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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所谓公主——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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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脱版)
“公主,臣把家暴男杀了。”
“哦。”
“公主,臣把他国家也灭了。”
“哦。”
“公主,臣能娶……”
“不,你不能。”
“……为什么呀?”
“你爹当年想杀了我。”
“那是因为……”
“你爹和皇帝是一伙的。”
“……可是臣和公主是一伙的……”
“……”
“臣的姑祖母也和公主是一伙的……她还把您养大了……”
“……油嘴滑舌,岂不是又要站到我头上去。”
“不不不,绝对不会!什么都听您的,我也是您的!那现在我能娶……”
“你不是都娶了吗?你怎么不娶之前问我行不行?”
某人炸毛,某人跪了一晚上。
(文艺版)
所谓公主,是天家富贵,尊贵万千。
所谓公主,是一姓女儿,同其凉热。
所谓公主,有多少艳羡。
所谓公主,亦不过如此。
公主与公主,有的是和亲棋子,有的是掌上明珠。
驸马与驸马,有的将棋子视为明珠,有的将明珠弃如敝履。
她是被利用了无数次的棋子。
突然有个人,说;“臣,倾慕公主已久。”
“可是本宫从某一天开始,就讨厌你。”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1-31 11:26回复
    老帖子了……好几个月没更新发现吧没了……那就干脆重新来过吧!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1-31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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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空借历史名词
      {一}
      长恩借口醉酒从宴会上离席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越走越快,沿着永巷,耳边有呼呼的晚风。
      等她突然停下脚步,才惊觉自己走到了御湖边。
      水面映出一个人影,华服加身,脸上毫无生气,就那样睁大了眼睛,像是临死时的惊诧。
      她缓缓蹲下,伸手去碰水面,想起她的母后十二年前在这里投湖。
      如果她也……
      可是长恩突然被人扯起来,一下子拥进怀里。
      “公主,公主……”抱着她的人在发抖,“臣……臣……您若是……”
      长恩剧烈地挣扎。
      景翀在边疆时间长了,风吹日晒之下竟有些像匈奴的气质。
      长恩最厌恶的气息。
      “谁?放开!”
      “还有……还有回转的余地……您不愿意的话……不用……”景翀声音带上隐隐的哭腔。
      长恩像被重击一下,突然就停下来了。
      “你放开,本宫不至于跳下去。”
      景翀迟疑地松开一点,长恩就立刻挣脱了他,反手一巴掌抽过去。
      “以为皇帝赐婚,你就能对本宫动手动脚了吗?!”
      景翀立刻跪下去,叩首:“臣不敢!臣只是担心……”
      “担心?”长恩讽刺地嗤笑一声,道,“本宫若是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正巧给我那皇兄一个机会,是不是?”
      景翀心里堵着浓浓的委屈,说话的时候就要哭出来似的:“臣没有……臣是真心爱慕公主……”
      “那么赐婚就是你的主意了?倒是聪明,一举两得,既满足私欲,又给皇帝表忠心!”
      “不是,不是臣的主意……臣没想到今天会,臣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赐婚,臣不知道,臣真的……”
      长恩突然想起来景翀在她面前砍下阿虞丹单于的头,然后冲着她跪下,说:“臣来接您了,公主。”
      那一刀把她从“阏氏”(指匈奴首领——单于——的妻子)砍回“公主”,结束了她和亲的六年。
      长恩觉得他目的不纯。尤其是在他领军班师,一路上小心翼翼地照顾她的时候。然后庆功宴上,她的皇帝兄长玩笑般提起景翀的照顾,景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脸红。
      然后皇帝哈哈大笑,把她赐给景翀。
      长恩全程是麻木的,直到这时。
      他们如此随意地决定了她的未来,好像她是一个玩偶,随意地送给这个送给那个,然后他们顺心如意,她一天天苦苦挣扎。
      “好恶心。”她面无表情地吐出的几个字好像一下子勒住了景翀的脖子,把他所有辩解的话都堵住。
      景翀难以置信地抬头。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1-31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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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他看见长恩的眼睛开始发红,神态却是木然得可怖。
        然后木然破碎了,她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们以为有权力,权力,就可以这样对我!什么还有余地,他是皇帝!你明知道我不能推辞!你根本就想好了,你早就知道!哪怕没有和皇帝商量过,你也早就知道!”
