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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The Marching Of P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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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吧友好久不见【←没人认识你谢谢】,咱是你们的万年透明老不死写手零落其实理论上我去年应该已经脱新了,但是鉴于我的存在感实在不高,认识的人也少,所以也没好意思发贴宣布,然后我也忘了这破事,所以去年没说。今年虽然是已经留学远赴日本,但是在b站眼瞅着宣传的动态,还是心一动来参加了。这次的作品依旧是以吧友为题材,背景故事接着我去年的作品:【无耻的推广】:http://tieba.baidu.com/p/5553453007?share=9105&fr=share&see_lz=0&sfc=copy&client_type=2&client_version=9.9.8.20&st=1548083545&unique=1893947DCCD7466AD8BC1E3C5F09EB8E
不明真相的吧友可以通过事先阅览此篇更好地了解故事背景【后排提示请勿挖坟,顺便疯狂赞美一下今年的酌情体制,让我这种万年话唠看到了曙光Word统计超出规定字数800多字实在删不掉了,求评委老爷们高抬贵手,万分感谢!】
随手一张镇楼,二楼放进一步说明。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1-21 23:18回复
    好了于是这里是并没有任何卵用的食用说明。
    考虑到去年基本上是我一个人独占了一篇有些不妥,本次的故事加入了几位猫吧的吧友,具体的在故事发表完毕以后会继续详细的说明,首先宣读一下中奖【qiang】名单,如果能因此应召唤而来我将感激不尽。
    本次主角:@在下狗子鸟山🍼
    非友情客串【没有实际登场,只是被提到】:@DRC-计算组 @笼馍糯饧✨ @晓月冷寂 @杰森是神仙♋ @我笨我傻我用心
    特邀嘉宾:@年里夏
    警告:本篇故事为致郁向,有轻微的关于血腥,暴力,以及性方面的描写,如引起不适可及时右上角。
    有梗出没,意味不明的场合存在可能。
    涉及一些个人的人设,所以非吧友的角色可能会产生误解,这种时候请无视就好。
    以上,没问题的话请↓,祝食用愉快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1-21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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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yin】
      樱花缀满了枝头,抵不过轻风摇曳,垂下了孤傲挺拔的身姿,臣服于雨露与泥土的威慑之中。
      停在电线杆上练习咏叹调的乌鸦,配合连一个横冲直撞的小鬼都没有的街道,上演着一场无声的黑白电影,胶卷的尽头是一座公寓楼,让人乍一看真想找一找有没有什么隐藏在哪条水泥墙缝里的拆迁标志,但是在这里磨磨蹭蹭地等着哪个意气风发的前任海盗船长,打开从红眼睛的黑猫那里抢夺来的宝箱,把羊皮纸上初中生幼稚的童话故事大声朗诵一遍却是绝不被容许的。
      将一切良辰美景如同不可燃垃圾一般抛之脑后,一脚跨进单元楼的大厅,还没来得及盛装打扮就不得不仓皇登场的小丑,此时正在电梯口静静地等待谁掀开他神秘的面纱。
      闻起来像是带着苦涩与清新的柠檬。
      除非是瞎子,否则此时就算是这个世上最不关世事的流浪猫,在初次见面时,也都要忍不住抬头看一看,这一头红得发紫——呃…发棕的天然卷了。虽然还不能和贵妇犬的皮毛相提并论,但在黄种人的眼里,把信号灯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安在脑袋上,实在已经是一种相当大胆的行为了。
      这是住在那个12号楼603室的游戏区Youtuber吗?他又搬家了?是不是这样就有机会从对面偷拍他挂在阳台上印着英文歌词的卫衣了?
      拎着公文包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拍了拍正盯着楼层数字不放的耳机朋克男的肩膀——活像情窦初开的水手服少女,象征性地戳了戳学长的后背,好下一秒把亲手制作的护身符双手奉上,然后一溜烟地在走廊上打破100米短跑的世界记录了——喂,是哪个坏孩子把禁止穿越时空的标识牌给撕下来啦?
      “嗯?”
      冷汗一股脑地从脚底生根发芽,初来乍到的新房客,差点一蹦三尺高发出被惊吓的惨叫声——什么?什么不礼貌的行为?难道人们都要等到舌头被一刀剪掉才可以鬼哭狼嚎吗?这究竟是谁规定的?更不用说还能如此不以为然地站在原地发出“Yes……?”这样的问题了。
      在空空如也的脑海里,拼命地搜索着二十六年来所学过的所有词汇,脑内嘈杂的喧嚣,最后都像是挤牙膏似的,化作了一句这个世上最生硬的寒暄。
      “很抱歉,请问,你是……来栖君,吗?”
      这个声音听上去有些熟悉,无视了伴随着“叮”声徐徐打开的电梯门,胡萝卜须转过身来,微微歪着头,并没有急于回答一身漆黑的一板一眼绅士。直到其他的什么人叫走了电梯轿厢,他才好像晓得了问题的话头依旧在他这一边:“嗯,怎么了?”
      他并没有像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寒夜一样,迷雾中闪烁着惊慌的红色光芒。只有一双流淌着涓涓细流的烟灰色,默默地和近墨者黑的同类相对视。
      没有否认,但回话却像玉米糊一样模棱两可,一向头脑清楚的好事者,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需要去配一副近视眼镜了——那还得遵守一身黑色的原则,不然就显得不够协调了:“那个……你还记得我吗?”为什么就不能大大方方地重新做一遍自我介绍呢?他就非要让哑巴把那个象征着敬业先锋的尊姓大名念出来不可吗?
      好吧好吧,坐以待毙可不是洋葱鼻子会做的事,报以一个虚假但是十分自然的微笑,他主动回应了瞳孔逐渐缩小的“老朋友”:“当然记得啦……谁会忘记新闻部第一铁公鸡的鸟山千雄啊?我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好危险……下次真应该在等电梯的时候把耳机掐掉的。
      没发现新晋演员藏在背后的迟疑和惊慌,心地单纯的半吊子记者,压制住与八成是被柠檬熏得窜上鼻头的酸劲一起涌动的情绪,好一会才缩短近在咫尺的距离,将并没有那么受宠若惊的小猫咪揽入怀中:“不管怎么说……欢迎回来,还有……祝你有一个全新又美好的开始……而不是……”可惜的是这并不会使他的后背长出一对血红色的天使翅膀,是因为他的鞋底粘了口香糖的缘故吗?
      视野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明明没有一滴眼泪,那一口气却始终被堵在喉咙和鼻孔里,无处可去。
      “我要抱抱你,好让一切伤心难过远离你。”
      ……那个只会凛冬里雪中送炭的暖流,原来在春天也可以让人看不清残酷的现实,沉入虚幻的梦中……吗?
      不,不是这句话。
      给我闭嘴。
      鸟山千雄对于所有缠人的东西,一向都是快刀斩乱麻,决不手下留情:除非这段感情还值得他继续打水漂,否则他从来不会做拖泥带水的事。这只不过是一个象征着基本的友好的举动罢了——尽管除了他的恋人之外,他还从没像这样拥抱过一个陌生人。但继续像那个时候一样龇牙咧嘴恶语相向,实在是太令人费神了,也一点新意都没有,不是吗?古板先生?
