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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关于王昭君之子死因史实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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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后汉书》是二十四史之一,所以被很多人奉为权威。很多人根据《后汉书南匈奴传》的记载,认为王昭君之子伊屠智牙师被孝单于舆所杀。但通过梳理《汉书》、《后汉纪》、《资治通鉴》这三部史书可以发现,《后汉书》所记载的“王昭君之子被杀”的说法,与其他三部史书存在差异。通过呼韩邪单于诸阏氏之子即位情况可知,王昭君之子没有被杀。根据《后汉书》的成书的背景可知,昭君之子被杀的记载有误。


1楼2018-10-25 13:30回复
    我们先来看看《后汉书南匈奴传》的记载:
    初,单于弟右谷蠡王伊屠知牙师以次当为左贤王。左贤王即是单于储副。单于欲传其子,遂杀知牙师。知牙师者,王昭君之子也。
    从这段记载我们可以看出问题。首先从语音方面来看,伊屠智牙师是音译过来的匈奴人名,是一个音节,既不能分开,也不能简称为知牙师。就像呼韩邪单于稽侯珊不能简称为侯珊一样。《汉书》《后汉纪》《资治通鉴》也不见这种情况。可见,知牙师者,王昭君之子也。是一个错误。


    2楼2018-10-25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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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再来看看《汉书》《后汉纪》《资治通鉴》的记载。
      王昭君号宁胡阏氏,生一男伊屠智牙师,为右日逐王。(《汉书》)
      初匈奴右日逐王比,單于知牙斯之長子也。自呼韓邪單于死後,更令兄弟相傳。知牙斯死,傳弟臧咸;臧咸死,傳弟輿。輿立,欲傳其子,然其弟知牙師以次當為單于者也。比曰:「以兄弟言之,知牙師當立;以子言之,我前單于長子也。」輿疑之。輿死,子焉鞮立;鞮死,弟漢奴立。比遂失次怨恨。而匈奴國中旱、蝗連年,草木皆盡,人畜死者過半。比乃遣人奉匈奴圖詣西河,求和親,盡〔收〕(牧)南邊諸部呼衍、日逐等叛匈奴。匈奴遣萬餘騎擊比,不勝,呼衍、日逐等共立比為呼韓邪單于。孝宣時,其大父呼韓邪歸漢得成,故襲其號,於是有南、北單于。(《后汉纪》)
       单于号王昭君为宁胡阏氏;生一男伊屠智牙师,为右日逐王。(《资治通鉴汉纪》)
      初,匈奴单于舆弟右谷蠡王知牙师,以次当为左贤王,左贤王次即当为单于。单于欲传其子,遂杀知牙师。(《资治通鉴汉纪》)
      通过这三部史书的比较可以的的知,最早系统记录王昭君的史书《汉书》上没有王昭君之子被杀的记载。袁弘的《后汉纪》没有关于昭君之子的记载,它所记载的知牙师不是昭君之子,也没有被杀,只是没当上单于。最后系统记录王昭君的史书《资治通鉴》也没有昭君之子被杀的记载,而且也没有把伊屠智牙师和知牙师混淆成一个人。
      通过这四本史书的比较,我们可以看出,范晔犯了一个错误,他把知牙师和王昭君之子伊屠智牙师混淆成一个人了。得出了昭君之子被杀的记载。


