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夜幕如盖笼罩了整座城市，万家灯火宛如坠入尘世的繁星。打更人的吆喝声在江南悠长的巷子里回荡。
在某处古朴的宅院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围坐在圆形木桌边，桌子中央放着一盏油灯，火光明灭。
“娘亲，”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眼睛瞪得溜圆，“你好厉害哦！爹爹的衣服变得跟新的一样了！”
“那是因为瑶儿的外祖母女红很好呀，是她教会了娘。”妇人放下了针线，慈爱地摸了摸女儿毛茸茸的小脑袋：“等瑶儿再长大一些，娘也来教你，好不好？”
“嗯！”女孩兴奋地点头。
话题就这么转到了女红上，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旺盛的：“娘，那你第一次做的衣服是为谁做的呢？是爹爹吗？”
“这个嘛……”妇人用剪刀将多余的棉线剪断，“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啦……”
记忆的闸门骤然打开，陈年旧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个人纵马离去时的背影和遥远故乡漫天飞舞的蓬草，更有隐藏在岁月深处的那丝丝心动。
1
倘若你在清晨瞧见一位女孩，她用细长的枝条驱赶着羊群，翻过连绵的沙丘，在广袤的戈壁上行走，那便是阿玉。
阿并不是姓氏，只是阿玉的娘给她起的爱称是“玉儿”，所以我们称呼她为阿玉吧。
阿玉的家位于靠近嘉峪关的荒漠中，由两座用石头垒成的房子和屋外被栅栏围起来的羊圈构成。
她自幼与娘相依为命，没有见过爹。
起初，年幼的阿玉也会为这件事而感到好奇和惆怅，毕竟就连陪伴身边的羊儿也有爹娘。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释然了——即便自己的生活中缺少了素未谋面的爹爹，但她拥有天底下最好、最温柔的娘，而她身为备受娘亲疼爱的女儿，已感到十分满足，对此慢慢地不那么在乎了。
阿玉今年十三岁了，正值豆蔻年华，不久前初次来了月事，在这其他人家的同龄女孩早已进入闺阁待嫁的年纪，她依旧如儿时一样，依偎在娘身边，帮助娘操持一些家事，母女俩过得清贫却其乐融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茫茫大漠中人烟罕至，阿玉将家中饲养的羊当做自己的玩伴，闲时总会与它们嬉戏玩闹，时不时发出清脆爽朗的笑声。
待到黄昏时，远远望见家中屋顶上的烟囱开始冒出袅袅炊烟，方才停下，被棉花般的羊群簇拥，循着自窗口洋溢出的饭菜香味朝家中走去。
昨天天气突变，娘瞧见遥远的天空中层层叠叠的乌云，便告诫阿玉今天不用去放羊，也不许出去玩耍，在将羊群赶入地窖后，她们便进了屋，在坚固的石头房中度过了一天。
所幸房子并不处在风暴的中心，没有受到过多的影响。只是昨天的风沙真的好大，阿玉从记事起都没见这样恐怖的景象，狂风如鼓槌般猛烈击打着房门和遮掩窗户的木板，发出隆隆的声响，吓得阿玉始终蜷缩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母亲用手抚摸阿玉的脊背，安抚着她。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节奏，阿玉吃过早饭后，打开地窖门，将羊群放出来后，便领着饥肠辘辘的它们向荒漠深处进发，那里有片茂密的草甸和一湾清澈的湖。
阿玉早已对路线烂熟于心，此时正悠闲地走着，哼唱着断断续续的小调，一袭青衣轻飘飘的，在茂密的红柳林中若隐若现。
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她的脚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什么东西，阿玉轻呼一声，被绊得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站稳了，她仔细一看，惊奇得瞪大了双眼。
沙子里竟然埋了一个人！
夜幕如盖笼罩了整座城市，万家灯火宛如坠入尘世的繁星。打更人的吆喝声在江南悠长的巷子里回荡。
在某处古朴的宅院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围坐在圆形木桌边，桌子中央放着一盏油灯，火光明灭。
“娘亲，”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眼睛瞪得溜圆，“你好厉害哦！爹爹的衣服变得跟新的一样了！”
“那是因为瑶儿的外祖母女红很好呀，是她教会了娘。”妇人放下了针线，慈爱地摸了摸女儿毛茸茸的小脑袋：“等瑶儿再长大一些，娘也来教你，好不好？”
“嗯！”女孩兴奋地点头。
话题就这么转到了女红上，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旺盛的：“娘，那你第一次做的衣服是为谁做的呢？是爹爹吗？”
“这个嘛……”妇人用剪刀将多余的棉线剪断，“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啦……”
记忆的闸门骤然打开，陈年旧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个人纵马离去时的背影和遥远故乡漫天飞舞的蓬草，更有隐藏在岁月深处的那丝丝心动。
1
倘若你在清晨瞧见一位女孩，她用细长的枝条驱赶着羊群，翻过连绵的沙丘，在广袤的戈壁上行走，那便是阿玉。
阿并不是姓氏，只是阿玉的娘给她起的爱称是“玉儿”，所以我们称呼她为阿玉吧。
阿玉的家位于靠近嘉峪关的荒漠中，由两座用石头垒成的房子和屋外被栅栏围起来的羊圈构成。
她自幼与娘相依为命，没有见过爹。
起初，年幼的阿玉也会为这件事而感到好奇和惆怅，毕竟就连陪伴身边的羊儿也有爹娘。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释然了——即便自己的生活中缺少了素未谋面的爹爹，但她拥有天底下最好、最温柔的娘，而她身为备受娘亲疼爱的女儿，已感到十分满足，对此慢慢地不那么在乎了。
阿玉今年十三岁了，正值豆蔻年华，不久前初次来了月事，在这其他人家的同龄女孩早已进入闺阁待嫁的年纪，她依旧如儿时一样，依偎在娘身边，帮助娘操持一些家事，母女俩过得清贫却其乐融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茫茫大漠中人烟罕至，阿玉将家中饲养的羊当做自己的玩伴，闲时总会与它们嬉戏玩闹，时不时发出清脆爽朗的笑声。
待到黄昏时，远远望见家中屋顶上的烟囱开始冒出袅袅炊烟，方才停下，被棉花般的羊群簇拥，循着自窗口洋溢出的饭菜香味朝家中走去。
昨天天气突变，娘瞧见遥远的天空中层层叠叠的乌云，便告诫阿玉今天不用去放羊，也不许出去玩耍，在将羊群赶入地窖后，她们便进了屋，在坚固的石头房中度过了一天。
所幸房子并不处在风暴的中心，没有受到过多的影响。只是昨天的风沙真的好大，阿玉从记事起都没见这样恐怖的景象，狂风如鼓槌般猛烈击打着房门和遮掩窗户的木板，发出隆隆的声响，吓得阿玉始终蜷缩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母亲用手抚摸阿玉的脊背，安抚着她。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节奏，阿玉吃过早饭后，打开地窖门，将羊群放出来后，便领着饥肠辘辘的它们向荒漠深处进发，那里有片茂密的草甸和一湾清澈的湖。
阿玉早已对路线烂熟于心，此时正悠闲地走着，哼唱着断断续续的小调，一袭青衣轻飘飘的，在茂密的红柳林中若隐若现。
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她的脚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什么东西，阿玉轻呼一声，被绊得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站稳了，她仔细一看，惊奇得瞪大了双眼。
沙子里竟然埋了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