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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三途歌之卸龙甲》 欲耀祖上门,首得撬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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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活该。”我踉跄两下,刚一站稳,又看见那些汉子涌上来。
他们七八条汉子,我们就两个人,这种实力悬殊的架,打起来实在是太吃亏。
“算了,还是别打了。”
我拉了拉庄逊准备溜之大吉,谁想到拉了两下,庄逊非但没被我拉动,反而向前走了两步,“不碍事。”
“喂,他们人多……呃。”
话音未落,庄逊手中的那块儿黑长条已经像游龙一样射出去,飞快点在那几个汉子的脖子外侧,眨眼功夫立着的人儿就哼哼唧唧横了一地。
速度快得我生生把后半截~话给咽了下去,眼睛都看直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能耐。
就在庄逊将胖子的手下尽数打倒的当儿,胖子已经急赤白脸的跑回禄宝斋门口,那群条子查完明器还没走远,几句话功夫竟然跟着胖子转了回来。
“不好,快走。”我拖着庄逊就往长庚街拐。
这明器的事情还没拾掇明白~,再摊上个故意伤人。不但这潘窑子呆不住,恐怕就连这北京城也没法混。
“同志,请跟我们走一趟。”
只可惜黎明前的长庚街还没热闹起来,庄逊又背着把剑,目标实在明显,没跑出去两步,一辆警用小面包就横在了面前,对方敬了个礼,客客气气的示意我俩上车。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9-05-20 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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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尴尬的拉着庄逊,眼角瞅着地上那横七竖八一堆爷们,心里不停的问候那胖子的各种亲戚,这事儿要是再想打马虎眼给揭过去,恐怕是有点困难。
    跟着他们走吧,打架这倒不是什么事儿,顶多也就是拘个三五天。可若是踏云麒麟给寻摸出去,那麻烦可就大了,关的可就是三五年了。
    我脑子转得飞快,怀里还有胡爷给的钱箱子,实在不行只能拿钱来摆平,一百万,条子一部分,胖子一部分,搁他那种“折漏儿”几十万也是大数目,不信还喂不饱他。
    只是这钱是禄宝斋换来的啊,真要给了这种人,我怕我爷爷气得活过来。
    “快点上车。有什么情况去局里说清楚就是。”
    条子已经不耐烦了,我一咬牙,伸手去摸钱箱子,没等我摸到,街头传来一个急吼吼的声音。
    “等等!孙队,等等……”
    我和带队的警察同时侧头,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长庚街那头跑过来,一站定就冲带队的警察拱手见礼,笑眯眯的塞了个厚实的东西过去,“孙队长今儿个比平时来得早啊。”
    “这俩孩子是咱伊老板的侄子,外地来的,今儿个一早吵着要来园里转转,想来是不懂规矩冲撞了这几位朋友。”
    “我看他们也没啥大事儿,咱们湘疏园那边出钱,给陪个不是。诸位就算给伊老板个面儿,别跟他俩计较了,成不?”
    孙队长在胸前捏了捏,显然手感不错,于是嘴角一勾,扭头瞪了一眼胖子,后者一激灵,赶忙点头,“孙队长,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既然双方达成和解,那就不用去局里了。让伊老板把家里的孩子看好,下回,可没那么便宜。”孙队长虎着脸又呲了几句,跳上小面包,看都没再看我们两眼。
    那中年男子瞅着孙队长他们车开远了,往地上狠狠地呸了那么一声儿,才扭头看向我和庄逊,拱手见了个礼,“小陈爷我是湘疏园的老周,您还记得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9-05-20 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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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周?
