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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创吧】王皮:最光艳、最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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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天都史官记,无皇践祚,披王皮称皇。
王皮里面书满小字,有四个字确凿流传:物伤其类。有四个字捕风捉影:天子已死。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03-28 15:01回复
    关于御天都的一些(一)

    御天都的【红门】一直处于开启状态。

    御天都会不定期降下黑雨。
    黑雨有可能带有毒性或腐蚀性,更常见的情况下,接触黑雨会让猫行动变得迟缓,并在体内积累污染毒素。
    为了应对黑雨,御天都一直在依靠秘宝和十巫的力量来维持结界。近来,御天都加强了和塔学会的合作,希望能够找到新方法。

    御天都是以旅游、商业和神秘学为特色的著名宇宙。与翡翠港不同,御天都在文字记录上有着悠久的历史,社会氛围也更加自由休闲,没有过多的灰色利益,绝大多数经济效益都是由商业和旅游业得来。
    御天都主要划分为行政区(内设外区和执行区)、商业区、生态区和居民区四大区块。
    御天都还因为高度发达的猫文体贴而闻名:即使是红海的原始体在御天都也可以获得优良的生活质量。但外来猫想要真正加入御天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御天都最重要的一部分是十巫。十巫一部分是从御天都的秘宝中凝结出的力量化身,另一部分则是与秘宝产生链接被选中的存在。军事政治对十巫和御天都来说并不多么重要,十巫本质上是神秘学化身或是商人。他们要么醉心神秘学、巫术、魔法或是秘宝,要么是负责处理交易的精明商人。
    御天都真正的领袖是“皇”,皇一度只存在于十巫的预言中。御天都猫对此深信不疑,哪怕他们的神秘学文化极其复杂,包括了各个宇宙的神秘元素,但他们仍然坚信,有且只有一只猫会是御天都秘宝、唯一能引导他们实现“超越”的存在。
    ……在预言被传承千年之后,御天都迎来了他们的领袖,名为遏的猫。

    御天都的世俗权力属于朝会,有地位中立的史官家族从中斡旋。朝会与十巫按规需服从于皇。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3-03-28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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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伏,御天都的伪皇,一个并非私生却长久不得见天日的孩子,他在孤独中自言自语,失落在本该自生自灭的命运中;但是他在宫闱的烈火中活了下来、走了出来,他在惊恶的仰视之中,曾成为御天都的疯皇,我的主人。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3-03-28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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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1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3-03-28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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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3-03-28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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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爆更3章,这就是我们御天都的实力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3-03-28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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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是从那天起,送到黍离宫的器皿少了很多。树荫垂绿时,宫侍还运来一座半新不旧的铜台,菀柳高兴地拍掌,告诉我今年我们会有冰了。她拾起编了一半的扇子,耐心扇着小炉里的火。

              他告诉我那是冰鉴。我摸上去,冰凉的铜身上刻着花鸟葡萄的花纹,想起来家里其实也有几座,不过都被父亲堆满了书卷。那天之后我一直跟着他读书,写墨汁淋漓的大字,絮果姑姑从沉灰网结的殿角拖出两只箱子,打开,里面奇异的墨香扑鼻。他哀伤的眼神只一瞬。我渐渐懂得“鉴赏”,也就诧异于他偶现藏锋的笔力。

              大部分时间,他字写得温吞,成日在榻上看书,卧在殿里消磨时间。我进黍离宫后,便给他讲宫外的故事。絮果姑姑不大盯着我们了,他拖过菀柳缝的一个软枕,问我有没有离开过御紫城。

              虽然游荡,但我从未离开过御紫城。母亲的家在北地,也不知道她是否回去了,是否过得好。他也没离开过这里吧。

              “哪能,我连雎鸠洲都没去过。”我跽坐在软垫上,宽大的绿袍正好遮住它,“不过每年叶子发绿时候,雎鸠洲那里要飞过来好多些鸟,停在芦苇里生蛋。蛋煮了很好吃。”进来送东西的菀柳扑哧笑出声来,把茶放到他面前:“雎鸠洲是奴的老家,三郎怎么不问奴?”