        景翀的呼吸被一点点夺走,却没有反抗,只是拼命想说什么。
        他的话语全淹没在长恩的声音里。
        “皇权,军权,你们,你们……”
        长恩像是失控了。
        景翀在这一路上,就觉出她的不对劲。
        她平日好像一直紧紧地绷着一根弦,不说话,不哭不笑。但是在许多晚上,他听见她悲泣,驱赶着不存在的人。
        景翀心疼得要命。
        他的公主,快要被蛮夷折磨得疯掉。
        “臣会帮您的……”
        长恩僵住了,眼睛里恢复一些清明。她的手松开一点,景翀立刻继续说下去。
        “臣会帮您的,不管是谁,臣都会帮您的。臣会照顾您保护您,臣的权力全都为您所用,臣可以把一切都给您,哪怕……哪怕您不肯下嫁。”
        长恩死死地盯着他。
        好一会儿,她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
        “要是我说,我要报复这天下最尊贵的那对母子呢?”
        “臣帮您。”景翀坦诚地对上她的眼睛,说得肯定。
        长恩松开手,蹲下去,笑得浑身颤抖。
        “你景家可是满门忠烈……”
        “臣对公主忠烈。”
        长恩笑不出声来了。
        这些无头无脑的话,叫景太妃听见恐怕要气得从陵墓里出来打她这族弟的孙子。
        长恩一点儿也不相信。她不明白为什么。
        可是有些事……她不明白的,还是发生。
        “半个时辰。”长恩突然说。
        景翀一愣。
        “我说,”长恩从臂弯中抬起头来,伸手指着不远处的湖水,“你在那儿跪半个时辰,我就嫁。”
        景翀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比”他预想的好太多。
        在他要应下之前,长恩突然补了一句:“就在那儿,我母后投湖的地方。”
        景翀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敢了?”长恩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又那样诡异地笑起来。
        “不是!”景翀慌乱起来,“是臣恐,恐冒犯,冒犯娘娘……”
        “没事。”长恩收回手,慢慢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他,眼眶发红,“就让我母后好好看看,是谁,要娶她被送到蛮夷床上叫人玷污的女儿!”
        景翀想说,不是的,但是长恩已经走了。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01-31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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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长恩走过假山之后,急剧跳动的心脏慢慢回归正常。
          一个敢说一个敢应。
          她和景翀,都是疯子。
          但是她觉得景翀不会跪。
          长恩本来极讨厌景翀那种边关才能磨出来的样子,现在却想验证自己的猜测。
          然后,回来的长恩,就看见景翀正小心翼翼地下到水里去,然后跪下。
          御湖是仿着天然湖建的,岸边是浅滩,下面是石子一类的东西。长恩当然没看见母后是怎么投湖自戕,但是她的珠钗掉在这处浅滩,大概是从这里走进去。
          景翀垂首,安安静静地跪着,水漫到腰间。
          长恩站在远处,有一种很异样的情绪。
          他也不怕人看见?还特意走深一点,怕她觉得他偷懒还是怎么着?他哪来的对她的执念?
          疯子。
          长恩转身走了。
          重新入席前,她整理了妆容,问了服侍的侍女时辰。然后进去,落座,无视皇帝与太后的目光。
          时间一点点过去。
          皇帝季瑜,突然对着长恩开口:“昭懿。”
          她从前的封号。
          长恩低头应,压下所有的情绪,好像还是那个心如死灰的和亲公主。
          “你才出去,云麾将军就随着去了,现下怎还没有回来?这庆功宴,他才是主角,主角跑了,咱们在这儿庆什么呢?”季瑜面上一派笑容,眼里却全是精明的寒光。
          长恩不慌不忙地回:“昭懿只在御湖边与云麾将军说了几句话,随后昭懿回席,云麾将军不曾随昭懿一起。”
          “那可不好办了。”季瑜皱了皱眉,又展颜向她道,“不如昭懿去找找他?”
          长恩起身,应是。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1-31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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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恩出殿先去了一旁预备给宾客整理服饰仪表的小阁,又问了时辰。
            已经不止半个时辰了。
            长恩并不担心,只是奇怪。她又想,大抵有旁的事情,总不会这么久了还在那儿。
            虽然如此,长恩还是向御湖走去。
            上一次脑袋里都是空的,这次放慢了,便看见皇后的宫殿了。
            一代代皇后,都住在这里。她被送走,也是在这里。
            “以昭懿公主季长恩,嫁于阿虞丹单于,封,永安阏氏。”
            噩梦就开始了。
            不敢再回想,长恩又加快了步子,行至御湖,一时愣住 。
            她疾步过去,碎石喀拉喀拉地响。景翀一惊,抬头见她走过来,忙道:“公主别过来了!岸边湿滑,小心……”
            “你怎的还不回去?”长恩止步,打断他的话。
            景翀咬了咬嘴唇,小声说:“对不起。”
            “本宫是问你为什么不回去!本宫罚你,你还要给本宫送点赠品么?”
