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继续

二
呼。和叶坐了起来。
“我在哪？”她不住地拍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拧了一把裸露在外的大腿。
嘶。眼中立即冒起泪花。“做梦做梦，刚刚是在做梦”和叶抱起床边大大的玩偶熊，不住地用额头蹭着大熊软软的肚皮。
“笨蛋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下来啊！”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和叶猛地转过头。7:20。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连滚带爬地捞起放在一旁凳子上的衣服，风一般地冲进浴室洗漱。
“就知道是这样”门外的服部平次挖了挖耳朵，将一个饭团捂在了怀里，靠在摩托车旁大口咬着另一个。



“我睡过了不好意思！”和叶拉开自家的院门，大步跑向平次。“笨蛋我都可以算出你什么时候会睡过了！”平次远远地将包裹饭团的纸丢进了垃圾桶，取下挂在摩托两旁的头盔，熟练地丢进了和叶的怀里。“赶紧把这个吃了”他把饭团塞到和叶的手上，“不然一到课间又满世界找胃药，到时候我可不管你”“哎呀知道了！”和叶跨上了后座，揽紧了平次的腰。
“走了！”


“服部夫妇这又是踩点呀”坐在平次身边的山下转着笔，不住地调笑着气喘吁吁的两人。“还不是怪这个***！”平次伸长了胳膊拉了拉和叶的马尾，“我看你是想死！”和叶转过身冲着他挥了挥拳头。“好了好了老师来了”和叶的同桌奈奈子用胳膊肘碰了碰女孩，大家立即正襟危坐起来。



翻开课本，和叶还是有些恍惚。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她晃了晃脑袋，心不在焉的在课本上划着什么。
一定是睡觉前那本小说害的我。和叶咕哝着，把课本翻得哗哗作响。
“远山同学，请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英文老师皱着眉，不满地看着和叶。和叶匆忙地起身，戳了戳身旁的奈奈子，“我也不知道”奈奈子苦着脸，摇了摇头。
“定语从句”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和叶回过神，大声地念出了答案。“你坐下吧”英文老师点点头，“上课还是要专心”老师接着训诫。“是”和叶坐下，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
“42面，第二段第一句话”又是熟悉的声音。“知道了”和叶略微转身，对着平次点了点头。“本来就够笨了，还不认真听”平次接着碎碎念“考试不会又得拉着我哭鼻子，***真是只会麻烦人”和叶不胜其烦，奈何不敢在课上造次，只能狠狠地踢了踢身后聒噪男人的桌子，低低的抱怨声马上停止了。
恩，很好。她满意的翻到正确的页数。
世界清净了。
至于那个梦？
管它呢。睡前还是不要看小说了。

照常日更。明天的会长一些。

笨 女 人 三个字也能被和谐？

三
和叶觉得她肯定是受到了诅咒。
不然为什么睡个午觉醒来后就又是浮在空中的！
哎。她幽幽地叹气。连扇自己的欲望都没有。
只不过这一次和上次不同，她出现在不一样的房子里。照例是紧贴着天花板，但貌似是在一间单身女性的开放式公寓，周围的装饰简单大方，尽管不像上次梦境里那所宅子一样古朴典雅，却更有烟火气息。
动了动身子，和叶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室内。
突然她被门口那个熟悉的箱子牵住了目光。
这不是那个和叶的箱子吗。她愣了愣。
怎么会出现在这？和叶有些惊讶。随即她穿过垂落到地上的帷幔，那个和叶合衣躺在床上，长发乱七八糟地散着，有几缕贴着脸颊。她的状态不太好，整个人紧紧地蜷缩着，呼吸沉沉，脸上的妆貌似都没有卸，经过一夜也早已斑驳，显得她原本的脸色更加苍白。
一瞬间，和叶想起了那个让她呼吸发紧的梦。
她刚刚离婚。和梦里的服部平次。
这个认知让和叶的心钝钝的疼。
突然躺在床上的女人动了动。她缓缓地坐起，双眼无神地盯着眼前的虚空，然后她揉了揉脸，随即看见手上沾到的粉底，便拖着身子慢慢地走进浴室。
和叶轻轻地坐在沙发上，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个和叶很快地洗漱完毕。她打开冰箱，利落地找出里面的吐司片和牛奶，略微加热后便坐在餐桌前姿态优雅地开始进餐。
她似乎没那么难过了。和叶想。
女人的动作很快，不过十几分钟，她就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全部准备。不像她自己，每天早上都是在平次的怒吼里醒来。
想起平次，和叶原本应该转晴的心情更加阴沉。
尽管是在梦里，她也不能接受原本这么亲密的两人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她随着那个和叶出了门。今天是个好天气，大阪的阳光还是这么灿烂温暖。多年后的大阪好像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尽管不是上班上学的高峰期，路上依旧人流如织。现在应该是樱花开放的季节，路边的枝头上粉白拥促，美轮美奂。