              他也讶然,菀柳扭过头,露出颈子上挂着的一串链子。还没看清,她拢紧了领口。

              “雎鸠洲是水地,我们那里无论贫富,都住在船上。奴家里趁着叶子都绿了,就汲了水,划船运到郊城卖,御紫城的贵客都挣着抢。”她说得高兴,眼弯弯着,“卖完了回码头,正好能吃第一锅出来的面叶,放一点荇菜,拿什么也不想换呢!”不光是他,我也没听过这样的事,不由得入迷,催着她再多讲些。他看上去也很高兴的样子,喃喃小声说着:“荇菜和鸟蛋,黍离宫都没有。”

              菀柳越发笑起来:“荇菜,也没什么好吃的,怎么比得上宫里的膳食……等午睡起来了,我到可以给擀点面叶。”她倏忽叫了一声,急忙忙地退出去,再回来时端了碗甜汤,说是一早煨好的。

              他拿着勺子搅了搅,突然没什么兴味地:“不想喝,你吃了,下午用心做面叶。”那一小彩碗的甜汤,喝下去和平日没什么两样,甜得合规合矩,手艺一如既往,并不会像一颗煮过了而腥气犹存的鸟蛋,也不似给卖力气的吃的两片荇菜并一点香油的面叶,它无害,不能止住饥渴,日复一日鲠喉黍离宫。

              ……本该如此的。菀柳接过甜汤慢慢喝了,或许她在家时,也这样喝过御紫城推崇的雎鸠洲水。雎鸠洲的水,喝起来真的有什么延年益寿、返老还童的功效吗?我没有从书上读到过。后来的时候想起来,也冷淡地不愿意去深究。
              絮果姑姑在他尖叫起来时就冲了进来,极其僭越而极其担忧地将他裹在披风里,绣着黯淡花鸟的屏风倒下了;我从软垫上摔下来,菀柳绣上的一圈流苏络子搭在脚爪上,菀柳仍在颤抖的爪也落在流苏上。他倒下了,鸟惊飞入空,它的孩子被顽童拾走吃掉了、杀死了!船搁浅了,莲花枯萎,藕丝断绝,只有絮果果断的声音:“还不快把她拖走!”

              拖走,拖着水桶,吃力地打上水,雎鸠洲的天天色高远疏阔,女儿捡了羽毛做项链,等着大了、出来了,送出去做信物也好;没有谁耻笑这个,礼仪规矩是御紫城里巍峨的皇宫才戴着的冠冕。没有金子,也不要金子,死了以后卷起来,不系小舟儿,溯游从之,一辈子罢了。

              他怕什么呢?我第一次对他有些怨怼。从角门进出的白衣垂着头匆匆离开,絮果点上香,擦干净地上混合了甜汤和毒血的污浊,长久地沉默着。菀柳,她的尸首被带走,丢弃在不详的乱葬岗,在天水之外。

              安神香微微有些甜,他呓语几句后不再挣扎;絮果姑姑望向更孤寂几分的殿外,拾起就差一点的扇子,编织着:“……三郎的母亲,也是这样离开了黍离宫啊。”

