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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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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陆生出场多,因为我偏爱那个形态
·大概是个原著向的恋爱故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1-12 00:06回复
    止渴。
    可望梅,可饮鸩。
    陆生与鸩在竹林交杯时这般想,于是他微微勾着嘴角笑起来,笑得鸩有些莫名其妙,只当他是多少有些愉悦,却不愿意出口。
    夜里的陆生和白日里有很大的区别,但鸩只能看着,说不出来。
    饮鸩。
    陆生拢在宽袖中的手捻了捻方才随手捡起的羽毛,想起那个传说,鸩羽浸酒,无色无味剧毒——人有饮吞鸩酒,白眼朝天,身发寒颤,忽忽不知如大醉之状,心中明白但不能语言,至眼闭即死。
    他忽然想知道,鸩是否也是如此。叫人在不着意之间,饮少辄醉,而不可戒断,至死方休。
    而事实大抵,就是如此。
    鸩鸟天生体弱,纵使妖力强盛,在它族眼中终究也不过尔尔。更甚者……
    陆生想起方才血肉的飞溅的蛇大夫——存着一份背主求荣的心,总想着轻易便能取了鸩的姓命,拿去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当做邀功请赏的筹码。
    那杯酒入口的时候,陆生想,他刚才是不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居然能叫胆敢伤害鸩的宵小那样痛快的死去。他有些懊恼,但他没有说出来,不但没有说出来,他还冲饮下那杯酒的鸩,露出了一个魅惑的笑。
    后来,陆生在本家见到坐在庭院里赏花,顺便不知道有没有偷偷看过樱花树上赏月饮酒的自己的鸩,忽然存了些许恶趣味。
    他抬着那杯自己抿过一口的酒,从樱花树上施施然飘落,又哄又劝的将那杯与平常有些不同的酒给鸩喝了下去,那是一杯烈酒,畏裹身的魑魅魍魉之主不会醉,所以鸩醉了。
    “鸩大哥,你喜欢我吗?”
    陆生有些坏心眼,他将喝醉的鸩堵在了满庭月色下木质廊道的立柱和他自己之间,用凌驾于众妖之上的美色,用凌驾于众妖之上的威严,对着最忠诚于他的鸩,用的却是白日里自己人类模样的温和语气。
    夜之子的陆生是骄傲的,因为血脉的继承,和与生俱来的力量。
    “喜欢……”带着些许无奈,又是欲言又止。前者是对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后者是对着一身威势的少主。鸩靠在廊柱上,有些恍惚。
    他的少年在向他询问,他的少主在向他索取。而他无论如何回答,如何应对,好像都是错的——少年温柔又小心翼翼,少主温和,却暗藏着不可忤逆。叫他不知所措。
    于是,不知道是少年冲动还是理智强势,陆生俯身吻了迷蒙的鸩。温柔地,不容拒绝地撬开了鸩紧闭的牙关;坏心眼地纠缠,肆虐;半藏在银白色碎刘海下的一双眼深情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脸庞,诱人堕落。
    而鸩,只和那双红色的眼稍一对视,就再也不敢睁眼。
    这个吻,结束于陆生的餍足。
    “三代目!”鸩总算清醒了些许,微薄的怒气和不可置信从那双被吻得舒服了就略带水色的眼睛里倾泻。不管是出于冲动还是理智,他们的身份都不允许这种事的发生。
    “鸩,你想用那些无聊的等级和礼义来束缚我吗?”
    陆生伸手抹去鸩唇边的一丝水痕,笑得叫人心惊。他看着鸩,用疑问的句式,说着鸩绝不会点头的肯定句。
    这才是鸩。明明担心着他,却永远只会皱眉,一味劝诫,从不示弱。
    “……”
    看吧,又皱眉了。只不过,鸩搭在陆生困住他的手臂上推拒的力道,也减小了——即使鸩本就病弱的身子,并没有带着能拒绝陆生的力量——眼神错开,大概还在想,想一个能说服陆生,或者能将目前的不合理搪塞过去的说辞。
    “嗤——”本就笑着的陆生轻笑出声,离开了一些,又更俯身,在鸩一直敞开的领口里,攀附于胸口的暗红色纹身上,落下一个轻轻的,足以致命的吻。
    那些纹身,是鸩鸟化形后,毒素所聚。
    呼啦啦,羽毛落了两人一身,陆生笑着,任由忽然色变的鸩手忙脚乱地揪起自己的衣袖,擦去他唇上因为触碰而沾染的毒素,又急切地挥落沾了他衣袖的羽毛。
    “陆生!别胡闹!”