            “不是,臣……”
            “皇帝在找你。”长恩又打断了他,转身往回走,“换身衣裳,就说你和本宫在御湖边见过,然后你想自己绕绕失足落水,换衣裳在小阁睡着了,本宫在小阁找到你的。”
            “啊,是。”景翀见她走,想赶紧起身追上,却在岸边一滑,噗通一声摔回水里。
            长恩回头看他,皱起眉。
            “对,对不起……”景翀连忙爬起来,又在岸边滑了一下,所幸倒是没摔,终于浑身湿透的站在长恩面前了。
            长恩脸色更不好看了:“失足落水,这回成真的了。”说罢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景翀在她后面追,小心翼翼地唤:“公主……”
            “别让人看见你和本宫一起。”
            “臣……”景翀原本是想问他现在能不能娶她了,最后也没敢说出来,改成弱弱的解释,“臣不是有意跪久了……臣不知道时辰怕没到……”
            长恩的脚步顿了一下,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压抑心里的异样。
            景翀以为她生气,又着急起来,伸手去拉她宽大的衣袖:“公主……”
            长恩涌起生理性的厌恶,一下子挥开:“别碰我!你要怎么走自己想,别和本宫一起!本宫在小阁找到你的你听不明白吗!”
            手僵在半空,景翀看着她走远,才摸了摸那只被打过的手。
            算是碰过了。
            可是究竟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呢……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1-31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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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两月之后,已至暮春。
              长恩冷眼看着皇室和景家预备好了一切,略算了开支,想来仪式也是隆重。
              非此,也显不出诚意不是?
              她嫁给阿虞丹的时候,比这还要隆重。
              长恩像六年前一样,什么也不管,由着旁人折腾。她有自己的事做。
              她所能接触的最好的武器,只有——钱。
              皇朝的人对自己的文化有天然的自信,但贵族嘛,若是吃饱喝足无事做,就总有点猎奇的心理。
              服饰是不可能的,没人去穿所谓“蛮夷”的衣服。于是她想到饮食。
              她带去的东西,曾在异族手里变成独特的模样。她在匈奴长日寂寂,莫名地喜欢制作食物。
              尽管那些东西都进了她讨厌的男人的嘴里,尽管阿虞丹得意洋洋地认为这是她的讨好,但是制作时的香气,会把她从阿虞丹眼中的“贡品”里抽出来,与所有悲惨隔离。
              旁人不晓得的痛苦,只要不显露,那些东西就还是美味。
              一般人没尝过的美味。
              京城悄悄开起一家“异珍楼”,开始惨淡,不出一月便小有名气。
              婚事也就到了。
              诸多繁文缛节循着古礼,只是景翀父母俱亡,在同族找了一对德高望重的夫妇迎长恩于室外、堂内,迎入景府。
              长恩并不是初次嫁为人妇,景翀比她还要年长三岁,却是第一次成亲。
              长恩早有耳闻:云麾将军景翀,仪表堂堂家世显赫,二十有二尚未婚配。
              长恩只觉得他果然是疯子。
              心中全是乱糟糟的思绪,突然眼前光明闯入——盖头挑起来了。
              她以扇掩面,按照规矩,新郎念却扇诗,以才华打动新娘,新娘才拿下扇子。
              长恩不对这武夫抱什么期待,也无心去听他的诗。
              什么打动没打动,空话罢了。景翀说了什么,她一句没有听进去,只是慢慢拿开扇子。
              也许她应当笑,应当在起哄中羞涩,但是她只是略微低头,面上如古井无波,也不介意扫了谁的兴。
              景翀当然能看出来。他不相信她若是听了,会听不出他诗句里的相思情意,又或者她不相信,也不会听不出颔联是她幼时习作的一句。但是她毫无反应。
              结发,交杯,礼成,内室安静下来。
              良久,两人都是无言。景翀不知也不敢说什么,长恩什么也不想说。
              长恩突然拿了一边的酒壶,开始自顾自地倒酒喝。小酒壶里没有多少酒,喝完了,长恩也就半醉了。她又一次陷入半混沌的状态,从椅子上站起,拿起剪刀,一步一步向龙凤花烛走去。
              景翀在她起身时就想要扶住她,被她瞥了一眼就僵在原地,只能看着她自己向烛台走去,手紧张地攥紧。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1-31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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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1-01-31 17:12
                收起回复
                  dd 好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1-31 17:25
                  回复
                    就可惜阿虞丹不是被女主亲手弄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1-31 17:26
                    回复
                      dd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02-01 00:29
                      回复
                        哇哇,超爱这篇,一直在等更新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1-02-01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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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掌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1-02-01 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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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恩站在了龙烛前。
                            她抬手,用剪刀剪了一下烛芯。
                            景翀一时惊讶又惶惑,洞房剪烛是好意头,可长恩在剪烛之后,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困惑。好像,她预想中,这烛火不该燃得更好了。
                            长恩盯着跃动的火苗,终于想起什么一样,放下剪刀,轻轻吹出一口气。
                            景翀吓得瘫坐在地上。
                            她把龙烛吹灭了!
