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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点、线,世人皆无法永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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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德丝毫不慌张,她借着酒意痴痴微笑着对裘克说:“一件可以替您母亲感谢上帝的东西,粪堆上的野狗先生。”
“刁?什么意思?“粪堆上的野狗先生?”裘克把她的衣领揪得更紧了。
艾里德抚上那只揪住她衣领的手轻
轻拍了两下,嘴角扯得更高了,“野狗在我们的方言里是有种的意
思,好人儿。”
“嗬,我要把你揍个扁,好小姐。”
艾里德吓了一跳,叫着:“什么意思!揍个扁?”
“揍个扁在我们的方言里是赔不是
的意思,我揪了你的衣领呢。”
“好的好人儿,那么您快把它放下
吧,它正哭着嚷着喊疼呢。”
其实艾里德的意思是她的脖子疼。
嘈杂的人群中,友好地笑起来,慢慢地松开揪住她衣领的拳一头。接着……
他对艾里德的嘴巴狠狠地就是一拳,艾里德可以闻到他袖子上铁锈和腐烂物混合的味道,这让她清醒了许多。她感觉此君对于混乱和暴力并不陌生。她被裘克打倒了,撞到桌子滑落在地,拼命地护着那朵被她视若珍宝的苍白玫瑰。
/
引资料
关于一本书《The Satanic Bible》恶魔学的戒律。(女主是撒旦教徒,在人前没有声张。)
Lack of Aesthetics-this is the
physical application of the Balance
Factor Aesthetics is important
in Lesser Magic and should be
cultivated. It is obvious that no one
can collect any money off classical
standards of beauty and form most
of the time so they are discouraged
in a consumer society, but an eye for
beauty, for balance, is an essential
Satanic tool and must be applied
for greatest magical effectiveness
It's not what's supposed to be
pleasing'it's what is. Aesthetics
is a personal thing, reflective of
one's own nature, but there are
universally pleasing and harmonious
configurations that should not be
denied
禁制译文.
审美缺乏ー一很显然,在这个令人失
望的社会,古典的审美形式无法为你
赚取财富。但一对能够发觉美丽,发
掘和谐的眼睛是撒旦的基本工具。我
们必须利用它来创造伟大而神奇的成
果。它不是人们所期望的那种哗众取
宠,它就是它。固然每个人有自己的
审美标准,它反映个人的态度。但不
能否认,仍有让大众感到愉悦和和谐
的形式存在于世。
所以说……
女主为什么喜欢美人?
她崇尚美,而约美人正好符合这个特质。 因为他美鸭~
她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binglingbingling的眼睛~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9-06-24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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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里德听见有人在笑,快乐地笑,
    被酒精麻 痹晕乎乎的她感觉不到痛。
    她的思绪一片混乱,像到处打结的毛线球,缕也缕不清。她从小到大除了违反家法之外,都没被这么狠地打过。
    她扫视四周的人,喃喃着:“救……我……”
    她看到了女士们脸上的讥讽或者是同情,男士们的冷漠和关切……他们没有一个敢上前扶她,他们似乎习以为常。
    艾里德的大脑眩晕混乱,不可名状的恐惧让她感到很痛苦,把她带到黑暗深处。她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
    嚣:“站起来!把他杀了!”可她自己害怕这么做。裘克,那个放声大笑的男人,在她充斥猩红与不解的眼中……疯狂的视角中,变得怪异扭曲——像是个木墩子的瘫软生物,又像五彩缤纷长木条的扭曲线虫。
    “我他 妈的谢谢您!我亲吻您的拳头!”她勉强直起身,冲着裘克大声
    嚷。裘克直接冲上来扼住她的咽喉,可
    艾里德除了呼吸困难之外,没有别的感觉。她不能说话。
    “呃……”
    “话不能乱说,求生者小姐。因为你喝醉了酒,我可以原谅你,你就当这是个教训。还有,约瑟夫让你离他远一点,把你的白日梦放在黑夜做,这会让你变得聪明。这就是你和监管者的差距,小姐。”
    裘克嘴角牵出一个巨大、可怖的微
    笑。
    艾里德很明白她与监管者间的差距
    有多远一一比地球的赤道还长。
    午夜十二点,不知道何处传来如雷鸣一般的钟声。访客们安静下来纷纷放下酒杯,知趣地陆续撤离大
    斤。裘克松开扼住艾里德喉咙的手,友好地拍了拍艾里德小姐的肩膀,晃动脑袋扬长而去。
    艾里德她绝望地叫了一声,哭哭啼啼地重新瘫倒在地上,今天她生平的脸面因为醉酒被她丢光了,脖子和嘴巴开始疼了,疼得要命。
    今天绝对是最糟糕的一天,出狼巢,入虎穴,她猛地意识到自己彻底失去她所追求的人身自由。她停止了哭泣,因为她很累。