      “对不起,我稍微有点激动了……毕竟突然见到熟悉的面孔……但是……”
      也许也正是因为意识到了授受不亲原则,保守派迅速将越过雷池的一只脚缩了回来,仿佛柠檬受到过分的挤压,一下子分泌出了比寻常超出70%的汁液,然后全部流入了他的嗓子眼。即使对方依旧站在那里装聋作哑,保持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商业式笑容,然后低声地说道。
      “果然,你还在为那件事感到生气吗?鸟山君?”
      “呃……”
      看吧,他还是犹豫了,虽然没人知道造成他的踌躇的“那件事”是什么,但是这就是一个伪善者露出他的狐狸尾巴的最好证明。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1-21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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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话说回来没有人感觉这里变热了吗?热得让人怀疑他快要心肌梗塞致死了。
        不对。
        如果真有这么幸运的事,谁还需要在这种时候,遵守那个**的沉默是金原则啊?直接掉头走人不就好了吗?
        还不如给蜜蜂蛰死算了。
        就在这出默剧马上要演变成天荒地老的最好时机,“叮”的一声,象征着不速之客的不请自来,下得台阶的好好先生,最终还是失去了打破他零说谎记录的机会,消失在门扉的另一端。
        “对不起,事到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有个穿着蜡装夹克的人正在朝这边看着。
        感谢上帝,再也不要见了。
        还欲说些什么的胡萝卜须,眼睁睁地看着轿厢载着熟悉的陌生人逐渐上升,只是耸了耸肩,转过身去重新戴好耳机,打算锻炼一回身体。
        首先是平等的人格,然后是自尊和发言权,以及……
        谁会想到连自己的台词也会有被抢走的一天呢?
        还不如做个沉默的死人,就这样遁入黑暗就好了,何必在苦海中静静地等待窒息迟迟也夺不走意识。
        已经一无所有了。
        ……不是?那就交出证据,虽然来栖不讲道理,但不能轻信陌生人的话是他烧成灰都记得的事,更别提忘记服用氟哌啶醇和奥美拉唑,那些对辗转反侧杯水车薪的玩意的日子了。
        ……也差不多该意识到这是一道无解的题目了吧?
        他好像领悟了什么,又好像不是,只是自顾自地露出了微笑,然后摇了摇头,朝着楼梯间去了。
        失去了意义的东西,还能有被重拾的希望吗?
        毫无光泽的,暗红色的眼瞳直视着窗外的风景,手中拿着被金粉包裹过的劣质金属汤匙,在无心的指使下,不断地搅拌着还未冷却的速溶咖啡。
        我在看着你哦?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1-21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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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umor】
          印入尚且年幼的眼窝中的,是一片刺眼的赤红。
          那是什么呢?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他试图去分辨眼前那一滩不可名状的物体:甚至无法判断“它”的状态,只是试图让不那么听人使唤的晶状体对焦,但是天都知道那是徒劳的。
          如果他不曾降临,那么他也就无需如此白白地流泪了。
          在黑暗中不断地摸索着,最后看到的,依旧是这一片,刺眼的,红。
          “它”究竟想要向他传达什么呢?
          “嘿,你看上去可真没精神啊,鸟山君。是什么让我们的劳动楷模居然在工作时间里打瞌睡啦?”
          仔细地端详的话,似乎有什么软乎乎的像果冻一样的东西出现了。
          刺眼的,红色。
          准确地说是粉红色的果冻——或者史莱姆。
          鸟山一只手撑着头,平常神采奕奕的那双眼睛也失去了它往日的兴致,只是漫无目的地眺望着窗外清一色的灰色建筑:一如他那古板严肃的风格,完全无视了站在他办公桌旁不断用五指发出马蹄声,催促着他快点想出一个双关笑话,好来打发无聊的时光的老同学。
          “我没事,只是在思考问题而已。”
          扶了扶金属框的眼镜,那一团粉红色依旧在蠢蠢欲动。
          “这可不好笑呢,鸟山君,我可是听到彻子小姐说了哦?你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即使把熊猫眼藏起来也是没用的,果然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不用一个人硬扛着,和我这个老朋友也唠一唠吗。”
          老实人一下子“霍”地站了起来,在随之而来的一阵眩晕中稳住重心,冷冷地将一腔欲说还休的怒气,直勾勾地投向了多嘴多舌者。换做是其他的晦气货,这时候也许就应该上去揪住他的衣领了。只可惜在礼尚往来的文明社会模式下,是没有机会看到这戏剧性的一幕的。除了“柳泽白沼 ,我劝你善良。”之外,那双正气凛然的漆黑色,似乎就没有打算传达其他任何的东西了。
          “没有这回事。”全被说中了。
          视金钱如生命的副部长转悠了一下他狐狸般的眼睛,似乎是意识到了和这位刚正不阿的警官子女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迅速地将热气球的漏洞口给堵上了:“啊哈哈,我早就猜着你要会错意。听我说嘛,那是上个星期的星期五,那个时候我正和Raison君在讨论数据库更新维护的事呢,在回廊的对面就看着彻子小姐和眠歌小姐靠在栏杆边上说着什么。本来我无意打听这些女孩子之间的流言蜚语,奈何我们那位生性自信的天才先生,偏偏在这个时候摇身一变,成了好奇宝宝,硬是拉着我竖起耳朵,要听听他的好姑娘和闺蜜都在说些什么。我思来想去,就想着彻子小姐好歹也是我那位老同学的未婚妻,她嘴里虽然吐不出个象牙,但自己先生的那些个事情是一定瞒不住的。毕竟女人都喜欢干这一套,我万一听到了什么重要的秘密情报,还方便向你及时反馈,天衣无缝,岂不妙哉?”
          鸟山只是静静地听了一会,就重新坐了回去,用鼠标拍醒已经和他一样昏昏欲睡的电脑显示屏,点开了什么浏览起来:显然眼前这位爱说俏皮话的上司口中的金玉良言,并没有他眼前的那些文件来得更加重要。
          很遗憾的是柳泽白沼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但在这种紧急关头,因为个人问题而放慢前进的脚步,只会是白白浪费时间。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耳旁风的蚊子当做是背景音乐,这也不失为一种进一步磨练他的忍耐力的修行。于是在马不停蹄的打字声中,脱口秀又一次粉墨登场了。
          “怎么啦?已经焦头烂额到我说的话也听不进去了?Hummmmm,那还真是少见呢,这糟糕的紧急事态,我也稍微领悟到一些了。既然如此,要不要我把Raison君叫过来?只是单单把他放在那里,就可以让你的工作效率提升到300%哦?我敢写包票。”然而在听到这一席话之后,他又不得不操心地抬起头来,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神情,向一心企图打扰他工作的老同学下达逐客令:“不用了,我只要一看到油嘴滑舌的脸就会感到头昏眼花,所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自从流浪猫回到新宿之后,樱花已经开了又落,落了又开两三茬了——而他之所以能够记住这个毫不起眼的细节,还是得拜周围随之突如其来的变化所赐。否则这只属于古板***常,很快就会让他在行色匆匆之中,淡忘这个看似无心栽柳的小插曲,回到碌碌无为的工作之中,变得更加无聊了。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即便是看似平淡无奇的日常,在小人物的眼里,也会显得弥足珍贵:尽管大家友好和睦相处的日子,已经早早地被打上过去式的标签了。
          还有他和来栖,也是。
          嗯嗯,你说的是哪个来栖?
