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思念,我却时时记得兄长与我说的,归去自不会没有住的一张床,却不要将自己当作他的家人了。这样狠历的话说出来,是很伤人心的,纵然好容易下了归去的决心,却又有去岁他赶往福建一事。与往日很不同的是,这一回不是什么风光的钦差之任,反是他辞了官,又叫官家外派的。由此情状来看,我又不能归家了——倘若他说我是趁他不在才归去的,我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总之,家里的事情就是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远不比宫中轻松,还没得道理可讲。
我又摆摆手,试图将突然冒出来的归家之论抹去行踪。
“看的是一轮月就够了。”笑笑,“何况,不是内廷离不开我,是我离不开内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