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在后面,在啤酒桶后面。”一个影子在烟雾中做了一个模糊的动作,浓厚的蒸汽旋转着。那位绅士咳嗽了一声,穿过昏暗的房间。
那房间勉强称得上是一间公共休息室,里面有十几张桌子和三十几把不配套的椅子,其中一些椅子上坐着酒鬼——尽管当时正午的阳光正照射在沙漠城市哈林卫(Hallin's Stand)。天花板很低,而这位绅士很高,所以他不得不在低挂的油灯之间迂回前进,油灯是空气中大部分烟雾的来源。“甲虫油,”他闻了闻,自言自语道,“而且是最便宜的那种。”
啤酒桶外的烟雾稍微不那么浓重些,但那儿比公共休息室还要黑。靠墙的一张桌子上孤零零点着一盏灯,它的火焰反射在一个大酒瓶、一个酒壶以及一个靠着墙坐在椅子上的人的背心刺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