          这个问题好像有些多余,毕竟……
          哪个都一样呢。
          原来如此,所以才不会喜欢尔虞我诈,互相揣度心思,惶惶终日的游戏吗?
          啊,那可不行呢,这么天真可是活不下去的哦?迄今为止被淘汰掉的低能儿,已经有多少个了呢?这么忧国忧民,难道是想要成为他们的同伴吗?鸟山君?
          已经忘记了吗,以前血的教训?
          ——不,他没有忘记。
          但是即使是小人物,也有属于他自己的小小愿望。
          包括想要和重视的人一起活下去的,这微不足道的一点,也是。
          微不足道得引人发笑呢,不是吗?
          闭嘴。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1-21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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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有任何人相信,但能够让大家轻易地就开始互相猜疑的人,在现在的整个公司里,除了他这个自恋狂魔的眼镜宅Reger·D·Raison,就别无人选了。身为现工程部的部长,麻省理工博士学位毕业的顶级网络工程师,年轻有为的他在刚刚入社不久,就凭借着幽默风趣的性格,和天赋异禀的才华,得到了上层公司骨干的赏识,尤其是传媒部的前任部长冰室,更是对他尤为器重,在暂时隐退之时,把自己的交椅交给了这位年仅三十岁的加州青年。尽管如此平步青云,看似心高气傲的天才却并没有失去他在一般职员之间的人气,他不仅成为了大家中间颇具号召力的开心果,甚至还在今年招新之际,捕获了新晋后勤部成员的夜见山眠歌的芳心……虽然不能完全否认对他有嫉妒的心理,但让鸟山更加无法释怀的是,相比之下在公司勤勤恳恳了三四年的他,到现在为止都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科员,这不论是放在谁身上,都是无法咽下这口气的。就算不论那金发碧眼的幼稚鬼兜帽仔有多让他嗤之以鼻,Reger手中现在还管理着记录了所有公司成员数据的数据库,单单凭借掌握了这么多个人情报的条件,Reger想要在部门之间挑拨离间,也完全是易如反掌之事:而现在的新闻部和传媒部的矛盾,也很明显就是他的杰作。
            虽然还尚未波及自身,但这一个多月以来,目睹伙伴反目成仇分道扬镳,甚至因此互相残杀,两败俱伤,精神崩溃,一蹶不振的例子,鸟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
            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得想一想办法。
            鲜红色的雨伞在黑白的人群里讥笑着。
            它想要传达些什么呢?
            “喂喂,我是说真的,你没事吧?”
            “当然,你伸出的是两根手指。”他的眼睛还好得很,不需要做这些多余的动作来确认有没有变成睁眼瞎。肩负未来的战士摇了摇头,打算继续把注意力投注到眼前的工作上,视野却一下被粉红色几乎填满。他抬手想要轰走烦人的橙子,却没办法抗拒扑面而来的,致命的气息:“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既然你讨厌Raison君,那我们就换个话题,来聊一聊Raison君的朋友,如何?”
            “什么?”如果是那位土豆成精性别成谜的桥梁建筑师,那就算了吧,他连这位爱玩失踪的流浪癖先生现在身处何方,可都一无所知得像个孩子一样呢。
            有什么在黑暗中不断地挣扎。
            嗯?
            即便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那种脆弱的信念,也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去实现它的意志吗?
            也许,它就存在于某处吧?
            “哈哈哈,不是的啦,我这次要说的不是比嘉君。虽然他姑且也算是Raison君学生时代认识的好朋友吧,而且据说他们三个人曾经还是铁三角一样的存在呢。以至于我现在回想起和那位先生打交道的过程,都怀疑他口中所说的那位和蔼可亲的好好先生,是他编出来哄我的呢。不过嘛……你也知道,Raison君那样的情商,除了没品的笑话以外,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谎话的。”
            既然想要力挽狂澜,那就试着证明看看吧?在神面前。
            你,能够赢得了这场比赛吗?
            红色,刺眼的红色。
            他在幽深的小巷中穿梭,犹如躲避猎鹰追捕的野兔,即使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一个劲地拼命逃窜着,只为了甩掉头顶那随时会贯穿他头颅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唔啊!”
            一个踉跄,体力不支的逃亡者摔倒在地,把一切致命的弱点在追猎者的面前暴露无遗,是选择束手就擒地迎接死亡的命运,还是士可杀不可辱地饮恨自戕,似乎是他所剩下的唯一能做的事了。
            毕竟,是没有人会同情一个试图在公司内挑起内讧,好趁机渔翁得利的罪人的呢。
            他在幽深的黑暗中露出微笑。
            “对不起,事到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明晃晃的刀光闪烁,他大声呼救——
            但是,谁都没有来。
            “砰!”
            哎呀哎呀,是谁要偷偷做损人利己的肮脏勾当呢?
            可不要以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就可以逃过法眼哦?因为你永远不知道……
            “我觉得啊,那个时候没有把你一起做掉,真是超可惜的呢。”
            粉红色的谣言散布者在幕布后面这样笑道。
            在这黑暗之中,还藏着什么样心如蛇蝎的恶魔呢。
            “喂,你没事吧?”
            刺骨的,红色。
            准确的说,那双冰冷的琥珀石左下方还有一颗黑色的泪痣。但奇怪的是,它竟然也闪烁着一串微弱光芒。
            嗯?白色的V领毛衣?那么它和红黑格子的衬衫,以及黑色的领带更配哦?
            来自地狱的使者,手执金属的十字弩,一路走来。他的身后倒下的,是企图掠夺他人的性命,却反被剧毒侵蚀了的恶徒们。
            没有宽恕,没有慈悲。
            他伸出落满了尘埃的手,向战士发出了邀请。
            “敝姓诹访,现人事部部长,也是一名心理咨询师。请多指教,来栖博海的朋友,鸟山千雄。”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1-21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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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ills】
              “就像苍蝇一样…所有人……被拍到墙上…啪嗒啪嗒,咔嚓咔嚓,四分五裂地变成了没有生命的一团腐肉……”
              “哎?你说那些是什么?那个啊……”
              “猪肉吧?还是说……牛肉?”
              “很不可思议吧?但是啊,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哦?在车厢里找到的尸体……只有37个而已啊……剩下的……全是七零八碎的肉块呢……”
              早安啊,糟粕。
              “唔……”嗯?还没有“清新”过来吗,那就快去照照“你自己”那“檬檬胧胧”的神情吧,这邋遢的睡相,可真是让人“柠可”挖掉自己的双眼呢。
              嘛,那也是得在有四只眼睛的前提下呢,要试试黑框眼镜吗?
