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演绎】魔幻:夏勒兰挽歌
回复 埃蒙斯 :“哦!不错的想法,不过……还是差了点,看看这个!”雷有点来了兴趣,回屋拿出了一张琉璃钢大弓,然后在你面前,用力一扭,便把这张弓拆成了两把弯刀。“你那手杖和弓还缺点意思,我这点技术你要是想学,我也可以教给你!”
贴吧:演绎作者:百变哈斯塔 2022-04-16 18:08
回复:【演绎】魔幻:夏勒兰挽歌
说话间,你便看到了一个萨哈姆人——褐肤,包着大头巾,腰挎弯刀,他正一脸晦气的从楼上走下来,然后在一楼喊了一嗓子: “还有没有收到信要找我家老大的?跟我一起上来!”
贴吧:演绎作者:百变哈斯塔 2022-04-11 23:59
回复:【演绎】魔幻:夏勒兰挽歌
你看到一个褐色皮肤,穿着萨哈姆传统服饰的男人走近了你——他腰间挎着弯刀,用包头巾蒙着脸,看起来是一个典型的萨哈姆沙漠刀客。
贴吧:演绎作者:百变哈斯塔 2022-04-11 21:32
回复:【文楼】《夏兰挽歌》——【灰色悲剧向,同时招人】
她横了心,沉下呼吸,闭目凝神,如离弦之箭一般跃出。
博大的地平线像是一张巨网迎面而来,她在猛烈的下坠,狂风拨动羽翅猎猎作响。
她们恰似银河下一闪而逝的红白彗星,辉映彼此,璀璨明亮。
红与白的女儿中没有谁能比她们更夺目锐利,令人惊叹。
气流逆着羽翼偏转,翅膀的肌肉紧绷,气流的升力最终将她托举。
不均匀的受力让她在地面上翻滚了几圈,滚满了一身尘灰。她翻身爬起,昂头望了望阴郁恐怖的望台的高度,可是她显然并无大碍。
“该死……还没有结束。”
零九抽出一支弩箭,这一次她仿佛是在从牙缝中挤出话语。
兰开斯特弯刀横执,挡在零九身前。
那些披坚执锐的士兵们蔓延涌出,仿佛在圈拢着布置一个古罗马的角斗场,严丝合缝得如同夜里的歌剧院拉上的巨幕。
这一次,她们无疑陷入绝地。
贴吧:小马宝莉作者:滴血玫瑰处女 2018-05-18 22:54
回复:【文楼】《夏兰挽歌》——【灰色悲剧向,同时招人】
【表格】
姓名:杰克
性别:男
年龄:27
种族:天马
家族背景:一个小有名气的家族,有一天要搞什么祭祀,结果右蹄就被强行装上五个弯刀刃,之后就被气的离家出走,之后还戴上了一个白色的面具,开始隐居于城市之中。
性格:有点暴躁,又有点洁癖,平时显的懒洋洋的,显的很慢慢悠悠,不过还有第二性格,在极度的生气,伤心等负面心情下触发,就是变成了跟病骄一样的性格,开始疯狂的杀人,变的极度变态,一持续1-2天。
外貌:银灰色的皮肤,尾巴很长,毛发从红成绿,面具下的脸永远是一个表情
信条/座右铭:啊,迷雾里的恐惧,真是美味,你为什要逃跑?难道是我招待不周吗!
