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转:由《开封府》想到的,“瞎扯庆历新政失败的原因”
(4)、庆历新政失败主要原因还是一厢情愿
庆历新政的失败原因,宋人已有所论及。李焘在《长编》卷一五O,庆历四年六月壬子条中说:“始,范仲淹以忤吕夷简,放逐者数年,士大夫持两人曲直,交指为朋党。及陕西用兵,天子以仲淹士望所属,拔用护边。及夷简罢,召还倚以为治,中外想望其功业,而仲淹亦感激眷遇,以天下为己任,遂与富弼日夜谋虑,兴致太平。然规模阔大,论者以为难行;及按察使多所举劾,人心不自安;任子恩薄,磨勘法密,侥幸者不便。于是谤毁侵盛,而朋党之说,不可解。然仲淹、弼守所议弗变”。
上面这段话总结一下就是:
★改革派操之过急,新政有些措置失当
刚开始范仲淹对改革尚抱慎重态度,例如当仁宗向他“数问当世事”时,范仲淹对人说:“上用我至矣,事有先后,久安之弊,非朝夕可革也。”
可是,一旦开始新政,他与改革派的其他一些官员就急躁起来,不顾当时是否具备条件,大量颁布改革法令,可谓百事更张,甚至提出减少后宫,改革到了皇帝的头上。而且经常抽风,制定什么三个月初见成效,一年大见成效,每月必须出台多少改革政策之类的不切实际方案,并大肆宣传。
对这种急功近利,毕其功于一役的做法,李觏在《寄上范参政书》劝说范仲淹要循序渐进,量力而行,不要一下把毯子铺的太开:“然塞孟津者,非捧土可足;治膏盲者,非苦口不宜;遗阙之原,岂是渺小?若曰患更张之难,以因循为便,扬汤止沸,日甚一日。则士林称颂,不复得如司谏、待制时亦。此所谓恐明公失天下之名也”。
贴吧:正剧作者:小娘子phoebe 2018-08-05 00:39
回复:【正史史实】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

此一节恐在修进论前,更详之。
  己亥,命右正言、知制诰欧阳修往河东议废麟州利害及晋州钱矾事。
  六月壬子[4],参知政事范仲淹为陕西河东路宣抚使。始,范仲淹以忤吕夷简,放逐者数年。士大夫持二人曲直,交指为朋党。及陕西用兵,天子以仲淹士望所属,拔用护边。及夷简罢,召还,倚以为治。中外思望其功业,而仲淹亦感激眷遇,以天下为己任,遂与富弼日夜谋虑,兴致太平。然规模阔大,论者以为难行。及按察使多所举劾,人心不自安;任子恩薄,磨勘法密,侥幸者不便,于是谤毁浸盛,而朋党之论滋不可解。然仲淹、弼守所议弗变。先是,石介奏记,于弼责以行伊、周之事。夏竦怨介斥己,又欲因是倾弼等,乃使**阴习介书,久之习成,遂改『伊周』曰『伊霍』,而伪作介为弼撰废立诏。
飞语上闻。帝虽不信,而仲淹、弼恐惧,不敢自安于朝,皆请出按西北边,未许,适有边奏,仲淹固请行,乃使宣抚陕西、河东。
正传谓仲淹更张无渐,规模阔大,论者以为不可行。此当时之论,小人谤仲淹及弼,故云尔。李清臣、蒲宗孟因而著之,未可信也。今略加删润,庶不失事实。正传但云:谤毁稍行,而朋党之论漫闻于上,会塞下有警,仲淹因与弼请行边,于是以仲淹宣抚陕西、河东。今据弼自叙云尔。西界会兵讨呆儿族,亦据弼奏议。国史及仲淹墓志、神道碑皆不明言也。苏辙《龙州别志》云:范文正公笃于忠亮,虽喜功名而不为朋党。早岁排吕申公,勇于立事,其徒因之矫励过真,公亦不喜也。自睦州还朝,出领西事,恐申公不为之地,无以成功,乃为书自咎,解仇而去。后以参知政事宣抚陕西。申公既老居郑,相遇于途,文正身历中书,知事之难,有悔过之语,于是申公欣然相与语终日。申公问:『何为亟去朝廷?』文正言:『欲经制西事耳。』申公曰:『经制西事,莫如在朝廷之便。』文公为之愕然。故欧阳公为文正神道碑,言二公晚年欣然相得,由此故也。后生不知,皆咎欧阳公。予见张公言,乃信之。按:辙所言未必尽可据,如言『经制西事莫若在朝廷之便。』仲淹岂不知此?但当时自以谗谤可畏,不得不少避之,故仲淹及富弼皆求出使。其出使,故知必不久安于朝,非缘夷简之言仲淹乃觉也。魏泰《东轩杂记》亦云,今并不取。
  是月辛丑,右正言、知制诰欧阳修为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按察使。
  八月甲午,枢密副使富弼为河北宣抚使。其实弼不自安于朝,欲出避谗谤也。
  十月,太子中允、直集贤院兼国子监直讲石介通判濮州。富弼等出使,谗谤益甚,人
  多指目介。介入不自安,遂求出也。