              胡萝卜须似乎总算是认清了自己今天还要和朋友出去玩的事实,慢吞吞地从被窝里像黄油一样滑了出来:如果能像这样一路游到黄泉比良坂的话,把仅剩的那只右手舍弃,也无所谓了吧?
              开玩笑的,需要带上吐司面包吗?昨天为了以防万一特地“拐脚”去便利店买的。
              一番不紧不慢地梳妆打扮之后,冷笑话大王站在了厨房的水池面前,开始选择他的早餐配料:“嗯……还有时间,果然今天还是换换口味,做个披萨饼吧,这是…番茄酱?已经放了多久了?”看样子像用面包片打发美食家的计划是泡汤了:直接将番茄酱倒进嘴里,他的胃大概是用铁做成的吧?
              尝起来又甜又咸,正是没有过期的番茄酱的味道,它在猫一样的女孩中间很受欢迎,据说和鲜花饼加在一起,可以摆出横躺着的猫的形状。
              ……?刚才那是谁?
              一边将做好的自制简易披萨送进嘴里,刚刚关好玄关的大门,洋葱鼻子在走廊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可以发现他正在讲电话:在说些什么呢?小柠檬这样想道。
              不,那种事怎么样都好了。
              什么也不想知道,什么也不想寻求,什么也不想思考。
              就这样堕入未知的黑暗之中就好。
              嗯?这扇门摸起来,是不是变得有点奇怪了?等等……
              戴着耳机的朋克少年拉住那个人摸起来有些僵硬的双手:“鸟山君,早上好呀。”微笑着就像个一无所知的孩子一样,好像在提醒那个乐观的昔日敬业先锋,别忘了戴好他的面具。
              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山”外有山吗?
              “啊……来栖君,早上好,你今天看上去也很精神呢……真是太好了。”
              “嗯?我一直都这样很精神啊?倒是鸟山君你,今天看上去垂头丧气的,是没有睡好吗?”
              他居然忘记了强颜欢笑,反倒露出一副苦闷的神情,揉了揉太阳穴:“啊……确实最近有些状态不好。不过也就是这段时间而已,很快就好的。”
              “诶?没事吧?我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你来上班了,是不是生病了?不要硬撑着,我陪你去一趟医院也是可以的哦?”不要再“胡”“脚”“猫”缠了,你看那张黑白分明的苦瓜脸,五官都要被“酸”得扭成一团了。
              鸟山别过脸去,重新转过头来时已经换上了一副若无其事的脸,“没想到也会有一天被你关心呢……不,我很好,如果真的感到什么不舒服的话,我会自己去医院的。不过还是要谢谢来栖君关心我,想必这也是因为你更加珍惜自己了吧。”你刚才笑了?
              “诶?没有那回事啦…我本来……”快停下,现在可不是说自己的时候,更何况这也已经无济于事了,“如果没事的话,鸟山君要不要陪我一起出去郊游?大家也都在哦?”
              为什么要发出邀请呢,就好像带上这个保险栓,就可以保证你在第一次和公司的同事一起旅行里,不会被自己想了半个晚上的双关笑话逗笑一样。他自己都说不定会先跟着“棒”腹大笑呢。
              这个耿直的守序善良,并没有对自己的原则继续保持信仰,顺着单选题的规则就走下来了:“是吗?你打算去哪里?”他是好骗,但他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低声下气了?
              “这个啊……”他要去的地方,盛开着成片的粉蝶花,只是陷入其中,就可以沐浴着五月的春风,在海洋里仰望晴空,会看见白色纱裙的黑发人偶,而她的眼睛一定是被花瓣的鲜艳所填满的……
              等等……所以,那到底是谁?
              ——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正一边抽着烟,一边在朝这里看。
              不?你再说一遍它叫什么?
              ……
              什么也不想思考。
              拜托,至少现在,难道他连一“片”刻的“安柠”都享受不了吗?
              鸟山静静地听着胡萝卜须好生形容了一“番”他所要去的地方,表情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这样啊,那好吧,既然这样,我们一起。”……他一定是还活在梦里才会这么说。
              否则为什么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做呢?
              盯了一会电梯间里的楼层数字,在经过了“油”一“番”心理的挣扎以后,他还是决定重新确认一遍,这里有没有第二个随波逐流的好好先生:“嘿,鸟山君?我知道这句话会显得很奇怪,但是我能再问你一次吗?”
              你是真的想和我一起去吗?
              如果觉得难为情现在拒绝还不晚。来栖没有那么在乎他的所有请求是否都能得到满足,又不是为了达成游戏的全收集成就,“仁”生哪有那么十全“实”美的事。
              The consequence will pays,and u re just the NORMAL one,not God ,Share everything is impossible.u used to know that,Dont u?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1-21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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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柠檬茶啊?那听上去真不错。”遥望浅紫色的海洋,终于卸下重担的赏花人,一边用他漆黑色的瞳孔当做镜头,将这旖旎尽收其中,印入脑海,一边这样由衷地评论。
                从一开始就没有必要在这个时间出门啊,不是吗?
                不然怎么叫惊喜呢?
                去你的,这叫惊吓,心脏都快掉出来了,麻烦你小心一点,玻璃制品摔碎了可是会割到手的。
                美食家将透明的水壶递给他的好朋友,冲他伸出了一根大拇指:“喝起来更不错哦。”
                Ouch!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后脑勺传来了,具体形容起来就好像是被弹弓的石头砸到了一样,但耳朵以及神经末梢传来的信息却无一不显示,这是来自某个人用拇指和食指鼓捣出来的杰作。一般来说这种时候都应该被吓得跳起来,然后转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但是眼前这位铁头再世很明显对此并不以为然,依旧在和他那位朋友有说有笑,以至于耳边传来热可可的味道都不曾察觉:究竟是谁这么恶趣味?快转过头去看看啊。
                “哦对啦,如果不嫌弃的话,要不要尝尝我做的简易披萨?因为芝士和面粉快用完了,我就用了点昨天晚上去便利店买夜宵剩下的吐司做了个代替,喏。”如果你下次再不在黑夜里睁开眼睛好好看台阶的话,那你会只会有一只被旋转了360度的左脚……“嘿!呀!”恶作剧也要适可而止吧!
                “真没劲,好歹也给点反应嘛来栖君,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什么都没看见啊。”肇事者也终于被当事人钝感力十足的感觉器官给击败了,乖乖地出现在一脸错愕的老实人,和正在推荐最佳早餐搭配的营养师中间…可得好好看看这个恶作剧小能手…他是?
                胡萝卜须在脑海里搜寻了几遍,终于从堆积如山的垃圾堆里“番”出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答案。
                “啊,是英树先生,早安呀,你也要尝尝这个吗?很好吃的哦?”如果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能轻易地把美食当做麻醉剂就好了,那样的话,被肉体的病痛活活折磨成疯子的家伙,应该会至少减去一半吧?