    除去交杯之前那一天关于继承的争执,那么多年,鸩第一次这样直白地训斥陆生。
    只是,衣襟半敞,眸中唇畔都沾染水色,脸庞因为烈酒略带薄红,两只手因为擦拭的动作半攀在陆生肩头——这幅光景,实在是将训斥换作了嗔怪。
    “放心,我有分寸。”陆生偏头蹭了蹭鸩搭在他肩头的手,笑得实在游刃有余,他看了鸩一眼,眼神露骨,在鸩的脸庞,唇齿,和因为一直以来的服饰而露在外头的皮肤之间留连了片刻。
    鸩被他那么一看,不自在和不可名状的酥麻,一起顺着后背往上窜,脸更红了。
    “鸩,喜欢我吧。”陆生没有再做什么,他沉着声音给鸩留下一句话,随着天际初现的黎明,变回了那个温吞的少年。
    少年和鸩坐在回廊下。
    鸩有些晕晕乎乎地,回想起陆生留给他的那句话,分不清少主是察觉了自己喜欢他,还是命令自己喜欢他。
    而少年。少年面上要烧起来飞出红霞,却不敢忘了,自己根本没有身为妖怪时的记忆,这个谎言的存在。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1-12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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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之前,梅雨润湿了整个日本。
      鸩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本家了,不知道是雨季身子不好,还是上一次酒醒之后,被坏心眼的陆生吓到了。
      不过无论原因几何,陆生都决定要亲自登门去看看鸩。他从本家找出了一代滑头鬼藏了许久的酒,提在手里想了想,总以为去探病不适合带着这样的礼物,便又顺路捎上了就近点心店里的礼品装和果子——当然,深夜里用妖力拿到手的,也留了对等的钱。
      妖的血比人类要冷酷一些。
      规则当然要有,但不是人类的,而是妖的。
      陆生从鸩的宅子门口一路晃进去,掠过了所有来往的仆从,绕过了所有明暗哨卡,落在鸩合衣而卧的竹屋房檐之下,倚着窗边站定。
      药味从窗中溢出。
      “谁?”
      竹屋外的竹林下缀着的白雾忽而波动,陆生听着屋里鸩忽而紧张的声音,稍微皱眉。
      “鸩。”
      他叫了鸩一声。这药味有些重让他的气息紊乱了一些,才叫身在自家的鸩轻易发现了他的存在。而鸩的病情……
      “三代目!”
      又是惊又是喜的声音,听得陆生不知该摆出怎样的神情。陆生快步转过隔着窗的廊道,放下手上提着的东西,摁住了想要从床榻上起身的鸩:“你还跟我见外。”
      “……怎么你来了也不见人通报一声。”
      鸩皱了皱眉,显然是在在同陆生讲礼节,与顺从他之间选择了后者,躺下去时又抑制不住地咳了两声,皱了皱眉。
      “又叫你起身来去正堂接待我。”陆生伸手给鸩掖了被角,就在床榻边上盘膝坐了,似笑非笑地看着鸩。
      他确实了解鸩,包括他对他的那点忠诚,那点敬重,还有那份期待。鸩是第一个同他交杯的妖怪,那杯酒不只是一杯结拜的酒。
      对于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夜间的一面的陆生来说,那杯酒只怕是混入了他一直以来悬而未决的决心,和承担责任的觉悟,一同下肚了。所以连带着那个让他喝下了那杯酒的鸩,也变得格外不同。
      当然,鸩对他的意义本就不同。
      鸩无言以对,想同小时候一般抬手刮一刮陆生的鼻尖掩饰自己的无奈,却记得面前的陆生在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之前更是他的少主,只好握了握藏在被子底下的手。
      “这次是怎么病的?”
      这倒是常规的问候,只是被陆生说出来却多少带着点深意,又或者是魑魅魍魉之主天生一副深不可测的一模样,实在叫人误会。
      鸩摇了摇头:“外出时没带伞,淋了雨,受寒了。怨我自己没带伞。”
      说话间这雨又淅淅沥沥地落下来,像是附和着鸩的话。雨声夹杂着轻轻的脚步声,落进屋里两人的耳朵里,让鸩一阵慌乱。
      一落雨,族人该给自己送除湿的炭盆进来了——陆生怎么办?他可是,匿了踪迹进来的。
      “少主!请稍微藏一下!”
      陆生愣了愣,眯起眼,没什么动作。
      “三代目!”