      3楼2018-10-25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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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少数民族王族或贵族男子的配偶可分为5个等级:正妻、次妻、侧妻、妾、宠婢。也就是说北方少数民族(具体地说就是北方的游牧民族和渔猎民族)的配偶可以分为2个集团,一个高层集团(阏氏、可敦、福晋等),一个婢妾集团。前一个集团是妻,后一个集团则是妾和宠婢。但多妻并列并不意味着诸妻之间地位是平等的,往往也存在着正、侧,长、次,高下之分。但就算是次妻、侧妻,在北方少数民族眼里依然是妻,在家中仍然处于主人这一阶层,与我们儒家化汉族宗法社会中的处于奴婢地位的妾不一样。有人认为,北方少数民族家庭中非正室的阏氏可敦福晋相当于我们汉族社会中的贵妾。这也是错误的。在我们全面儒家化的汉族宗法家庭中,就算是贵妾在家中仍然是夫妻的奴婢,贵妾的娘家仍然不是夫的家族的姻亲。下面取两个例子来说明。
        晋武帝宠爱的贵嫔胡芳,论出身是西晋大将军胡奋的女儿,算是西晋高级官员家庭出身。论子嗣,也生下了女儿武安公主。论地位,贵嫔是嫔妃中的最高级别,仅次于皇后。论宠爱,胡芳最蒙爱幸,殆有专房之宠焉,侍御服饰亚于皇后。可以算是贵妾了。但她父亲说的很清楚,胡芳只是皇后的婢女。
        奋谓骏曰:‘卿恃女更益豪耶?历观前代与天家婚,未有不灭门者,但早晚事耳。观卿举措,适所以速祸。’骏曰:‘卿女不在天家乎?’奋曰:【‘我女与卿女作婢耳】,何能损益?’时人皆为之惧。(《晋书》)
        唐玄宗宠妃武惠妃(死后被追封为贞顺皇后),论出身是恒安王武攸止的女儿,天后从孙。论子孙,生下了四男三女,论地位是正一品的惠妃,论宠爱,唐玄宗在宫中对她的礼节却等同皇后。算是贵妾了。但一个小小的从六品下的侍御史照样敢在提到武惠妃时毫不客气地指出“惠妃本是左右执巾栉者也”,直接对皇帝说武惠妃不过就是一个伺候皇帝的下人。


        10楼2018-10-25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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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昭君出塞时由于汉朝的强势背景,所以王昭君成了单于的次妻。次妻地位虽然略低于正妻,但地位与正妻大体相当,高于侧妻。当然远远高于妾和宠婢。
          北方少数民族比汉族更讲究母以子贵,早期的突厥族中,能否立为汗,视其母的贵贱。及佗钵卒,国中将立大逻便,以其母贱,众不服。菴罗母贵,突厥素重之。(《隋书突厥传》)古代蒙古族在成绩思汗时的习俗法也规定,儿子的长幼顺序视其母的等级而定 。
          据记载成吉思汗有四十多个妻妾,然而,他的继承人却只在
          正妻孛儿台旭真所生的四个儿子中选择,四个儿子又以长幼为序,年长者较幼者有优先权。契丹人也有从母论贵贱的习俗。这些与匈奴的习俗完全相同。


          11楼2018-10-25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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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呼韩邪单于诸阏氏地位的排序。
            首先,关于颛渠阏氏和大阏氏的地位高下。
            颛渠阏氏贵,且莫车爱。呼韩邪病且死,欲立且莫车,其母颛渠阏氏曰:“匈奴乱十余年,不绝如发,赖蒙汉力,故得复安。今平定未久,人民创艾战斗,且莫车年少,百姓未附,恐复危国。我与大阏氏一家共子,不如立雕陶莫皋。”大阏氏曰:“且莫车虽少,大臣共持国事,今舍贵立贱,后世必乱。”单于卒从颛渠阏氏计,立雕陶莫皋,约令传国与弟。呼韩邪死,雕陶莫皋立,为复株累若鞮单于。(《汉书》)
            这段把颛渠阏氏与大阏氏的位次和身份说得很明白,颛渠阏氏贵(正妻谓之贵。)即颛渠阏氏是大,大阏氏是小,颛渠阏氏子是嫡生(贵),大阏氏子是庶出(贱),大阏氏把舍颛渠阏氏子且莫车而立自己的儿子雕陶莫皋叫做舍贵立贱。那就表明颛渠阏氏是正妻,大阏氏是妃妾。故胡三省注:颛渠阏氏,单于之正室也,位大阏氏上。也就是说颛渠阏氏是呼韩邪单于的正室阏氏,相当于中原王朝的正宫皇后。而大阏氏又被称为第二阏氏。
            乌珠留单于立,以第二阏氏子乐为左贤王,以第五阏氏子舆为右贤王,遣子右股奴王乌鞮牙斯入侍。
            呼韩邪单于不可能有2个叫乐的儿子,乐是大阏氏的小儿子。汉书称以第二阏氏子乐为左贤王。可见大阏氏就是第二阏氏。那地位高于大阏氏的颛渠阏氏自然就是第一阏氏。