                好先生的眉头微微挑了一下,似乎也对这种超乎常人的迟钝感到了惊讶,以证明他的认知还在一般人类的范围以内:“不用啦……那看上去洒满了黑胡椒粉,我的舌头不太喜欢刺激性的食物,但是我会向它转告来栖君的好意的。比起这个……你不痛吗?被我弹了一下。”当然很痛了,而且从滚烫的温度和跳动的神经的完全可以去相信那块地方已经肿起来了。
                记者先生试图上前插嘴,却被这位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用眼神给制止了,尽管与此同时他依旧用那双温和的琥珀色宝石,直视着面前的小聪明专家,但刀刃的锋芒还是让人不敢轻易以身试法,而想要极力回避。
                像是为了向英树证明自己没有瞒天过海,柠檬散发的气息没有丝毫的减弱,歪着头,坦坦荡荡地把自己真实的感受说了出来:“嗯?刚刚英树先生有做什么吗?我只闻到了巧克力的味道来着……”
                对面的那双琥珀色稍稍收缩了一下,紧接着飞速地转了一圈,就恢复了平静的神色:“这样啊,对不起呢来栖君,本来只是想要开一个小玩笑,你千万不要生气哦?”
                生气倒是不至于,但是最好希望还是没有下一次了:“为什么会生气?英树先生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吧?我没能察觉到这一点才是要道歉才对。”
                等等……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就好啦,毕竟来栖君是心思非常细腻的人呢,我在想着该怎么和你打招呼才比较好呢,毕竟看你和鸟山君聊得这么开心的样子,有点不忍心打断你们。”英树先生眨了眨眼睛,刚才的那股犀利消失了,“但是果然还是想提醒你去集合呢,大家都在那里等着了哦?我们快走吧?”说着,他后退了几步,就转过身去快步地跑开了。
                ……是错觉吗?
                扭过头去向他的好朋友确认了一遍,小胡萝卜须愉快地答应了这个提议,走上前去牵住鸟山的手,撒开双腿跑了起来,像是试图追上前方英树的脚步一样。
                算了,怎么样都好了。
                你就是这个世上最幸运的好孩子,理应享受这得天独厚的,无忧无虑的一天。
                也只有你。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所以至少现在……
                “鸟山君?”
                别消失啊,骗子。
                流浪猫回过头去,那个原本应该握在手心里的人,此时却变成了一只白毛的兔子,正冲着他露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微笑。
                “猜错了哦,来栖君。作为惩罚,我要送给你一个大惊喜呢。”
                “诶?”他也很迷茫,那张被白化病渲染得天真烂漫的脸庞,让人很难相信他居然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存在,“请问你是?”
                嗯?这把红色的雨伞有什么古怪吗?
                仔细回忆了一遍也印象全无,只有不好的预感。
                ……
                不过硬要说有什么“长处”的话,它的伞骨,还真是和黑色的那把一样锋利啊。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1-21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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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octor】
                  凭栏依靠,琥珀色向着窗外眺望过去,脚下车水马龙的街道,连通着忘川河,向着远方逝去。
                  今天的老天心情似乎有些喜怒无常,感觉像是要发生点什么。
                  否则他也不会带着一把伞出来了。
                  “英树君?”
                  陶瓷挂坠迎着一阵风飘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响,指尖的余温瞬间消散,落幕的终曲重新将冰冷寄予铁石心肠。
                  “晚了十三分钟,昨天又熬夜了?说吧,这次是研究菜谱还是写活动心得?”
                  嘿嘿,先不说这个,有谁想要来一份新鲜出炉的限定版牙买加色茶杯猫呀?什么?牙买加不知道吗?就是咖啡色的那个……
                  “啊对不起…不是的啦……今天早上闹钟响了之后睡了个回笼觉,结果……”前任记者草绿色的夹克衣摆也刮起来了,他稍稍拨了拨被吹乱的中分刘海,“那个……诹访先生?”顺便用一脸招牌式的笑容,试图掩盖叫错名字的尴尬。
                  医生眯起了眼睛,深处一弯浅浅的笑意也消失不见了。
                  剑既可以用来保护自己,也可以用来伤害别人。
                  他选择了战斗,他又选择了把枪口对准了自己。
                  你在期待些什么呢?虚伪的优等生,假扮的好孩子。
                  “什么问题?”
                  对这句敷衍的回答背后所隐藏的失落,迟钝又古板的老实人似乎完全不得要领。
                  “今天的太阳可真不错,为什么要带伞呢?”
                  他的思绪如虚幻的空中楼阁。
                  而他的情感又会钳住触碰的人死死不放。
                  他们是一样的。
                  攥紧了手中的伞柄,医生才稍有些许缓和的脸色被重新调回了冷冻模式。Hummmmm,冰冻的芝士海鲜披萨吗,似乎也不失是一种别具一格的风味。就是要小心别被硌到,不然这里又该多出一只需要看牙的兔子了。
                  “你可以赌我的膝盖骨和天气预报哪个会更靠谱一些。”
                  喂,牙齿要被冻掉了啊!
                  “啊…谢谢。”接过被心口不一的茶杯猫远远抛过来的雨伞,鸟山却并没有放弃他试图缓和气氛的伟大计划,“那个管风琴的挂坠,真适合你呢。”
                  是竖琴,英树君——妖精小姐这样纠正他。
                  气温又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眼看着讨好不成,鸟山搔了搔脑袋,准备换一个话题继续和稀泥:“呃……所以这也就意味着正木小姐的事还没有头绪吗?我很抱歉。”
                  吸烟有害健康哦,医生先生。
                  “不,恰恰相反。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鸟山。你还记得吧?一年半之前发生的事。”背对着这位曾经的好邻居,诹访一边仔细端详着书架上陈列着的书目,寻找有价值的情报,“虽然一开始为了方便收集证据,我和他达成了短暂的合作关系,但是我思前想后,觉得森谷被绑架的事未免也太巧了。Michele和她初次见面就能计划好这些,说明他早就对森谷的个人情报了如指掌。而能告诉他这些的人,在整个东京,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了。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就委托了正木,顺手帮我查一查这个大少爷的底细,不过……”
                  他自我解嘲般地笑了笑:“我真应该想到的,会有谁比一个谣言生产者更擅长保护自己的隐私呢?这都是我的失误啊。如果不是那样……”等一等,他笑了!?冷热交替地吃东西对胃可不友好啊,“毕竟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那个大少爷,还真是和他的哥哥一个德性。”NoNoNoNo,可不是每一对双胞胎,都能是从里到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就是最好的反例,诹访英树哥哥——哦不,弈秋弟弟。
                  可善良的老实人却还是不解其意:“不可能吧,我和白沼君可是四年的大学同窗,而且还是室友,他除了在金钱上有点斤斤计较,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啊?”
