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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朝——暮——间(短篇/段子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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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是九州(∂ω∂)
寒假短作业多 短篇或段子集 可点 请放肆喷WWW
碎碎念到这里吧谢谢
镇楼图源@Darren☔


IP属地:江苏1楼2019-02-03 18:18回复
    此图授过权了咩~(。・ω・。)ノ♡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2-03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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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辑一 天等烟雨我等你
      CP二本命伊利亚主场X私设【可代入】 微历史向 文渣 不虐
      第一人称身份叙述【不用猜测 因为我也不知道是谁】
      字数少大概几千字 很快完结
      希望有人喜欢WWW
      本来是存稿发上来实业报国(?)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2-03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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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我出生在一个小城,因为诸多原因我忘记了它的大名。毋庸置疑是此地和无数大大小小的城镇一样,生在那里的孩子成年后大多都离开了,没有人的城是没有生命的城,因此它对我来说基本无足轻重。我对它还有印象的缘故是因为亲人——父亲据说是在某次无名战役中丢了性命,就在这城附近,我目前只知道是英/国人干的;我和曾经城里许多孩子一样对自己的母亲没有丝毫的记忆,原因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逢人我只能说自己是中/国人,事实上这片辽阔的土地上也不确信是否有我的家存在。
        印象里,我几乎没有见过下雨,下雪也是如此。
        离开小城后我一直在流浪于是我就辗转到了苏/联国境。在那里我看到了那年的第一场雪。
        那晚是个寒夜,雪簌簌地下着垫在地面上凝结成厚厚的一层硬壳,呼啸而过的朔风使得夜变得寒冷萧索,当然也是刺骨的寒冷。这与我心目中的雪完全不同,曾经以为倒毙路边是个笑话现在看来无论真假。这也算罪有应得咎由自取反正对于穷人也是另种解脱,因为不需再次睁开眼睛面对一个更为悲惨的世界了。
        当时能意识到的是,我的邻居绝对不是省事的家伙。原因是夜里我听见楼上传来的枪响,害怕身上被开几个洞的本能让我学会了熬夜:有了欢腾跳跃的烛火,夜晚从不会格外漫长。我实在不想和有枪的家伙打交道。
        但是有一天我还是遇到了他(尽管无数次想方设法避免)。
        幸好刚才喝的水都已经咽下去,要不然我一定会当场喷出来。
        缘起无端。
        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个很潇洒的人。他的脸色苍白,也许因为是白种人,还有他的眼神,冷的那样犀利,能一直冷到人心窝子里去。金发像我许久未见的阳光,他的眼瞳是红色的,很纯粹的红色。这些特征加上他那条万年红围巾,使得我在初遇他时,第一反应不是跑路而是停下来看了他许久。
        试想如果你在街上被一个素未相识的人公然盯了老久,你肯定会觉得他奇怪——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这就是我们全部的初识过程。
        我次日夜里加快脚步走过这座北国小城的正街,街上一片寂寥冷落,间或一家住户卧室里闪出昏暗的灯光,偶尔几声嘎哑的狗叫划破黑夜的月光,除此以外街上杳无人迹。
        约莫走了四分之一里后,在一座孤零零有围墙的宅院停住了,因为一阵响亮的枪声混着人的喊叫声与冷笑声传了过来,当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隐约就感觉有人把我扛起来一阵风似得走在凹凸不平的路上,以前在南边没有听过枪声的我几乎是吓呆了。远处的喧闹声渐渐模糊,我就被这样带走了。并且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准备。
        扛着我的人把我的胳膊往上提了提:“抱紧点。”他边说着边把我背到肩上然后解下了什么东西缠在我的脖子上。
        这人想勒死我吧,动作怎么这么拖泥带水呢。
        ……
        他不停地走着,穿过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小路,又忽的向左一转,很快就走进一所小街陋巷组成的繁杂迷宫。他显然对于这一带非常熟悉,绝不会因为沉沉黑夜或者复杂的路径而迷失方向,他快步穿过好几条大街小巷,走到当街的一所房子面前,跨了进去。