            12楼2018-10-25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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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于咸立五岁,天凤五年死,弟左贤王舆立,为呼都而尸道皋若鞮单于。
              呼都而尸道皋若鞮单于舆的母亲是呼韩邪单于的第五阏氏,那第三阏氏和第四阏氏是谁呢?史书上没有明说。但根据史料推测,呼韩邪单于的第三阏氏应是宁胡阏氏王昭君。
              首先,呼韩邪单于妻妾成群,阏氏子女众多,但有封号的阏氏只有三位,颛渠阏氏、大阏氏、宁胡阏氏。单于舆的母亲是第五阏氏,都没有封号,只按位次称为第五阏氏。按常理推断,有封号的阏氏地位应该高于无封号的阏氏。颛渠阏氏、大阏氏、宁胡阏氏这三为阏氏的地位应该高于其他的阏氏。宁胡阏氏王昭君在匈奴的地位应该高于单于舆的母亲第五阏氏。
              其次,从伊屠智牙师最初的官位来看。匈奴等北方少数民族贵族家庭讲究母以子贵。这点,很多史学家都做过研究。大阏氏的意见也可以佐证这一点。伊屠智牙师起初是匈奴的右日逐王。右日逐王是匈奴的第七号人物,地位只低于单于、左贤王、左谷蠡王、右贤王、右谷蠡王、左日逐王。而颛渠阏氏(第一阏氏)和大阏氏(第二阏氏)刚好有6个儿子。这6个儿子的地位应该高于宁胡阏氏子伊屠智牙师。而伊屠智牙师的地位仅在颛渠阏氏子和大阏氏子之下。伊屠智牙师年少无功,能位居右日逐王,只能是因为母亲宁胡阏氏王昭君是呼韩邪单于的第三阏氏,地位仅在颛渠阏氏和大阏氏之下。
              匈奴俗,岁有三岁祠,常以正月、五月、九月戊日祭天神。南单于既内附,兼祠汉帝,因会诸部议国事,走马及骆驼为乐。其大臣贵者左贤王,次左谷蠡王,次右贤王,次右谷蠡王,谓之四角;次左右日逐王,次左右温禺鞮王,次左右渐将王,是为六角;皆单于子弟,次第当为单于者也。(《后汉书南匈奴传》)


              13楼2018-10-25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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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就以蒙古和满洲为例,说一下正妻、次妻、侧妻、妾、宠婢及其子女的身份地位区别和高下。首先来说一下蒙古,就以成绩思汗为例。成吉思汗共建了四个大斡鲁朵和九个小斡鲁朵来安置他的妻妾。波斯史学家施拉特在谈及成吉思汗的妻妾时,说到作为长后和受到充分尊重者只有五人,孛儿帖、忽兰、也遂、也干、完颜氏。
                正妻:光献翼圣皇后孛思忽儿宏吉刺氏孛儿台,守第一斡儿朵。
                次妻:忽兰皇后,守第二斡儿朵。也遂皇后,第三斡儿朵。也速干皇后,也遂皇后之妹,守第四斡儿朵。公主皇后完颜氏。太祖以其为贵主,札重之。国人呼为公主皇后。大祖于四斡儿朵之外,又为后建斡儿朵于斡儿洹水西。
                侧妻:合安答皇后、谟盖皇后等等。
                妾:肃良合妃子、八不别及妃子等等。
                成吉思汗的正妻孛儿帖所生的四个儿子地位最高,分别为术赤(钦察汗国之主)、察合台(察合台汗国之主)、窝阔台(元太宗)、拖雷(元睿宗,蒙哥忽必烈之父)。次妻忽兰皇后之子阔列坚,由于其母位高得宠,被成吉思汗视如嫡子。这正好说明了,北方少数民族王族贵族家庭中,次妻的地位与正妻大体相当。
                阔列坚,母忽兰皇后有宠。太祖爱阔列坚,视如嫡子。(《元史》)