    ——————
    “这是一场追与逃的游戏,这种事发生其实很正常。艾里德小姐,刚才您的举动令我佩服。但我希望您知道,我们没有彻底的自由,那个男人的手在掌控我们的命运。”
    “男人?”艾里德抬头,目光阴冷,眼圈通红,像受了伤一样。
    “庄园主。”
    艾里德不解地看着眼前蹲下来的男子。
    是她心里暗骂过刻薄鬼的青年人,他五官很端正,表情严肃。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不客气,我叫威廉·艾利斯。比赛中您可能会遇到我,我只是提醒您而已。”
    “嗯……”
    对不起。
    艾里德垂下头,视线模糊,头很酸痛。
    艾利斯站起,和旁边对艾里德露出关切眼神的年轻人一起走出大厅。
    “我叫奈布.萨贝达,艾里德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那露出关切眼神的年轻人突然转过头,对艾里德微笑着叫道。
    她客套敷衍着。
    “谢谢您,萨贝达先生。”
    “不客气。”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9-06-24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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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没图你们不会来的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9-06-24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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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会来的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9-06-24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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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贴子被吞了,这个数字令人难过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9-06-24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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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里德小姐。”正当艾里德尽力欣赏她被众人所认为的爱慕对象时,她的爱慕对象也同时也在打量着她,那温尔文雅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约瑟夫,那位温和美丽的法国绅士朝艾里德行了一个双手连续画圆圈的贵族礼,伸出左手,示意她抓住他站起来。他晶蓝色的眼里满是戏谑,不过艾里德已经垂下头,不去看约瑟夫的双眼,也不想抓住他的手。
            他让艾里德感到难堪。
            “法国人的香槟,德国的白葡萄酒都是好东西。可以清扫头脑中晕沉云雾的酒味,让你变得大胆,已至什么事都可以干的出来。”艾里德闭眼,摸了摸嘴巴,刚才被打的鲜血直流,疼得要命。她只想在冰冷的地上躺上一晚。
            香槟是法国人所爱物之一,他们通常在战斗前用它庆祝对战的胜利,以提高他们的胆量,这果真不错。酒这种形形色色的东西,怕是她以后不敢再碰。
            约瑟夫露出浅浅的,意味不明的美妙笑意:“快到禁宵,您不回去吗?”他蹲下来,与艾里德视线平行,左手抚上她的脸颊,查看伤势。
            “……”他们互相观察对方的脸,努力读出隐藏在后面的阴暗。
            约瑟夫的眼中,映出艾里德在盯着他看。一个浮躁的青年人,惶惑,惊恐的眼神,嘴角不断外淌红色血液,脸颊上的皮肤紫红,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掐痕。
            艾里德双手撑地站起,原本阴沉的脸露出笑容,笑容空洞而阴险。
            “先生,这完全是我咎由自取,大胆冒险所招致的结果,桩桩都在我的意料中。”
            “嗯……其实裘克他总是在新人第一天脸色看,所以很少人在他面前显摆,但今天他做的委实过分。您最好扶着我,您恐怕连寝室在哪都不知道。”约瑟夫再一次把手伸到她面前,脸上笑容依然矜持。
            “哦?是吗?”
            艾里德没有抓住他的手,而是去扶他的肩。
            那只手坚定稳当地按在柔顺精致的亚麻细布上,她低下头,靠在他胸前。
            他的笑容终于有一丝龟裂。
            “瞧您那嫌弃的模样,令我心碎。”艾里德的声音很闷。
            “我的记忆里,有很多人死了……我的弟弟,一个先天性脑部发育不全的孩子,被我的父亲掐死……”
            “他脖子断裂的声音,我听见了……就像……就像早春冰层突然开裂的声音……他死的时候,我看见他肩膀下耸,眼睛瞪的很大,我看到的只有眼睛,其他器官仿佛都不存在。”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之后呢?”
            “我跑,拼命跑,跑回母亲的身边……我尖叫……尖叫……好像不是尖叫,是无奈的哭喊……”
            “他们为什么要杀了婴儿?”
