的头皮一阵发麻,转头看向四方,树后、杂草里探出了无数尖长的脑袋,一双双恐怖的黑眼睛盯向我们,几十只巨蜥长着通红的巨口,匍匐着身躯缓缓向我们靠近,脓黄色的口水顺着嘴叉流淌到地面上,随着距离的拉紧,我发现在这些蜥蜴的后背上遍布着暗黄色的网纹。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马上意识到:这他妈的竟然是毒蜥!
                      正在这时,就听闷油瓶大吼一声:“跑!”随即,我的手腕上就出现一股不可抗拒的猛力,闷油瓶拉着我跑向前方,胖子甩开步子跟上我们,伙计们紧随其后,我耳朵里灌满了脚步声、风声和动物爬动的欷歔声,忐忑不安地向后看了一眼,发现那些毒蜥的爬动速度非常快,已经追到了队伍的尾巴。
                      还好它们的体积不大,所以速度只能和我们持平,但是它们毕竟是野兽,体力比人类要持久许多,这是在它们的地盘上,要拼武力,我们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十几分钟后,队伍后方的几个伙计就跑不动了,有个人都摔倒在地,然后我听见一声惨叫,他整个人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一样,迅速消失在树林深处,尖利的叫声自他消失的方向传来,夹杂着皮肉撕裂的响声,我吓得几乎要尿裤子,闷油瓶连头也不回,就是拉着我跑。


                      IP属地:重庆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6楼2013-07-07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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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这时候也想不起来什么同情惋惜,逃命要紧。直到半个多小时过去,那些野兽的爬动声音才彻底消失,我们冲出了树林,就到了一片空地上。
                        确定附近没有毒蜥了,一行人停下脚步,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嗓子里都是铁锈的气味,几乎要吐血。
                        胖子就骂:“操,这是什么地方?侏罗纪公园吗?哪冒出那么多恐龙来?”我道:“那他妈的不是恐龙,是毒蜥!”
                        他喘匀气,从背包里掏出水递给我喝了几口,一个伙计上前告诉我,他们刚才甩掉了装着地址探测仪的旅行包,我没说什么,冲他点了点头,让他们重新清点仪器和装备。
                        我花了一段时间稳住心神,一边休息一边环视四周。
                        这里应该是整座绿洲的中央地带,刚才那种奇形怪状的胡杨树已经消失了,地面被沙土和石子覆盖,稀疏地生着一丛一丛的杂草,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有一座湖泊。看到水,我心中升起了希望,这里有水、也有动物,如果我们把这里当做大本营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那种蜥蜴太可怕,数目又太多。
                        所有人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闷油瓶忽然道:“今晚之前,我们必须走出这片绿洲。”
                        “什么?”胖子直瞪眼:“累死爷爷我了,还走?”
                        “他说的对,这里并不安全。”蓝姐突然走了过来,她指向湖的方向,让我们站起来看。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座湖非常奇特,形状有点像人的大脑,左右岸线几乎完全对称,正对着我们的一边,岸线突然弯曲,延展出一座面积较小的湖泊,不过湖水很平静,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我看着湖泊,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完全自然条件下,很难形成这样对称的地理界限。我赞叹了一声,正要走上前去看清楚,蓝姐就拉住了我道:“小吴,你不觉得它的形态很熟悉么?”
                        “湖泊的形成和衍化,不仅受到水文、气候等外力过程的影响,而且受到地理活动内力的制约,和地底断块、断裂有关,在这样的条件下,要形成一座这样对称的湖泊,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底浮现出一种特别诡异的感觉,仿佛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和我认知中的世界产生了误差。她继续道:“刚才那些树,无疑都发生了生物学上不可能发生的一种演变:二次发育。即是在成长为成体后,又一次从细胞分裂开始重新生长,好比在原有的生长基础上画了个大叉子,否定这是一株成年的树,在一些可以输送养分的枝根部位,发疯一般重新长出一颗完整的树。而我们眼前这座湖,左边区域的颜色较深,很明显深于右边对称的区域,那么右边的区域,难道是从左边发育出来的吗?”
