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吧 关注:13,184贴子:194,545
  • 0回复贴,共1

两个督导员见我阻拦急道:“虫哥,咱们的人也被打了,就这么忍气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两个督导员见我阻拦急道:“虫哥,咱们的人也被打了,就这么忍气吞声?”
  “好,你要打就去打,别拿弟兄们的命去出气,伤了残了缺医少药的的,你负这个责!”我愤怒的指着两个督导破口大。见自己的督导员面有难色,队员们顿时犹豫起来不知所措。
  看到队友们逐渐冷静下来,我缓和了语气:“再说洞口乱成这样,我们参加进去哪里顾得了谁是谁,很有可能和一队二队都起冲突。”
  “虫哥,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不知哪个队员吼了一嗓子。随后,所有队员都开始附和。我转头看向一组督导员王尊清说:“立刻召集所有人,咱们坐山观虎。”本来想说“”咱们去看看”,但为了安抚队员,显示自己智珠在握,便冒了句“坐山观虎”。王尊清恍然大悟点头便去。
  带着几十号人来到洞口,场面十分混乱,桌椅板凳翻倒在地,玻璃碎瓶散乱当场。两队人员混打在一团,有用拳头的,也有用棍棒、铲子的。头被打破的、手臂折断的、腿被打残的......,有人哭喊着往边上爬,有人眼镜充血的挥铲乱砍。哀嚎一片、惨叫不绝、凄厉声寒彻肺腑,咆哮声动人心魄;血液、口水、汗水、尿液参杂在一起,在洞口描绘出一幅人间地狱图。
  我身后的队员都看傻了,这是打架吗,这是在下死手啊!本来想喊一嗓子让他们住手,但看到不远处,耿直也被打倒在地,下手的却是陆指挥,他对着耿直就是一顿乱揍。
  我转过头对看傻了的王尊清说:“立刻把储存室的一半补给运到地洞,还有把医务人员、队长和所有药品也搬走。”
  “咋不一下搬完?”大志疑惑的问。“你想成为众矢之的吗?”我淡淡的回了句。王尊清会意的点头离开。这次事件显然是有预谋的,二队人员全副装备,个个顶盔,手握钢钎、铲子,、镐子等工具。怪不得刚才在地洞口才听到叫骂就发生了打斗,不愧是小诸葛,好手段啊!见大志还在看,我不耐烦的打发他去收集被子和衣物等保暖用品,顺便把一群蹲在通风井下,已经吓傻的女员工带离。
  打斗还在继续,耿直乘着陆指挥取钢条的瞬息,滚出了陆指挥的攻击范围。他踉踉跄跄的扑了过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呜呜呜的嘶吼,显然是想让我们救他。他被揍的鼻青脸肿,身上多了些伤口,手臂吊在肩膀上,似乎是脱臼了。
  我忙带着2人上前把他架起。
  陆指挥也看到了我们,他疯狂的笑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咱们都得死,都得死!”说着操起铲子狠狠的砸向身边的一个人。
  一队的多数人与二队在洞口边撕打,少数些伤员趴在储存室门口。我架着耿直,带着二队伤员,在队友的保护下离开了这魔鬼炼狱。陆指挥魔怔似的狂笑还在身后久久回荡!
第五章安抚
  在队员们的簇拥下,我心情复杂的回到了储存室与地洞链接处。大志正指挥着人将补给物品往洞里搬,王尊清早已在洞口处用废品搭建了阻隔带。阻隔带有半人高,围着洞口有近20米宽,用废弃钢材和家电等堆积而成。阻隔带里的30多人人手一根钢钎,他们都面色紧张的向外张望。放下昏迷的耿直,将他交给了医护人员。队长李德胜在医护苏新羽的搀扶下匆匆迎来,面色枯黄的他更显憔悴。我扶住他正待说些事,他摆了摆手道:“尊清都告诉我了,没想到啊,陆亚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刚说到此李队长就气喘吁吁,他哀叹的又说道:“以后,这队人就交给你了,可得让他们好好活着!”我眼睛湿润了,在这么一个封闭的地下建筑内,许多人都是为了活着而算计他人、残害他人。只有李队长还全身心关心爱护他人,是还有良知人性,能称的上“人”的人。我身后的队员有的已默默流泪,他们看到了刚才那震惊的一幕,看到了人性的丧失,看到了动物的本性。我为自己的自私与怯懦而惭愧,我难道没有一点明哲保身的心思?刚才如果没有队员的保护,我恐怕真的会撒腿就跑。
  送走了李队长,在洞内临时搭建的会议室里,我召集了所有有队员,清点人员时发现自己这边有第三队65名队员,10名医护人员,外加20名逃过来的一队队员。逃过来的人非伤即残,医护人员需要照顾伤员,能够用的人手恐怕也只有加自己在内的这65人。物资方面有20箱子土豆蠕虫罐头、10箱竹粉蚂蚁饼干,50箱瓶装水。粗略估算只能勉强供给两周。
  三队的五名督导员和一队逃来的一个督导员围坐在桌前,一个个垂头丧气,都在为前景担忧啊。大志见会场没人发言,他带头拍马道:“刚才若不是虫哥,咱们三队损失可就大了。我老吴其他不敢保证,但虫哥的侠义肝胆和智勇双全是有目共睹的,我老吴是打定了跟虫哥干......。”见大志废话一连篇,该说的七七八八也差不多了。我轻咳了声打断他的话,大志这才坐了下来。几个督导员相互看看没有吭声,一队的督导员杜恩站起来拍了拍胸脯:“这条命我是捡来的,我没有你们这么多花花肠子绕来绕去,谁真心对咋队员我都看着。以后虹哥有事,吩咐便是。”听见一队杜恩表明了立场,我很是高兴,站起身来说:“兄弟哪里话,以后就是自己人了,还说什么吩咐。”我本以为第二个发言的会是王尊清,没想到他让我意外了。我瞟了瞟王尊清,他赶紧站起来:“刚才我特意记了虹哥和杜督导说的三个点,那就是听虹哥指挥,别动花花肠子,还有自己人不能互斗。”王尊清晃了晃手中的工作本,上面还真写了那么几个字。他继续慷慨激昂道:“李队长刚才给我说了,以后三队都听虹哥指挥。虹哥以后多照顾兄弟些。”
