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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倾尽所有奄奄一息,才听见他说:“我是来向你求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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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她毫不犹豫狠心离开;
多年后,刚一复合她又发现自己命不久矣。
试图落荒而逃,但这次他却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我有喜欢的人了,她的名字是邵蓁蓁,是我的月亮,我的浮桥。”
文名:《有喜欢的人了》
青梅竹马/1v1/绝症误会狗血情节/玻璃渣带糖
快去看文!!姐妹们日常虐自己一起冲鸭!!


1楼2019-05-16 14:54回复
    顶一下~~


    2楼2019-05-31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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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她小跑过去,“爆米花买了吗,是不是该进场了?”说罢她就看见了一个空的爆米花桶。“宋银娇!你倒吃了个干净!”
      宋银娇一把搂过她笑着道:“等着很无聊嘛!”见她去柜台买新的套餐,宋银娇招呼道:“我再要一个抹茶冰激凌!”
      三人踩着点进门,一入座就响起了漫威的经典片头曲,紧接着就是跌宕起伏的剧情,精彩绝伦的打斗。看完了彩蛋宋银娇还是一脸意犹未尽,在外面的宣传照面前抱着钢铁侠的人形立牌不撒手,发誓此生一定要要摸一摸他炫酷的战甲。
      邵蓁蓁和崔绎先送了宋银娇回去,而后两人搭了地铁回银泰小区,一路上她想跟他讨论一下刚刚的剧情,却总是被他,嗯,哦地随口应过去,显然是在想别的事。她的热情也渐渐褪下去,到了家门口她正要掏钥匙,却被他拦下了,说:“你跟我上楼。”
      她一脸莫名其妙被他拉进了302,他父母还没有回来,只见他从书房拿出纸笔,坐在她面前刷刷写些什么。她凑过去看,不料他猛地一抬头,磕在她下巴颏儿上,她牙齿咬到舌头,瞬间一个激灵。
      “嘶——疼!”她捂着嘴跳起来,拧着眉毛无理取闹,“要抬头先说一声好吗!”
      崔绎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她,将手中的纸递给她,“我们的小组课题就定这个吧,我在回来的路上想了总结报告的大纲,你照着这个结构写,结束了你再回去。”
      “什么!”邵蓁蓁有些炸毛,本以为自己能抱上崔绎的大腿,哪成想崔绎为了早早完事,不耽误他准备竞赛,她倒变成了小组的苦力。她低头去瞧他写的字,题目是“以好莱坞大片与中国动作电影的异同看中西文化差异”,竟然真的以今晚的电影做了课题。
      “我早上没撒谎,”他眼睛里闪过一丝促狭,“说以电影做作业不假,说你要写报告也是实话。”
      邵蓁蓁瞪着他:“你这小算盘真是打得噼里啪啦响,怎么不找别的同学,偏偏来坑我?”
      崔绎回她:“我不好使唤别人。”
      邵蓁蓁更来气,脚下的橘猫都要跳到桌子上了,正浑身炸起短毛,恶狠狠地瞧他,凶萌凶萌的,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你就好意思使唤我了?”