                        我心中骇然,这种情况的确太诡异了。她的构想非常大胆,无法通过科学解释,但是放在这种地方,却是有可能性的,
                        她接着道:“如果说树木的二次发育有情可原,它们毕竟是生命体,那么这片湖泊是地理环境造就的,它又为什么会发育成这种形态呢?”
                        我看看周围,天色越来越暗了,空地四面八方都是树林,里面不知道有什么猛兽,今晚想从这里走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天一黑,万一出林子的过程中遇到什么猛兽,我们根本不可能逃得掉。我把自己的忧虑和闷油瓶一说,他叹了口气道:“今晚要在这里扎营,必须在营帐周围点燃篝火,彻夜不灭。”
                        伙计们散开了,开始在周围安营扎寨,几个人到附近树林里砍下枝条,就在附近燃起了数十堆篝火。我安排好守夜的次序,钻进帐篷休息了片刻,胖子在外头架起铁锅,把压缩饼干和牛肉罐头混在一起煮食,不一会儿香气四溢,他盛了满满两碗送进帐篷,端给我和闷油瓶。
                        吃过东西,我们早早睡下了,这地方不安全,说不好什么时候会发生怎样的状况,半夜起来逃命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睡觉。过去受过的各种苦难让我有了坚强无比的神经,所以睡着不是大问题,和胖子、闷油瓶呆在同一个帐篷里,我倒是不担心自己会在毫无察觉的情形下突然死掉。
                        深夜,气温降下来。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鼻子尖冰凉,双脚已经冻得失去知觉了。正想爬起来到外面去撒尿,突然感到身后什么东西顶住了我的背,而且还在慢慢向肩膀的方向游移。
                        我意识到自己后面躺着闷油瓶,随口就来了句:“小哥,别闹。”
                        他像没听到似的继续把手向上探,一直压到了我的肩膀上。我的心跳快了起来,心说这荒郊野岭大半夜的你发什么情,就要去拍掉他的手,可是,正当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嘶”的一声。
                        我全身打了个激灵,脑子清醒起来。同时,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上出现一股极其冰冷的感觉,好比一只完全没有温度的手正在抚摸我的脖子。我全身陷入僵硬,斜着眼睛往旁边看去。
                        这一眼看过去,我立刻就吓了个半死,那竟然是一条头部呈现三角形的毒蛇,正吐着芯子,趴在我的脖子上。我条件反射地要坐起来,就给一个声音勒令住了:“别动!”他的语气短促,我听到是闷油瓶的声音,真的不敢再动,维持着原来姿势不变,尽量让自己镇定。
                        然后,我耳边传来“噔”的一声钝响,伴随着这一声响,攀附在脊梁上的感觉消失了,我意识到蛇已经离开了身体,刚松了口气,就感到自己的腿根后面有什么东西猛地颤了一下。我心里咯噔一声,心说到底有多少蛇钻进了老子的被窝,它们是组团来观光旅游的吗?
                        “小哥,下面……”我哆哆嗦嗦地提醒闷油瓶,紧接着就感到腿上挨了狠狠一下。
                        “没了。”闷油瓶道。我翻身坐起来,抹了把头上的冷汗。他把蛇的尸体甩在地上,那条蛇的七寸上有两个血洞。他应该是用两根手指插过了蛇的脖子,把它活活夹死了。
                        我看着在地上抽动的蛇身,突然就愣住了。
                        这条蛇大概有五尺长短,从头到尾遍布着灰色的花纹,蛇尾的部分,竟然还长着一颗三角形的头颅。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蛇,只在报道里读到过,这种情况是由于生物的变异,有人在峨眉山下拍下了双头蛇的照片,和我眼前看到的这条非常类似。


                        IP属地:重庆17楼2013-07-07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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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更新。。。。


                          21楼2013-07-07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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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虫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们两支队伍分别抽出五个人去打捞落入湖底的装备,由胖子带队,我和闷油瓶、年轻人率领其他伙计开始寻找出绿洲的路。
                            我们选中一个直觉中是出路的方向,举着探路用的坐标仪深入林子,在经过的树木上刻下记号,走直线向前进发。我们一致认为,只要走的路是直线,就一定能走出这片绿洲。