特长:速度非常迅速,也可以轻易爬上和跳过一些东西,可以消失在迷雾之中。
缺点:对女人下不了狠手。
和主角姐弟的关系:一次次想杀死他们
最终结局:消失在迷雾之中,然后在也没有见过他
贴吧:小马宝莉作者:猹的巧克力 2018-04-14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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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日光渗透胡桃树垂落的叶片,清葱的树影被金光打透,好似一盏盏点亮的树灯。
夜抽身而去,抽走了姑娘们迷幻的梦。
昨夜焰火铺叙了怎样舒缓的绕指柔情,是澹澹寒水浮泛星火茫茫,仿佛一个美好到影色虚幻的迷梦或者是光色咎艳却易碎的泡沫,曲调终了,甜烟骤散,总成一梦。
火焰湮熄后只留下灰坑,清风拂来吹送灰烬如粒子一般舞动,舞出一隅金灿灿的丁达尔现象。
零九还没来得及将银红相间的长发盘成干练利落的圆髻,日光毕露,银红长发自肩头滑落出一道美妙的曲线,姿影翩然——她仰头独坐有一会儿了。
金光穿林打在她背脊的骨凸处,描绘出明与暗蜿蜒的界限,她的生命极少展现出阴性的柔美,是深重的苦难强迫她用心脏搏动的刚强来武装自己
——她的柔美属于过去的岁月,都怪酒精捣鬼,她根本不该那么动情。
“啊,你昨晚……”
兰开斯特不知何时醒了,望着零九披着长发的背影,她细细打量着,宛如初见。
“没什么,我们出发吧。”
零九瞥了一眼,那蓝眸又宛如北海臻冰,封冻着窒息的孤寒。她索性把银红的长发披在肩后,穿戴武器整齐,她又是那个孤高傲气的赏金猎人了。
兰开斯特大失所望地努了努嘴,赌气似的啃了口飘着酒香的苹果。
“我昨天还没说‘没关系’呢……”
灰蒙蒙的阴影魔术一般地被缩短,太阳光开始变得强烈。
正值银盾城的集市,一派车水马龙。
五彩斑斓的布匹和薪柴面粉铺在简易的木架上,颜色鲜艳的衣裙构成一幅七彩交错的画卷。衣着各异的摊主吆喝着时鲜果蔬,挂着艳色绒花遮阳帽的女士们永远在讨论一打鸡蛋的价格,穿着布衣的小孩子们满街流窜在售卖一些木刻的梳子。
在这种吵嚷鼎沸的世俗地界,兰开斯特比零九要开心许多。
她步伐轻快地漫溯在这阳光丰沛的俗世,心满意足地欣赏着市井繁华。诞生于世并不是罪孽,追求金钱和欢愉也是一种高尚,她一向这么想。
零九却像心思重重,她孤高地与那些市井之徒擦肩而过,背后弩箭腰下弯刀吓退了不少想捞到油水的窃贼。
“兰开斯特,你穿着血袍招摇过市并不明智。”她突然开口,示意对方把注意力放在不远处摊位上。“去买一件新的吧。”她把一个小雪青色丝绒钱袋丢给兰开斯特,对方连重量都没有掂量,就直奔摊位而去。
那是一件杏黄色的拷绸袍,金色丝线锁边规整,袖子宽绰收口紧窄,虽无刺绣却材质上嘉,让兰开斯特看上去像个波斯姑娘——她似乎蛮喜欢新鲜事物,在赤阳下反复打量异域风情的袖口,当然,穿着这种衣服佩剑就有些奇怪。
零九给的丝绒钱袋里的银币比想象得多,付过钱后还剩下少许。她晃了晃钱袋,银币碰撞清脆作响,目光从摊位的货物逐一扫过,零九应该对珠玉钗饰不感兴趣……倒是木匣子里一组磨得银光闪闪的轻巧飞刀锁住了她的目光。
轻盈,精准,暗中一击制敌,正是零九的风骨。
雪青色的丝绒袋里最后一枚钱币被她倒出,带着精致的木匣子,她兴致勃勃地透过货架回望原来的位置。
彩色布匹零零散散地挂在货架上,透过纷乱的货物透视过去却不见了那个赏金猎人的身影。
集市依旧阜盛繁华,兰开斯特心里怅然若失,对方就像是融入了街头巷尾的无名暗影,无迹可寻。此刻零九或是早已飞身登上萤院迷楼的暖橘色屋顶俯瞰着这一切吧。
——她方才就是在找个借口支开兰开斯特。
“她活得太通透了。”
兰开斯特无奈地看着此时已成冗余的木匣子,凝望着暖橘色屋顶上的纵贯线。
贴吧:小马宝莉作者:滴血玫瑰处女 2018-06-16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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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倏倏然,如春虫扑纸柳絮敲窗。
流动的烛泪枯寂了白烛的生命,光焰已经开始闪烁波动。
门声响动,寒气夹杂飞雪闯入,混乱的气流扰动了孱弱的烛火。瑞芒揉揉眼眉,随即很快挤出一个极有教养的微笑。
“哦,零九回来了?”