        **!
        虽然自小没有父母严教但是一直远离现实自修文化,活了十几年连骂人的话也没什么名堂,可现在不骂人简直没法宣泄我的阶级仇恨。
        他没有多说什么,解下我脖子上的围巾。拉了两把椅子凑到壁炉边从食橱里拿出几个瓶子,里边貌似还有好些这类瓶子从五花八门的外表上来看,都是烈酒,他把一瓶酒精含量很高的伏特加举起来倒了几个杯子。
        想要骂出来的念头酝酿了很久,直到他倒好酒,转过身来——
        是那个苏/联佬。看着他的侧脸我差点叫出来。
        俊美的苏/联人好像没有意识到这点,慢慢地踱步过来低下头以绝对的身高优势看着我,用沙哑而清晰的俄/文摊平了自己的计划。
        明天就和他离开。
        “Или, умри.”他冷冷一笑。
        我没有再多说一句,一阵漫长难熬的沉默随之而起。苏/联人摘下手套,焦虑、哀愁以及紧闭的门窗,使得他的皮肤更苍白了,像是死人一般,他轻轻的扬起手把我的头绳拆了下来并在我头上扣上一顶军帽。
        “为什么要我也去?”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中文,但是我觉得自己快晕的想不起来俄语老师怎么教我的了。
        “我也不想带上你这个累赘,但是这地方随时都能让你倒毙街头,这么好的姑娘,太可惜了。”
        他看我还是吓得不吱声,他似乎也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丢过来一套军服:“我这么解释吧,你们中/国人都是聪明人但是对我们来说武力值完全招架的来,假设我不是真心实意来救你的我完全可以直接用枪逼你跟我走,你还是得和我走。所以说本质上是我在请你。”
        “另外,我的全名是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他站了起来,拍拍衣服上落下的灰,“我会把你尽量打扮地像当地人,你只需要跟我走就行。”
        我认命般低下头。
        他给我取的俄名是苏珊娜,这个名字我拥有的太久了,久到当我不必再背负这个姓名时我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真名。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2-03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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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我和伊利亚在莫/斯/科一晃就是半年,他天天喊我苏珊娜同志和我说从现在起你要背负起苏/联和中/国共同的命运,他教我打仗怎么用枪怎么用刀也教我姑娘的妆容。像是想要我整个人融入这个寒冷的北方巨国。甚至我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和他一起到过前线打仗可是作为什么也不懂的人我最多也只是傻傻看着。
          打了第一场胜仗那天我忽的觉得他眼瞳的颜色像极了鲜血,雪地上遍地流淌的鲜血。
          风刮的我的齐腰长发在空中飞舞不休,他曾说这很像从厚厚的乌云间滑翔而过的海燕那高傲地飞翔在黑色闪电里的海燕深信乌云遮不住太阳的海燕。每当夜幕降临战场上没有一个人时,他在石头上靠着看着我远远地眺望南边。他给我念海燕之歌教我唱喀秋莎耐心地给我纠正我的中俄混合发音。
          他有时也会叮嘱说苏珊娜同志你要好好休息一点也不顾我根本睡不着的心情逼我闭上眼睛,每天早上睁开眼睛时他永远都在我旁边微笑。我是有多害怕哪天我睁开眼睛就看不到他了。
          回来时我见到他的两个阿尔洛夫斯卡娅氏姐妹冬妮娅和娜塔莉亚,她们两个都是出挑的东/欧美人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娜塔莉亚仿佛一直对我这个不速之客抱有敌意,冬妮娅姐姐就反而平静地很,每天都陪我聊天说话打发时间似乎是希望我能及早适应这里。我特别喜欢冬妮娅姐姐的蓝瞳,清冽到让人想到故乡的蓝天。
          娜塔莉亚也是个好姑娘,看得出来她很注重自己的外表尤其是在伊利亚面前。每天她都会花很长时间打理自己的妆,我还记得我当时看着她把一头金发拆了扎扎了拆了一个钟头。伊利亚曾经告诉我他还有个弟弟叫做伊万不过目前去中/国了不在这里,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在空闲时间里他除了教我苏/联的歌曲就是给我念海燕之歌,他说我就是在风雷云电中对暴风雨充满欢歌的海燕,那不是海鸥燕子企鹅对于暴风雨惊恐万状而是在叫喊飞翔的海燕。苏珊娜同志你可要像海燕一样成为苏/联胜利的预言家啊。他曾经这么对我说。
          几天后娜塔莉亚捧着一束向日葵来到伊利亚房里轻轻对他说了些什么,看上去在出来时她的脸色很灰暗,面对面以来第一次我在娜塔姑娘的眼睛里看到了动摇之色。很细微,不会被错看。