                            然而,事情就像年轻人说的一样。每当我们走了两三个小时后,坐标仪就会出现问题。好比我们选中一个经纬度作为目标,然后定好出发的位置,进入林子里,在我们的行走过程中,坐标的数字会一直匀速变化,越来越接近我们选中的方位数字,而当我们走了一段路后,数字会渐渐的减慢变化速度,直到最后,越来越小,向我们一开始确定的出发点坐标位上跳转。而我们就像一直在原地转圈一样,无法走出绿洲。
                            这样走了一天后,第二天,年轻人决定换一种方式向外走。那就是向我们方向感相反的方向走,如果坐标仪没坏,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的环境过分诡异,四处的树木会给我们造成一种方向混乱的错觉。于是,我们按照年轻人的说法开始向外走,中途有几次我都感觉到方向绝对是错误的,我们正在向营地折返,但是年轻人极力要求我继续走,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在高倍望远镜里看见了外面的戈壁滩。
                            我欣喜若狂,心说这下有救了。他却没有表示出一丝庆幸的神色,而是道:“这才是更诡异的开始,这一个礼拜,我们走出去过好几次,外面都是戈壁滩。”
                            我说这有什么好纳闷儿,这外面本来就是戈壁啊。他道:“不是,我们再前进一段路,你仔细确认一下方位。”于是我们继续进发,一直走出了绿洲,到达了有枯树的地方。这个时候,我就看到了大面积的戈壁,风从林子外面灌进来,和来的时候一样寒冷。我举起望远镜向更远的地方望去,视野的尽头出现一片绵延的山脉,高低起伏,如同大地的褶皱般纵向远方。在山脉的尽头,有一个至高点,显现出灰白的颜色,那应该是一片雪山中的最高峰。
                            “这不是出路。”年轻人道:“我们在寻找方向的第四天,开始使用‘逆方向感’行走方式,当时我们的食物和装备已经不多了,前前后后,我们通过这种方法,有三次走出了这里,而这三次,我们并不是向着同一个方向走的。你懂我的意思么?也就是说,这里就像那个女人说的一样:不论往哪个方向走,怎么走,走哪条路,我们最后,都会抵达这个位置,面对同一座雪山。”
                            “这倒是令我想起一件事。”我道:“好比太阳系,我们把冰川作为太阳,你们说,会不会是我们脚下的绿洲会围绕着它转动、移动呢?”
                            “这绝对不可能,这不是玩笑,我们是在真实的世界中,而不是任何幻想里。”年轻人神色严肃地否定了我的推论,我看到他这种反应,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理解了蓝姐昨晚说的那些话的含义——“你们是入世的人,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而且是可能发生的事情,这也是你们走不出去的原因。这里,并不是属于人类的土地。”
                            年轻人反复地强调“不可能”,就说明他有着根深蒂固的现实理念,而我们现在所遭遇的一切,其实早已超越了现实的领域。
                            也许我没有他那么强势,所以我不坚持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东西,许多年来,无数人围绕我设下过不少圈套,我看到的许多东西,其实都是障眼法所造就的虚伪真实。
                            我记得有一种理念,大致讲述了这样一种状况:你的眼睛所看到的世界,仅仅是你视野范围内的事物,它根本不能被称作一个完整的世界,而真正的世界,是包罗万象的,世界上更多的事物是你从未见过、甚至无法理解的。所以,在你遇到与自己理念相悖的事物时,不要盲目地选择否定,而是要去分析。
                            就如同我们现在所遭遇的情形,如果说在那片绿洲里,树木会变得畸形、湖泊会发育,蛇可以生长出两个头颅,那么这片绿洲,会不会本身就是一个生命体呢?在这片戈壁滩上,地表存在着无数的裂缝,绿洲的移动,其实是完全可能的,只是现在还没有一种理论可以对这一点做出科学的解释。
                            也许,事情就像蓝姐所说:这里,并不是属于人类的土地。
                            她也许还知道一些事情,是我们无法理解的,所以她没有说出来,因为知道说出来我们也不会相信。
                            想到这儿,我就对年轻人说:“现在这种情形,只说明了一种状况,那就是我们必须向着这个方向走,我们没有退路。”
                            他愣了一会儿,缓慢地点了点头。
                            回到湖泊的时候,已经快入夜了。我们围坐在营地里燃起篝火,几个老伙计借着火光开始修理地质勘探仪器,胖子拎出来几瓶啤酒,爽快地道:“我们就剩下这些存货了,哥儿几个,今晚把它造了,免得明天背着沉。”
                            我启开啤酒,递给他们一人一瓶,喝了几口后,年轻人从怀中掏出一包烟分给我们抽。他自己却没抽,只是反复摩搓着手中那个金属打火机。
                            我往他手里看去,发现那只黑色火机的一面,有狼头浮雕,四角都磨掉了漆。他一边喝酒,一边注视着打火机,表现出很珍惜它的样子。
                            我就问他这个东西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来历,他轻松地笑了笑,道:“这是我一个朋友的东西,他无意中落在我这里,后来,我就没再见过他。”
                            “他去了哪里?”