十一月己巳,诏曰:『朕闻至治之世,元、凯共朝,不为朋党。君明臣良,垂荣亡极,何其德之盛也。朕昃食厉志,庶几治古。而承平之敝[5],浇竞相蒙,人务交游,家为激讦,更相附离,以沽声誉。至或阴招贿赂,阳托荐贤。又按察将命者恣为苛刻,构织罪端,奏鞫纵横,以重多辟。至于属文之人,类亡体要,诋斥前圣,放肆异言,以讪上为能,以行怪为美。自今委中书、御史采察以闻。』范仲淹上表,乞罢政事、知邠州,诏不许。
介去太学,《实录》不记其时,今据尹洙与田况书,云蔡、石相次补外,因附见十月未,更考也。
  庆历五年正月乙酉,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范仲淹为资政殿学士、知邠州,兼陕西四路缘边安抚使;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富弼为资政殿学士、京东西路安抚使、知郓州。仲淹、弼既出使,谗者益甚,两人在朝所施为亦稍沮止,独杜衍左右之,上颇惑焉。仲淹愈不自安,因奏疏乞罢政事。上欲听其请,章得象曰:『仲淹素有虚名,今一请遽罢,恐天下谓陛下轻绌贤臣。不若且赐诏不允,若仲淹即有谢表,则是挟诈要君,乃可罢也。』上从之。仲淹果奉表谢,上愈信得象言,于是弼自河北还,将及国门,右正言钱明逸希得象等意,言弼更张纲纪,纷扰国经,凡所推荐,多挟朋党。心所爱者,尽意主张;不附己者,力加排斥。倾朝共畏,与仲淹同。又言:『仲淹去年受命宣抚河东、陕西,闻有诏戒励朋党,心惧彰露,称疾乞医,才见朝廷别无行遣,遂拜章乞罢政事、知邠州,欲固己位,以弭人言。欺诈之迹甚明,乞早废绌,以安天下之心,使奸邪不敢效尤,忠实得以自立。』明逸疏奏,即降诏罢仲淹、弼。

贴吧:八贤王赵德芳作者:longlong9612 2011-12-03 16:53
回复:智囊全集(第四部)
472、杨素
【原文】
杨素攻陈时,使军士三百人守营。军士惮北军之强,多愿守营。素闻之,即召所留三百人悉斩之,更令简留,无愿留者。又对阵时,先令一二百人赴敌,或不能陷阵而还者,悉斩之。更令二三百人复进,退亦如之。,将士股栗,有必死之心,以是战无不克。
[冯评]
素用法似过峻,然以御积惰之兵,非此不能作其气。夫使法严于上,而士知必死,虽置之散地,犹背水矣。
【译文】
隋朝的杨素(字处道,谥景武)有一次攻打陈国时,征求三百名自愿留营守卫的士兵。当时隋兵对北军心存畏惧,纷纷要求留营守卫。杨素得知士兵怕战的心理,就召来自愿留营的三百人,将他们全部处决,然后再下令征求留营者,再也没有人敢留营。
到对阵作战时,杨素先派一、二百名士兵与敌交战,凡是不能尽力冲锋陷阵苟且生还者,一律予以处死,然后再派二、三百人进攻,退败的同样处死。将士目睹杨素的治军之道,无不心存警惧,人人抱必死之心,于是与敌作战,没有不大获全胜的。
[冯评译文]
杨素带兵看似过于严苛,但统领怠惰成性的士兵,非用严法不能提振士兵气势。如果带兵者立法严苛,士兵也深知兵败难逃一死的道理,那么即使在平地作战,也有如背水一战了。
473、安禄山
【原文】
安禄山将反前两三日,于宅集宴大将十余人,锡赍绝厚。满厅施大图,图山川险易、攻取剽劫之势。每人付一图,令曰:“有违者斩!”直至洛阳,指挥皆毕。诸将承命,不敢出声而去。于是行至洛阳,悉如其画。[出《幽闲鼓吹》。]
[冯评]
此虏亦煞有过人处,用兵者可以为法。
【译文】
安禄山(唐朝人,本姓唐,得玄宗宠爱,曾自请为杨贵妃干儿子,天宝年间举兵攻陷长安,自号雄武皇帝,国号燕,后为李光弼所平)谋反前两三天,在府中宴请十多名手下大将,宴中给每位将军丰厚的赏赐。并在府宅大厅放置一幅巨大的地图,图中标示各地山川的险易及进攻路线,另外每人都有一幅同样的缩小地图。安禄山对各将领说:“在各位率军前往洛阳会师前,每个人都要照着图中的路线指示行进,违者一律处斩。”告诫完毕后,所有的将领都不敢出声、领命离去。直到安禄山攻陷洛阳前,各军的行进完全照图中的指示。
[冯评译文]
安禄山这蛮子也有过人之处,带兵的人可以参考他这个方法。
474、吕公弼 张咏
【原文】
公弼,夷简子,其治成都,治尚宽,人嫌其少威断。适有营卒犯法,当杖,扞不受,曰:“宁以剑死。”公弼曰:“杖者国法,剑者自请。”为杖而后斩之,军府肃然。
张咏在崇阳,一吏自库中出,视其鬓旁下有一钱,诘之,乃库中钱也。咏命杖之,吏勃然曰:“一钱何足道,乃杖我耶?尔能杖我,不能斩我也!”咏笔判云:“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自仗剑下阶斩其首。申府自劾。崇阳人至今传之。
咏知益州时,尝有小吏忤咏,咏械其颈,吏恚曰:“枷即易,脱即难。”咏曰:“脱亦何难?”即就枷斩之,吏俱悚惧。
[冯评]
若无此等胆决,强横小人,何所不至?