      鸩抿了唇,莫名在这个地方固执了起来。奴良组的三代目怎么能做出无故在自家地盘上隐匿踪迹的举动,于声明威严有损。尤其此刻他孤身一人,连个随侍都没有。
      面色比以往还要苍白一些的鸩与陆生对视,屋外的脚步声愈近,眉头的纹印便愈明显,不知什么时候攥住了被角的手也用力起来,指节发白。
      被陆生看了个全须全尾,暗叹一声:“鸩哟……”
      坐在一边的陆生不甚乐意地收敛气息,散出畏裹身,掩饰身形。他没有离开,但气息全无,让鸩放松下来,专心做出此间并无二人的样子,应付起来关照他的族人。
      可要快快打发了去,否则这本就有些任性的少主要是不乐意了,当场撤掉伪装,可就更说不清了。
      来的是一只刚成年不久的鸩族,少年的身形,提着炭盆,声音清脆地关照着鸩的身体。大抵是发育的还不甚完全,身体还不错,灵动又鲜活,让躺在床榻间的鸩欣慰地笑了笑。
      看得陆生眸色一沉,抬手遮着唇角笑了笑。
      少年人尽心尽力,到鸩边上来给鸩试了额头的温度,与坐在塌边匿了身形的陆生近在咫尺,让看得到陆生样子的鸩着实提心吊胆了片刻。
      好在人总算是打发了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1-12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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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炭盆一起送来的药在少年人转出竹屋时便到了陆生手里,他还敛着气息,只是显了身形,让顾着还未走远的族人的鸩无可奈何。
        “药很苦吧。”
        岂料陆生就这样开口说话了,声音不大,却足够这没什么隔音效果的竹屋外一墙之隔的少年人听见。鸩来不及制止,又见陆生就着药碗抿了一口乌黑的药汁,欺身上来——以吻封唇。
        熟悉的苦涩度在口中,本该麻木,却好似是被一个意料之外的吻唤醒了味觉,那药汁被陆生一滴不漏的喂在他嘴里,然而顺着喉管一路下去,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带了点其他的东西,叫鸩面红耳赤。
        但他没有反抗。怀心眼的少主没有搁下药碗,就那样抬在手里,虚虚搭在他肩旁不远的床榻边上,似乎只要他少有反抗,就要整碗打泼了去。
        舌头绕着另一根舌头吸吮,陆生故意将这个亲吻放大了声响,水泽的声音混在雨生里格外明显,让屋外提着灯走到窗口的少年人受惊,接着微光看清了屋里无端多出来的人的面容,知晓了两人正在做的事,慌乱之间连灯笼也掉了去,来不及捡,便面红耳赤地跑了。
        雨没有停,得逞的少主愈发得寸进尺。
        他扣住了鸩不知何时握住他手腕的手,分开鸩攥紧的手掌,与他掌心相对十指相扣,结束了一个亲吻就顺着鸩的嘴角一路向下亲吻,绕过毒素汇聚的暗红色花纹,在肌肉形状漂亮的胸膛上,给鸩留了个纪念一般的红痕。
        也成功的让顺从的鸩恼羞成怒。
        “陆生!”
        被荒唐狠了,才这样半是恼半是羞地斥责。陆生适时收敛,起身来放下药碗,将鸩扶起来垫个靠枕在他身后,复又抬起药碗,送到嘴边试了试温度。
        “刚才还有些烫,现在却正好。”
        又是一副面目纯良的样子——若他扣住鸩的手放开,便更有说服力了。
        “……你要做什么?”鸩暗中咬了咬下唇。
        这幅游刃有余的样子,是要捉弄他,还是要……宣誓什么。
        “先喝药。”陆生停下动作,看了鸩一眼。他自觉已经做的足够明显,可鸩诸多顾虑,到了这个地步还是克制着不敢伸手触碰。
        鸩心有不安,这时候惴惴着,不愿意同陆生对视,只好伸手接过药碗,磨磨蹭蹭地往下咽。还好这一碗药与往日的并无不同,不像方才那一口那般叫人记忆犹新。
        “下次别这么任性。”鸩这样同陆生说了,想揭过这一章。
        “这可不是任性。”
        陆生不忍心为这点事和他置气,抬手抹掉了鸩唇沿的药汁,又凑近靠在软枕上避无可避的鸩,看着他颇有些紧张地抿唇。
        “这是情不自禁。”
        他亲眼看着那双属于鸩的红眸里露出不可置信,愉悦地笑起来。
        这一次的吻一触即离,人比吻存在感强烈。
        “少主……”鸩收了收和陆生十指相扣的手,语气不可思议的温柔。他又想抬手刮一刮陆生的鼻梁了,但他还是没有。他面前的是少主,不是跟在他身后拽着他的衣角叫他“鸩大哥”的孩子,是强势又不容反抗,他一直喜欢着的三代目。
        岂料陆生像是会读心一般,拉起他闲着的手,屈了他的食指搭在自己鼻梁上:“久违了。与我更亲近一些吧,然后——”
        陆生拉着鸩的手刮了刮自己的鼻梁,又竖起食指抵在自己唇中间,打断了鸩的话:“快点好起来,喜欢我吧,鸩。”
        与上一次分别之前同样的话。
        “你知道,白天的我,也记得这一切。”
        陆生点明了这一切。于是那句话成为一种更明了的告白,白天那个陆生记得夜间的事,人类的陆生也好,妖怪的陆生也好,都是一直注视着鸩,也被鸩注视的那个少年,那个少主。
        鸩哑口无言。
        只好给陆生留了个轻轻的回复。
        ‘“嗯……”
        差一点,便埋没于他不受控制红起来的面庞,与屋外洗净了整个夜幕的夏雨里。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1-12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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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到这里,可能会更的很慢。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1-12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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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1-15 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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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aaaa,超棒!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1-15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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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就是缺少了激情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1-17 12:27