                            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是倒斗的好手,在地下行业里非常出名,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用这个点烟抽。”他把打火机收回怀中,望向漆黑的天空:“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也许,死了吧。”
                            我听了,心里突然一沉。做我们这一行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命了,就是再出名、身手再好的人,也随时可能折在哪个凶险的墓穴里,他发出这种感叹,大概是感觉到这一次活动真的十分危险,觉得我们不一定有命活着回去。
                            大部分食物已经受潮了,胖子用铲子搅拌着锅里的罐头,吃饭的时候,我对面的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一直在挠自己裸露出来的小臂,动作十分夸张,胖子看着他,就笑道:“你丫别挠了,挠的胖爷浑身都痒。”那伙计像没听见一样,更加用力地挠自己的胳膊,还把鞋脱下来,挽起裤腿挠痒痒。
                            我估计是过敏症,就让手下伙计去拿抗过敏的药膏,汉子涂上药,大概还是不太舒服,一个人回帐篷睡下了。过了一会儿,胖子就在一旁道:“他妈的!这林子里湿气太重了,胖爷我都开始痒痒了。”他动了动脖子,随手挠了两把,对面好几名伙计看见他的动作,都蠕动了几下身子,有的人就把手伸进衣服里挠。
                            我一看这种局面,心中升起一种特别不祥的感觉。如果说队伍里有人对这里的空气过敏,那我在这群人里体质绝对算比较差的,我都没事,他们怎么可能会过敏?而且是十几个人一起产生了过敏反应,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走到胖子身边,挽起他的袖子来看。他的小臂显现出几道鼓起来的红条子,的确是对什么东西过敏了。我帮他涂了一遍药膏,他冲我笑笑:“关键时刻,还是我们天真无邪会照顾人啊!”


                            IP属地:重庆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2楼2013-07-07 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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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1 13:3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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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我道。几个人都咧嘴直笑,吃完东西,我们收拾好餐具回到帐篷里,我就问胖子好些了没,他的眉头拧起来,阴着脸对我道:“有问题,这里的水有问题,这不是过敏反应。”他拉开袖子,把小臂伸到我面前,让我看清楚。
                              只见盘布在他小臂上的那几道血凛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换了地方,横七竖八的向上臂游移,还一鼓一鼓的,仿佛随时会从皮下爆出来,看起来非常惊悚。我心里陡然一落,担忧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他妈的是虫子,会动。”胖子道:“这地方太鬼了,明天我们得赶紧走。”
                              年轻人若无其事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转身之际,我耳边突然风声一过,一股极其冰冷的风贴着面颊吹了过去,我吓了一跳。
                              缓过神儿来,发现黑金古刀已经架上了他的脖子,在我身后站着闷油瓶。我不懂他要干嘛,顿时慌了,再看年轻人的表情,似乎完全不感到惊讶,任由那把重刀指着,纹丝不动。胖子也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盯着他们两个。
                              “你接近我们,有什么目的?”闷油瓶问,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大概是不想惊动外头那些汉子们。
                              年轻人皱了皱眉,斜眼看向闷油瓶:“哑巴张就是知道的多啊,其他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你已经开始怀疑我的目的了。”
                              “究竟怎么回事?”
                              “说实话吗?”他故弄玄虚地问。
                              “废话!”我道。
                              “我老实告诉你们:能从这片绿洲里走出去的,只有两个人。”


                              IP属地:重庆23楼2013-07-07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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