贼有杀耕牛逃亡者,公许自首。拘其母,十日不出,释之;再拘其妻,一宿而来。公断曰:“拘母十夜,留妻一宿,倚门之望何疏?结发之情何厚?”就市斩之。于是首身者继至,并遣归业。
[冯评]
袁了凡曰:“宋世驭守令之宽,每以格外行事,法外杀人。故不肖者或纵其恶,而豪杰亦往往得借以行其志。今守令之权渐消,自笞十至杖百仅得专决,而徒一年以上,必申请待报,往返详驳,经旬累月。于是文案益繁,而狴犴之淹系者亦多矣!”
子犹曰:“自雕虫取士,资格困人,原未尝搜豪杰而汰不肖,安得不轻其权乎?吾于是益思汉治之善也!”
【译文】
宋朝人吕公弼(字宝臣,谥惠穆)是吕夷简的儿子,他治理成都时,由于为政宽松,人们讥讽他处理政务不够威严果断。
有一名小兵犯法该打,他却耍赖,说:“我宁可被杀,也不愿挨打。”
吕公弼说:“鞭打是按国法,处死是你自愿。”
于是下令先打后斩,[太妙了!]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批评吕公弼无能。
宋朝人张咏(字复之,号乖崖,谥忠定)在崇阳为官时,有一次一名官员自府库中走出,张咏见他鬓发下夹带一枚钱币,经质问后,官员承认钱币取自府库。张咏命人鞭打这名官员,官员生气的说:“一枚钱币有什么了不起,竟然要鞭打我!谅你也只敢打我,总不能杀我吧?”张咏提笔判道:“一天取钱一枚,千日后就已取得千枚,长时间的累积,即使绳索也能锯断木条,滴水也能贯穿石块。”写完,亲自提着剑走下台阶,斩下那名官员的头,然后再到府衙自我弹劾、陈述罪状,崇阳百姓至今仍津津乐道此事。
张咏任益州知府时,有一名小吏冒犯张咏,张咏命人替他戴上刑具,小吏生气的叫道:“你要我戴上刑具容易,但要我脱下就难了。”
张咏说:“我看不出要你脱下有何难处?”
说完就砍下仍戴着枷索的小吏脑袋,令其他官吏大惊。
[冯评译文]
世上若少了这些有胆量、能果断的官员,强横小人更会无所不为了。
有名贼人在误杀耕牛后畏罪逃逸,张咏答允贼人若出面自首就不再追究,但贼人却一直不肯投案。张咏拘留贼人的母亲十天,见贼人仍不出面;就下令释放他母亲,又再拘留他妻子。仅只一夜,贼人就出面投案。张咏判道:“拘留母亲十天不及妻子被捕一夜,为什么母亲养儿之恩如此淡薄、而夫妻结发之情如此浓厚?”