          那天晚上我独自来到伊利亚的房间里看着他桌上插在花瓶里的向日葵,问他娜塔莎那么好的姑娘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他摇摇头也没多说,但是那天他喝了很多书房里到处都是空酒瓶弥漫着浓浓的酒味,他说他又要去打仗了这次很危险就不带我去了。我早就懂得了逆来顺受呆在这里什么苦头也都吃过了,面对瞬息万变的前景我就是想哭也哭不出来。
          几周后,伊利亚从战场上回来了。
          他的病又深又杂,除了右手臂骨折的疼痛与治疗上的耽搁,他发了很多天高烧使得整个人身子打颤萎靡不振,娜塔莉亚和冬妮娅含着泪水不知道怎么将伊利亚从可悲的苦难中解放出来。伊利亚早上接受治疗晚上养病的时候我一直陪在他身边。那天从报纸上看到我原先的住宅区遭到了德/军轰炸,我这也算是真心实意地知恩图报,报完恩后我觉得我就可以离开了,毕竟这里并不是我的家。伊利亚死死地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离开半步,说苏珊娜同志我以后能用得着你的地方多的是呢。
          当伊利亚可以下床走路时我整个人都感到格外轻松,娜塔莉亚拉着我的手流着眼泪一直感谢我我只能一边不断地说没关系一边也对这个姑娘充满了同情之心。有些时候看着阿尔洛夫斯卡娅姐妹我就会莫名想起我下落不明的母亲。
          等到来年春天的时候伊利亚急匆匆地把屋里所有能带走的东西一起往行李箱里塞,他一直在说自己要离开这里一阵有要事需要马上解决。他看我的眼神几乎是躲闪的,冷冽的红瞳闪出狂乱的光彩,红晕再次消失的时候他皮肤的血色如同浮云掠过的影子,他再度显出我和他初遇那天死一般苍白的肌肤。
          冬妮娅和娜塔莉亚听说时泪水径直涌入了这两位东/欧美人的眼睛,我惊奇的看见冬妮娅姐姐似乎一咬牙把所有悲伤全部压了下去,顷刻间她的腰板挺得笔直,变得沉着镇定始终不变的有条不紊泰然自若,从整个外表上来看轻松万分似乎是早就意料到伊利亚要走一般。
          而娜塔莉亚跪下来,尽力想把冻得通红的小手合在一块儿,然而支撑了她那么久的毅力已经随着伊利亚的将去而一起飞向不知名的地方,她倒在了伸开双臂接住她的冬妮娅的怀抱里。
          有些事情我们无法选择,正如我们无法选择遇见什么事,爱上哪一个人。
          伊利亚离开前对我说。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2-03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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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个名,是九州文楼的负责武陵,可插楼可留言可催更(?)勿撕(度)逼Q333Q。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2-03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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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再也没有见到伊利亚,他的书信也不再像往常一样大老远跨过严寒频繁地送来,冬妮娅姐姐也常来找我说伊利亚也许不会回来了我们没有等下去的必要了,我说不行我要等他。于是她们过了几周后也离开了这里。
              她们离开后我就没有过过一天安宁日子,有个叫王耀的中/国人天天来找我盘问我伊利亚的下落我很不耐烦一次次告诉他我不知道,他还是每次都来而且还会换人来问我。一气之下我收拾好行李想要离开,但是当我到火车站的那天我才知道苏/联的所有线路都在前几天被尽数封锁了现在一辆火车也开不出去。
              每天被无数的声音叩问的日子还在继续,王家不知道来了多少个人轮番上阵想要从我嘴里套出些什么东西,我不厌其烦的敷衍着但依然守口如瓶。直到有一天一个北方的姑娘过来了。她告诉我她叫王京,现在王耀疯了一般想要打听到伊利亚的下落,我说我根本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请你离开。王京摇了摇头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中/苏关系已经决裂了你那个伊利亚八成是去逃难了,如果年后他还不回来作为中/国人我们王家有权利把你送回中国。我咬着牙说多谢你们了我不想回去。王京一直摇着头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很奇怪作为王耀那边的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后来她告诉我说如果王耀再找不到伊利亚,他就要和阿尔弗雷德打过来了。