      崔绎坦然:“好意思啊。”
      她被他的话噎住,一时想不出要怎么反驳,也只是恨恨地嘟囔了句:老子信了你的邪。
      不知怎的,她平日里在校园的伶牙俐齿常常在他这就显不出神通,叫她觉得挫败。面对崔绎,她总是一个大写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人们常说造化弄人,说的该是时时刻刻的变数,在邵蓁蓁看来,在她十七年的时光里,一直弄人的大概不是造化,而是崔绎。
      崔绎就是她的造化。
      已经深夜了,邵蓁蓁连着几个小时查资料查单词,期间只回了趟家拿了自己常喝的甜牛奶来,她困得眼皮打架,一旁做竞赛题的崔绎看着倒还精神抖擞。幸好只合作一个作业,不然要跟上他的步伐,岂不是要天天累到吐血。
      她在脑中浮现出一个硕大标题——“花季少女为何半夜猝死,只因被无情学神强迫学习,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
      崔绎的余光里,橘猫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可怜兮兮地偷瞧着他。他的心间涌上来一种好笑又奇特的感觉,佯装看不见它的神态。从前他有些厌恶自己身上的一些特殊的病症,可见到这只猫后,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夜晚寂静,有风窸窸窣窣地闯进窗来,带来一阵沁凉的山栀花的香气,崔绎停下了一直在刷题的笔,慢慢起身往邵蓁蓁那里走了几步。
      她趴在书桌上快睡着了,睫毛静谧地贴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轻盈的鼻息划过唇间,栗色的长发散在左臂上。桌上的猫也摇摇欲坠,身形越来越淡。
      他伸出修长的手去,轻轻地,仿佛会惊了它似的:“过来,我知道你是谁。”
      手就在碰到它的前一刻,它霎时消散在空气中,无影无踪。
      他低头,她已经睡熟了,笔尖还停留在白纸上,课题报告的第一页端端正正地写了他们俩的姓名——崔绎,邵蓁蓁。
      “崔绎”这个名字是带着冷兵器一般的烫金黑色,像被一团镶了金边的暗云缠绕着,仿佛顷刻就要下一场严冬久久不落的雪。
      至于“邵蓁蓁”,他一向概括不出来,是白银色?还是象牙色?或者还混杂了一点点极黯的柠檬黄,反正总是些错错落落的颜色,像一片片凝固的月光。
      崔绎拧了拧眉,月光?他朝窗外瞧了瞧月亮,确然是像的。
      他把邵蓁蓁压在手臂下的报告拿出来,细细看了看,已经照他的结构写了一大半,语法单词运用的也不错。他内心轻笑一声,当时找她组队,是知道她以前虽有拖延症但还是会把作业完成的很好,他确实是抱了偷懒的心。不过能让崔绎放心偷懒,又不会产生愧疚心的,也就只有邵蓁蓁了。
      还剩两小节,他依照资料,接着她的文字继续往下写,不一会儿就完成了报告,他叫醒邵蓁蓁,让她回去睡觉。两家户型一样,她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双眼朦朦的,以为这就是自己家,直直走进崔绎的房间,见到床就倒了下去,瞬间又睡着,再叫她她就不应声了。
      崔绎抚额叹了口气,只好为她关好门,自己去父母的卧室睡了。
      翌日早上邵蓁蓁是被热醒的,崔绎这个天杀的小子没给她开窗,门也关着,空调冷风进不来。她顶着鸡窝头从床上爬起来,先去接一杯凉水来喝,再看书房,崔绎已经坐在那写试卷了,要不是他换了件T恤,她都要以为他彻夜刷题了。
      她啪地把手掌抵在门框上,头上还渗着细汗,恶狠狠说:“我怀疑你昨天晚上偷偷来给我盖棉被了,热死我了。”
      崔绎头也没回:“我没那么变态。”
      邵蓁蓁也知道,灌了一口凉水她就清醒了,崔绎关门是帮她避嫌,毕竟不像他们小时候了,可她嘴上还是不饶人。
      “那可说不准。”她翻了个白眼儿,走近他,看到昨晚的课题报告已经被他完美地结了尾,她眼睛一亮,细看了看:“你把报告写完了?写得还不赖嘛!”她欣慰地拍拍他的肩,“果然不是我的塑料兄弟,抱歉,昨天还以为摸不到你的良心了。结语写得很棒,你费了很长时间吧?”
      良心?不存在的。
      崔绎笔下的计算都没停,云淡风轻回她:“哦,也没多久,十几分钟就完事了。”
      邵蓁蓁青了一张脸,险些把手里的玻璃杯捏碎。
      夏日里的校园一如既往的,有热情,有烦闷,有聒噪的知了,有成片成片的树荫。周四下午高一高二的自习课,临时被改成了有关校园凌霸的讲座,大家都搬了教室的凳子去往体育馆的空地。
      邵蓁蓁穿着短袖校服,露出莹白一双手臂,正拖拖拉拉拎着凳子往集合场地走,忽然手下一轻,她的凳子被人轻松提了起来。她一转头,看到一个熟人,她惊喜地叫出声:“邹逻!你怎么来了?”