            “家族需要祭品,他们被当做祭品看待,祭品是不需要同情和尊重的,我希望您知道。”
            “我之所以是名义上的独生子女,因为我出生时月亮运行到天蝎宫,是他们之中最优秀的一位。每当有人出生,在一个月之内家族会用金色琉璃制的器皿决定他们的命运……”
            “您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难道您认为我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约瑟夫边说边扶住她的肩,迫使她抬起头与她对视,轻笑道。
            这话让艾里德的笑容重新在脸上绽放,笑容抖了一下,有一瞬间,她感到不安。
            “我很明确的告诉您,我喜欢您。我所以向您倾诉这些,因为我想让您更了解我,我不喜欢您那些廉价的施舍。我想让您像喝了迷魂汤一样心甘情愿地把身心交给我。”
            那位法国人似乎发出一声赞许地叹息。
            “我更想得到一个光荣的地位,先生。”
            艾里德那双手从约瑟夫肩上滑下来,留下一道浅浅的灰暗。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一边走一边唱道。“聪明的人都飞走,只剩下傻子一个人淋雨。”
            他哑然失笑。
            代号时光的法国人,认为艾里德家族思想落后,可不是吗?但在一个相对静态的环境中,物种进化的速度也会慢下来,因为他们不必适应任何新的东西,就可以简单地活下去。
            但实际上,简单地活下去,是真的“简单”吗?
            这原因就不可得之了。
            那位温柔美丽的法国人,一个人站在黑暗里,陷入沉思。
            当艾里德摇摇晃晃地走出大厅后,再也记不得来时的路。不可否认,因为她一直对刚才被裘克那个死家伙揍了一顿的事念念不忘,所以现在她心沉,十分恐慌。
            哦,天呐!这真是糟糕的一天。
            无须质疑,当昭示禁宵已到的钟声想起时,她那小小的心不免颤抖。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她也只是一知半解,她知道在禁宵时不能肆意走动,但她不知道违反规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人最原始的,最真实的恐惧就是对未知的恐惧,她现在恐惧,在黑暗中恐惧,在咧嘴笑不出来时恐惧,这毋庸置疑。
            自己的一时任性得到对自己不利的结果,这有什么用呢?
            当她悄悄挪动脚步,四处寻找寝室时,黑暗和死亡也在嗅着她的气味,追随她的脚步,在烛火的投映与实心岩上使她的影子拉长。渐行的路上,残缺又惨白的月光从玫瑰花窗爬进来侵蚀她的影子。
            “你不应该在禁宵时闲逛,艾里德小姐。”
            她转角,碰见夜莺,她对艾里德行了一个屈膝礼,艾里德回礼。
            “夜莺女士,我……找不到路了……”她开始稀里糊涂地辩解。
            “嗯,我明白。”
            夜莺沉默着,安静地望着她,她眼里的虹膜深邃,漆黑,不详。
            她把醉酒后脑子里全是浆糊的艾里德扛回寝室,没人知道这位瘦弱的美人是如何做到的。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9-06-24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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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各位访客及庄园主的眼里,她似乎永远只是一位优雅高贵的女性,她柔美嘴唇上的那抹晕红一直在昭示她的柔弱与温和。
              “说吧,明天您如何起来?好姑娘。”夜莺女士说,她看着艾里德那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袍子,显然是穿了很久很久,整体衣着看起来就像是可怜的非洲难民,或者是那些聪明的吉赛普人一样穿着粗麻布制成的廉价纺织品,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
              “不知道……”艾里德稀里糊涂地回了一句。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9-06-24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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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物里特别喜欢美智子小姐对迈尔斯的痴情设定,她的官设既然是半人半鬼的般若,必须时刻保持在平静与愤怒之间……那么~~她的cp我不想安排~~(我会被揍死)
