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清一路小跑着奔向教室，如果右边探出。可以看见下面空空的小广场，左边是带点点喧闹的教室，里面几乎没有走动的人了。
她目不斜视，屏着呼息，如果没有带书包，甚至可以装作已经来过，只是有事外出，语文课代表有这样的底气。
直到看到没关的后门，她才放下心——不再多掩饰，她扑到座位上，大口的喘着气，就见着苏若，她的同桌，咬着黑水笔，细细的眉头挤着，一只手按着额头，盯着面前的习题。
先不去看苏若，她赶紧取出几本书，随意的翻来，又打开笔袋，书包挂到椅子背后，就见着一群人围了上来。
她面上保持着微笑，心里把这些组长们点了个遍，语文组长们把作业本一股脑丢给她，转身往回跑——外面大皮鞋戳地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
“别写啦！”张清清戳戳苏若，只听她头也不抬“嗯”了一下，继续在对付着面前的数学，捻着笔的手背白里透着青色。
她还要再动作，前门光影斑驳着，一个男人已经进了来。
完蛋，是石老师！
张清清伸出的手，收着不是，拿下去也不是，男人已经看见了她们——也不多说，直接大步的过来，教室已经死一样寂静，无数目光齐刷刷盯着她们。
石国民走到她们位子前面，旁边的阳光亮的刺眼——两个女孩子一个面前堆了一堆本子，是语文课代表张清清。
她勉强笑着，站了起来，脸蛋憋的通红，站起来的时候又伸手在课桌下拉了拉旁边女孩的衣服。
一个狡猾聪明的小女孩。。。
石国民不是班主任，对这些不调皮的女孩们不算熟悉，但是至少班委会见过——他转过头，就看着旁边的女孩站起来，依旧懵懵的神色。
他忽然一股怒气，又说不上来，靠近一看，正是自己的数学，题目才填满了一半。
苏若被拉起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老石头已经在她面前了——我的天！
她呆呆看着石国民拿起她的作业，一用力，就拽离她的手，细细看过她的名字，他冷笑着，明显压抑着怒气。
“下了早读课来办公室一下！”
等他走回讲台，苏若才反应过来，咬着牙，低下头，眼里就像带了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