      光说个名我倒是想不起来,但是这人是个半熟脸儿,我使劲捋了捋,倒还真想起了这人是谁。
      这长庚街地头上,有个戏园子叫“湘疏园”,在这片地界儿也算是个有名气的地方。
      那些玩货的人,甭管是爱好者,还是“淘沙儿”“折漏儿”,普遍都自认是文化人,觉得自己有学问。
      天亮之前在晓市儿淘完货,就喜欢找个戏园子,喊盏茶,听个半天儿的戏,这才雅性,还有那些私底下大宗买卖或是“贼货”交易,多半也要在戏园子里谈。
      “湘疏园”的老板姓伊,非要说起来,跟我老头子也算是八拜之交,小时候儿没少被带去听梨园戏曲陶冶情操。可惜把我的情操倒是陶冶好了,却没见老头子有啥正儿八经的情操。
      这个老周正是他手下的一个管事。
      “小陈爷,这潘家园儿您是肯定回不去了。”老周边说边抬头瞅了眼天色,“这天儿看着快要下雨了,先去咱们园子里避避吧。”
      天色确实有些发阴,而且晓市已经开始散场,来来往往的人不停的打量我们三人,我犹豫了一下,征求庄逊的意见,“去我世叔的园子那里避避雨,怎么样?”
      他环胸站在我身侧,冷冷点头,“你决定。”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9-05-20 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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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劳烦先生带路。”说完,我忽然间心里一乐,庄逊这木头竟然开始说三个字的句子了。嘿,看样子也没那么不可救药嘛!
        跟着老周踏进“湘疏园”时,正是他们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大堂里到处是红木圆桌,老老少少的爷们儿坐在八仙椅上,几碟干果茶点,一盖碗茶,这儿也不忌抽烟,整个大堂烟雾一片,再加上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戏声音,倒是个说事儿的好地方。
        我家老头子走之前,每回来这里都要喝得神志不清,末了儿要我这个做儿子的给他抬回去。
        一来二去,我对这湘疏园也是门儿清。
        “老板在楼上等你。”老周做了个揖,把我让进戏台背后的小门。
        门外是一处小院,院子左右两层的厢房是戏院里的角儿们住的,这些角儿们大都认识我,见我进去还热情招呼,“泽哥儿今日怎么有闲来湘疏园?还带着一位这么俊的小哥儿。”
        我赶忙笑道,“我这位朋友是方外之人。”说话间,我在人影中飞快扫过,没有看见那一抹熟悉的倩影,有些失望。
        而那些姑娘一听庄逊是方外之人,便少了些兴趣,抬手一指,“努,老板在楼上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9-05-20 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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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庄逊进了房间,我们三人分主客长幼坐定,伊老板叫人送来茶水和点心。
          “这是刚送来的毛峰,还不错。”他亲手给我们冲上茶,沉吟了一会,“泽娃~,不是叔不想帮你。但是这禄宝斋,暂时是真的不能回去了。”
          “黑皮看着不说,胡爷也盯着,他背后还不知道有谁。现在回去,折多少人也不够。泽娃儿~,你就在叔这里先待一段时间,放心,没人敢到这儿来跟你起刺儿。”
          这话说得也在理。他要是打包票要给我弄回禄宝斋,我还真不敢信,但这样一说,我觉得他想帮我是真心的。本来在进园子之前,我都还有点忐忑,俗话说,患难方能识人心,而这人心偏偏又是最靠不住的。
          伊老板和我爸虽说是八拜之交,但两人都是家底丰厚的京城爷们,混在一起不过就是飞鹰走狗,烟花风月,我并不能肯定这其中的情义有几分。
          但现在他的这一番表现却足以让我打消疑虑,心里不由得安定了许多。
          我起身执了个礼,“那阿泽在此谢谢伊叔。”
          “诶,不整那些虚的。”伊老板扬手挥了挥,“你就安心住下,跟自己家一样。还有这位小哥,不给叔叔介绍一下?”
          “庄逊,呃……我朋友。”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9-05-20 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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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子像根木头一样,也不见礼也不说话,只是在听见我说他的名字,只是轻描淡写的扬了扬眉毛。
            再次落座,我呷了口茶,想起在园子里没找到的那个身影,“伊叔,清研不在园子里吗?”