                  “就是那个除了,让他为了争夺前女友,而不惜大动干戈,对来栖欲除之而后快。”医生将《晚年》合上,重新放回它所依靠的位置,“你以为你这次被冠上叛徒的帽子,也是纯属偶然吗?那家伙做这种事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对一个披着制药集团的幌子制毒贩毒的家族的少东家来说,让一个他看不顺眼,又恰好是默默无闻的小职员身败名裂,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等等,来栖君也?”是啊,但谁知道你说的又是哪个来栖?是站着的那个,还是已经……
                  贪婪的,残酷的双眼,注视着在血泊中蠕动的,那个姑且被叫做“人”的东西。
                  “你难道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不,不是这样。
                  审判的使徒眯起眼睛,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老实人:“身为他最好的朋友,连这种事都没有关心吗?还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
                  朋友。
                  是啊,连下场都差点是一模一样的呢。
                  “怎,怎么会有的事?毕竟我也和来栖君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他的心思我可是最了解的了。”
                  是啊,还有人比他更懂得弱者的心情吗?
                  怎么?不继续维持假笑吗,一诺千金的骗子先生?
                  鸟山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差点直接跳起来:“恕我冒犯诹访先生,但是身为来栖君的心理医生,你应该比我这个毫无瓜葛的外人,要对他了解得多得多了。我才是要为你问我这件事感到惊讶才对。”
                  诹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一连串的“叮铃铃~”就代替他回应了质问,他拿起电话:“第二十一遍,Reggae,我现在很忙,而且骨头疼得要命,要凑过山车人数找铃本去,再见。”说实话,还真是第一次知道冒牌货有响铃模式呢。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1-21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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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不是小跟班的专用称呼吗?
                    ——Reggae是Reger的昵称,小Freddy也这样叫过他。
                    在住院期间任由噪音器在头上上蹿下跳两个月,而且还是在被香水师先生的柴刀刺穿了腹部的情况下——真可惜。不过相比之下还能在这种环境中昏迷三天两夜的诹访君也不是一般人呢。
                    算了,毕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幸运到看着自己的内脏被做成串串烧吧。
                    前任记者似乎也想起了这件事,摸摸鼻子,有些为自己刚才的盛气凌人感到了尴尬。
                    没关系,这种小失误,他还是能够原谅的。毕竟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人会比杀害了他最好的哥哥还有恋人的凶手要罪大恶极呢?
                    “也就是说……诹访先生也不知道来栖君那之后的行踪了吗?”老实人的目光在书架上停了一会,在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后就垂下来,顺便瞟了瞟左手腕上手表的时间,“可是现在来栖君已经回来了啊,直接去问他本人不可以吗?”
                    红色的雨伞,在太阳下是那么地引人注目。
                    想知道吗?
                    你的未来。
                    “你当然可以这么做,但是不会得到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掸了掸手中的烟蒂,医生又拿起一本《无影灯》,“除非那并不是他本人。毕竟我所知道的来栖……”
                    可是个对痛觉,非常,敏感的人。
                    不论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好比对盐酸呈活泼反应的金属,只要给予一点点刺激,就会产生剧烈的反应。
                    他烟灰色的眼珠慢慢从眼窝突出,脸变得通红,随之又煞白。像是被眼前那段再平淡无奇不过的字眼逗乐了似的,突然大声狂笑起来,双手环腹前仰后合,黑框眼镜也随着身体的剧烈颤抖,从鼻梁上掉了下来,他便左手扶住额头,然后渐渐用力向上推进,五指分开,在脸上留下了一道道黑猫的爪印,宛如与他那曾经与众不同的瞳色,融为一体。
                    原来如此……
                    侦探先生掐灭了烟头,正打算从夹克的口袋里取出记号笔,在便签上记录下收集到的证据,余光里那个难得不是清一色的漆黑身影,却已经消失了。
                    “鸟山?”
                    他穿过客厅走到了玄关前,敞开的大门似乎已经给出了准确的答案。
                    正木管弦也好,鸟山千雄也好,来栖博海,也好……
                    全都不费吹灰之力。
                    真是比某个Dirty Brother Killer还要洁身自好呢。
                    你说是吧?黑幕先生?
                    他的情感像是细水长流一样,小富即安的生活里只需要柠檬和双关笑话,就可以满足他温柔又敏感的心。
                    而他做任何的事情,只要有觉悟,就会不计后果地做到底。不管是保护别人也好,还是……杀人,也好。
                    他们是不同的。
                    所以你现在觉得,我指的,又会是哪个来栖呢?
                    是那个站在电梯门口假装听耳机等电梯的胡萝卜须……
                    还是粉身碎骨,内脏合着眼睛舌头,被做成串串烧的流浪猫?
                    “!?”诹访猛地抬起头来,迎面而来的是死神的微笑,将镰刀贯穿而下。
                    善用刀剑者,死于刀剑之下。
                    把别人当做复仇工具的自私鬼,是时候付出代价了吧?
                    在黑暗中追逐的把戏,已经结束了。
                    是任人鱼肉,还是化身刀俎?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乖乖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吧。
                    另一边,追随熟悉的身影而去的鸟山,此时也没有闲着,正朝着他命运的终点马不停蹄地奔去。
                    为什么谁都不在?
                    水花伴随着脚步声被踏碎,飞溅在裤腿上,化作深红色的九重葛,他的身后则是弥漫着血腥味的,死气沉沉的台阶。
                    一路前行,前行,每向上跨进一步,眼中就又是一个已经逝去的鲜活生命,在拷问着那个尚且火热的赤诚之心,鞭策他继续前行。
                    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吗?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我的五脏六腑就好像引产时的婴儿,用红彤彤的铁钳拖出,我的每一处肌肤被荆棘划开,我的左手连同双腿被吊起五马分尸,只剩下右手垂在地上,摇一摇还能听到哗啦啦的响声。
                    我在这地心的最深处沉眠,我的每一寸皮肉,每一滴血液,每一根骨髓,挣扎着,挣扎着,直到悲鸣声伴随着断舌耗尽了最后一口氧气,变得冰冷,僵硬,腐烂,溶解,渗透进泥土,河流,岩浆。你现在脚下所经过的每一个台阶,头顶天花板上的每一寸钢筋和水泥,它千斤万两的重量,此时都压于我一人身上,我可以听到你的每一次脚步声,感受到你每一次为了喘息稍作停顿,搭在扶手上,那手心传来的温热。它曾经一次又一次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我的衣领,用徒劳的摇晃劝我不要放弃,直到最后一次放开,甚至在我坠入深渊的时候,连一个回眸都不舍得留下。
                    “来栖……君?你……?”
                    U cry out for help,
                    but just nobody came.
                    为什么谁都不在?
                    当然是因为你跑得太快,都把他们抛全甩在身后了啊。
                    你没有救过任何人,所以谁也不会来救你。
                    这不就是弱者的宿命吗?