                另外我想~~~既然夜莺女士没人要艾里德的暗线就是夜莺女士如何 ~~~(微妙的主客关系) 刺激~~
                对美有一定见解的夜莺女士极为嫌弃艾里德现在的模样。
                所以,夜莺女士果断地对她说,她先去帮她找件新的衣裳,马上就回来。夜莺女士来到了自己的寝室,她对着记忆里的艾里德胡乱比划着,从她的衣柜里取出一条灰袍和海绿色亚麻细布制成的背心,及长到拖地的棕色宽松裤子。考虑到现在是初秋,她又给艾里德添上一条棕红色的围巾。
                可夜莺女士对艾里德的衣物准备委实有些多余,当她回到艾里德的寝室时,艾里德已经囫囵吞枣地在盥洗室里洗了一个澡,换上新的衣物钻入被子睡着了。
                艾里德从昏沉的睡意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十六分,她撩了撩额前的那一簇浅发,仔细打量起房间来,把昨天的事暂时忘得一干二净。
                她看见远方森林巨大穹顶浮现在幽森的庄园建筑上,阳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和花楸树照射进来。黄与鲜绿交错的光,一一洒在寝室地上的白色天鹅绒地毯、紫红的窗帘、桃花心木制成的衣柜、洛可可风格的木床、梳妆台以及通向外面餐厅的门上。
                在狭小但令人安心的房屋统领之下,她所能感受到的只是一片微明的暗色红黄。
                当她整理内务的时候,想起昨天那不堪入目的回忆。知道自己被揍,立即跑向梳妆台,惊奇地发现,脸上只有一些浅色紫红。不可否认,她来到欧利蒂丝,肯定有不知名的法术维持这里的疯狂运转。
                艾里德小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感谢,不然我不知如何面对他们 。”
                走向盥洗室,穿戴整齐后像坟墓里的幽灵一样走出寝室,清冷的气息让她从昨天的惊惶中稍稍定神。她住在二楼,想要去餐厅,还得穿过一道走廊和楼梯,沿途景象中千篇一律——一些人认为不知羞的男女人石膏塑像在搔首弄姿,展现自己身体的曲线美,但他们的确是美人。
                月神所爱青年恩底弥翁、爱与美的女神维纳斯所爱的美貌青年阿多尼斯、海神特赖登……展现出他们神特有的原始与纯真的美,可现在艾里德体会不到这些不可名状的美。这不怪她,她的情绪向来都把握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一旦稍微失衡,就会走向另一个极端。比如昨天的糟透事让她现在对所有事物充满恶意,这对艾里德来说很平常……
                各方面都怀着恶意……
                比如说她现在在餐厅坐着,等待着早餐,每瞅见比她出门还晚的访客就会打心底里讽刺一下。
                那位面容憔悴,安上一只黄色义眼的男人,连连咳嗽像匹病怏怏的小马似的从寝室走出来。
                “嘿!先生,您看起来不舒服?”
                “做了一个不祥的梦而已,小姐。”
                “什么梦呢?或许我可以为您解答它深层含义。”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9-06-24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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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里德笑了,打心底里不以为然,顺便嘲笑这男人的抗压能力,她往椅背上一靠,“说吧。”
                  “克利切·皮尔森!请你叫克利切!不要再玩虚伪的花花模样了!”
                  或者在她给皮尔森先生胡乱分析梦境的时候,围过来一群和他们同样等着吃饭的求生者们叽叽喳喳,她便露出烦厌的表情。
                  “那位带着草帽的女孩代表您内心,渴望得到她温暖的爱。而象征着荣誉之手的颠茄,巫师安息日致幻剂,代表您会遇到种种困难。女孩和一位女性过度亲密,代表您对自己魅力不够自信。”艾里德快速而坚定的说出了这些话后,发现一群人在围着他们俩。
                  “皮尔森先生,他们在干什么?不回自己位置候着吗?”
                  “……”皮尔森先生耸耸肩,认为此刻沉默是金。
                  “你们不是在做心理测试题吗?我们在听呢。”
                  “是啊……赶快继续说下去吧。”
                  “他们在解析梦境!不是做心里测试题!特蕾西!”
                  他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皮尔森和艾里德终于被烦得不行了。
                  “你们这帮穷极无聊的饿鬼,滚开!回到你们的座位等饭吃吧。”
                  “怎么可以这样!”