              幸亏冬妮娅和娜塔姑娘提前就走了,王京又说等到阿尔弗雷德他们打进莫/斯/科那时候一个活口都别想留,谁管你是中/国人是苏/联人直接用大炮轰。我知道当时美/国军事力量很发达用的都是带有斯科特式炮架的十二磅炮,炮弹地雷火药毛瑟枪更是不尽其数,虽然说苏/联的重武器的确是很发达但是没有了伊利亚谁来掌管这个巨大的国家?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2-03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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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2-03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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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王家的所有一切都平静下来,我也被迫在这虚伪的和平中安定下来。每天即使是去火车站望一望也能觉得自己前后总有人在盯梢,我不敢轻举妄动。那些军民说的一点没错,报纸现在不乏上中/美建交的新闻,那个金黄头发碧蓝眼睛的西方人真的让我全身震悚,我不明白他到底比伊利亚强在何处。
                  苏/联那里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过来,听说现在政府强力发展重武器,原子弹都能把世界毁灭几次了,那里吃不饱穿不暖的现象还是十分普遍,伊利亚没有意识到还是说他已经懒得去管了?我很想写信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假使我当时没有听王京的话离开莫/斯/科,或许现在伊利亚还能听我的话好好行到正轨。但是现在看来王耀只想让我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伊利亚拄着拐杖走向坟墓。
                  我每天都去找王京,然而她知道的也十分有限。我只能报以无限的苦笑说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我觉得自己的笑声比哭还难听。几天之后王耀遣人接走了王京,断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我这里还保存着伊利亚带不走的一些画以及其他物件,中/国的枪支管理很严所以我不敢带枪回来,伊利亚的画上不是向日葵伏特加之类的静物就是苏/联战场上战士的英姿,我记得以前我还嘲笑过他别人打仗的时候你原来一直在画画。伊利亚边笑边说如果以后有空我真想在战场上帮你画一幅画像。
                  等到过年的时候王京回来拉着我一起去北方过年,我在这里遇见了很多熟悉或是不熟悉的陌生人,原因是他们中有的是受王耀派遣来把我带回去的。我和王京在胡同里转了很久聊了很多,她问我还有没有得到伊利亚的消息了,我摇摇头说没有一直没有过。在北/京的那段日子是亲和美好的,王京每天都拉着我去喝茶汤我们在四合院里一坐就是半天。王京说她经常在四合院的门槛上坐上好几天不下来,她在长大的过程中,一点一点理解,一点一点看到,自己究竟要怎么样地不容易才能笑着面对一些不容易,渐渐地自己的涉猎范围从这个院子到北/京城再到北/京城外的整个大地。在她成年的那一天,她所处的整个四合院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怪物,而现在面对这个张牙舞爪的怪物的,只有她自己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2-03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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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也会这样继续下去,我会一直等着伊利亚,总有一天中/苏关系会正常化的不是吗,总有一天我会再回去继续我的生活,我不会害怕任何东西,哪怕现在整个世界都在我的对立面。王京看着我不知怎的就哭了好久好久,也不知是因为心疼还是恐惧。
                    四周都没有人了,王京突然就哼起了五零年的老曲子《莫/斯/科/北/京》,王京的声音很好听是北方女孩子特有的音色,她说这首曲子的第一句其实是“中/俄人民是永久弟兄”但是她更愿意唱成“中/苏人民是永久弟兄”。“谁帮过我的我都不会忘记。”她信誓旦旦地说。