                    顺着办公楼的台阶登上天台,印入眼帘的是……
                    “哟,快来看看我们的主角总算登场了啊。”
                    红色的雨伞,伞布逐渐脱落,露出森森的伞骨,就像当初那把冷冰冰的刀刃切开他的四肢时的一样。
                    咔嚓咔嚓,粉红色的生命都粘在了刀刃上。
                    ——而他此刻存在的意义,就是在于拒绝它的邀请,并且把它那象征希望的一纸空文撕得粉碎。
                    因为,他就是这一切美好愿望的终点啊。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1-21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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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的雨伞,伞布逐渐脱落,露出森森的伞骨,就像当初那把冷冰冰的刀刃切开他的四肢时的一样。
                      咔嚓咔嚓,粉红色的生命都粘在了刀刃上。
                      ——而他此刻存在的意义,就是在于拒绝它的邀请,并且把它那象征希望的一纸空文撕得粉碎。
                      因为,他就是这一切美好愿望的终点啊。
                      将昔日的好友逼近角落,他举起尖锐的凶器,一如面对当初的自己。
                      “已经没事了哦?不会再有人来伤害你了,我们,回家吧?”
                      嗯……回家吧。
                      不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抛下我一个人离开的,道貌岸然的伪善者,是在我孤身一人的时候曾信守了承诺,将我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的,最好的朋友。
                      鸟山君,欢迎回来。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1-21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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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ndermine】
                        “已经仇恨得差不多了,该直视现实了吧?”
                        一阵疼痛从手心传来,嗯?发生了什么,我的刀呢?Hey!Apple,Knife!
                        啧……
                        仔细一看是一把涂了毒药的箭矢:要说为什么我这么清楚的话,是因为我很久以前在柳泽大少爷的扑克牌上见到过,那种皮肤被划破的火辣辣的刺痛感,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哦差点忘了,我说的大少爷是柳泽白沼的哥哥。
                        如果可以,真不想再在这种鬼天气里对戏啊,我的头痛得都快要炸开了。
                        也罢,也罢…既然时间已经不多了…就当是送佛送到西吧。
                        我已经受够了。
                        在暴雨中将最后的幸存者挡在身后的,是凭借着求生本能躲过一劫的——嘿,是谁偷偷挖走了右边那颗琥珀石的?它现在只能独自躲在绷带后面,陪着雨水一同哭泣了。
                        失去了一只眼睛还能像这样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用毒箭准确地射穿我的手,而不是被我准备好的镰刀见面礼刺穿脑袋,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呢?诹访先生?
                        “这个傲慢无礼的语气,果然是你啊,来栖博海,即便是躲在一张经过矫饰的面孔后,你依旧还是那么地软弱无能,用无理取闹宣泄你的悲伤和愤怒,而从不去寻求问题的原因和解决方法,任由事态变成最糟糕的结果,把自己活生生地逼入绝境。自助者天助,你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像你这样自甘堕落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是那样啊就是那样!装作好孩子的样子,像是警察抓小偷一样,啊啊啊,这不去告诉老师可不行啊,快把坏孩子赶出这个学校吧?就因为你是心理医生而把你当做神明真是对不起啊。直到听见你刚才那番话,我才知道,当初他为什么会试图杀死我了。
                        他不是想要杀死我,而是想要……救我啊……
                        但是医生却否定了他的说法,那向前跨出的一步,仿佛是要硬生生地扯断他的神经:“如果想要反抗命运就拿出一点抗争的决心吧,像这样一味地抱怨和伤害自己亲近的人,最后谁都拯救不了。你既然会在死之后还试图找活人附身,说明你还没有打算就此放弃吧?”
                        命运,命运……强者言运,弱者言命……
                        不,不是这样的,怎么可能,笑死人了。
                        我现在在这里,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而已,直到我归于沉寂为止。
                        只是不喜欢看见那些家伙做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还能悠然自得地活着而已。
                        不过比起这个,我还有一件值得好奇的事,你是怎么进到赤桐君——不,我的房间里去的?
                        “哦?想知道吗?那好吧,既然你总是认为自己很不幸,那我就再说一件对你而言非常不幸的事吧。”医生从口袋里取出一串明晃晃的钥匙,上面的标签正是那只黑猫的住址门牌号,“虽然来迟了一步,但我好歹还是抢在柳泽白沼前面一步拿到它了。你应该很好奇吧?自己的房间为什么会如此整洁,还多出了那些新鲜的玩意。我本来以为你回来之后,会更快地察觉到这是用来防盗的,可惜你没有。你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反倒把它用在了滥杀无辜身上。当初如果我直接告诉了你森谷舞帆已死,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坚决地和我同行,最后杀死Michele和柳泽黑沼了?”
                        无辜?那种人居然是无辜的吗?那么我算是什么?他又算是什么?
                        森谷舞帆……又是谁?
                        “你连自己复仇的意义都搞不明白了吗?哼,那可真奇怪,看来你比我想象得还要顾影自怜。”诹访先生冷哼了一声,从黑色的蜡装夹克里又抽出了什么东西:你是哆啦A梦吗?要什么有什么……
                        哆啦A梦……
                        闭嘴,弱者没有谈论梦想的资格。
                        诶?真奇怪,难道当初不是你为了报复杀害了自己哥哥的仇人,才把我当做工具借刀杀人的吗?净扯这些有的没的,是想逃避自己犯下的错误吗?
                        你这个罪人怎么还不去死呢?