于是在市集处斩贼人,其他被判死罪者听说这事,纷纷出面自首。张咏也实践诺言,命他们各自返乡为良民。
[冯评译文]
袁了凡曾说:“宋朝时官员有很大的权限,因此常能视当时状况,不按律法行事,固然不肖的官员往往会仗权横行,然而廉正的官员却也往往能借权伸张正义。
时至今日,官员权限日益削减,对于人犯只能判处十到一百的鞭打,至于一年以上的徒刑,就必须申报上级,公文的往返又得耗上数十天,甚至好几个月。于是文书更加繁重,而狱中也就人满为患了。
我认为,自从以八股取士后,用官的资格受到种种限制,但并没有因此拔取英才,同时淘汰不肖者,所以怎么不日益削减官吏的权限呢?看到这种情形,我更加怀念汉朝盛世的时代了。
贴吧:中华神圣作者:手捧日月脚踏星 2021-04-10 21:42
回复: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百三十七
  己亥,三司减省所言:「郊祀所赐,自中宫以下减半,则公卿近臣当以次减。旧赐银绢四千三千者损一千,一千损三百,三百损百二十,皆著为式。」
  是月,侍御史鱼周询劾奏判河阳、护国节度使、右仆射兼侍中张耆典藩无状,乞令就京师私第养病。诏择人代还。右正言田况请罢耆将相之任,使以散官就第,不许。寻徙耆判陈州,又判寿州。周询以丙申日奏,况以丁酉日奏,实录并无之,今据朔历追书。徙判陈州乃七月丁亥,徙寿州又在闰九月甲申,今并书。
  秋七月壬寅朔,知谏院张方平言:「朝廷政令之所出在中书。若枢密院,则古无有也,盖起於后唐权宜之制,而事柄遂与中书均,分军民为二体,别文武为两途。为政多门,自古所患【六】。今朝纲内弛,边事日生,西、北二敌,交有凭陵中夏之志,二府之中,岂尽材猷之士。臣向尝面论之,而陛下谕臣:『今倚以为用者犹不任职,若更选用,诚乏可使之人。』臣请於外择人,陛下又以为:『疆事未宁,边臣无功,岂当遽召而用之。』审如圣意,则所用者不过燕安朝路【七】,容身养望者耳。若然,劳臣益解体,武士益离心矣。陛下试思臣前议,断自渊衷,特废枢密院,或重於改为,则请并本院职事於中书;其见任枢密使副不才者罢之,诸房吏史且皆如旧,亦足以一政事之本,通赏罚之权,省□滥之费,塞侥幸之望。改而张之不伤体,裁而制之不动觽。陛下幸与一二宗臣旧老,深图此议而必行之。」不报。方平奏入不报据会要。
  乙巳,以御前忠佐马军都军头田朏为西京作坊使、并代州都监,东头供奉官郝质为内殿崇班、忻代都巡检使,并领兵屯崞县以控扼二敌。
  初,河东宣抚使杜衍、知并州明镐并言:「忻代为敌骑走集之地,且荐朏、质等材勇可任,请分精锐土兵数千授此两人,使屯险要,万一有警,必能保其成功【八】。若各处一郡,上为庸将所制,不复能施摧坚陷阵之力。」故特命之。质先与朏将所部兵护军须物馈麟州【九】,至青眉浪,会贼数千骑钞掠,先驱力战,斩首数百级,获马数百匹,器甲以万计。又与朏行边,至柏子寨西,遇贼方堑道以阻官军,质急麾觽击之,转战至寒岭下,日晡而贼北,斩首百余级,遂修复宁远等诸寨以抗贼冲。此据郝质传附见,田朏,不详何许人。
  丙午,枢密副使、给事中任布罢为工部侍郎【一○】、知河阳。布任枢密,纯约自守无所补,然数与宰相吕夷简忤,夷简恶之。布长子逊素狂愚,夷简知之,乃怵使言事,许以谏官。逊即上书历诋执政大臣,且斥布不才。布见其书,匿之。夷简又趣逊以书上,逊复上书罪匿者。上问知匿书者乃布也【一一】,布谢:「臣子少有心疾,其言悖谬,惧辱朝廷,故不敢宣布。」侍御史鱼周询因劾奏布不才之甚,其子具知。布遂罢去,逊尚留京师,望谏官,夷简寻以它事黜之。议者谓周询引逊语逐其父,为不知体云【一二】。夷简怵逊使上书,此据日记。
  丁未,诏自今阵亡军校无子孙者,赐其家钱,指挥使七万,副指挥使六万,军使、都头、副兵马使、副都头五万。
  癸丑,彰信军节度使李迪为太子太傅致仕。
  甲寅,赐南北作坊、弓弩院造军器工匠缗钱。
  戊午,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吕夷简判枢密院,户部侍郎【一三】、平章事章得象兼枢密使,枢密使晏殊同平章事。初,富弼建议宰相兼枢密使,上曰:「军国之务,当悉归中书,枢密非古官。」然未欲遽废,故止令中书同议枢密院事。及张方平请废枢密院,上乃追用弼议,特降制命夷简判院事,而得象兼使,殊加同平章事,为使如故。
贴吧:大周的私人车库作者:光轮骑士大周 2014-07-02 21:33