                    于是我就回敬了她一首红莓,这也是当时伊利亚一个字一个字教我唱完的歌曲,王京居然能听得懂俄语,河边红莓花儿已经谢了但少女的思念却一点没减少,“这句话很适合你。”王京笑得很开心,“我相信你不管在什么花谢的时候都会去思念你的伊利亚的。”
                    俄文独有的卷舌音调子在风中转了几下,我也不知道我们唱了多久,只觉得夕阳的红光慢慢的褪去,如水月色一点一点漏进来,最后我实在合不住睡了,合上眼帘前看到的仍然是远处红旗飘扬的影子。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2-03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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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我从来没有想到,逃走的机缘会以这样快的速度展现在我面前,王京次日告诉我,中/苏关系决/裂后王家要求撤回所有在苏/联国境内的相关人员,所有的人力都去准备接一大批国人回家了。不仅所有线路重新开通,而且这段日子里再也不会有人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了。“你完全可以趁这个机会逃走。”王京情绪很激动地对我说。我思忖里半晌,那天下午就悄悄地跑出去买了车票,这样不日就可以离开这里。
                      几天后我裹着厚厚的围巾抹着眼泪走上了远处喷着气开过来的老式火车,与王京彻底告了别。下车时,莫/斯/科的风依旧是无比寒冷,我的长发又一次像是飞鸟一样在空中飞舞不休,我无力地扶着墙跪倒在地上笑啊笑,领着所有行李来到了先前无比熟悉的地方。冬妮娅和娜塔莉亚没有回来,只有伊利亚在房间里拿着手风琴在拉,我能听出他拉的是喀秋莎。他看到我回来的时候眼里不乏震惊然后就笑了出来。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游弋。我告诉他我是怎样和王京一起离开又是怎样逃回到这里来的时候,他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沉重。我想岔开些话题于是目光就盯上了他桌上的一幅画像,背景是风云雷电的战场夜幕,但是人的那一块还是一片空白,我问她画的是谁,他也不回答我,把画像收拾到了桌子底下。我看出他心情不太好于是就装聋作哑听他的手风琴声和了好久。
                      那天晚上伊利亚告诉我冬妮娅她们已经走了,去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和他住在一起了,我问为什么,他又不说话了,有时这家伙遮遮掩掩的性格真是能急死人。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伊利亚已经赶去战场了,他在走之前很明显是带走了很多东西包括那幅画像,他留下的信件中告诉我不要担心就躲在这里等他,他很快打完仗就会回来。很多个晚上我都登上阁楼看远方浩瀚的夜空,看着克/里/姆/林/宫在夜色里散发出瑰丽的色彩。我相信伊利亚一定会在若干天后带领凯旋的队伍回到莫/斯/科,布/尔/什/维/克主义一定会随着无/产/阶/级的光芒洒满大地。我在无比沉重的气氛里一直默默地等候着英雄归来,然而就像是他前几天在我面前拉的曲子一样,雪依然在下那个村庄仍然安详,但年轻的人们永远的消逝在了那片白桦林。
                      曾经王京和我说,民/国/时/期的爱情脆弱到,只能用那一排排墓碑来纪念那一场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现在想来真是讽刺,那么谁来证明苏/维/埃/联/邦/共/和/国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自己与那个人早已是再见无期。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2-03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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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脑回不了贴用手机复制粘贴好累啊……x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2-03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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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苏/联灭亡后我终于又见到了冬妮娅和娜塔莉亚以及伊利亚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弟弟伊万布拉金斯基,阿尔洛夫斯卡娅姐妹已经不再倚靠伊利亚了,我对于这一切已经心灰意冷并准备今年就回国。然而伊万却把我拉住了和我说苏珊娜同志你别哭伊利亚有东西让我交给你。