                            长恩终于达成了目的,又转身向凤烛走去。
                            景翀一下子冲到她面前,跪下,拦住她的去路。
                            “公主……”景翀抓住她的裙摆,几乎就要哭出来,“公主……不要过去,不要灭……”
                            长恩缓缓眨了眨眼。
                            然后她伸手,抚上景翀的脸,又那样诡异地笑起来。
                            “你还想着与本宫,白头偕老,儿女双全么?”
                            景翀如坠冰窟。
                            他不该妄想的。
                            她厌恶他,下嫁不过皇权所迫,她不会和他过一辈子的。
                            他早该明白的。
                            可笑这三个月,他那样欣喜地规划好一切,明明急不可待也不敢仓促,因为不想让这次的婚礼,依旧成为她的梦魇。
                            可笑他竟然敢以为,他就这样,得到了他自幼仰慕如神女的人。
                            得到这个认知之后,景翀泪水决堤。
                            他没有任何资格,让她做任何事。
                            所以他只能那样卑微地跪着,仰着头看她,苦苦地一遍遍哀求:“求您……就留着凤烛当是为您祈福……求求您……”
                            长恩俯视着景翀。
                            在她的视角里,景翀的大红喜服胡乱地褶皱,眼泪残留在她收回的手里,极度狼狈。
                            长恩伸手捏住景翀的下颔,然后蹲下身子,把他的脸扳成与自己对视。
                            “本宫早就活腻了。”
                            “不是……”景翀哭得更凶,“求求您……您,您只有活着,才能做您想做的事,才能报复他们,才能……”
                            才能,看看我为您准备的诸多美好——景翀把这一句咽下去,低头。
                            长恩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她又抱膝坐在地上,久久地盯着他。
                            “把衣服,脱了。”
                            景翀错愕地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又慌张地低下去。
                            他颤抖着去解自己的衣带。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1-02-01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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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毕剥。
                              景翀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一点点卸下外衣。
                              这是他不会再穿第二次的喜服,如同熄灭了的龙烛,将埋在逐渐久远的时光里。也许到最后,只有他一人会记起,这所谓的新婚之夜,他怎样被人践踏了心意,被告知也许此生,他都不会等到她的回应。
                              她看着他,慢慢卸下满头珠翠。
                              景翀在看似暧昧的气氛里浑身冰冷——他知道长恩不会想要发生任何事情。
                              他终于将自己展露在长恩面前。
                              长恩伸出一只手,指尖触碰到景翀的颈项,然后顺着胸前一点点滑下去。
                              她好像是在检查一件物品的瑕疵,又像是在与什么进行比较。
                              比中原人深的肤色,标准的习武身材,和战场的伤疤。
                              某种重叠在长恩心里慢慢发生。
                              眼前的身体与记忆中的,某个……
                              她猛地站起来,扯过一旁散落的外袍,一下子环在景翀身上。
                              在景翀震惊的目光里,长恩俯下身子,把外袍的两襟在他身前狠狠攥在一起。
                              额头相抵。
                              “果然……”长恩呢喃着,“果然,是一样恶心啊。”
                              然后她松开手,居高临下地俯视景翀苍白的脸。
                              景翀忍住哭泣的冲动,抓紧她刚刚攥着的地方,尽量把自己的身体重新掩埋在外袍下。
                              长恩只是看着他。
                              不是生气或者什么……她在酒醉中似乎完全对世界丧失了感知,也不再清楚眼前跪着的人是什么概念。她只是觉得他像那个会让她痛苦的人,像是每每在夜半纠缠她的梦魇。
                              长恩其实说不出自己,因为什
                              么原因讨厌景翀什么地方——她凭着本能讨厌他。
                              远离他就好了。
                              今晚不要再缠着我了。
                              长恩一步步走向床榻,坐下,放下帷幔,然后侧卧在床上,蜷缩身子,闭上眼睛。
                              他在那儿……今晚,不会在我的梦境里。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1-02-01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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