他胸有成竹地放下尖细的羽毛笔,烛光摇曳,摊开的古黄色书页上不经意间早已爬满潮湿的墨痕。
“泽里被银行家急召去了,德哈卡素来无所忌惮,阴狠伪善,也是我拦不住的。”
寒光清冷,水蓝色瞳子痴痴地望向室内,迟疑的猎人扶着木制的门框。尽管那古银色的兜帽下阴影遮蔽住的表情不甚分明,可是她的拘谨的动作是绝对不会说谎的
——短短的几公尺路途,她走得格外沉重艰涩,几近走了一个世纪。
壁炉里柴火的声音噼噼啪啪地喧嚣着,身披银铠的佣兵总长早就迎上前去,扶住了他最为出色的赏金猎人。
他那含着极有教养的笑容的面庞,噙满同情的光辉的宝蓝色双眼,足以骗过那些未经世事的少女,让她们放下理智和警惕痛快地哭诉一场——但是这对被鲜血激荡过衣袍的零九来说显然不奏效。
“只是求医问药吗?”零九自行摘去了兜帽,清冽的蓝眸认真地盯着她的统领。
瑞芒沉默地推开了零九,他觉得她的身体冰冷得可怖,仔细打量才发觉她长袍的肩膀处凝结了一圈闪烁的冰晶,似乎是天然的云肩一般。
佣兵总长的沉默被零九看在眼里,她自知事情可能复杂黑暗得超乎想象。雪光凄清苍白,让她不知不觉就忘记了呼吸。她平静地吐出几个听起来刺心戳骨的词语,混杂着悲壮与绝望的语气却轻得很。
“瑞芒阁下,我去了。”
弯刀出鞘,长空飞雪。朔气凿冰,寒光烁烁。
绑着白羽的流苏络子慌张地摆动着,那个古银色身影孤高也桀骜。
——明明本就不曾企盼过爱与被爱,命运却还要在枯瘠的心灵里盘剥。与其等待着早已失无可失的掠夺,何不做一个赌上一切信仰与生命的抉择。
“听我说,去找亚历克斯!他的爵位和尊荣至少可以让你保全自己!”
瑞芒追至小楼的门扉处,逆着喧哗而下遮天蔽日的飞雪远眺,白茫茫清冷天地仿佛融为一体,清凄凄一派碎玉朦胧。风呼啸着卷起罗帐似的白烟,早就不见了那那古银色的身影。
那一日,风雪失画图,小楼旁的玉兰枝桠还会有再开放的那一春吗?
————————
热气腾腾的茶饮在烧有蔷薇花的白瓷杯里跳着舞,婉转缠绵,美好极了。烛火明亮的殿堂里更是温暖如春,就连侍者都俨然一副夏日打扮。
可是银行家依旧裹着那厚重的纯黑色毡衣,半坐半卧在柔软舒适的扶手软椅里品着价格不菲的东方茶叶。而在宽大的条桌之前,穿着铅灰色大衣的药剂师泽里正在仔细研究分析着一些可疑的魔法粉末。
“阁下,这些魔法粉末非比寻常,就连我从前也未曾见过……但是,我怀疑这些粉末有很强的致幻性,能给躯体带来不可逆的伤害。”
泽里严肃仔细地措辞着,不过这回完全是出于学术热情,而非是世俗的献媚于这位阴险诡诈的银行家——这种奇怪的魔法粉末激起了这位药剂科学研究者的好奇心,在自己的专业方面,泽里一向是追根究底探求完美的。
“甚至是,精神控制!”