                  又是一片啧啧不满的怨言。
                  访客,早餐,夜莺女士如期而至。有人和她握手,向她介绍自己,她点头,其实什么都不记得。今天的早餐,相对于访客来说和往常一样普通——甜面包圈或面包条、草莓馅饼,和一杯热腾腾的羊奶。
                  艾里德凝神地看着羊奶表面上气泡,一个个白色的凸点从羊奶里升起来,她不确定里面有没有加了料。
                  伍兹小姐已经把草莓馅饼吃了一块,暗红色的果酱像血液一样流到盘子里。
                  艾里德想把属于她的那份草莓馅饼扔到墙上。
                  她开始讨厌草莓。
                  “庄园主曾说,新人来到庄园的第二天,要参加一场指导赛。新人,你知道了吗?”夜莺女士彬彬有礼的对大家说着让老访客们耳朵起茧的话。他们习以为常,默默吃着馅饼。只有刚来不久的访客们在交头接耳,唧唧喳喳。
                  夜莺女士眼睛瞟向艾里德那一边,她似乎正在数着馅饼上五彩缤纷的糖霜,没注意听。那糖霜就像荷兰的郁金香一样绚丽多彩。
                  “艾里德小姐。”
                  艾里德正出神地凝视被她数过的八十六颗糖霜,访客们纷纷转头注视她。
                  其实艾里德正认真地对这件事做出全盘考虑,预估好所有即将出现的困难与挑战,意识自己的经验缺乏。可夜莺女士已经不耐烦了。
                  她叫:“求生者,艾里德。”
                  “好的—女士我了解了,还有什么需要吗?可以别对我的好名字念念不忘吗?”
                  艾里德抬起头,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快速坚决地说出一连串词句,
                  让夜莺女士神色微恼,指关节突出。
                  “吃了早餐,休息到下午二点,大堂座钟响彻之时就是您的指导赛。”
                  “好的女士。”
                  艾里德用目光打量周围的人,他们又重新低下头,最后她望向监管者的餐席,那位穿戴精致的美人摄影师正用心地拿刀叉切着馅饼,把一小块举起来,仔细端详。
                  草莓馅饼的果酱,血一样的颜色,在餐桌上投下一片可怕的阴影。
                  约瑟夫似乎察觉到她的深邃视线,转头回望。不出所料,他挑起了嘴角,是美丽的法式微笑,张嘴说无声的语言。
                  “怎么?昨天后悔了吗?艾里德小姐。”口型很清晰地对出这三句话。
                  “那真是一个有趣的晚上,让我爱您,视您为珍宝,约瑟夫先生。”艾里德也向他做出夸张口型,他嘴角抽搐,仿佛被恶心到不行。
                  “愿您的夸口成为事实,艾里德小姐。”
                  艾里德朝他露出温暖默契的微笑,低下头,思绪似乎又一次飞回五彩缤纷的糖霜中。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9-06-24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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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罢,访客们陆续离开餐厅。艾里德发现天气很不好。此时的天气翻得比纸张还快,比三月的太阳更容易犯病。狂风在门外边的梧桐树叶间吹起空洞的啸声,雨下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灰蓝色与紫色的云在天空互相吞噬,雷声阵阵,云层间划过道道枝形闪电。
                    这让艾里德有些惶茫,她开始担忧今天下午的指导赛。她用餐巾纸擦去嘴唇上的油渍,站起身,不料迎来伍兹小姐和她所指认黛儿小姐的亲切关怀。伍兹小姐是新访客的指引者,这是她作为老访客的一个特殊的专利,或者说可以是任务。这样说,是夜莺女士没把事交代好?或者夜莺女士根本不想把事情交代清楚?
                    不论怎么说,她们已经走到艾里德的面前,并热切地打了声招呼。
                    “您好,艾里德小姐。”
                    “你们好。”
                    三个人沉默片刻。
                    艾里德仔细打量着那位名为艾米丽·黛尔的医生。三十出头,她保养的不错,面容姣好沉静,即便是眉间不时透露出一些不适宜的忧愁,也不能阻止她言谈举止带有来自富裕人家的骄傲和名媛的典型优雅模范。特别定制的蓝色披肩护士制服尽管素净,可披肩上的纽扣却还保持现在潮流所时兴的款式。
                    再看看伍兹,她在黛儿的身边显得无比乖顺,小巧可爱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灿烂到无法形容的甜美微笑。
                    “想必您听说过我的名字,艾里德小姐。”黛儿打破这份沉默,“夜莺女士吩咐我们告诉您开赛前的准备地点。”
                    “谢谢你们,其实一个人来就够了。”
                    “本来是艾玛自己来告诉您,不过依照她昨天醉醺醺的模样,我不放心,跟来了。”黛儿说着说着脸开始红起来,听她的口气,艾里德认为她在愤怒,可黛儿的奇怪眼神似乎昭示着不止一种情绪。
