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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不自禁(赤黄黑)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我还是决定把这篇搬过来这样我就有动力勤快地更新,尽早把这个写完去开新坑了
嗑的cp太多坑太多我好累啊
第一人称视角,不更新正文的时候会有短篇掉落。
随手从相册里掏出一张自己拍的学校的树,就不用自己照片了头发褪色太严重买的固色还没到,难受。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7-28 09:39回复
    01.
      从小母亲就告诉我,我是带着诅咒出生的恶魔。
    她似乎不知道这样的话对于当时年幼的我意味着什么,只是疯了一般扯下我的衣服,拿毛巾狠狠地擦着我后背蝴蝶骨的位置。直到那一块皮肤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样的疼痛,她才停下手。
    我听到她压抑的啜泣,像是临死的小动物在哀鸣。然后她会伸出柔软的手臂拥抱我,小声而悲切地喊着:“黑子,黑子……”
    她明明拥抱着我,喊着我的姓氏,可是那一声声呼唤却好像穿过我飘向了其他的地方,就如同她身上缥缈不可触摸的香气。
    我恨她,因为她不允许我叫她妈妈,不允许我和别的小孩接触过多,我对于她来说好似可以随手丢在幼儿园,游乐场甚至是大街上的玩偶。可是过一会她就会流着泪跑过来抱住我,让我原谅她。我想,我恨她,但是看到那张与我七八分相像的脸,那股恨意从心底冒出来,还未到达眼底就消散不见。
    印象中母亲对我还是很不错,该给的从来不会少给,至少在物质生活这方面她从未亏待过我。自从我有记忆起,这个家里只有她一个,我每次想问关于父亲的事她都会缄口不言,有时候会发恨狠狠地擦拭我的后背,像是要擦除什么印记。
    我问她我背后到底有什么。
    她说是恶魔的标记。
    我在疼痛中学会忍耐,即使天气炎热也不会像其他男孩子一样穿着背心,因为她告诫我不准让别人看到我后背蝴蝶骨处的东西。她是我的母亲,就算我们两个相处像是住在一起的两个陌生人,我也贪恋于她偶尔给予我的,像是寻常母亲对于她的孩子一样的温柔。
    “你想知道你后背有什么吗?”我生日那天,她买了蛋糕,在形式化地吹灭蜡烛之后突然开口问我。客厅里没有灯,蜡烛也灭了,我看不清楚她的脸部表情。
    她好像没有在意我有没有回答,就在我还在犹豫答案时突然握住我的手。察觉到我的害怕,我听见她轻轻笑了一声,说:“别怕。”
    就算知道每一次暴力之后都是糖果,她冰冷的眼神和像是诅咒一样的低语还是让我害怕不已。蝴蝶骨那处的皮肤在无数次折磨下变得愈发敏感,只要她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对向我,就隐隐作痛。
    “是两个名字。”客厅里依旧是昏暗的,她的手指很冰,空气中奶油蛋糕的甜味在她不急不缓的声音里凝固成块。
    “他们一个会成为你的灵魂伴侣是你的爱人,一个会杀掉你,”母亲的语气放的很轻,我突然觉得有些冷,就算屋子里开着空调,“你注定会和他们相遇,但是你分不出谁是爱人谁是凶手。”
    “那两串名字你生下来就有,当初我在医院的婴儿房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恶魔,黑子哲也,”她的手突然用力,我的手指被迫挤压在一起,有些疼,“我尝试过很多方法,我甚至想丢掉你,但是没关系。”
    “你从这一刻起就会变得和我一样痛苦,黑子哲也,你想知道你背后是哪两个名字吗?”