                        “你如果这么想也无妨,毕竟本来为了救被他们骗走的正木,就如此冲动行事,也是我的责任。但是你也好,森谷也好,鸟山也好,别再重复那样毫无意义的悲剧了。”那个男人还在说着什么完全让人笑不出来的冷笑话呢?就像那个小胡萝卜须一样:他们究竟在追求什么,我已经完全搞不懂了。
                        “虽然说起来很可笑,但是失去她的不甘,还有愤怒,我和你是一样的……”那个从未冰释的面容,突然在雨中露出了和他性格完全不符的,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得不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的原因。没有人可以回到过去,然后重新开始。但是所有人都可以选择从现在出发,改变未来的结局。”
                        “Things bad begun make strong themselves by ill.(以不义开始的事情,必须用罪恶使它巩固。)
                        “I am in blood Stepp'd in so far, that, should I wade no more, Returning were as tedious as go o'er.(我已经两足深陷于血泊之中,要是不再涉血前进,那么回头的路也是同样使人厌倦的。)”
                        ……我,想起来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1-21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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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见她是在一个冬日的下午,手边芦荟多汁的叶肉,被正在为下个星期要去挂失公交卡自寻烦恼的我,用左手的食指掐出了第三个口子,柔软的触感连同“噗嗤”一声冒出的汁液,在挤压下一股脑地迸发出来。如用双手去紧捏女性胸前的双峰,掌心被脂肪填满,棕色的乳头也在交媾中升华,兴奋地喷薄出乳汁。或是被一脚踩断流淌了一地的肚肠,里面冒出被咀嚼和消化得糜烂的食物残渣。不论是哪一种发出的声音,都让我头皮发麻得反胃不已。
                          有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而那一阵淡淡地薰衣草香,我不知为何会捕捉得如此到位:也许是因为两个小时之前的日常反酸,让我把中午的牛肉盖浇饭全都吐掉了,以至于那时的胃袋空空如也,时不时地在我耳边发出不满的咕咕声,强迫我对任何好闻的气味都敏感起来,方便它及时地享受工作的愉快。尽管那个时候距离下班已经没多远了,但为了防止晕倒在办公桌前的悲剧重演,我还是打算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小橘子,来打发这位老兄。而在那之前,一份装在羊皮纸带里的文件,就已经被递到了我的眼前,开始了向我证明行动的力量胜过唇枪舌辩的旅程。
                          扯了扯衣角是她在提醒你抓紧时间。
                          微微地侧头是她在认真地听你说话。
                          挽住胳膊是告诉你她就在这里。
                          俯下身来轻抚你的后背,她会递给你一杯温度刚好的温白开,还有一粒白色糖衣的药片,是在无声地告诫你下次少吃荤油。
                          ——这些都只是因为朋友的一句嘱托。
                          身轻如燕的她,只要风轻轻一吹,就可乘着它翩翩起舞。可她却选择了留在地面,和一黑一白两只猫咪的随从,打理母亲留下的,开满了春意的花园。
                          她连瓶盖拧起来都费劲的手腕,却可以成为一个懦夫最坚强的后盾。
                          她不是不需要保护,她只是,不想依靠别人。
                          想要用剪刀将她剖开,看看那里面是否塞满了棉花和金属的齿轮。但当目睹那双挽住她纤细的蛮腰的手,突然扼住了她的咽喉,我意识到了,这不是一场梦。
                          可软弱无能的我,只是用这一腔意气,将她的死期滞后了短短的几个月,而已。
                          就像小时候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玩偶,被其他孩子撕碎一样。
                          我喜欢草莓,它的色香味充满了甜美。而你就像草莓一样把我用幸福填满。
                          可我没能够守住它。
                          舞帆……
                          舞帆……
                          森谷…舞帆……
                          ……………
                          那是我把诹访先生送到医院之后离开的当天下午,从应该已经死掉了的正木小姐那里收到了一封冗长的邮件,那里面记录了迄今为止她所调查的,关于那个一直缠着舞帆的守财奴的所有秘密。包括他为了报复舞帆,将她的个人情报都卖给了自己的哥哥,还有那个对女性,有着洁癖般的仇恨的犹太人。为了阻挠正木小姐深究他的事,让香水师将她骗进了自己的别墅。发现了势头不对的诹访先生,担心她会遭遇不测,就匆忙地联系了我,试图在救出正木小姐的同时,将这两个杀害了自己的哥哥,还有无数无辜的年轻女性的人渣绳之以法。
                          他成功了,背负着左臂和腹部被柴刀刺穿,差点内脏大出血死掉的后果。可即使是为了寻求真相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正木小姐还是为了在那之后因为重伤香消玉殒了。
                          就连他那个时候也没有想到,那个躲在幕后坐收渔翁之利的真正凶手,此时笑得有多大声。
                          诹访先生虽然因为失血昏迷,再加上朋友的保护逃过了一劫,可柳泽白沼怎么会轻易放过掌握了这些秘密的我,于是又开始玩起了他的老把戏,并在我被谣言逼得走投无路之时,派人推了我一把。
                          万分感谢,呸。
                          现在想来,鸟山君那个时候离开,应该也是拜他所赐。
                          不过无所谓了,他现在已经死了,死在我的刀下。
                          但是鸟山君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失去了舞帆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活下去的勇气,却在这时遭遇横祸,顿时一蹶不振,还朝着一直包容我的他撒气。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始终坚信着他会继续忍受我的百般刁难,甚至反过来对我好言相劝。
                          我到底在做什么呢?如果不是看在舞帆的份上,他也不会照顾我到如此地步。
                          他没有变,他一直都是那个会在黑暗中向我伸出援助之手,将我从泥潭之中拉出来的,善良,充满正义感的鸟山千雄。
                          可我的肆意妄为,却没能帮他否定自己的善良是费力不讨好。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果然到了最后,还是这句话最适合我了,不是吗?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来栖君?
                          嗯?你说的是哪个来栖呀来栖君?实在太多了数不过来呢。
                          ……已经无所谓了。
                          不,还有一件事。
                          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那一头乱蓬蓬的酒红色卷发,让我的眼睛印出了数年前,在佛罗伦萨炙热的阳光下,有一朵同样颜色的含苞待放的鸢尾花,伸出她的枝丫,将我易碎的心脏轻轻地用纱布包裹起来,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橙子味,是那个生在春天的太阳最喜欢的颜色。
                          想要被谁爱,所以爱着谁。
                          想要获取,所以给予。
                          可惜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溺死在温柔中的,我也一样。
                          但是我想要让你开心,就像当初,他使出浑身解数,满足我的任性一样。
                          对不起……那些双关听起来一定烂透了,但我还是打心里希望你会喜欢它们。
                          要想一个人好好活下去,你得再加把劲。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01-21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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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意的流浪猫垂下眼睑,露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他丢掉了手中的伞,走到了昔日的好友面前,望着他错愕的脸庞,就像当初久别重逢的那样,将他深深地揽入怀中。
                            “我要抱抱你,好让一切伤心难过远离你。”
                            对不起,事到如今,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替我好好照顾镜君,他是个好孩子,不应该再让他承担一次杀人的责任了。
                            到最后还要让你这么费心,真是对不起,对不起……我果然,是个坏孩子呢…对不起,希望你的眼睛会没事。
                            “你难道连话都不会说了吗?”诹访先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声音虽然还是那么严厉,却不知为何带着一丝无奈和难得的温柔,“如果只是因为个别人评价了你做事不够漂亮,就要被定义为坏孩子的话,那么我打从一生下来,就是那样的存在了。”
                            “自己的价值,就应该由自己来肯定。”
                            嘿,所以说没有机会再看到茶杯猫了吗?还是湿漉漉的独眼外星人版。
                            “虽然还不知道你究竟是和什么样的东西战斗至今,但是你做得已经够好了。”
                            “到你该去的地方去吧,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嗯……
                            “等等!来栖君!”
                            鸟山拼命地抓住这最后的一丝希望,在那个逐渐昏暗下来的意识中,留下最后一句他早就想说出口,却从没有勇气和觉悟说出口的话。
                            “……对不起……”
                            他的眼睛逐渐失去了光泽。
                            “……没关系。”
                            ——所以说真的没有茶杯猫可看了吗,呐~
                            算了,还是去吃冰冻的海鲜披萨好了。Hustle Hustle~Muscle Muscle~
                            诶?才这么点时间就已经化掉了吗?连芝士也一起,明明人家还一口都没来得及吃得说,真是的,罢工啦罢工啦,这种酸溜溜的故事,怎么样都好啦!人家要去找来栖君了,只有来栖君,才会让美食变得更加容易下咽,对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1-21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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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于是,这就是全部了,再次感谢看到这里的观众姥爷们,那么在正式的文后说明之前,是对身心放松毫无益处的无奖竞猜时间
                              想必好好看过全文的人已经发现了,在整篇故事里被提到最多的某个人:我们这位可爱的reggae先生会是上述吧友中的哪一位呢?【这谁都知道的吧喂
                              本来就知道答案的小朋友不要提示哦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9-01-21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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