回复: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百三十三
  琦上疏曰:琦此疏,据家传即在复起居舍人后,今附见,当考。
  臣三数年来,将命奔走,未尝宁居。自赴陕西【二六】才逾年岁,两趋穷塞,皆会贼至,既不能亲冒矢石,应机制变,而但激励将卒,申明赏罚,以昼继夜,实忘寝食,所期立分寸之效,以报陛下用臣之意。不幸天未助顺,诸将自用,而有山外之败,卒被明谴,志不克遂。然尚有计虑,岂敢以释去重责,偷安循默?犹冀陛下亦不以臣一失驱策,弃而不用。
  窃以西贼叛命以来,言边事者盖以万计,皆人持所见,献忠於上。而朝廷广务听纳,纤悉必行。其间大抵欲保疆守境,爱民节用者多矣。所谓保疆守境者,则曰贼觽我寡,不可较力。但来则收民闭垒,示以持重,郊野之外,不暇救也。殊不知承平以来,沿边之民【二七】,日以繁盛,所居必近田亩,有蓄积室庐之便,乐土重迁。自去年九月贼犯镇戎军之后,经略司专差笼竿城监押马为美,劝诱山外之民,入居城寨。而竟欺为美【二八】,终不移徙。臣博询其故,则曰今细民一家,大率数口,耕获之时,老幼皆须在野,至於伐薪汲水,悉便其用。既令入保城寨,不唯无所居止,兼薪水以来,亦须市买。以此甘在田野,贼来方始逃避,或则全家被虏。又自环庆抵於泾原,沿边属户,逾数十万【二九】,自来以官军势弱,不能保全,皆有去就之意。窃谓若以见屯之兵为保境之计,则虑岁月之间,边民苦其屠掠,尽徙内地,诸族属户,皆与贼合,缘边城寨数百里外,田野一空,唯存孤垒,则岁计粮草何从而出?以分散之卒,御专一之兵,未知何时,可息滋患?贼既知无后患,则席胜深入,关辅根本,能不摇乎?所谓爱民省用者,则曰民为邦本,不可重困。缘边戍卒,渐可裁减,若但守御,不必兵多,则可以省科敛之烦,转饷之苦矣。殊不知贼势未弭,边害滋大,日朘月削,所伤益多。斯皆利於近而局於远,顾其小而遗其大。
  若为国家长久之策则不然。夫以祖宗之德业,陛下之仁圣,天下之事力,而使小羌常遂并兵之一策,不敢与较,但谓彼觽我寡,而为蹙境弃民之计,岂不惜哉!臣所以尽忠忧国,岂忍隐而不言!今鄜延、泾原、环庆三路,除驻札防守兵马之外,可以各那一万人聚於鄜、庆、渭三州。臣今为陛下计者,莫若於鄜、庆、渭三州,各更益兵三万人,拔用有勇略将帅三员,统领训练,豫先分定部曲,远设斥堠,於春秋西贼举动之时,先据要害,贼来则会驻札之兵,观利整阵,并力击之。又於西贼未经点集之际【三○】,出三州已整之兵,浅入大掠。或破其和市,或招其种落,或更筑垒拓地,广招强人,别立经制,以助正军。属户有助贼者,即会兵密行破荡。诸族见此事势,自然无去就之意,渐可驱使。既不能为乱,则可以严青盐粟帛之禁,勿使与贼交通。朝廷节俭省费,倾内帑三分之一,分助边用,以金帛赐逐路帅臣,使行间觇贼,则动静先知。遇盛暑,则那兵次边就食粮草【三一】。如此,则三二年间,贼力渐屈,平定有期,诚暂劳永逸之长算也!
  或曰益兵数多,岂可骤然招置?臣谓拣刺士兵,自有祖宗旧法,在行与不行耳。果行之,又何难哉?且土兵既壮,则沿边拱圣、龙卫、云武、神骑及神卫、龙骑等军,应系札团练兵【三二】,渐可代还以实京师,为强干弱枝之固,则内外安矣。
  益州草泽张俞为试校书郎。俞,郫人,俊伟有大志,游学四方,屡举不第。康定初,准诏上书论边事。知州杨日严荐俞久居三秦,识敌形势,宜赐召问。王拱辰安抚西川,又称其才,诏令赴阙。俞辞以父老,复上书请遣使谕契丹,俾与西贼相攻,庶可完中国之力。并贻书宰相吕夷简,极陈治天下之要,且曰:「既失之东隅,当收之桑榆。」夷简重其言,谓俞所上书,郭元振不及也。於是就命以官,俞表请授其父显忠,许之。隐居青城山,前后凡六诏敦遣,卒不起。
  甲子,诏臣僚自今遇奏荐子孙等恩泽,乞改换差遣。如已经改换差遣者,无得重鼑乞升差遣。
  乙丑,诏京东、西灾伤州军,秋税以等第蠲放,尚虑贫民输送不逮,委转运使体量以闻,其逃徙者并与倚阁。
  又诏河东缘边州、军、县、镇置烽火台。
  壬申,知府州、如京使折继闵为宫苑使、普州刺史,知麟州、礼宾副使苗继宣为礼宾使、资州刺史,并以城守之劳也。
  先是,屯田员外郎张旨通判府州。州依山无外城,旨将筑之,州将曰:「吾州据险,敌必不来。」旨不听。城垂就,寇大至,乃联巨木补其罅,守以强弩。时中外不相闻者累日,民心震恐。库有买马彩数千,旨矫诏赐守卒,卒皆东望呼万岁,贼疑救至。州无井,民取河水以饮,贼断其路。旨夜开门,率兵击贼,少却,以官军壁两旁,使民出汲。复以渠泥覆草积,督居民乘城力战。贼死伤者觽,遂解去。以功迁都官员外郎。旨,河内人也。