            “哦,清研?”伊老板放下茶碗,“怎么忽然问起她来?”
            “毕竟是以前园里的头牌啊。小时候常来看她唱戏,变戏法,好歹也算是个故人,这次堂前堂后都没看见,有些在意。”
            伊老板又端起茶碗,茶盖将沫子拂到一边,深深的呷了一口,“清研去日本留学了。她还年轻,想多学点东西我也很支持。毕竟么,早就不兴旧社会那一套了,女孩子家家的终日锁在这深庭后院儿的也不是个事儿!~”
            这话听得我心里有些发酸。
            头牌之所以是头牌~,不光是自己天赋好,戏园子大部分的资源也是砸在了她们身上。清研是八年前被伊老板收养的艺女。八年教养,花在她身上的钱和心血必然不是小数。现在她抛下戏园子出去留学,这损失可就大了。
            搁在别家戏园,就算不指着脊梁骨骂她是白眼狼,也少不了抱怨几句。
            没想到伊老板竟然还这么有容人之量,我越发觉得他是个可以信任的老爷们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9-05-20 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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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单机,鉴定完毕 (°ー°〃)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9-05-20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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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儿我放下茶碗,规规矩矩执了个晚辈礼,“还请伊叔帮忙给想想,我爹和爷爷以前有没有提到过这些事儿。”
                “没有。”伊老板摇头,“我只能告诉你,这尊麒麟是枚‘符’,时间不会晚于汉代,十有八九就是你推测的先秦。不过那时候青铜铸的虎符就已经是王或是君才有资格拥有的。你想想,能拥有这尊红铜麒麟符的,那得是多了不得的人物?”
                “可就算这麒麟的主人冠绝一时,也不至于能威胁到现在吧。这会儿离先秦都快两千五百年了。”
                我也是真心纳闷,你说这东西若是我去偷的去抢的,那结下仇来还说得过去。但它明明是自己被快递到我手上的啊,青槐道棺出事儿的时候,也没见谁来抢这尊麒麟。
                伊老板也不再说话,皱着眉头喝茶。
                半晌,他忽然灵光一闪般,“我倒是想起一个事儿来。”
                我一惊,忙抬头看他,现在这当儿,能想起哪怕鸡毛蒜皮的一点点线索,我也能当个救命稻草抓得死死地。
                “当年耀祖喝醉的时候曾经提过一嘴,说你爷爷和我父亲是因‘墓里淘沙’结识的,直到耀祖出生之后,他老人家才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我琢磨着,这事会不会跟老爷的这番经历有关系?”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9-05-20 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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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就觉得这里面有门儿,本来跪坐在蒲团上,都忍不住直起腰来,“我家老头儿还说了些什么?”
                  这样一来就能说通了,“欲耀祖上门,首得撬鬼门”,~这莫不是指的就是“墓里淘沙”?
                  都说三十六行,盗墓为王,这“墓里淘沙”指的就是盗墓的手艺。这个行当规矩多,来钱快,同样风险也高,尤其容易跟人结仇。
                  若是这麒麟有这里面的关系,那到也说得通。
                  只可惜,伊老板一声苦笑,“我知道的也就这些。耀祖平日里从来不提老人家的过去,就是喝醉了的醉话,也就那一次。我对老爷子年轻是的风姿虽然仰慕得很,但一直没福气饱饱耳福。”
                  这就有点坑了啊。
                  我失望的坐回去,心里不禁有些埋怨我那不靠谱儿的老头儿。我好歹是亲生的吧,别人不能讲,我这三代单传的孙子还不能讲?
                  等把我害死了,正好下去祖孙三代团聚斗个地主啥的是不?