      来人个头挺拔,身穿衬衫西装裤,俊脸正朝她笑着,露出一颗稚气的虎牙:“我回学校看望老师,正要去找你,没想到这就碰上了。”
      “你学校放假了吗?怎么有空回高中来看看啊?”她抬头面对着他,阳光有点刺,她抬手遮住了眼睛前的光。“嗯,我周五没课的,所以回来一趟。”邹逻回她话的空档,把她拉到了馆口跟前的银杏树下,霎时清凉了些。
      “前几次周末的声乐课都没见你,是有什么事吗?”邵蓁蓁问。
      “声乐老师给我找了个剧团,我现在跟着剧团唱歌剧,男高音,有时候也公开表演,算是历练学习吧。”
      “哇!我超喜欢歌剧的,羡慕你!”她发出十分惊叹的声音。
      宋银娇远远瞧着邵蓁蓁在跟人说话,便风风火火地拖着凳子赶过去:“蓁蓁!”她气喘吁吁地跑近,眼睛一亮,朝邵蓁蓁小声道:“这是哪里的帅哥呀?”
      “他是邹逻,我跟你提过的,之前跟我一起上声乐课,也是我们学校的学长,比我们大三届,他毕业后我们才入学的。”
      宋银娇立刻正经,鞠躬行了个礼:“学长好!我叫宋银娇!”
      邹逻温和笑笑:“别客套了,跟邵蓁蓁一样直接叫我的名字吧。”他转头看看涌向体育馆的学生道:“你们也该进场了吧,快走吧别被老师训了。”
      邵蓁蓁点点头,拉着宋银娇正要跟他道再见,却见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噢对了,忘了把重要的东西给你。”他从口袋拿出两张入场券,“这是意大利国家歌剧团下周五来本市演出的门票,我知道你喜欢歌剧,特意从团里发的票里留了两张。”他看一眼宋银娇道:“到时候你跟朋友一起去看吧。”
      邵蓁蓁眼中的惊喜和感谢几乎要溢出来,倒是宋银娇手快,从他那接过门票,开心道:“谢谢学长!”
      “没关系的,”邹逻挥手说再见,“快进去吧,我走了。”
      他颀长的背影走远,宋银娇感叹道:“邵蓁蓁你是不是捡到宝了,温柔帅气的学长,你可太幸运了!”她看着手里的门票,“连带我也享福,能去体会一场高雅艺术。”
      “瞎说什么呢,”邵蓁蓁打断她,正要训斥她别乱说话,却见崔绎突然出现在体育馆门口,面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仍是凉凉的:“老师说再不进来就算迟到。”
      “来了来了!”她二人慌忙不迭地跑进去,找到自己班的位置坐下。宋银娇在五班,正好在他们六班旁边,她们凑近些,也正好能坐一起。
      崔绎就坐在她们二人后面,耳中听的是副校长在台上说的种种校园暴力的行为,“凌霸一直长期存在校园中,发生这些同侪间欺压的行为,可能包括肢体或言语的攻击、人际互动中的抗拒及排挤……”他脑中想的是早上物理老师布置的那道题的第二种解法,正思虑着,却猛然听到邵蓁蓁转过身来叫了他的名字。
      他抬起黑白分明的瞳仁,见她脸色有点困惑,她想了一会儿,表情正经道:“听副校长这么一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讨论一下,你经常侮辱、轻视、碾压我的智商,这算不算校园凌霸?”
      她其实只想讲个冷笑话,不成想崔绎竟然思考起来,喂!你不用这么认真的好吗?
      几秒钟后,他点了点头,下了结论:“我觉得算,但下次还敢。”
      她说过的话被他还回来,她幽怨又不甘地转回头去。宋银娇打了个呵欠道:“你都算不错的,好歹也属于学霸圈,要换崔绎对别人,那可得算吊打了。”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心里也并没有很舒坦呢。
      崔绎脑中的那道题已经解完,百般聊赖。旁边的同学拿了数学练习题来做,他瞥过去,一排排数字映入他的眼。
      3.14是孔雀蓝和蔚蓝的交织。
      7是玫瑰茜红里藏了一滴纯黑水墨。
      62000是巧克力深棕色,跟邵蓁蓁的发色有点像。
      ……
      冗长的讲座终于结束。
      接下来是班级合唱的最后一次练习,明天周五下午就要开始全校比赛了,明天也是崔绎去参加省里化学竞赛的日子。
      人潮涌动,邵蓁蓁转头想跟他说声明天加油,却已不见了他的踪影,想来是已经回班收拾东西走人了。算了,反正不加油他也能捧回奖状来。
      邵蓁蓁和宁柠领导大家练完合唱,做了个简短的赛前鼓励,大家一致激情高扬,誓要明日得个好成绩的模样。


      5楼2019-06-05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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