                    伍兹脸上并无变化,背着双手扯着甜美的微笑颔首。
                    “那么请长话短说,艾米丽·黛儿,艾玛·伍兹 。”
                    “钟声响起后,在您的寝室门口等着我们,我们会领路带您去昨天您去过的礼堂,领取参加比赛的入场盖章,之后会在另一个地方举行下午茶,等待游戏开始。”黛儿她清清嗓子说,“倘若您知道礼堂在哪里,钟声响起后,您可以直接去礼堂。”
                    知道路?这未免太可笑,她昨天烂醉如泥被裘克狠揍的事情众所皆知,所以这话说得有些虎头蛇尾。
                    艾里德叹了口气,对黛儿承诺道:“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吧,昨晚和这位迷人的小姐一起喝个烂醉,是夜莺女士送我回寝室呢。”
                    黛儿挑眉,颇有深意地打量着艾里德,不过她说话依旧生硬,“好的,希望您记住。并且,下午茶时间,我会明确地告诉您庄园的条条章程。”
                    “嘿!艾米丽把章程背得滚瓜烂熟!我比不过她!”伍兹说,脸上依然绽放笑容,似乎事情已经圆满的交代清楚了。
                    “谢谢。”
                    “不客气,艾里德小姐。我们还有工作,先行一步,希望您接下来的时间过得愉快。”
                    黛儿双手环胸朝通向外边走廊的棕色机关门走去。
                    “再见,艾里德小姐,希望您过的愉快。”
                    艾玛·伍兹朝艾里德眨眨眼,小跑紧追黛儿,她们二人又开始说说笑笑,卿卿我我。
                    工作?艾里德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工作,似乎早饭后,这里又变得冷冷清清,看来各位都很忙。她的脚步声变得无比均匀、清亮,那只有在自己木僵沉思时耳边响起的电器般微鸣声也在这时候展露出它原本的响度。萦绕她的香甜气息也被敞开的扇形窗户呼啸的冰冷风雨所代替。艾里德的一切一切,似乎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冷淡,所有访客都忙着,只剩她一个人闲着,这真是清闲的愉快。
                    “如果再添加一台唱片机在我的身边,那么我就有足够的心情思考哲理。”艾里德喃喃自语。
                    趁着还没人收拾餐具之机,她给自己盛了一些餐后甜点黑布丁,边吃边朝窗台走去。窗檐遮蔽,她享受丁点温度降落在她的肩膀上——灰沉沉的秋雨,一场可能把指导赛搅黄的降雨。
                    但是路易·科维尔·艾里德的心情很轻快。
                    艾里德的心情这么好,和下午的指导赛无关。让她心情轻快不仅归根于降雨的初秋,清冷的餐厅与参杂泥土香气的穿堂风,而且还有别人都在工作,自己却慢悠悠地欣赏窗外风景的清闲之感。
                    等她有时间,她一定会问问夜莺女士其他人的工作是什么。不过夜莺女士可能会倒贴她一份工作,那这可就太悲哀了。艾里德胡思乱想着把黑布丁吃完,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出餐厅,来到刚才黛儿和伍兹离开时路过的拱形长廊,开始在庄园里闲逛。
                    艾里德踩在红斑岩砌成的地砖上,前方许多低矮的灌木从遮住弯弯曲曲的拱廊。蓝色的婆婆纳,铂金色的金银花在灌木弯曲的枝条若隐若现。拱形天花板贴了一片片的青铜皮,垂吊着成千的枝形烛灯。她的身旁时而匆匆路过一些访客,有时会和艾里德打招呼。他们有的低声咒骂,有的满面春风,都在四通八达的走廊上疾步走着,若是泥水溅到了他们的衣裙,他们即使抱怨,也毫不停歇。
                    艾里德看到一位头戴黑纱的棕发美丽女士匆匆朝她走来,她扯起描画过的猩红嘴唇朝她微笑,那笑容羞怯古怪又带着一丝试探。她身着紫色及膝修身衣裙,那宽大的泡泡袖在她娇小的身形上异常显眼。不过……她走路,整理衣襟,微笑,这举手投足间处处表现了她身为女人的优雅,端庄……她身上散发出的迷人香味——是马郁兰的辛甜香,类似桉叶素和苦橙的飘逸,令人愉快的香气,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9-06-24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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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走路,整理衣襟,微笑,这举手投足间处处表现了她身为女人的优雅,端庄……她身上散发出的迷人香味——是马郁兰的辛甜香,类似桉叶素和苦橙的飘逸,令人愉快的香气,这类植物具有解热、平喘、镇痛增强活力的作用,这似乎在庄园游戏里很实用。艾里德听闻,她是一位调香师,由此可见,她果然名不虚传。艾里德确定自己之前和她见过面,却忘记在哪个时段。
                      从见面开始,艾里德就有种莫名亲切之感,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的香气,驱逐她心里隐隐不快。
                      她朝艾里德打个招呼。
                      “您好,艾里德小姐,还记得我吗?”