那个和叶散步到周围的百货商场，取过购物车后便开始细细地挑选货物。
看来她和我一样嘛，都是这么精打细算的人。和叶愉悦地笑了笑，拨了拨落在耳畔的碎发。她慢慢地跟在女人的身后，好奇地四处张望。
突然她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或许也不能说熟悉，因为她并没有见过梦里的服部平次。他高了点，身材更为壮硕，穿着白衬衫的样子比高中时更添了些成熟的味道。那张脸倒是没怎么变，还是一样的坚毅帅气，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男孩的感觉，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这个时候应该是在上班吧？和叶有些不解。他怎么有这个闲心来逛超市？以前怎么拉都拉不来呢。
难道是到这里来堵这个和叶的？之前的一切都是玩笑？她有些期待。
但她发现服部平次身边好像跟着另外的人。
和叶往前走了走。那是一个棕色短发的女人，身材婀娜，脸庞精致，指甲上印着好看的红叶。她看见服部平次侧着头仔细地听着那女人说话，黝黑的脸上满是认真。
和叶几乎是立刻就想冲到服部平次面前质问那女人是谁。
可她记得她还在做梦，她还记得这里的远山和叶经不得再一次的心碎了。
下一刻她就站到了这个和叶的眼前，想挡住她已经往平次方向看去的视线。
可她忘记了，她根本看不到她。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和叶视若无睹一般，推着车走远了。
不远处的服部平次仿佛若有所感。他转过头看了看女人离去的方向，深邃的眉眼紧紧皱起。
和叶在他眼里看到了烦闷。不想或是不能再看下去，她快速地转过身子，追向女人的身影。
然而她没有看到的是，服部平次眼底翻滚的想念和深深的眷恋。

四
“和叶，和叶”平次紧皱着眉，不停地拍着和叶的脸。
“唔...怎么了吗？”和叶挣扎着醒来。“你哭什么？”平次拿出和叶校服外套里的纸巾递到她手上。“啊？”和叶抹了抹脸，触到满手的水渍。“你这是怎么了？”平次蹲在她跟前，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上午的时候你就不对劲。原来你哪会在英语课上走神？”他站起，拉过自己的凳子坐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和叶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做了几个怪梦”她喝了口水，“光怪陆离的”她晃了晃脑袋，“肯定又是什么奇奇怪怪毫无意义的东西”平次努努嘴，拉着凳子回到了原位。“什么啊，很真实好吗？”和叶转身争辩道，“梦里...”突然她看到了平次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上一个棕色的短发女孩笑的开心。
这不是梦里的那个女人吗？她不知该作何反应。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平次解释道“大冈红叶”他耸耸肩，“我的新当事人”他自然地拿过和叶手上的水杯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接着说你那‘光怪陆离’的梦”
“...也没什么啦”不知为何，她并不想告诉他这些了。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
“笨 女 人快点，我们去尝尝学校外面新开的餐厅”平次从座位上站起，拎起书包走到和叶边上。“我今天不去了”和叶静静地收拾着课本，“搞什么啊？”他不悦地敲了敲桌子，“不是你说要去的吗？”“我今天要跟奈奈子去逛街”和叶不为所动，仍然低头整理着。“那你什么时候回去？等你逛完街了我再去找你”平次直接拎起了她的包，神情认真“我直接和她在外面吃了”她拿过包，挽过身旁女孩的手臂。“那你别再想着要我陪你去”平次有些负气地拽着包，走出了教室。
“你和服部君怎么了？”奈奈子拍拍和叶的手，“今天一整天你都怪怪的”“其实也没什么啦”和叶脚步沉沉，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奈奈子，你说梦会变成现实吗？”突然她停下了脚步，神情认真地对身旁的女孩发问。“当然啦！”奈奈子重重地点点头，“我跟你说哦，我觉得梦就是现实或是未来的预兆”她晃着和叶的手臂，“特别是不幸的事，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反正我每次梦到不好的事最后都发生了”“哦...”和叶轻叹口气，陷入沉思。


“啊啊啊啊啊啊”平次倒在了床上，“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他攥着手机，向远在东京的柯南发问。“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柯南打着哈欠，“追女生就要绝对的耐心，你这种炮仗脾气不说和叶酱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了，换谁都受不了啊”他拿起毛利兰给他倒好的橙汁喝了一口。“好了我不跟你说了，元太他们来找我了”“哎哎你别挂啊！”平次哇哇大叫，“反正千言万语就只有一条，耐心一点。挂了。”
“喂，喂喂！”听筒里只剩嘟嘟的声音。“什么啊”平次丢了手机，烦躁地靠在床头。