  麟州都监王凯者,全斌曾孙。尝出双峰桥【三三】、染杖谷,遇敌破之。又破庞青、黄罗部,再战於伺候峰,前后斩首三百八十七级,焚荡驱获马牛、橐喰、器械以数千计。敌围麟州,乘城距斗,昼夜三十一日,始解去。特迁西头供奉官。代还,敌犹钞掠,道不通,以为内殿崇班、麟府路缘边都巡检使。与同巡检张岊护粮道於青眉浪,敌大至,与岊相失。乃分兵出其后夹击之,复与岊合,斩首六十五级。又入兔毛川,贼觽三万,凯以兵六千陷围,流矢中面,斗不解,至暮敌溃,又斩首百八十六级,自蹂践死者以数千。迁南作坊副使。
  张岊者,府谷人,以赀为牙将,有胆略,善骑射。天圣中,西夏伪观察使阿遇寇麟州,虏边户约还子,然后归所虏。麟州还其子,而阿遇辄背约。安抚使遣岊诘问,岊径造帐中,以逆顺谕阿遇,阿遇语屈,留岊共食。阿遇抽佩刀贯大脔啖岊,岊引吻就刀食肉,无所惮。阿遇复弦弓张镞,指岊腹而彀,岊食不辍,神色自若。阿遇抚岊背曰:「真勇儿也。」翌日,又与岊纵猎,双兔起马前,岊发两矢,连毙二兔。阿遇惊服,遗岊马、橐喰,悉归所虏如故约。州将补为来远寨主。手杀伪首领俄易儿,夺其甲马。时年十八,名动一军。天圣自元年至九年,不见阿遇子来归事。
  元昊犯鄜延,麟府进兵。岊以教练使从折继闵破拉旺、阿儿两族,射杀数十人,斩伪军主鄂博,以功补下班殿侍、三班差使。时贼骑方炽,中人促赐军衣,至麟州,敌骑充斥,不得前。康德舆管勾军马司事,遣岊驰骑五十往护之。至青眉浪,遇贼接战,流矢贯双颊,岊拔矢,斗愈力,夺马十二匹而还。贼围府州,攻甚急,城西南隅庳下,贼将登,觽嚣曰:「城破矣。」岊乘陴大呼,令两人持一人来,贼为之稍却,觽乃安。飞矢中右目下,身被三创,昼夜督守。又帅死士开关,护州人汲於河北【三四】,围解,城中不乏水,以劳迁右班殿直。
  然贼游兵常往来境中,邀夺馈运,以岊为麟、府州道路巡检。至深□坞,遇贼数千,分兵追击,斩首百余级,夺兵械、马数百。近郊民田,比秋成未敢获,岊以计干张亢,得步卒九百人护之【三五】,大败贼於龙门川。从诸将通麟州粮道,破贼於□子寨。改右班殿直。
  内侍宋永诚传诏寨下,岊护永诚,遇贼三松岭。贼以精骑挑战,矢中岊臂,犹跃马,左右驰射,诸将乘胜而进,贼皆奔溃。特改西头供奉官,以为赏薄,又迁内殿崇班。贼破丰州,将据有其地,岊与诸将一日数战,破伪容州刺史耶布移守贵三寨,俘获万计。迁礼宾副使。
  又有王吉者,麟州通引官。州被围急,苗继宣募吏民通信求援,吉应募。继宣问须几人从行,吉曰:「今敌骑百重,无所用觽。」请变服为敌装,挟弓矢、齎糗粮,诈为敌人。夜缒出,遇诘问,则为番语答之。两昼夜,然后出敌寨之外,走诣府州告急,府州遣将将兵救之【三六】。吉复间道入城,城中皆呼万岁。及围解,除吉奉职、本州指使。吉尝从王凯及中贵人将兵数千人,卒遇敌数万骑,中贵人惶恐,以手帛自经。吉曰:「官何患不得死?何不且令吉战,若吉不胜,死未晚也。」因使其左右数人守中贵人,曰:「贵人不虞,当尽斩若属。」因将所部先登,射杀敌大将,敌觽大奔,觽军乘之【三七】,贼坠崖死者【三八】万余人。又尝与敌战,其子文宣,年十八,从行。战罢不见文宣,其麾下请入敌中求之,吉止之曰:「此儿为王吉子,而为人所获,尚何以求为?」顷之,文宣挈二首以至。乃喜曰:「如此,真我子也。」吉每战所杀不过一矢,即舍弓肉袒而入【三九】,手杀数人,然后反,曰:「及其张弓挟矢之时,直往抱之,彼仓卒无以拒我,则成禽矣。吾前后数十战,未尝发两矢也。」吉与张岊齐名,卒皆不至显官。
  癸酉,降并代副部署、通州团练使王元为左卫将军、陵州团练使,钤辖、东染院使、台州刺史康德舆为东染院副使,钤辖、供备库使杨怀志为供备库副使。先是,有蕃部乜罗为殿侍,求锦袍、驿料,德舆不与,乜罗颇出怨言。或谮乜罗与贼通,战则反射汉人,乜罗无以自明,乃谋附贼。指挥使张岊闻之,召乜罗与饮,乜罗泣曰:「我岂附贼者,盖逃死尔!」岊以告德舆曰:「乜罗叛,信矣,不可不杀。」元昊方屡入寇,德舆不听,曰:「今日岂杀蕃部时耶?」岊曰:「叛者特乜罗,非觽所欲也。请为君召与饮,仆崖谷中,声言堕马死,安知汉杀之?」德舆犹预不决,以问所亲,所亲恶岊,短毁之,岊计不得行。
  折继闵闻贼将至,以告德舆,德舆怒曰:「君不召之,何以知其来也?」贼果以乜罗为乡道,自后河川入袭府州。蕃汉欲入城,德舆闭门不纳,或降贼,或为贼杀,不可胜计。贼既围府州,德舆与元及怀志按兵不出战,但移文转运司调军食。转运副使文彦博籍民辇运,至境以俟,而德舆终不敢出。及丰州陷,才出屯州城外数里,三日而还。居民望见,以为寇复至,皆弃其所齎,入保城郭。彦博以其事闻,故责及之。然止坐不出战,其他,则朝廷不悉闻也。
