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人潮——大圣堂的军队,跑向纹章教本阵。
背朝敌人进行活动,果然不容易啊。精神疲惫,大脑像熟了似的动摇着,连自己到底是不是安然无恙的都搞不清楚了。
所谓从敌阵撤退,往往就是这样,死的时候都感觉和做梦一样。老实说,撤退并不是我所期望的。
但是,这一次就算了,毕竟目的已经达到了。
敌人的伏兵已经暴露了,不可能再从腹部对我军造成威胁,之后就是单纯靠士兵之间的正面交锋来决出胜负了,再加上敌将理查德•帕米莉斯也受了重伤,指挥肯定会受影响。
那么,能赢,很有可能赢。作为敌人,害怕的只有一个人,只有我的老师。
“这样真的好吗?路易斯大人。”
在一旁,气喘吁吁的士兵嘟哝着。士兵紧接着又补充说:应该能带回敌将心脏的吧?与其说是怀疑,倒不如说是坦率的提出疑问一样的话语。
我大幅度点了点头做出回应。
当然,那时当然能取走里理查德•帕米莉斯的头颅,只要把宝剑笔直地挥下去,老爷子的生命应该就结束了。那时,我无疑握住了老爷子的命脉。
但是,我深知,如果那样做的话会发生什么。
正因为将军理查德•帕米莉斯受了伤,所以当时大圣堂的士兵们才会动摇,正因为将军受了伤,士兵们才搞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是应该进攻敌人呢,还是应该保护受伤的将领撤退?
军人并不能由自己做出判断,所谓军队,原本就是建立在一切遵循长官指示的基础上的,军队如果由每个士兵随心所欲地进行行动就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