有事停更一天。不好意思。

五
和叶微微地扭头，身旁的女人睡得正香。
呼。她动了动身子。总算不是浮起来的了。
她轻轻地起身，天刚蒙蒙亮。还是在这个和叶的公寓里，之前有些乱糟糟的房子被女人收拾得整齐干净，餐桌上盛开的百合装在细口的玻璃瓶里，空气中暗香浮动。
看来她好多了。和叶心想。
随即她便听到了帷幔后的动静。女人掀开了薄被，快速地下床洗漱。客厅的灯被她打开了，定好时间的微波炉悄无声息地工作着，浴室里传来女人晨间沐浴的流水声。
和叶习以为常地在沙发上端坐。她看见女人梳好了如她一般的马尾，消灭了餐桌上的早餐后换上了运动装出门运动。
靠在落地窗前，她看见玻璃上渐渐映出她的影子。和叶惊奇地碰了碰窗户。
很好。可以碰到实体了。

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走到了书桌前。桌上堆着很多的书和纸张，还没合拢的笔记本电脑幽幽地发着荧光。和叶捡起一张写了一半的稿纸，上面全是大段大段的英文和自己那多年不改潦草的字迹。
看来是翻译。她笑笑。没想到居然做了高中时最深恶痛绝的工作。
和叶放下稿纸，略微翻了翻右手边的文件，突然一抹熟悉的颜色闯入眼帘。
那是一本日记，她高中时就在用的日记。
像是受了蛊惑，和叶朝它伸出手。

2010年1月16日
会考好难啊！感觉不能去东大了。
可是平次好像考得很好，他那么聪明，应该是没问题的啦。
可是我该怎么办呢？爸爸说我就在大阪念大学就好了，但是平次一定会去东大的，没有他在身边我怎么办？
不行，我要努力。
远山和叶你要加油！

2010年2月20日
成绩出来了，我果然只够得上大阪大学的分数。
平次说他不参加第二轮考试了，直接去东大报道。他说我就留在大阪吧，笨 女 人在他身边他会很苦恼的。
想了很久，爸爸也安慰了我很久。我还是留在大阪吧。
这样不好的我怎么配得上那么优秀的平次呢？
就这样吧。

2010年4月15日
没想到的是，爸爸居然给我报的是英语系。
室友很好，老师也很和善。一切都是崭新的，身边的人也是崭新的。
可我却很想念那个在我身边呆了那么多年的**。
昨天给他打电话，这还是开学以来的第一个电话。他似乎过得很好，周围吵吵闹闹的。可能是在外面办事吧，没说两分钟他就挂了。
回到宿舍我就哭了。室友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拿纸巾给我擦眼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可就是想哭。

2010年7月22日
暑假来了。
我留起了长发，发带也好久没用了。
今天我和爸爸去服部家吃饭。静华阿姨的料理还是那么棒，平藏叔叔还是那么不苟言笑，不过和爸爸还是依然要好。
我也见到了平次。
他好像是有事，匆匆忙忙的吃完饭就出门了。静华阿姨要我去送送他。他的摩托换了，我问他以前的那辆，他说卖掉了。走之前他看了看我的脸和头发，说我越来越难看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想哭。

2014年3月2日
我毕业了。
平次向我求婚。他说是他爸妈要他娶我的。
我立刻就答应了，他也松了口气。
晚上平次一家都来了。平藏叔叔和静华阿姨给了我家传的戒指，语重心长地跟我说了很多话。平次坐在一旁，一直皱着眉拨弄着手机。
我会幸福的，一定。


2014年12月4日
生日快乐啊服部和叶。
23岁了。
爸爸在警视厅加班。他给我打了电话，要我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平次。
奈奈子小兰园子和其他的好朋友都跟我联系祝我生日快乐，可是平次没有。
其实我也有很久没见他了。
本部长真的很忙啊。忙到结婚那么久，一通电话也没有。
奈奈子支支吾吾地告诉我说她好几次看见平次和一个棕色短发的女人在一起。我匆匆挂了电话。
大冈红叶。其实我见过她，在婚礼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惊讶。
因为他俩真的很相配。
时钟报时，现在是12月5日了。
平次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2015年3月2日
我签了离婚协议。
想想觉得好笑。去年的今天是服部平次跟我求婚的日子。
幸好我还有工作，并不是无事可做。
近来我总是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还在改方，每天和他一起上下学，日子平稳悠长，我可以每天都见到他。
今天去逛了超市，看到了他和大冈红叶。
没有追上去。习以为常。
我觉得这些年发生在我身上最大的改变就是，我再也哭不出来了。
这是好事。

......