  甲戌,参知政事晁宗□落起复。
  太常丞、直集贤院田况为右正言。
  乙亥,诏天下立义仓。自乾德初置义仓,未久而罢。明道二年,诏议复之,不果。景佑中,集贤校理王琪上疏,引隋、唐故事,请复置,曰:「唐贞观中,自王公以下,垦田亩税二升,其实太重。至永徽之后,自上户以降,计户出粟,亦复不均。今宜令五等以上户,计夏秋二,别输一升,随税以入,水旱税减则免输。州县择便地别置仓贮之,领於转运使。今以一中郡计之,正税岁入十万硕,则义仓岁得五千硕,推而广之,其利博矣。」因言:「明道中,最为饥歉,国家欲贷饥民则兵食不足,故民有流转之患。是时,兼并之家出粟数千硕即补官,是岂以爵为轻欤?特爱民济物,不获已而为之尔。孰与夫乘岁之丰收,羡余之入,於天下之广,为无穷之利,岂不大哉!且兼并之家占田常广,则义仓所入常多;中下之家占田常狭,则义仓所入常少。及水旱赈给,则兼并之家未必待此而济,中下之民实先受其赐矣。损有余补不足,天下之利也。」事下有司,会议者异同而止。於是,琪复上其议,上纳之。已而觽论纷然,以为不便,遂诏第令上三等户输粟,寻复罢。止令上三等户输义仓,乃明年正月戊午日事。
  是月,以虢州朱阳县铸钱监为朱阳监,又以商州洛南县铸钱监为阜民监。朱阳监,实录见是月壬申,独无阜民监,今附此。
贴吧:大周的私人车库作者:光轮骑士大周 2014-03-31 10:44
回复:智囊全集(第四部)
472、杨素
【原文】
杨素攻陈时,使军士三百人守营。军士惮北军之强,多愿守营。素闻之,即召所留三百人悉斩之,更令简留,无愿留者。又对阵时,先令一二百人赴敌,或不能陷阵而还者,悉斩之。更令二三百人复进,退亦如之。,将士股栗,有必死之心,以是战无不克。
[冯评]
素用法似过峻,然以御积惰之兵,非此不能作其气。夫使法严于上,而士知必死,虽置之散地,犹背水矣。
【译文】
隋朝的杨素(字处道,谥景武)有一次攻打陈国时,征求三百名自愿留营守卫的士兵。当时隋兵对北军心存畏惧,纷纷要求留营守卫。杨素得知士兵怕战的心理,就召来自愿留营的三百人,将他们全部处决,然后再下令征求留营者,再也没有人敢留营。
到对阵作战时,杨素先派一、二百名士兵与敌交战,凡是不能尽力冲锋陷阵苟且生还者,一律予以处死,然后再派二、三百人进攻,退败的同样处死。将士目睹杨素的治军之道,无不心存警惧,人人抱必死之心,于是与敌作战,没有不大获全胜的。
[冯评译文]
杨素带兵看似过于严苛,但统领怠惰成性的士兵,非用严法不能提振士兵气势。如果带兵者立法严苛,士兵也深知兵败难逃一死的道理,那么即使在平地作战,也有如背水一战了。
473、安禄山
【原文】
安禄山将反前两三日,于宅集宴大将十余人,锡赍绝厚。满厅施大图,图山川险易、攻取剽劫之势。每人付一图,令曰:“有违者斩!”直至洛阳,指挥皆毕。诸将承命,不敢出声而去。于是行至洛阳,悉如其画。[出《幽闲鼓吹》。]
[冯评]
此虏亦煞有过人处,用兵者可以为法。
【译文】
安禄山(唐朝人,本姓唐,得玄宗宠爱,曾自请为杨贵妃干儿子,天宝年间举兵攻陷长安,自号雄武皇帝,国号燕,后为李光弼所平)谋反前两三天,在府中宴请十多名手下大将,宴中给每位将军丰厚的赏赐。并在府宅大厅放置一幅巨大的地图,图中标示各地山川的险易及进攻路线,另外每人都有一幅同样的缩小地图。安禄山对各将领说:“在各位率军前往洛阳会师前,每个人都要照着图中的路线指示行进,违者一律处斩。”告诫完毕后,所有的将领都不敢出声、领命离去。直到安禄山攻陷洛阳前,各军的行进完全照图中的指示。
[冯评译文]
安禄山这蛮子也有过人之处,带兵的人可以参考他这个方法。
474、吕公弼 张咏
【原文】
公弼,夷简子,其治成都,治尚宽,人嫌其少威断。适有营卒犯法,当杖,扞不受,曰:“宁以剑死。”公弼曰:“杖者国法,剑者自请。”为杖而后斩之,军府肃然。
张咏在崇阳,一吏自库中出,视其鬓旁下有一钱,诘之,乃库中钱也。咏命杖之,吏勃然曰:“一钱何足道,乃杖我耶?尔能杖我,不能斩我也!”咏笔判云:“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自仗剑下阶斩其首。申府自劾。崇阳人至今传之。
咏知益州时,尝有小吏忤咏,咏械其颈,吏恚曰:“枷即易,脱即难。”咏曰:“脱亦何难?”即就枷斩之,吏俱悚惧。
[冯评]
若无此等胆决,强横小人,何所不至?