他嗅着这种粉末的气味,在这些粉末上他感受到了强大的魔法脉冲。
银行家听着,心中不免一惊。
这些年来弟弟哈斯卡变得越来越嗜血疯狂,甚至于有时……会不记得我这个哥哥。从前他不是这样的……他最听我的话了。
他重重地放下了那杯茶饮,眼神复杂而深沉地望着桌子上城主赐予的那枚精致的护身符。
弟弟,是我不好……
内殿的屋门不知何时轻轻打开了,几位风姿绰约的丰满女郎摇摇地聚拢到泽里的身旁,她们就像是大马士革那硕大肥美的玫瑰一般娇艳欲滴。长长的睫毛撩拨着年轻的药剂师,袒露着一怀会呼吸的丰满春色。
——这些姑娘们的职业可想而知。
“姑娘们,把药剂师带下去好好抚慰——要是让他走了,我唯你们是问。”
银行家把自己从回忆中唤回,刹那之间他又做回了那个在阴云中无往而不利的阴谋家。他那猩红的眼眸扫视着那些玫瑰般美艳的姑娘,可是却没有一丝欲求
——除了利益,什么都没有。
未经世事的泽里无所适从地面对着这些姑娘熟练的撩拨,他清秀的面颊上的表情窘迫得紧,却也只能被这些美艳的姑娘们一路带到内殿。
紧闭的正门之后传来几声喧嚷,随即一名侍卫慌张地向银行家禀报道。
“阁下,亚历克斯男爵和一位自称是零九的小姐执意要现在见您。”
“瑞芒这小子有点意思,算计我?”
银行家冷笑。
贴吧:小马宝莉作者:滴血玫瑰处女 2018-10-02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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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黑暗是虚渺的畏惧,那么恐惧就是切骨的痛苦。
火光把一行华冠丽服的来者的影子交错地铺在遍生青苔的台阶上,狱官毕恭毕敬地旋转绞盘为他们这些老爷打开铁闸门,殷勤的样子似乎渴望得到几个银币的赏钱。
华冠丽服者之中为首的是德哈卡,头戴的礼帽投下一条狭窄的阴影遮盖了他血红的眼,衣领被他翻得极高,遮住了面部的任何表情。为了抵御牢狱里阴冷的可怖寒气,他穿着格外厚重的黑披风,披风的边缘刷出柔软的白色毛绒——这让他看上去有点和身后的战士们格格不入。
他身后的战士们都是短衣打扮,身披甲胄佩戴弯刀,腰带上刻有统一的家徽,其中几个举着火把。只是队伍的最后一个却一直深埋着头,只沿着德哈卡的脚步前行。他筋骨强健肩膀宽阔,唯独他又没有武器。只有胸口挂着一个精巧的古铜色护身符,随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晃。
阴暗的狱巷里的每一条支路上都沥沥着渐干的鲜血。那些模糊着阴干的血花,残忍地点缀着腥臭的道路,但永远无法让这里诗意盎然。途径的囚犯听见锁链在地砖上磕碰的时候都瑟瑟发抖,跪地求饶。德哈卡看在眼里,放下心来——在这种绝望之地,谁都是想活的吧,何况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呢?所以只要略加引导,这趟行程不久就会圆满。
惨白的光影勉强照亮了开阔石厅,铁活板门上缠绕几截铁锁链。
石厅另一角设着一张漆面斑驳的木桌,上面散放着几瓶喝空的酒瓶几枚磨砂面的银币,和一柄精巧的银色迅捷剑——兰开斯特的佩剑。
铁门打开,侍从连忙帮他挡了挡倾泻而下的灰尘。
“真是个鬼地方,先生何必亲自屈尊前来呢。”
“如果我们仓促地给那家伙定罪,你说城主会怎么想?”
德哈卡捏着衣领咳了咳,他的颧骨很高,而且面部消尽了该有的血色。
他掸了掸披风,在石厅的制高点上的石椅上落座。
“所以我们最好找出真凶,城主只可能比我们更聪明。”
“这么说,您知道她是个替死鬼?”