                  我那时候只觉得是我家老头儿沉迷于风花雪月,忘了这个事儿,却万万没想到,这不说的背后,隐藏着那么多不为人知诡谲和痴念。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9-05-20 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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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屋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窗外窸窣的雨声。伊老板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倾身站起,“泽娃,庄贤侄,你们先去休息一下。放心,一切有你伊叔。”
                    折腾了一天一夜,我也是真累了,由着他将我俩带进客房,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
                    被敲门声惊醒的时候,天已擦黑。
                    老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陈爷,您醒了吗?老板请二位去园子里听戏,说是听完一起用晚饭。”
                    “好。”
                    我没理由拒绝这样的邀请,穿好衣服,叫醒庄逊,跟着老周到了戏园子的前堂。


                    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9-05-20 0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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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客人不如上午多,比起上午那种吵吵嚷嚷的场面,可以说是素静,但这些才是正经儿来听戏的。
                      所以,戏台子上出来的也是园子里的有名的角儿。
                      我们跟着老周往二楼的包房去,撩起帘子,伊老板就坐在当中的太师椅上,右手中扇柄噔儿当的敲在左手手心,看得津津有味。
                      “泽娃~,来了。自己坐,这《借东风》可是我们园子里最受欢迎的折子戏,演诸葛亮这人也是个好角儿,多捧捧,说不定能顶上桃儿的缺。”
                      伊老板端起面前的茶壶,高山流水,手法熟练的斟满我和庄逊的茶杯,“尝尝,极品毛峰,跟早儿的,不一样。”
                      “桃”是清研的艺名,她这样天赋异稟的角儿可不是那么容易顶得上的。
                      可这话我也不能说,只能抿了一口茶,顺着伊老板的话往下走,“伊叔这里的好茶还真是多。”
                      “也不是。”伊老板笑呵呵的将余茶倒在身前的金龟茶宠背上,“我只喝毛峰,别的茶没有。”
                      “外人觉得我好茶,懂茶,不过是因为每种毛峰我都了若指掌罢了。”
                      “这世间好茶成千上万,要是每种都去喝,反而不如钟情一种更容易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我可不知道伊老板是个这么文艺的人,这明显是话里有话。果然,杯子还没放下,就听见他话锋一转,“这人生啊,其实也是这样。千万条道路却只能走一条。”
                      “有的人生来就要走大道,有的人生来就要过小桥,若想是强行拐到别的道上去,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不说,保不齐转着转着又转回原来的道上来了。”
                      我心头狠狠一揪,他这话说得我有点郁闷。
                      若不是我想把祖传的禄宝斋盘出去,再寻摸个别的行当,也不至于这么早摊上这些乌七糟八的事情。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9-05-20 0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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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行里说的“一命二运三风水”还真是不假,该是你的躲不掉,不是你的抢不来。
                        我一抬眼,正好对上伊老板的眼睛,他伸着茶夹夹了簇新茶,抖落在洗净的茶壶当中,“泽娃~,你爷爷在咱儿这地界儿属那头一等的人物。别看你爹后来败落了,其实他也不傻。”
                        “这倒斗淘沙,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儿,一步一凶险,百步百算计。将来该怎么走,你可是要想清楚啊。”
                        我以为他是担心我的安全,劝了趁早儿离了这行当,或者像我家老头儿一样,闲事莫问。
                        可现在跟我老头儿那时候能一样吗?
                        他有我爷爷留下的家业可以挥霍,我可是穷得叮当儿响,连祖传的铺子都折出去了,还得了个莫名的仇家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家玩儿死了。
                        况且,少年人自有少年人的傲气,凭什么我爷爷能是头号人物,我就偏偏不能?