                14楼2018-10-25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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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以满洲的努尔哈次和皇太极为例。努尔哈次的正妻称为大福晋,清史稿上称为元妃、继妃、大妃。正妻子以代善、莽古尔泰、多尔衮为代表。次妻则有孟古哲哲,后来追封为孝慈高皇后。次妻子有皇太极。侧妻称为福晋,清史稿上称为侧妃,次妻子有阿巴泰。妾称小福晋,清史稿上称为庶妃,妾子有阿拜等等。其余宠婢生的儿子有费扬古。努尔哈次元妃佟佳氏所生的儿子褚英代善先后被立为太子。代善后来是四大贝勒之首。继妃富察氏所生的儿子莽古尔泰在四大贝勒中排第三(二贝勒阿敏是皇侄)。大妃阿巴亥三子虽然年少,但都是分给全旗之子。次妻孟古哲哲子皇太极则排在四大贝勒之末。侧妻所生的儿子阿巴泰只是个不主旗的小贝勒。对比至为明显的是庶妃之子,三子阿拜、四子汤古代知道天聪八年才被封为三等副将,这还是皇太极加以“优擢”的结果。宠婢子费扬古开始不以子数。可见母亲的级别决定儿子的地位。皇太极时代,满清开始接受汉化,仿造汉人王朝设立了中宫皇后。
                  粗俗无改,制尚淳朴,礼绝差等,号敌体者, 并曰福晋”
                  太祖初起,草创阔略,宫闱未有位号,但循国俗称“福晋”。福晋盖“可敦”之转音,史述后妃,后人缘饰名之,非当时本称也。崇德改元,五宫并建,位号既明,等威渐辨。(《清史稿》)
                  皇太极的正妻:国君福晋哲哲(皇后)
                  次妻:东宫大福晋海兰珠(宸妃)、西宫大福晋娜木钟(贵妃)、东宫次福晋巴特玛(淑妃)、西宫次福晋(庄妃)
                  这五宫后妃的地位远超其他人。这五宫所生的儿子虽然年少但地位很高。庄妃的儿子福临六岁继位为皇帝,贵妃的儿子博穆博果尔十几岁就被封为襄亲王。女儿均为固伦公主。
                  侧妻:侧妃叶赫纳喇氏。儿子硕塞开始封郡王,后来因为军功升为亲王。女儿为和硕公主。
                  妾:庶妃。庶妃之子都只封为镇国公、辅国公。


                  16楼2018-10-25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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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昭君是呼韩邪单于三个有封号的阏氏之一,应该算是次妻。她的儿子是匈奴的右日逐王(匈奴的七号人物),在呼韩邪单于开始预设的七个继承人之列。
                    匈奴族与中原接触地带很广而时间又很长,自然要受到汉文化的某些影响。特别是西汉呼韩邪单于以后,匈奴贵族的衣服、食品、用具、乐器、刀甲、车舆、仪仗都是汉朝供给的,汉文化给匈奴的影响是更多更深了。呼韩邪改父子继承制为兄弟继承制,意思是想轮到汉妻王昭君的儿子做单于,呼韩邪又使他的继位人在单于称号上加若鞮(汉语孝)二字,意思是学汉皇帝称号上加孝字。(《中国通史》)


                    17楼2018-10-25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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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韩邪单于死后诸子的继承顺序。
                      起先,颛渠阏氏提出,我与大阏氏一家共子。意思就是说,颛渠阏氏愿意把她和她妹妹大阏氏的儿子当作共同的儿子看待。那颛渠阏氏和大阏氏的儿子按年龄大小来排序就依次是,雕陶莫皋、且糜胥、且莫车、囊知牙斯、咸、乐。
                      呼韩邪死,雕陶莫皋立,为复株累若鞮单于。复株累若鞮单于立,遣子右致卢儿王醯谐屠奴侯入侍,以且糜胥为左贤王,且莫车为左谷蠡王,囊知牙斯为右贤王。
                      复株累单于立十岁,鸿嘉元年死。弟且糜胥立,为搜谐若鞮单于。搜谐单于立,遣子左祝都韩王朐留斯侯入侍,以且莫车为左贤王。搜谐单于立八岁。元延元年,为朝二年发行,未入塞,病死。弟且莫车立,为车牙若鞮单于。
                        车牙单于立,遣子右於涂仇掸王乌夷当入侍,以囊知牙斯为左贤王。车牙单于立四岁,绥和元年死。弟囊知牙斯立,为乌珠留若鞮单于。乌珠留单于立,以第二阏氏子乐为左贤王,以第五阏氏子舆为右贤王,遣子右股奴王乌鞮牙斯入侍。
                      可以看出,从 复株累若鞮单于到乌珠留若鞮单于。匈奴单于位置的传承一直在颛渠阏氏和大阏氏的儿子之中,按照年龄顺序兄终弟及有条不紊的传下去。但在乌珠留若鞮单于在位时,匈奴单于位置的继承上发生了一些问题,以至于乌珠留若鞮单于打算改变兄终弟及的传位方式。
                      乌珠留单于子苏屠胡本为左贤王,以弟屠耆阏氏子卢浑为右贤王。乌珠留单于在时,【左贤王数死】,以为其号不祥,更易命左贤王曰“护于”。护于之尊最贵,次当为单于,故乌珠留单于授其长子以为护于,欲传以国。(《汉书》)
                      根据汉书的记载,乌珠留单于在位时,死了数个左贤王。既然是数个,那起码有2个。那究竟是哪两个呢?