侍从谄媚地递上灌满热水的铜壶,又帮他把披风的褶皱捋平整。
“你的话太多了。”
他对这个侍从的愚钝庸俗有些恼火,神情严肃冰冷起来——他喜欢聪明机巧而且能言善辩的部下,但是谄媚的显然不在此列。不过,想想那个侍从也不过是个想进城过好日子的农家少年,他的怒气也就熄了。
“我来了,她就死不了了。”
铁锁被扭开发出一阵哀嚎,急促的步伐声在暗巷深处传来。
银行家德哈卡顺着那方向看去。
两个强壮的狱官拖来一具翅膀被绑住的红白相间的躯体。她很年轻的样子,无力地垂着头,红发凄迷地挡住了脸,红尾敛着,如同凋零的水仙花,即便委身尘泥却修长凄美。
德哈卡示意狱官把她搁在石座下。
“素未谋面的小姐,我知道你的冤情。”
他习惯性地堆起笑颜,他的笑容非常廉价同时也非常具有欺骗性。他甚至还把身子向前腾挪几寸,语气像是劝婉一般温柔。
“所以你就和我说明白吧,然后你就能得到救赎。”
石座下的兰开斯特顽强地把身子撑起,透过面前纷乱红发的掩护,她默默地估算着与石座的距离,腿后的肌肉如拉紧的弯弓一般紧绷着积蓄着力量。
突然,她高高地昂起头望着德哈卡狡黠地眨了眨血红的眼睛。
在那闪电般短暂的刹那,她自冰冷的地上一箭步窜出,腾空而起,像一只红羽的快箭一样射向银行家的心脏。
如同一道烈红烧灼的电光。
——正因火焰燃烧入骨,所以即便披挂锒铛铁锁,她也能抬起头傲斥威蔑,铁骨铮铮昂扬。
银行家的脊柱被瞬间猛烈的冲击力撞在坚硬的靠背上,兰开斯特死死扼住着银行家的咽喉把他按在石座上动弹不得。
石厅里的武士们一阵哗然,锐利的戈矛剑戟统统指向这个践踏石座的姑娘。
“谁敢过来?!”
兰开斯特紧勒着银行家的喉咙旋过身,挺翘的眼眉扫视着那些披坚执锐的武士。银行家的墨黑色披风如同蜿蜒阴冷的不测深渊,他那浸染浓重猩红的眼里也没有该有的惊惧,也许还有几分从容自若,只是喉头动了动,未见做声。
石厅彼端各持矛戟的武士们如众神殿里的大理石群像一般,壮硕的肌肉凝滞着,只能用尖锐的刀尖远远抵向石座上的兰开斯特。
对峙在一片死寂中延续。
兰开斯特勒紧银行家的咽喉,她清醒地意识到必须速战速决。越久的对峙就意味着更大的赔率——她没忘记现在自己可是手无寸铁,德哈卡是她唯一的筹码。
所以她谨慎地探下石座,如同涉水过河一般小心翼翼。
不远处那漆面斑驳的木桌上,搁着她视若生命的迅捷剑——只要她拿到它,就没有谁能够阻止她了。
武士们不敢轻举妄动,列队留出的过道几乎直通那张桌子。讽刺的是,任凭蓝钢锻铸的刀剑如何锋利,却也无奈她何。
贴吧:小马宝莉作者:滴血玫瑰处女 2018-05-04 22:38
回复:【文楼】《夏兰挽歌》——【灰色悲剧向,同时招人】
蘑菇。黑加仑。覆盆子。
还有黑莓灌木丛上结着的颜色各异的奇巧小浆果——果实在这片丰饶的森林里俯拾皆是,你永远猜不透那浓绿的或油绿的阔叶下隐藏了什么惊喜。
兰开斯特用白袍兜着这些表皮柔嫩的小玩意,可是这些熟透的浆果的表皮一触即破,它们随着步伐在衣袍上滚来滚去了许久,炸裂出的浆汁早就洇湿了白袍的大片区域。
兰开斯特满载而归。
天色晚了,暮色紧拥着大地与天空,把绿意掩映的天空调制出深浅不同的橄榄色。安静的森林在黄昏的色调里显得平静而舒缓,藤蔓下的阴影加深了一个度,潮湿的青苔最终也落入了阴影的辖地。
她转盼,篝火的光焰照亮了整片开阔地,就好像大地喷吐的火焰泉井。
不经意间,她已经走近了那堆篝火。
“哦,希望你不会苛求餐桌礼仪——我可真的饿了。”
她兜着浆果坐在了一截倾倒的树干上,把身子向火堆靠去,想要借助热量把袍子上的浆汁烤干。
“是我回来早了吗?零九?”兰开斯特四下寻觅着对方的踪迹,尽管十字弩和弯刀都好好地安置在那,零九却没了身影。
好在疏松的土壤留下了一道深深浅浅的印痕,凹处都浅浅地积了一层水,像是镜子一般银光闪闪。
兰开斯特顺着印痕一眼望过去,在印痕断处土膏的小坡上躺着的正是零九。走近细看,潮湿的雏菊花柔美地贴敷在她的额发上,微小的无名野花绿叶被她压倒了一片,血污干涸的脸颊上泛着红晕,身旁散落着几个咬过的苹果。
兰开斯特闻了闻一个苹果,刹时一股奇异馥郁的酒香钻入她的鼻子,她大概也明白零九为什么躺在这里昏睡了——成熟的果子被自然酿成了酒,这个看上去冷漠无情的赏金猎人偏偏又酒量极差。
“哦……不会吧……整晚都要我守夜?”