                        这么一想,反而觉得伊老板开始说的话有道理,该走什么道就走什么道,与其兜兜转转,躲躲藏藏,不如狠下心,一条道走到黑,玩儿蛋了也还是条爷们儿。
                        想清楚这些,我反而坦然多了,冲伊老板笑了笑,“多谢伊叔提点。但是,这想不想得清楚都已经踩上这地界儿了,与其琢磨怎么躲过去,还不如琢磨怎么活下去。”
                        “哈哈。”伊老板愣了愣,没想到我是这么个回答,爽朗的笑起来,“倒也是这个理儿。”
                        台下的折子戏已经唱到了诸葛亮登七星台借风,我望着那咿咿呀呀的角儿,心里忽然又惆怅起来,“咳,只可惜,我没有个孔明,没法儿从这接二连三的变故里挑出一点儿线索。”
                        “真是‘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我感慨的话音儿还没散,对面的庄逊却忽然对我一挑眉,冷冰冰的招子直愣愣的向我盯来,“呵”一声笑,“你怎么不做?”


                        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9-05-20 0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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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逊自从进了湘疏园就没开过口,这一开口还真是出人意料。句子够长,足足有五个字。
                          但我还是很莫名其妙,“做什么?”
                          他往台下一扫,“诸葛亮。”
                          我一愣,乐了。没想到在这个木头心里,我还挺能耐。但现在显然不是商业互吹的时候,我按捺住心情正准备自谦两句,却看见庄逊眉头一皱,反手拔出那根黑长条,“噌”一声挡在我的前面,“危险。”
                          “嗯?什么?”
                          我紧张的站起来,却看见伊老板已经推开椅子跑到了栏杆前面,他紧紧盯着大门的方向,扶在栏杆上的双手微微颤抖。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戏园紧闭的的大木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了一个大洞,一道黑色的兀自立在门前,雨后冷湿的风掠过他的身边,却连衣服角都没能卷起来。
                          “快,让客人都走!”伊老板转身就往楼下跑,一边跑一边招呼戏园子里的管事们。我也想跟着他下去,但庄逊却一步不让的挡在我身前。
                          安静的大堂出现杂音,台上的角儿们也意识到了不对,纷纷向台下看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9-05-20 0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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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有人发出了第一声惊叫,这就像个开关一样,那黑影“嗖”的跳起来,一下子就掠过了半个大堂,目标正是我们位于二楼的这个包房。
                            “让!”
                            黑影的速度快得让我来不及反应,庄逊一把将我推向门边,举着黑长条迎上去,头顶的雕花灯剧烈的摇晃了几下,“哐”的掉落在地上。
                            我顿时两眼一抹黑,只有凭借耳朵捕捉到庄逊和黑影打斗的声音。
                            “庄逊,你小心点~”
                            我心里着急,顺手抓起个花瓶就要冲上去帮忙。谁知,步子刚一迈出去,便看见庄逊那浑身一僵,抡到一般的黑长条,生生定在了半空中。
                            紧接着,那冰窟子一样的嘴里竟然传了微微发颤的声音。
                            “师…师傅?”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9-05-20 0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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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八卦困龙索
                              青棺道长?
                              我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片空白。
                              那黑影却没因为庄逊的停手而又半点儿迟疑,鹰爪般的手指扣住他的肩膀,低头就咬。
                              我赶紧抢上一步,“啪叽”一声把花瓶儿拍在黑影的脑瓜门上,反手拖住庄逊就往外跑。甭管他是不是真的青棺道长,现在这当儿,必然不是叙旧的时机。
                              戏楼廊柱众多,走到狭窄,我跑下了楼梯才发现黑影并没有追上来。瞅了眼庄逊,那小子脸色乌青乌青,跟刷了灰似的,眼瞅着是还没回过神来。
                              “泽娃~,那东西呢?”伊叔撵鸭子似的把客人尽数儿撵了出去,背靠着门栓儿,几乎是吼着问我。
                              “上……”
                              我话还没吐囫囵,便看见那黑影“咻”的从头顶上一跃而下,重重落在戏台子上面。
                              我勒个去,还真是不给小爷面儿。我猛地把后半截话儿咽了下去,放开庄逊,操起楼梯边儿上的高脚圆凳就向台子上冲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9-05-20 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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