                          “我不需要了。”答复相当急躁。我说我要是现在身上绑着炸药我一定现在就去和那个让伊利亚死掉的美/国佬同归于尽,他自身利益重要伊利亚就该死吗凭什么他没有死反而是伊利亚为什么?!明明都知道伊利亚已经快要死了还有那么多人为了自己生存捣毁了自己亲手建立的苏/维/埃/联/盟要不要脸!!你千万别拦我要不然我马上就去炸了华/盛/顿!冬妮娅和娜塔莉亚看着情绪失控的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放肆地骂完后眼泪鼻涕糊了我一脸,后来我被伊万劝到情绪稳定没有立马出去买炸药炸了那个美/国佬。
                          “他是一路打到美/国的。”伊万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缓缓地说,“他没有投降。”
                          “我不相信伊利亚会倒戈向美/国,只有懦夫才会在这种时候直接当叛徒!”口气中原来本想表示出对于这一切的不屑却反而听上去像是在一种不愉快的抱怨。
                          “他把很多东西都交给了我,我就是他的继承人。其中有一幅画像是他指明要我给你的——他亲笔画的一幅肖像——我想这应该就是你。他不愿意把画像丢入美/国的博物馆但是战事匆匆也无法带在身边。焦虑悔恨之下他向我坦白了所有自己造成的祸患与耻辱,把遗产全部给了我。苏珊娜同志,苏/联的灭亡并不是和伊利亚没有一点原因,但是这种时候说这个一点用都没有。苏珊娜同志,我想你们的情谊已经深深植根于这一片大地,这里安葬着一个对于你或者我们都十分重要的人。”
                          伊利亚曾经说过,以后我一定会在战场上帮你画一幅画像……
                          还有那天,他收拾走的那幅画……
                          就是我的吗?
                          在他努力抵抗美国炮火的时候他还要放弃所有空余时间一笔一画完成这幅肖像……
                          来到那幅画像前不知不觉我又一次泪流满面——
                          画中人有略带稚气的东方面庞,裁剪良好的衣裙衬托出腰部完美的曲线,笑容正如同苏/联夜空的繁星一般明亮,只见风不歇,满头发丝如飞鸟一般起落于夜风之中……
                          我终于无所顾忌地哭了起来:为什么利益就是永恒呢多好的世界为什么利益就成了蓝图,为什么美/利/坚赢了一大票回去而我们输的连什么都不剩,我到底是哪里的人我究竟该怎么做伊利亚伊利亚你有种去死你怎么不有种来看我呢你怎么不有种来面对你的兄弟姊妹呢这个世界到底公平不公平?
                          那天晚上我和伊万坐在房间里都喝的烂醉然后我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仿佛觉得从出生到现在就是一场梦在梦里我似乎还能看见赤旗在克/里/姆/林/宫顶端飘扬还能看见红/场上整齐划一前进的苏/维/埃大军还能看见无产阶级的光芒洒满大地锤子镰刀作为象征开入世界仿佛这是我唯一一场值得去做的梦。
                          做梦很好幻想也很好一切离现实很远的都很好,可梦醒后剩下的也不就是支离破碎的现实而已。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2-03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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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辑一全文终★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2-03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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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等段子。
                              九州的存稿真是堆成山了(buni)。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02-03 18:54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