                收起回复
                  打call等更!!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1-17 19:00
                  回复
                    抱住太太亲亲抱抱举高高(。・ω・。)ノ♡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1-19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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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8-01-23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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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新文了感动


                        IP属地:辽宁14楼2018-02-12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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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2-13 08:45
                          回复
                            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2-17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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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以来陆生越发地不顾忌了,就连白日里还是人类的模样也多少对鸩留心,而时不时出口的话竟然比身为妖怪时的他自己还要直白而坦诚,让鸩有些无地自容。
                              而不论如何,陆生总是越来越有奴良组三代头领的样子了,让鸩宽心不少,连病体都有所很给面子的稳定下来。
                              直到冬天,陆生难得在妖怪的形态下班对着再次病倒却推脱不见他的鸩发了脾气,直接把人从冬季里潮湿的鸩一族的驻领地里带出来,安置在了本家——冬暖夏凉的和室里放上一个栎碳的火盆,除了陆生在的时候室内总乱飘鸩的毒羽,其他的一切都好。
                              “你也别太草木皆兵,我们一族的寿命是相对妖怪来说短一些,比起人类来还是要长许多。”
                              鸩伸手拍了拍抱着自己没撒手的陆生,手掌顺着他的后背抚过,满满是安慰的意思。寒假里闲来无事的陆生总是在他这里,看着他喝药,看着他休息,就连百鬼夜行也不忘了给他加一件披风。
                              让鸩觉得他未免太过紧张自己了。
                              “就是因为是相对妖怪来说……”身为妖怪的陆生难得有些泄气的样子,话说到半途似乎是像避嫌一般避开了后文,搭在鸩肩上的头偏了偏,鼻尖碰到了鸩的颈侧。
                              化了人形的妖怪也会有脉动,只是种族不同,脉动的频率也不同。那是生命的象征,而即使是再神通广大的妖怪,也做不出起死回生这样的奇迹。
                              陆生难得地有些畏惧天意。
                              “……”鸩也没什么能当做安慰的话。
                              这天生注定了的寿命自然也是他迟迟不愿意回应陆生的原因之一,只不过陆生看的太明白,逼得太紧,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才让两人的关系发展成如今的样子。
                              陆生也愈发地担心起他的身体,连听他轻咳几声也要皱眉。
                              主家里那棵开得不分四季的樱花只要陆生在就纷纷地往下落花雨,散发着一点荧光的花瓣落在鸩所在的寝室的木廊道下,叫他瞧着格外安心。
                              “我没记错的话,那棵樱花是同你伴生的吧?”鸩错开了话题,放下手来覆上陆生落在他身边床铺上的手。
                              所以才四季花开。
                              陆生乐得让鸩多了解自己一些,虽说他出生时鸩就几乎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了,可这些东西由自己说给他听,又总是有那么点不一样的意味。
                              他放开抱着鸩的手,被鸩碰到的那只手翻过来和鸩掌心相对,十指相扣,方才回头去看半闭的门外那棵樱花树:“嗯,我出生的时候身上就有妖怪的血统,那部分血液觉醒了之后,这棵树就像从沉睡中醒来,再也没有四季的概念。”
                              “等它枯落,不再开出新花的那一天……”
                              “陆生。”鸩开口打断了他,这是他许久都不会叫一次的陆生的名字,只有他真的生气了,或者被逗的太过分的时候才会出口的。而现在的情况明显属于前者,听得陆生心情莫名好起来。
                              “好,我不说了。”
                              陆生吃吃地笑起来,猩红的眸子映着鸩严肃的样子,马上就让鸩严肃不起来了——他笑起来,却抽手蒙了陆生的眼睛。
                              “你作弊……”
                              “是了,全都仗着你喜欢我。”陆生摸索着捉住了鸩的腰,握在手里,也不拉开鸩蒙着自己眼睛的手便凑上去,吻在了唇角,“唔稍微错开了啊,看不见的话……”
                              说着分开了一些,又要吻下去。
                              鸩此刻几乎能想象那双眼睛里藏着的笑意和情谊,他怕陆生又借着“看不见”逗他,赶紧放手,偏头亲吻了陆生的额角。
                              而后腰上便被陆生捏了一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03-20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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