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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予吃了晚饭,补充了一些体力,或许也因此而使得阵痛更有力了。
宋琦茗看着一旁咬着枕头痛哼不止的宋修予,忍不住把枕头从他嘴里扯出来:“别咬,多脏啊。”
“口水你就嫌脏?”宋修予哼哼唧唧地抬起头,“那到时候还有汗啊羊水啊血啊都要蹭你床上,你是不是要把我和床一起丢出去?”
宋琦茗见他缓过来了一些,也故意板着脸道:“也不是不可能。”
“那我就在地板上生。”宋修予冲她一笑,“我听说用力的时候还会拉屎撒尿,我看你怎么收拾。”
宋琦茗早问过亨利医生孕产的知识,对他说的这些早已有数,但是看他此刻拿着恶心当有趣还是忍不住一皱眉:“那就让你滚出去。”
宋修予嘿嘿一笑,然后又埋头痛吟起来。
宋琦茗担心他这么翻来滚去、又哼又叫的行为会耗费太多力气,到时候真要生了反而用不上力,所以恶狠狠威胁道:“你别叫了。”
“我……嗯……我也不想的……啊……”宋修予一句话一波三折,说得很是艰难。
宋琦茗一边帮他捏着后腰,一边轻轻在他肚子上揉摸:“你忍一忍试试。”
宋修予果然安静了一瞬,不过很快又破了功:“不行——嗯——完全…忍不了……”
“你怎么这么没用?”宋琦茗急了,赌气问道。问完也自觉理亏,又拉不下面子改口,只好把手势放得愈发轻柔,小小声道:“你这样很容易没力气的嘛。”
宋修予虽然心知肚明她是好意,然而好不容易逮住她的错处,便趁机撒起泼来:“你有用你来试试!”一边说着一边枕到她腿上继续呜鸣,看起来十分地可怜巴巴。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宋琦茗百口莫辩,低了头去看他的神色,却不防宋修予痛得一昂头,两个人嘴唇相触,竟是蜻蜓点水的一吻。
宋琦茗一时慌了神,意识到两人的暧昧姿势后便下意识地想把宋修予推开,然而他现在是经不起她的推搡的。在她犹疑之间,宋修予已经扶着腰坐了起来,恍如无事发生地慢悠悠爬下床,抱怨道:“身上黏搭搭的,想洗个澡。”
“好,我去叫人。”宋琦茗微舒了一口气,也穿上拖鞋下床,不过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就被宋修予叫了回来。他指挥着她从衣橱里拿出干净睡衣裤,又自己去浴室放了热水,在哗哗的水声当中扯着嗓子喊:“又不是什么麻烦事,叫人来干什么?”
“我这儿的地砖滑,你小心点。”宋琦茗拿着衣服过去找他,宋修予已经在浴室里氤氲的热气里脱去上衣,打了赤膊。他背对着她,把衣服丢到一旁,漫不经心地说道:“哦,那干脆把它摔出来算了,还省事。”
宋琦茗觑了一眼他看起来十分结实匀称的体魄,感觉自己的担心也很多余,还是看他装小可怜装久了,被这种假象蒙蔽了。
宋修予转过身来,笑嘻嘻地凑到宋琦茗面前,然后一伸手把门给关了个严实。
“你做什么?”宋琦茗感觉自己被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么大的人了,洗澡还要人陪吗?”
“不用你陪,你扶我一下就行。”宋修予说着就开始解腰带,“把眼睛闭上,我要脱裤子了。”
宋琦茗啧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哎!等等。”宋修予重心不稳,险些真的栽倒。
宋琦茗眼疾手快,已然扶住了他。不过倒是把他的正面看了个一清二楚,她拧着眉头打量他:“肚子上怎么回事?”
——一道道竖纹红痕从脐下蔓延到腹底,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怖。
“孩子长得太快,撑的。”宋修予对着镜子照了照,心很大地一笑:“反正我自己也看不到,没什么关系。”
“丑死了。”听到他如此无所谓的回答,宋琦茗眉头皱得更紧,“你这样谁还要你。”
“那我就自生自灭好了。”宋修予催促道,“快把眼睛闭上,我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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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予泡进浴缸里之后舒适地喟叹了一声:“肚子都轻了不少。”
“那我先出去了,好了叫我。”宋琦茗仍闭着眼睛,转过身去。
“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啊?”宋修予委屈巴巴地伸手拽她衣摆,“陪我说说话。”
“你还要不要脸?”宋琦茗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住自己想破口大骂的心,“你这么一个大男人,我一个大姑娘,我看你洗澡?”
“又看不到什么。”宋修予无辜道,“不都是花瓣吗?”
宋琦茗闻言回过头去瞥了一眼浴缸,果然层层叠叠地漂浮着花瓣,宋修予懒洋洋地赖在浴缸当中,唯露出了胸膛以上的部分以及孤岛似的肚子。
“哪来的这么多花?”宋琦茗狐疑地问道。
宋修予一努嘴:“后院开的。”
“志勋给我搬来的那些?”宋琦茗瞪大眼睛,“那可是西洋品种,他种了很久的。”
“物尽其用嘛。”宋修予无辜摊手道。
“你可真是个混张东西。”宋琦茗白了他一眼,“别人的一番心思,就这么被你糟蹋了。”
“你怎么这么小气,我不就是用了点你的东西吗?”宋修予贱兮兮地撩水弹到宋琦茗脸上,“再说了,它又不好看。”
“你这个人烦死了。”宋琦茗侧过脸躲开,同时开始撩水还手。
宋修予坐起来趴在浴缸侧边去抓她的手,很俏皮地冲她笑,笑着笑着表情就僵住了。随即攀着浴缸的边缘俯下身,深深“嘶”进一口气,又重重地“哈”出去,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苦着一张脸:“又来了……”
“活该!”宋琦茗气哼哼地揉抚他的腰背,凑得近了一些。宋修予审时度势,正好把头顶在她肩膀上,肆意地痛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