                      18楼2018-10-25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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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是大阏氏的少子乐。乐在乌珠留单于初立时,就被封为左贤王。而汉书中最后一次记载乐是建国三年的时候乌珠留单于遣左骨都侯、右伊秩訾王呼卢訾及左贤王乐将兵入云中益寿塞,大杀吏民。而建国五年的时候乌珠留单于去世。在这2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左贤王数死的现象。单于庭采取了一下的措施应对。一是及时补充左贤王,死一个补充一个。二是左贤王在短时间内死了两个以后,单于庭显得十分恐怖。于是乌珠留单于决定改变传国于弟的方式,立子苏屠胡本为左贤王,并认为左贤王这个名称不吉利,改为护于。当然后来苏屠胡也没有继承单于位。可以看出,最先死的是大阏氏少子乐,第二是宁胡阏氏子伊屠智牙师。伊屠智牙师死的时候年龄在43岁到45岁之间。符合当时人的平均寿命。后来,单于庭决定将左贤王更名为护于,同时决定传子,并以苏屠胡的弟弟卢浑为右贤王,以备不测。
                        乌珠留单于子苏屠胡本为左贤王,以弟屠耆阏氏子卢浑为右贤王。乌珠留单于在时,左贤王数死,以为其号不祥,更易命左贤王曰“护于”。护于之尊最贵,次当为单于,故乌珠留单于授其长子以为护于,欲传以国。(《汉书》)


                        19楼2018-10-25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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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王昭君长女须卜居次越次立咸可以看出,伊屠智牙师死于乌累若鞮单于继位之前。
                          乌珠留单于立二十一岁,建国五年死。匈奴用事大臣右骨都侯须卜当,即王昭君女伊墨居次云之婿也。云常欲与中国和亲,又素与咸厚善,见咸前后为莽所拜,故遂越舆而立咸为乌累若鞮单于。
                          咸因为被王莽拜为孝单于,回匈奴后被贬为匈奴最低的官员。
                          咸既受莽孝单于之号,驰出塞归庭,具以见胁状白单于。单于更以为于粟置支侯,匈侯贱官也。
                          可见,当时咸在匈奴的地位很低。但由于王昭君长女云的丈夫须卜当是匈奴的用事大臣(相当于匈奴的宰相),所以越过地位高的舆被立为单于。云之所以立咸为单于的原因有2条:1、云的母亲王昭君是中国人,云受母亲的影响,常欲与中国和亲,而咸为中国皇帝王莽所拜,比较亲中国。2、云与咸的关系一直很好。


                          20楼2018-10-25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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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恰好说明当时王昭君之子伊屠智牙师已经不在人世了。否则,云不会舍伊屠智牙师而立咸为单于。
                            首先,伊屠智牙师的母亲王昭君是中国人,有一半中国血统。受母亲的影响,伊屠智牙师自然也亲中国。而咸只是为中国皇帝王莽所拜。伊屠智牙师难道不比咸更亲中国吗?而且,伊屠智牙师的母亲王昭君与王莽还是同族,是新朝的宗室。这点连王莽都承认。


                            21楼2018-10-25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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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莽又曰:“予前在摄时,建郊宫,定祧庙,立社稷,神祇报况,或光自上复于下,流为乌,或典气熏烝,昭耀章明,以著黄、虞之烈焉。自黄帝至于济南伯王,高祖世氏姓有五矣。黄帝二十五子,分赐厥姓十有二氏。虞帝之先,受姓曰姚,其在陶唐曰妫,在周曰陈,在齐曰田,在济南曰王。予伏念皇初祖考黄帝,皇始祖考虞帝,以宗祀于明堂,宜序于祖宗之亲庙。其立祖庙五,亲庙四,后夫人皆配食。郊祀黄帝以配天,黄后以配地。以新都侯东弟为大禖,岁时以祀。家之所尚,种祀天下。【姚、妫、陈、田、王氏凡五姓者,皆黄、虞苗裔,予之同族也。】《书》不云乎?‘惇序九族’。【其令天下上此五姓名籍于秩宗,皆以为宗室。】世世复,无有所与。其元城王氏,勿令相嫁娶,以别族理亲焉。”(《汉书王莽传》)


                              22楼2018-10-25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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