    “你明天早上就知道了。”她突然咯咯地笑起来,宛若一个娇俏的少女。
    客厅的灯重新被按开,桌上的蛋糕上还插着未燃尽的蜡烛。母亲似乎心情很好,拿过一边的塑料刀把蛋糕分成几块放在小碟子里。
    蛋糕上面点缀着完整的草莓,她全部都放到了我的小碟子里,淡蓝色的奶油和艳红的草莓搭配起来其实很奇怪。我只潦草地吃了几口,看着她吃完盘里那小块然后站起来往洗手间那边走。
    “其实我不喜欢奶油。”我终究还是开口了,我不喜欢奶油也不喜欢草莓。
    “……你应该早点说。”她并没有发怒,只是站在原地看了我一会儿。
    我忐忑不安地看着她走进洗手间,回过神只觉得指尖发麻。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隐隐感觉再不说出口,我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就像她说的,我应该早点说。
    至于她说的真相,我并不太在意。过了很久,我对它的好奇心也消磨殆尽,也逐渐习惯了没有大镜子的房子,习惯穿的严严实实,习惯当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影子不和任何人来往。和我那不知生死的父亲一样,都变成了我和她之间不能互通的秘密。
    然后,她死了。
    我打开她的房门那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她躺在床上,唇色惨白,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美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和我记忆中一样的优雅。旁边的矮柜上放着空的安眠药药瓶,我想起不知道是谁说的其实吃安眠药死亡很痛苦。
    安眠药瓶下面好像压着什么东西,我颤抖着把瓶子拿起来才发现是两张纸条。
    上面是她的字迹,很好看的花体英文,除了偶尔的发疯,她一直都是一个很优雅的女人,而不是我的母亲。
    “Akashi Seijuro”
    “Kise Ryota”
    母亲没有回应,就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我口里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名字,走到客厅看到了还没有扔掉的蛋糕,被分成几块放在小碟子里,淡蓝色奶油经过一晚上凝结成了厚重的膏体。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7-28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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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过去把纸条塞进腻人的奶油里,再把它们倒进垃圾桶。意识到和母亲的遗体隔着一堵墙,我反手摸上开始作痛的蝴蝶骨,想起她总是对我说的那句。
      你是个被诅咒的恶魔。
      我蹲下身子把脸埋进手掌,终于敢哭出来,很久之前我开始不哭,即使她把我丢在半夜无人的街道或者是游乐场,我后背渗出的血珠染红白衬衫,我都没有哭。在她死后我才发现我压抑的哭声和她每次抱住我时的哭声一样,如同临死的小动物挣扎着哀鸣。我记不清这是我第几个生日,学校的资料是她乱填的,她也只记得我生日是在1月31日,会在这天给我买并不喜欢的蛋糕。
      黑子哲也,没关系,没关系的。你以后不用再害怕了,就算只有一个人你也可以生活地很好。
      我这样安慰我自己。
      我想起那两张纸条,又跳起去垃圾桶把它们翻出来。纸条沾上了红红蓝蓝的奶油,散发着腻人的甜味,所幸那两行字依旧清晰。
      “Akashi Seijuro.”
      “Kise Ryota.”
      这两个名字是这么多年来我痛苦的根源,它们印在我后背上,药水清不了,擦也擦不掉。但是其中有个人却注定要成为我的爱人。
      我有些想发笑,但是刚才的悲伤还沉积在胸腔里,以至于我只能颤抖着攥紧了那两张纸条。
      母亲说我是带着诅咒出生的恶魔,它们就是诅咒。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7-28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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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发过,因为懒得更新就删了(。)
        求求你们催更我真的想快点让他们两个谈恋爱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7-28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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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溜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7-28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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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7-28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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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7-28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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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7-28 13:52
                收起回复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7-29 00:15
                  回复
                    催更,催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7-29 10:22
                    回复
                      dd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7-29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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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惹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7-29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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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母亲说,我注定会和那两个人相遇。
                          所以那个人出现在我家客厅时,我确信她没有骗我。
                          母亲走的很安详,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在一群突然出现并自称是我家亲戚的人安顿好后事后,我突然意识到我现在才不过一个国中生而已。
                          母亲的床上已经被搬空了,不久前她还毫无生气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淡蓝色的长发看起来冰冷僵硬,毫无光泽。接下来她可能会被送往某个火葬场,仓促地了结一生。我站在她床边,破天荒地想了很多,从学校门口那只流浪猫到冰箱里放了好几天的可乐,再到垃圾桶里那已经坏掉的奶油和草莓。
                          等到外面的嘈杂声渐渐的小下去,我才开始思考我之后应该怎么办。我满怀恶意地想我是不是应该跟着一起去死,带着她口中的恶毒的诅咒,这种想法让我莫名兴奋以至于后背开始隐隐痛起来。但是我还站在原地,赤着脚。
                          “黑子哲也。”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他好像在客厅沙发旁站了很久,这个方向刚好可以看见站在卧室发愣的我。屋里空调开的很足,完全想象不出外面的寒冷,他叫了我的名字后就静静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不耐。我看着他玫红色的头发和眸子,恶俗地把他想成一朵玫瑰。
                          最后还是我向他走过去,脚底紧贴着地板,有些凉。
                          “你好,我是赤司征十郎。”他友好地向我伸出右手,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垂着。
                          Akashi Seijuro.