贼有杀耕牛逃亡者,公许自首。拘其母,十日不出,释之;再拘其妻,一宿而来。公断曰:“拘母十夜,留妻一宿,倚门之望何疏?结发之情何厚?”就市斩之。于是首身者继至,并遣归业。
[冯评]
袁了凡曰:“宋世驭守令之宽,每以格外行事,法外杀人。故不肖者或纵其恶,而豪杰亦往往得借以行其志。今守令之权渐消,自笞十至杖百仅得专决,而徒一年以上,必申请待报,往返详驳,经旬累月。于是文案益繁,而狴犴之淹系者亦多矣!”
子犹曰:“自雕虫取士,资格困人,原未尝搜豪杰而汰不肖,安得不轻其权乎?吾于是益思汉治之善也!”
【译文】
宋朝人吕公弼(字宝臣,谥惠穆)是吕夷简的儿子,他治理成都时,由于为政宽松,人们讥讽他处理政务不够威严果断。
有一名小兵犯法该打,他却耍赖,说:“我宁可被杀,也不愿挨打。”
吕公弼说:“鞭打是按国法,处死是你自愿。”
于是下令先打后斩,[太妙了!]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批评吕公弼无能。
宋朝人张咏(字复之,号乖崖,谥忠定)在崇阳为官时,有一次一名官员自府库中走出,张咏见他鬓发下夹带一枚钱币,经质问后,官员承认钱币取自府库。张咏命人鞭打这名官员,官员生气的说:“一枚钱币有什么了不起,竟然要鞭打我!谅你也只敢打我,总不能杀我吧?”张咏提笔判道:“一天取钱一枚,千日后就已取得千枚,长时间的累积,即使绳索也能锯断木条,滴水也能贯穿石块。”写完,亲自提着剑走下台阶,斩下那名官员的头,然后再到府衙自我弹劾、陈述罪状,崇阳百姓至今仍津津乐道此事。
张咏任益州知府时,有一名小吏冒犯张咏,张咏命人替他戴上刑具,小吏生气的叫道:“你要我戴上刑具容易,但要我脱下就难了。”
张咏说:“我看不出要你脱下有何难处?”
说完就砍下仍戴着枷索的小吏脑袋,令其他官吏大惊。
[冯评译文]
世上若少了这些有胆量、能果断的官员,强横小人更会无所不为了。
有名贼人在误杀耕牛后畏罪逃逸,张咏答允贼人若出面自首就不再追究,但贼人却一直不肯投案。张咏拘留贼人的母亲十天,见贼人仍不出面;就下令释放他母亲,又再拘留他妻子。仅只一夜,贼人就出面投案。张咏判道:“拘留母亲十天不及妻子被捕一夜,为什么母亲养儿之恩如此淡薄、而夫妻结发之情如此浓厚?”
于是在市集处斩贼人,其他被判死罪者听说这事,纷纷出面自首。张咏也实践诺言,命他们各自返乡为良民。
[冯评译文]
袁了凡曾说:“宋朝时官员有很大的权限,因此常能视当时状况,不按律法行事,固然不肖的官员往往会仗权横行,然而廉正的官员却也往往能借权伸张正义。
时至今日,官员权限日益削减,对于人犯只能判处十到一百的鞭打,至于一年以上的徒刑,就必须申报上级,公文的往返又得耗上数十天,甚至好几个月。于是文书更加繁重,而狱中也就人满为患了。
我认为,自从以八股取士后,用官的资格受到种种限制,但并没有因此拔取英才,同时淘汰不肖者,所以怎么不日益削减官吏的权限呢?看到这种情形,我更加怀念汉朝盛世的时代了。
贴吧:晏吉军作者:晏吉军 2021-04-10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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