                      “噢!您好。记得?当然不记得。”艾里德迅速果断地说。
                      不过那位女士并没对艾里德所言不妥露出羞愤或尴尬的表情,她友好地笑着。
                      “我叫薇拉·奈尔,来到庄园前曾是名调香师。”她把薇拉这个词咬得很重,艾里德很难看出她眼底的悲伤与自责。“您真的不记得了吗?”
                      “当然不记得。”
                      调香师的嗅觉很灵敏,他们能从一瓶香水里分辨出好几百种不同的香料与添加剂,这些灵敏肯定是与生俱来的。但他们的鼻子很娇贵,不能闻刺激的气味。比如说你在一位大名鼎鼎的调香师面前抽烟喝酒,咋咋呼呼,那位调香师要是没把口鼻捂住就破口大骂,那么事后调香师肯定会后悔莫及并为自己的鼻子安排一套又一套的护理方案。
                      这就是奈尔她身上总是带着浓烈的迷人香气的原因吗?这好办,艾里德认为,这位可能会是她来到庄园的第一位朋友。
                      奈尔她现在表现得纠结又焦虑,好像她在一条宽宽的河水上过桥,桥的两旁分别是一群饥饿的野狼和被激怒的豪猪,而她正在考虑是否选择跳河。
                      “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奈尔小姐?”艾里德发挥她有气无力的腔调,双手背后开始朝奈尔露出淡薄的微笑,“说一件事?我可以把平凡寡淡的报告讲得生动有趣,也可以把精彩刺激的传奇说得枯涩乏味,不过我要同等回报。”
                      “您缺什么?我能为您祈祷,让您每天都顺心。在一块水晶里我可以让您看见心心念念的爱人。把仇人的毛发或者指甲给我,我可以让他生不如死,连他的亲妈都会提着刀杀他。但这有个代价。”
                      “您有什么急事?我可以帮助您,把事情揽在我身上,我会包您满意。不过这需要报酬。”
                      薇拉·奈尔,露出感激的微笑,说:“我需要一种香料放在餐厅里了,我现在有事脱不开身,您可以帮助我吗?”
                      “可以,不过我需要一点小小的报酬。”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9-06-24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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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亚拉托提普,我十七岁从一位大话家那了解到的神袛,他以诱骗人类使之陷入无尽恐惧为乐。”她微笑着摊手,“说完了。”
                        “说完了?”奈尔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说完了。”
                        奈尔皱眉不语,似乎在思考上句话里所含的深意,左思右想,却也没凿出什么道来。
                        “你确定是他所作为吗?”
                        “我想不是,不确定……”艾里德目光闪烁,声音也有些不确定。十七岁那年,是她人生中最奇怪的时间,一次莫名其妙酒会(庆祝她的奶奶去世),她认识了一位古怪又疯狂的大话家。他在酒会上挺着皮球似的肚腩滔滔不绝地卖弄着那些稀里古怪的知识,艾里德颇感兴趣,从他嘴里得知这一些同样稀里古怪的生物,或者说是神袛。
                        就在与此同时,薇拉奈尔的汤剂从蒸瓶中透出一抹明亮的青色光泽,空气中散发着清甜的茴香味。真精彩,如秋天的雨季一般,那味道沁人心脾。
                        “太棒了!”调香师说。
                        调香师的目光一下子转移到了碗中,嗅着散发出的气息,若有所思。
                        她嘟囔着:“还缺一样……还缺一样……”
                        缺一样什么呢?缺少收获的味道?她把艾里德的回忆打断,艾里德的目光顺着调香师的视线在蓝绿色的玻璃瓶中来回穿梭着扫过。
                        哦……是那瓶琥珀色的液体,肯定缺少它,只因为薇拉·奈尔看着它喃喃自语说,“对的,一定是这个。”她很忘我,丝毫不在意她旁边坐着一位像一只精神错乱的猫头鹰女士——艾里德小姐。
                        她把刚才艾里德给她的那瓶琥珀色的液体倒入蒸瓶里,和淡清色的汤剂互相混合。她又使用汤匙掂量出一点调味剂,放入那已经在炉火上蹲了许久的铁锅中,铁锅满意地发出“嗞嗞”的尖叫。
                        “我想……再等十分钟汤就可以喝了。”
                        奈尔一边观察炉火,一边在一张崭新的羊皮纸上“唰唰”地写着什么字,艾里德还看见奈尔旁边停着一只棕色的小猫头鹰,它安静地和艾里德对视。
                        “好了,巴伦布先生,把它钉在告示栏上。”
                        奈尔笑眯眯地揉了揉那只小猫头鹰,显然它头上的毛已经乱成了一簇一簇。