兰开斯特设法把零九拖回了篝火旁,兀自向着熊熊火光叹了口气。——虽然毒虫猛兽确实都害怕火焰,可是在荒野丛林里失去意识呼呼大睡也绝对不明智,既然不能轮流保持警戒,看来只有兰开斯特整晚不睡了。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兰开斯特抵抗着睡意百无聊赖地枕着木桩仰望夜空——星流月涌,银光亮亮地喷洒满一整张夜穹;南星北辰,远远遥断一水银河。
闪耀的星辰在水晶般的夜幕上切割出一个大三角,为了防止困意袭来,她只能瞪大眼睛观察星辰天体,这一来弄得她眼睛干涩酸胀,反而更困。
“西面的是北冕座……稍东的那个是什么来着?”兰开斯特有点记不清了,好像……当年教授她天顶星空图的是亚历克斯啊。
在这样的繁星之夜,她在兀自漂泊,而亚历克斯又在干什么呢?
身旁衣料摩擦的异响打断了兰开斯特的幻想,初醒的零九扶着额头举目向上,茫然地四望着烈火照耀的开阔地——她的头一定很痛,或许胃也一样。
贴吧:小马宝莉作者:滴血玫瑰处女 2018-06-06 18:51
回复:【文楼】《夏兰挽歌》——【灰色悲剧向,同时招人】
那些披坚执锐的守卫们蔓延涌出,仿佛在圈拢着布置一个古罗马的角斗场,严丝合缝得如同夜里的歌剧院拉上的巨幕。
这一次,她们无疑陷入绝地。
有的守卫年纪几乎二倍于她们,这部分壮年守卫神情凶横残忍,浓密的胡须常常被疤痕隔断;另一部分守卫则同她们仿佛年纪,甚至更加稚嫩懵懂,这部分年轻的守卫彼此都靠得很近,努力学着前者装出横暴的神情。
沉落的白日湮熄在厚重的云墙之后,任何气流的微弱摆动都被困在这死寂的灰白之中。
兰开斯特孤身横持,却不因此显得单薄脆弱。割裂的白袍斜披在她棱角分明的肩头。零九在她身后的安全处紧勾弩机,目光如刃
——看来没有不开杀戒的可能。
“诸位,就请给我未曾杀戮的时光做个见证吧!”
一柄耀着寒光的长矛破空袭来,兰开斯特闪身躲过,衣袍曳荡,她的弯刀割开了进攻者的膝盖。
——第一滴血洒落,随后场面就难以控制。
又是一个守卫扑滚而来……
.