                          我跟着小声地念叨了一遍,心里像是冒出了许多可乐泡泡,酸酸涩涩地炸开。我尽力克制着颤抖,忽略火辣辣的后背,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忍耐自己的一切情绪:“你好。”
                          他的手出乎意料的温暖,温暖到我有些恍惚。
                          即使我坐在驶离我家的轿车里,我也还是恍惚着的,赤司征十郎坐在副驾驶,还在温声细语地说着关于我退学的事情,我只是偏头看那越来越远的房子,想着那垃圾桶里皱巴巴的纸张上的,漂亮的花体英文。
                          “黑子哲也。”我听见赤司叫我的声音,我转过头在后视镜里对上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就算看不太清晰我也下意识觉得那里面会有我的倒影。
                          “你很有趣,希望合作愉快。”他一字一顿地说。
                            在我第一次扣动枪支准确无误地把那颗足以致命的子弹送入那个搂着女人柔软腰肢的男人心脏勾,我才真正意识到赤司口中的合作是什么意思。
                          酒吧里骚动起来,女人的尖叫声甚至盖过了节奏感十足的电音。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捂住胸口,跪倒在地上。他看起来有些滑稽,眼珠凸出,抬头张大嘴巴发出漏风般的“嗬嗬”声,像是沙滩上濒死的鱼。
                          没有人关注我。
                          而接下来我要做的只是不引起任何人注意,走出这家酒吧,在某个巷子口停着的车里,有个人在等我。
                          “你做的很好。”赤司征十郎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越,却让我下意识地握紧了口袋里的枪,他说完这句话后只是闭上了眼睛,似乎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司机尽职尽责地开着车,与几年前不同的是赤司这次选择坐在了后座,我的旁边。我没有给赤司答复,只是偏着头看向车窗外。
                          我又想起那个男人的模样。
                          我才后知后觉地发觉我手心全是冷汗,以至于我手指都在颤抖。恶心和恐惧从心底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像是灰黑色的粘稠液体,流遍了我的五脏六腑四肢。
                          赤司坐在我的旁边,这个突然冒出的认知又让我回过神来。
                          母亲那晚握住我的手,语气很轻柔。她说这两个人一个会是你的灵魂伴侣你的爱人,另一个会杀了你。
                          Akashi Seijuro. 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此刻坐在我旁边的人让我产生的恐惧甚至超过了那名死在我的手上的陌生男人。我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发麻的指尖也渐渐恢复正常。
                          坐在旁边的赤司依旧没有说话,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我闻到他身上的青草香,我知道那来源于他喜欢的香杉雨藤。他看起来像每个学校都有的优秀学长,俊美又温柔,就连身上的香味也是,事实上他也是。
                          可是我丝毫不怀疑如果我有一点不合他意,就会被他杀掉,简单如掐死一只喵喵叫的小猫。
                          “你没有让我失望,黑子哲也。”车慢慢地停了,赤司睁开眼睛转头看我。他似乎很满意,嘴角都带着笑意。可我只看到他眼睛里倒映着的我的影子,狼狈不堪。
                          司机帮他打开了车门,他丢给了我一样东西,我忙不迭地接住。是一枚小小的金质徽章,上面红色的数字“11”在昏黄的车灯下像是凝固的鲜血。
                          “欢迎加入'ZONE'。”
                          这句话,和他早上对我说“你的第一次任务”一样的冰冷。
                          “我和***起来呢?”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和她不同,”赤司并不意外我会问这个问题,他只是头也不回地下了车,“她是蝴蝶,你是影子。”
                          我忘了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说是家其实是赤司几年前我刚过来时划分到我名下的小别墅,他对手下的人总是很大方。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7-29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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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征十郎的名字印在我左边的蝴蝶骨上,母亲去世后我终于有了机会去细细查看那陪伴着我长大的诅咒。它们和母亲写的花体英文一样漂亮,斜着落在我的皮肤上,像是停着两只蝴蝶。即使是这些年接受魔鬼般的杀手训练,我也想尽方法不让它们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它们是我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即使是赤司,相关人之一,也不能。
                            我摸着右边那个名字,那一块的皮肤现在依旧敏感,只是轻轻的摩挲都会让它产生刺痛感。
                            我不知道谁会是我的爱人,但我知道赤司和未曾遇到的Kise都会有动机杀了我。
                            和往常一样,我洗了个澡然后喝了一杯热牛奶躺在床上,那把用过的枪被我放在床边的矮桌的抽屉里,赤司没有把它收回。
                            我闭上眼睛,我闻见了赤司身上香杉雨藤的香气。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7-29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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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溜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07-29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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