  我拍了拍他肩膀,对他的发言还是很满意,有重点,也体现了权威性。其他三个督导员这才发话表示他们立场也很坚定,以后都听指挥。
  对于他们的话也只能听听,我自然不敢全信。会议结束后,我们在地洞口召集了所有能动的队员开会,这个会不能不开,如果不给大家希望我们又会重蹈洞口事件。见众人都聚齐了,我开口了:“站友们,昨天晚上我们经历了惊心动魄的地震,我们幸存了下来。然而今天上午却发生了“人吃人”的惨剧,这种丧失人性的行径是**才干的事情。大家扪心自问杀害一起经历过生死的站友不觉得惭愧吗?”
  “但我想说,这个责任要由耿直和陆亚这两人负,他们为了一小撮利益就置队友的生命于不顾,对待队友也亲疏有别,这种人不配指挥我们。”见大家屏气凝神的听我说,我缓了口气继续说:“从今天起只要跟着我干,人人一样,没有什么亲近远离的。而且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正在想办法打通后面的山洞,早日离开这里。”一听到有希望出去,大家情绪高涨,活的希望才是人最大愿望。其实我也不知道后面山洞状况如何,但为了稳定这些人情绪,骗总比没希望好吧。
  讲完话后,我特意去看望了李队长,告诉他队里的情况。这也算是权利交接的形式吧。
  我以后方山洞钻洞,避免安全事故发生为由,禁止未被允许的人员靠近。我带着杜恩和大志又去了后方山洞堵塞物处。老辛的任务已经从挖坑变成了打洞,看着依旧没有打通的迹象,我心情有些焦虑,同时也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把话说的太满。我让杜恩也加入到开洞的事情上来,吩咐他们没允许不许到前面来,一切通讯由大志和杜恩传送。放下几人所需物资后,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便和大志、杜恩离开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现在要处理的事情也太多了。才到前方临时会议室,王尊清跑来说耿直醒来了。没顾上喝口水,我就跟着他去会议室旁边搭建的医疗室。说是医疗室,不过是找了几块复合板搭了个顶,避免洞顶渗透下来的水直接落在头上。室内密密的摆放着十几张医用床,受伤的队友都躺在这里。李队长也躺在床上,头脑受创的他像是睡着了。我缓步走到耿直床前,他靠在床头正揉搓着斜着的嘴唇。一见到我们来,他立刻正襟危坐了起来,对着王尊清就说:“王督导,我要谢谢你们啊......。”王尊清打断了他:“这是虹哥,现在他是我们的指挥员。有什么话就跟虹哥说。”坐在医护苏新羽搬来的凳子上,我问她到:“耿直的伤没大碍吧?”苏新羽怨恨的望着耿直:“没什么大不了,断了条胳膊罢了,死不了。”苏新宇是医疗室的护士,因为以前受伤是她照顾的,所以印象特别深刻。见耿直讪讪地笑着,我打发走身边的苏新羽,转头问向耿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我们刚离开就发生了这事?”
  听到这话,耿直怒气填胸:“都是那个该死的陆亚,没想到他.......。”
  "耿直,事情好像你也有份吧!"杜恩意味深长的插话。
  耿直见是杜恩,面庞脸色愈发难看,纠结了半刻才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说:“我有罪啊,我不是人啊!”花了半个小时听完了耿直的坦白,我们心里都后怕不已。原来昨晚开完会分配任务后,待我们队员都去休息了,耿直和陆亚通过通讯机想联系地上救援人员,但一直没有收到任何回复。他们本以为是电波无法穿透出去,所以也打算放弃了联系。等到今天上午我们队员出去工作后,他们却收到外界的信息“没有营救,所有人撤离”。
  耿直和陆亚多次想喝对方取得联系,但信息反复都是这一条。他们对这条反复出现的信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经过他们猜测,应该不会有人来营救了,便叫来了万津良商议。在万津良的谋划下,他们打算控制三队人员,让三队作为打通洞口的苦役,同时也能减少食物消耗。
  说到这里,耿直似有懊恼的用手捂住头。后面的事情猜也能大概猜到了,陆亚和万津良并没有按计划对三队动手,可能没有主心骨的三队威胁不大。
  我心有余悸的听完耿直的讲述,心里既愤慨又庆幸。而那句不断重复“没有救援,所有人撤离”的信息,久久萦绕在心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10-19 22:17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