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蜘蛛在她的机器昆虫畏缩地退下时发出一声冷哼,用手轻轻拍着他右光镜本应在的位置的闪着火花的空洞。那并不是她在她的虫穴里看到过的最严重的伤,但从那可怜的的东西的凄惨叫声中可以确定那是足够痛苦的。
“这就是你跑的离我们太远时会发生的事情。”她责骂着,强迫自己消除那丝同情并把机器昆虫的面甲拉过来正对着她。他还很年轻,是最后一批孵化的战士的其中一个并仍在学习着其他兄弟。和他的兄弟们一样,他和毒蜘蛛用低频处理器波与她建立联系,但他还没有完全臣服于她的控制。
她便放出了又一轮频率,刺激着他的情感模块,然后进一步呼唤他的火种,“我知道那很痛,孩子,但是现在还是不要动了……”
呜咽声和痛苦的颤抖逐渐停止了,他最终允许她来检查他的伤口。她判断不了他到底在赛博坦做了什么会让自己丢了右光镜,但是伤口修复起来还是很简单的。几根断裂的导线要焊接,一些能量线要关和玻璃碎片要拔而已。毒蜘蛛不是击倒,但若只是去止住能量流失,她仍有足够的手段去应对了。
她将一根手指放进嘴里,将其包裹上一层稀释过的酸,然后在伤口的微小能量管上涂抹着。她没必要担心能量循环问题——一个空了的眼眶已经不再需要能源的供应。当把所有能量管封住以后,她便可以去清理伤口并把玻璃碎片取出来,集中精力去处理碎片还要让她的小虫满意。
他的另一只光镜在她处理伤口的时候一直看着她,好奇的目光缄默地跟随着她的手指的动作。终于,在应用了同样的酸来融化了管线末端以后,所有管线都被封住了,而那眼眶内的空洞则被一层薄薄的蛛丝覆盖住,以防伤口生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