血川起汹涌,如熔岩横冲巨浪。
慷慨且激越,健翎上烈火焚炀。
飞溅红霓,翻腾逆浪。
血,浓黑紫红的,黝黑霜红的,斑斑杂杂点染着白袍的朱纬,沥沥而下洒到步道石上。飞掠而去的弩箭切割空气的咻咻声混杂在兵刃相接的金属声间在耳鼓上敲动鼓点。她们洁白的皮肤透着温热的血污,那血是她们的或又不是,晕染得层层叠叠,极富层次感。
——凡是最终没有杀死你的,都必将使你更加强大。
她们紧紧依傍着彼此,如同角斗场上那千疮百孔擂盾高呼的斗士——只是没有锦袍的贵族为她们叫好,此刻所有的声音都在抛撒诅咒的毒雨,他们只希望她们死。
她们的配合严密流畅,一个用弯刀格挡突刺而来的刀枪,另一个在身后血迹未干的地面勾紧十字弩,利箭飞掠而出如同太阳迸发着万丈金光。
“我觉得我真的、真的,不想对这些受雇佣的农家小伙大开杀戒。”
“专心作战。”零九的箭袋里的弩箭所剩无几。“谁叫他们自愿拿命换钱。”
一名拥有冒险精神的年轻守卫自隐匿处从石像兽上攀爬而过,他的眼光锐利地锁定了正低头抽箭的零九。
他从凹凸不平的石墙上跳下,匿声绕到零九身后,雪亮的锯齿刀瞄住了她的脊梁——然后,渐渐扬起。
兰开斯特惊呼一声,但是等零九自己作出反应总归太迟,兰开斯特慌忙冲过去,终究是她的弯刀更快一筹,稳稳地接住了那柄锯齿匕首的锋刃。
“这事儿,没完呢!”
在兰开斯特的滴沥着鲜血的弯刀连续的进攻下,那个守卫连连败退。可是转身保护零九也就意味着把毫无保护的身后露给敌人,当兰开斯特解决掉对手时候。
她看到零九挥舞着本该挂在她腰间的迅捷剑——原来这段时间就是零九在独力苦战,保护着兰开斯特的身后安全。
这个冷血少情的赏金猎人的剑术多少有些荒疏,刀锋好几次从她的体侧擦过。
“那这就算,相互救了一命吧。”
兰开斯特闪过一次极有预谋的捅刺。
“显然我救了你两回。”
已把弩箭射空的赏金猎人现在几乎紧贴着兰开斯特,她在此之前从没陷入如此苦战,她一直如同暗夜里潜伏的监视者,好似阳光会灼痛她的皮肤。
“该死……”她暗骂。
——
黑色暗纹披风罩住贴身华衮,银行家在圆锥尖塔的龛形窗后观战。他扶着窗框,眨了眨腥红眸子,若有所思地长久伫立在窗口。
“她的命是杀是留,对我来说……意义不大。”
“但是我的守卫可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
面部肌肉在苍白日光的特写里牵扯出疲倦的神态,面对那希腊悲剧一般的殊死搏斗,他只是挑了挑眉梢。
“那个赏金猎人倒有点名气,我怀疑她和佣兵组织和盗贼公会有什么联系,那群家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银行家回过头去,一副清点财产后胸有成竹的表情。
“传令,停止攻击!”
守卫惶惑无措地晃了晃脑袋。
“可是……您打算怎么向城主夫人回话
啊。”
“我们最不缺的除了金银细软,还有尸体。”
银行家无奈地晃了晃锡杯,轻轻叹息一声。
铜钟鸣响,响彻厚重冷滞的云层,塔楼上浸血的红旗被摇动得异常醒目,好似英灵骑枪上随风舞动的红绫。那位奉命传令的守卫竭力呼喊着
——如同带着乡音的布道者在简陋的台阁上宣讲着福音。
“我的兄弟们哟——!”
守卫们缓缓昂首眺望,云翳被金色日光撕裂开,边缘透出炫目的金光。塔楼上的传令兵带有卷舌音的呼喊声和悠扬洪亮的钟声,在小广场里久久回荡。
悲观主义者常常会慨叹一宵冷雨葬名花,可是鲜血沃灌的长茎玫瑰被冷雨浇过反而更加娇艳——火焰是她们的缎带,她们是红与白的女儿,她们用刺取悦于人。
贴吧:小马宝莉作者:滴血玫瑰处女 2018-05-25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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