和叶掩面而泣。
尽管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可是她却感同身受。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很有自信的人。可就是一个这么没有自信的女孩，也曾忍受着旁人的指指点点，也曾无视着丈夫的漠不关心，也曾提着自己的裙摆穿行在泥泞里，毫无指望的爱过一个人。
她觉得她该醒了。

停更一天。明天继续。

明天更。

六


深夜醒来，和叶下床倒了杯水。
窗外的早稻田依旧灯火通明。月光斜斜地照了进来，空气中的微尘在银光下自在漂浮。
拧开了台灯，她坐在桌前。睡前已经把下周要用的报告准备好了，论文也已经修改完毕，就等着下次和教授讨论后最终定稿。交代给组员的任务也不知道他们完成的怎么样，明天一早还得去问问。
有些头疼。和叶揉了揉太阳穴。
突然她想起了高中时做的那个梦。
或许应该感谢那个梦。因为现实里的远山和叶，牢牢地把握住了自己的人生。
跟梦里一样，服部平次去了东京大学。其实她的分数足以让自己和他继续同校，只是在申请大学时，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早稻田。服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很惊讶，他说他原本以为她只能留在大阪，和叶对此只是笑了笑。
你没事吧？本以为会激怒她的服部有些迟疑。
我很好啊。和叶灿烂地笑。
你...也别担心，我会常常到早稻田看你的。他的脸诡异的有些红。过了一会又找补地嚷嚷：我只是去看看你这个笨 蛋被别人欺负死没！你可别多想什么有的没的！
和叶还是好脾气的地笑。
其实这几年除了必要的节日问候她几乎没有主动跟他联系过。并不是刻意而为，只是她实在太忙，有时闲暇时突然会想起那个男人，可每次只要他一闯入她的脑海，她的情绪就会毫无预兆的低落下来。
而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
倒是服部会经常出现在早稻田的校园里。有时是办案路过，有时是来蹭课，有时是来看望朋友，也有时就是单纯来找茬。服部远山两家家长的关系倒还是很好，爸爸和平藏叔叔还是最好的搭档，休息时也常常在一起喝酒聚餐，很多次都是服部深夜开车把老人从他家送回。
一切都和梦境里截然不同。
可能唯一重合的，就是那个指甲上有好看红叶的女人。
对此和叶只觉得庆幸。
拉开抽屉，她找到了放在最里面的锦盒。盒身上薄薄的落了一层灰，用手抹抹，和叶轻轻地打开，老旧的护身符静静地躺在里面。
不知道他的那个是不是也跟她的一样躺在柜子里长霉。


东京大学周围的某个公寓里，肤色黝黑的男人习惯性地攥着挂在胸口的物件，呼吸浅浅。
窗外月光如水。

停更一天，有点乱。明天两更。

七

仔细切着面前的牛排，和叶努力压抑着心中稍许的不适。
酒不错。她放下了刀叉，浅浅地抿了一口。
“远山小姐现在应该还没有毕业吧？”大冈红叶搅着面前的罗宋汤，言笑晏晏。“快了”和叶点点头，继续专心地品酒。“哎我说你也不怕喝醉啊？”平次伸手想要拿过和叶手中的酒杯，“酒量不好还要装模作样，你要是喝醉了我可不管你”和叶往后躲了躲，眼里满满的都是不悦。
“哎服部你话就别这么密了”新一看不下去地推了推男人的胳膊“和叶酱现在酒量不错的，上次和兰喝兰都醉了她还没事”“什么？”平次皱起了浓眉，“她什么时候还喝酒了？蠢 女人你是想死吗？”他突然提高了声音。“我怎么样跟你没关系吧？”和叶也怒了，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什么时候我做什么都要跟你汇报了？”“就凭远山叔叔要我好好照顾你！”平次恼怒地站起，“不就是一段时间很忙没来找你吗？远山和叶你怎么好的不学尽学坏的？”“服部平次！”和叶拉掉铺在腿上的餐巾站起，两人斗鸡般地互瞪。
“坐坐坐”兰和新一七手八脚地拉扯着两人。“今天不是来商量我和新一的结婚典礼的吗？你和服部是伴郎伴娘，两个人好好聊一聊嘛”她不住地抚着和叶的手臂，柔声劝解。“和他没什么可聊的”像是终于找回了理智，和叶面无表情。“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平次还在大声“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喝什么酒？你以为社会很安全吗？你以为你会合气道就天下无敌了吗？”他恼怒地红了脸。“这不是有你在吗”新一赶紧打圆场，“你在就可以保护和叶酱了啊”他使劲地用胳膊肘挤着平次。“你看她的样子！”和叶干掉了杯中的残酒，“你看她听我的话吗？”
“服部平次”和叶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眸，“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也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她看了看一直稳坐在一旁的大冈红叶一眼“但是请你以后不要没事再来找我，也不要对我的生活发表任何评论或是进行任何形式的干涉”她站了起来，拿起挂在椅背后的外套和手袋，“工藤小兰，改天再约。”
平次深深呼吸，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真是有意思”好听的女声传来。“没想到关西名侦探也有这一天啊”红叶挑了挑眉毛，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面包。
新一和兰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