              的确是从那天起,我会先替他吃下膳食。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3-03-28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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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写了三章,还想写,因为5就可以让另一个角色出场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3-03-28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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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菀柳的死,无声无息。絮果再退一步,他便走出了黍离宫。然而黍离宫外,竟然还是黍离宫。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3-03-31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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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兄:没有天潢贵胄会弃胄当衣。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3-04-02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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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3-04-03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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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整第七章,考据跑太远跑到毗湿奴,赶紧收缰勒马。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3-04-19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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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皮7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3-04-30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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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閟宫之外,黑雨来蚀的次数突然增多,皇脊终日作响金石。他伏在书案上,絮絮说着这些事情。
                            ……与虎走进来,披着红色的华丽外袍,捧一个金盘,金盘上是一只木盒。他的脸藏在柱下的阴影中。
                            我咳嗽两声,疲惫的感觉总是萦绕在身侧,难道是不经意间淋到了黑雨吗?与虎的眼光亮向我,又很快转移:“篆生刀已带回,玉漱无香大人还要向您献上一只盒子。”与虎放下金盘,藏纳其中的东西迫切想要挣脱束缚般剧烈晃动起来,带动整个盒子噼啪作响。
                            篆生刀是什么?十巫之一献上了一个盒子?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飞快掠过,旋即没入昏沉。我静静看着他,殿下的爪按在木盒上,木盒不再晃动,只有“咚——咚——咚——”迟滞的敲击声,证明里面的东西还在活跃。
                            伴随着这阵声音,从殿外爬进一团东西。的确是爬进来的,它动作飞快,身上的环佩叮当作响,在临近阶下时突然跌了一跤般,发出呜呜的声音。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它在一袭樱色的衣料中猛地抬起圆圆的脑袋,直勾勾盯着我。
                            “怎么有个小猫?”没有猫回答我。看上去胎毛都还没褪净的小东西,坐在厚厚的衣服中,吮着自己的趾爪,望望我又望望殿下。
                            我想过去把他抱起来,胸口的沉痛却越发重起来,几乎不能呼吸:“……殿下!”我跌倒在地,小猫呜呜哭起来。
                            最后的记忆,是殿下走到阶下,抱起那个披着不合身的衣袍的孩子。他将额头抵在他的上,在模糊的视线里,他好像很伤心。小猫抓住他的袖口,抽泣望着我:“呜啊……”
                            宫里突然出现了几只小猫,年纪不过入学大小,个个穿着青底绣着桃李的衣服,在甬道跑来跑去。他们是史官送进来的孩子。出身高门的他们也有派别之分,其中一派为首的孩子,有一双格外锐利的青色眼睛,鼻尖一点白斑。他似乎特别厉害,即使是另一帮小猫,见到他时也要躲到一边去。
                            我很快知道他叫麟之狩,据说身上流着十巫的血。那天殿中的小猫却再也没出现,史官的孩子们没有穿樱色衣服的,樱色衣服不在礼服中。我想那只小猫太小了,也不可能留在宫中。
                            与虎找来白衣医官给我诊病,送走医官后忍不住翻白眼:“她就差直说你壮得能一拳打飞我了,那天你就是睡迷糊了。”
                            “我分明记得玉漱无香大人送来了一个盒子,你还对殿下说什么篆生刀已经回来了,那也是梦吗?”
                            他捏住我的耳朵:“我还分明记得,有猫说好了要给我写公文。”
                            “哎哟……这就走了啊?”我讪讪笑,不接话,“有劳您了……”把他送到宫门口,他单臂抱着半猫高的文书,气冲冲拂袖而去。
                            天高气爽,没有一点黑雨的痕迹。
                            但是黑雨的的确确来了,浓得像砚中未化的墨,撞击在皇脊上,时不时爆裂出火星。绝对安全的閟宫里,墙壁上镶嵌的未央石纷纷亮起,袭下异兽的影子。在时明时灭的爪牙中,被撕裂的天仿佛要坠落,霹雳一样的声音撞碎了平静的深宫。
                            “麟之狩!你有什么了不起的!”灰头土脸的小猫抓着同伴的爪掌,后者惨烈的哭声也盖不住他愤怒的、尖细的声音,“给绥绥道歉!”
                            比他们要高出一头的小猫,冷淡地垂目望着他们:“做梦。”
                            “你!真是蛮不讲理!我一定要禀报大人们,你这样野蛮,怪不得是鄙贱的渔女所生……”
                            高穹降下一阵雷声,掀动的银光照亮麟之狩锋利的爪子,他无声地用力,一旁的绥绥“啊啊”地抽噎着,试图拖开他的爪。被麟之狩压在身下的小猫拼命蹬着双腿。
                            “住手!”我连忙冲上去,“停下来,他会死的!”
                            麟之狩转动脖子看着我,纯青的眼睛如死物一般,吓得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紧抓住他的爪腕。他的力气大得可怕,身体像焊铁一般纹丝不动,然后突然松开了爪。绥绥连滚带爬地扑到一边,大声呼唤起甲士。
                            比甲士来得更快的是伏,我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态,胸口不停起伏,而沉默地停在我们面前。
                            甲士将那孩子带走,而没有动站起身来的麟之狩。麟之狩和伏对视着,绥绥鼓起勇气,跪在伏的身前:“……殿下,请您主持公道!”
                            他口齿清晰地讲述了与麟之狩的冲突,伏喘着气,转而问我:“他说的,是全部吗?”我看看犹带泪痕的绥绥,再看看麟之狩的背影,回答:“殿下,就我所知,那位从官——”
                            “他说,我这样野蛮,怪不得是鄙贱的渔女所生。”麟之狩打断了我的话,一字一顿地回答。
                            一道闪电劈上龙脊,撞出飞溅的火花。伏的面孔骤然阴沉,贯穿他面庞与脖颈、隐没在礼服中的那道线纹,此时使得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与冰冷。他笑了,是从未见过的笑,只是看到就让我浑身漫起冷意,无法形容。
                            我不记得他说了什么;我只记得,我看到麟之狩像野兽一样又哭又笑;我只记得,从官进礼时,再没看到绥绥和那个孩子。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3-06-01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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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图,懒得处理了,粗糙端上。伏的地方纠结了很久,唉,还没想好他们俩该怎么样。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3-06-01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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