                        巴伦布的棕黄色眼睛眯成了一条小小的缝,仿佛在说:倒霉……
                        显然它不喜欢被奈尔搓揉它的毛发,它一声不吭地飞走了……
                        “希望会有人来品尝,你说会吗?路易?”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9-06-24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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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的……我的朋友,你热衷烹饪?”艾里德轻声说。
                          “不,不过庄园的惯常菜式我不喜欢,比如今天早上那油叽叽的馅饼。庄园总是没完没了的重复着这些干巴巴,腻兮兮的食物。我认为……庄园主人对这方面并不在意,有失待客之道,我想他是个抠抠巴巴的人。”她回答。
                          奈尔顶着火炉,目光炯炯——她在观察火候。
                          当薇拉·奈尔敲响餐叉的时候,就已经有四人在小桌子旁坐着等候,之中两位就是路易·艾里德和艾米丽·黛儿——艾里德坐在他们三人中间的长腿凳上,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除黛儿之外的另外两人。
                          两位着装古怪且风格各异的人——一位红头发女人,麦黄色头发的男人,他们两位都戴着兜帽。
                          女人着装略显露骨,她低头手抚一块像石头塑出来的古怪圆盘,脸被兜帽遮住,透露出一股庄严肃穆的气势。男人着装略显保守,双眼被一条绣有象征着响尾蛇符号的眼罩遮住(其余,艾里德并不在意),他双手撑桌架起三角形嘴唇温和的微翘起。他们两人似乎互相认识,却彼此间不时传出阵阵用鼻音发出的冷哼。
                          虽然还没到午饭时间,不过品尝一位调香师的汤还是值得一试的。
                          艾里德看见薇拉脸上挂满微笑把菜刀往厨案上一劈,“啪”的一声响只见奈尔已经把汤舀到小瓷碗里递给她和另外三位品尝了。奈尔自己先喝了一口汤,神色憧憬。艾里德估计薇拉·奈尔不会惦记着她了。
                          “艾玛不愿意让我离开她的视线,我下了一番功夫才摆脱她的牵制。”黛儿煞有介事地说,不温不冷的声音从令人精神抖擞的空气中传入艾里德的脑袋里,“她现在忙得像救火一样,为每个房间更换花束,还要照顾她的花花草草。”
                          艾里德眯起琥珀色的双眼,“工作?”她用迂缓的调子说,她没有发现自己声音里透露出一股失望。
                          “您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领是吗?艾里德小姐。”
                          “我想是的。”微黄的汤在瓷碗里微微打转。
                          艾里德成功的使黛儿皱起她温和的眉头,她给了黛儿大概三十秒的沉默加思考的时间,然后轻轻一笑,说:“你皱眉头的这点时间别人用来表演喜剧都够了。”
                          关于下一章说明
                          先知和祭司出场了是吗?按照我的设定,他们两个关系不友好,以祭司敌对先知为主要。
                          按照我所了解到的,《金枝》一书中,弗雷泽先生表明巫术与宗教是敌对关系(艾里德信仰宗教却接触神秘学,不代表她是巫师)
                          祭司对于先知(他是一位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从而接触巫术(关于他自命自己是先知……他也没有表现自己信仰宗教,所以我设定他是一位巫师))也是如此,她看不惯先知那些预知的能力,她认为先知对她的神是一种接近于轻蔑和不屑的态度。(犹格泡泡)先知则是看不起祭司在一个鬼灵脚底下匍匐叩拜的愚昧模样。
                          另外,有个设定:犹格是门之匙。(及祭司信仰的神)
                          我得到这个信息是一位克苏鲁同好小哥告诉我的。【图片】【图片】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9-06-24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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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园设定如网易大神雪香小姐的推论来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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