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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发】【国庆活动文】【龙骧x凤翔】你可曾爱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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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代发的风裂,此文的作者为箱子@144102541


IP属地:广东1楼2017-11-03 23:32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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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箱子
    龙骧and 凤翔
    (1)
    傍晚的斜光透过车窗淌入,欹斜的光线将霞烧熏染到车厢的另一头。易拉罐的影子延伸出去,直到光线被车窗与车窗间的间隙所遮挡。光线再次投下的瞬间,影子再次被拉长。诸如这般的不断往复,将须臾落下的细砂模糊到永恒的荒漠里面,仅有风干的浅浅的印迹,沿着罐缘延伸到尘埃落下的地方。
    洒落在地板上的咖啡牛奶或许在不久后会变得浑浊而粘稠。但此时,它仍能心安地保持着咖啡色,随车厢的动荡而扩散,直到渗入她靴底的纹理中。她已经忘记自己数到第几次了——易拉罐影子的更迭,从心中翻涌起的烦躁让她没有选择归零重来。
    「本次从江户开往东京的列车即将抵达终点,请带齐您的行李物品,欢迎您再次乘坐长野电铁木岛线3500系电车。」
    她拿上了脚边的易拉罐,但是依旧免不掉在走出车门的瞬间,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来自那个瞬间和她擦身而过的某个人。她的眉头不经意间蹙起了几分,空气从某处汩出形成的微风拂过她的鼻尖时,她才发现手里的咖啡罐已经变了形。
    自来水在她的指缝和水源之间衔接出通透的桥梁,指间的粘腻感转而被流水的冰凉代替。扁平的易拉罐躺在余光可及的垃圾桶之上,纸团堆积成的小丘将它的下部分从视线中隐去了。她纤细的手指上残存着的水珠,反射着仿佛源自它们本身的光芒。
    塑料盒子的下端开口上半垂落着粗制滥造的卫生纸被随手拽下,粗糙的表面在跟皮肤接触的瞬间瘫软下去,化作濡湿的纸团,融入空中划出的一道抛物线中,撞击在垃圾桶壁上,再次弹起的纸团落在易拉罐的顶部,随后顺着它身体的弧线滑落,融入到白色的小丘里面。
    硬质厚底的长靴踩在大理石铺就的地板上,脚步声混杂在毫无征兆的小雨之中,辨别不出彼此。汇聚的水滴沿着她的帽檐滑落,沾湿了赤红色的革制风衣。在落下的雨水之中逐渐变低的气压让她在某一刻回过神以后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路边的自动售货机一如既往地亮着,这个仅售卖咖啡牛奶的售货机就像是被遗忘在城市角落的孤儿一样,四周的漆几乎已经褪去了原本的颜色——除了看上去刚翻新的右侧,崭新的喷漆显得格外的刺眼。
    那不是她所关心的。她将右脚向后挪了半步,深吸了一口气…伴随着机械的呻吟声,几罐温热的咖啡从出货口滚了出来,她拉开其中的一罐。氤氲的白气从锡制罐子的缝隙中飘出来。她叹了口气,口中呼出的白雾与缝隙中透出的白气交融在一起,在变得有些寒冷的空气之中一同走向消逝不见的结局。
    剩下的咖啡牛奶被她藏进了外衣里侧的口袋,存留在易拉罐内的暖意透过一层薄薄的内衣,中和了灌入的寒意。咖啡香醇的气味徘徊在周围的空气中,**了她对周遭产生厌弃的感官。劣质咖啡的苦涩和速溶牛奶的柔滑杂糅成温热的泉流淌入,淡化了喉间被冷空气剐刻的刺痛,她的味蕾却也因此而不适着。
    不知不觉间,这个大概就变得像酒精一样恶劣了吧?她让嘴唇和温热的易拉罐分开,内心的抱怨挑引她把目光落到了易拉罐的小字上——在罐侧讨巧地标明了最佳摄入量的设计,仿佛这样就能让人完全找不到可以挑刺的地方。
    「生产让人上瘾的饮品,却摆把责任归咎于过量摄入…」她将自己的长靴放进了鞋架,接着换上了预先准备在地毯上的拖鞋。立在脚跟旁的咖啡罐已经失去了温度,这是从自动售货机那「买」来的最后一罐了,她将锡罐捡了起来,抛向了玄关最昏暗的角落,「沉迷上这种东西的人,也是无可救药啊…」
    金属的撞击声才尘埃落定,咖啡罐就已滚动着再次进入她的视线。她重新将它握在手掌里面,金属的凉意透过皮肤挑动着她的神经,她再一次将它投掷了出去,换来的是一片碰撞和散落的声音。更多的铁罐从角落的阴影中出现,四散到玄关的每一处…
    直到抱着枕头倒在床上的时候,她的思绪才从空白的混沌中回泛起第一潮滥觞。一天中的十七个小时存在过的迹象只存在于时针所指的刻度上。而当它的分针再次旋转一周,回归原点以后,这十七个小时——六万一千二百秒都将会随之消逝。
    身上的白色短衬衫短裤代替了此时正挂在电热器旁的风衣,尚挂着水珠的头发将枕头套的一角沾湿,吸水后的白色枕套贴合在内容物上,她能隐隐约约地看见浅棕色的枕芯。洋溢着暖意光芒将她面前的墙壁映照成红橙色。
    疲倦一点一点地让进入她瞳孔的光线变得模糊,在一片朦胧之中,一道如虫豸般大小的影子从视线的下端出现,紧接着,从那一处传来刺痛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出于本能而行动起来的身体将这个小小的影子从她身上抖落,这个小东西的真身在她的眼前显露出来——那是看只有她的两节手指那么高的小人,她对这些小人再熟悉不过了,是妖精。
    这个小小的家伙重重地摔进了枕头里面,不过压陷进去的枕头很快又将它弹到了空中,这个无助地挥舞着粗短手臂的可怜虫被一道掠过的影子接过。她松了一口气,将接过了妖精的影子抓住,落在她手中的是一架跟模型差不多的白色螺旋桨飞机。方才唤醒她的妖精正死死地抱着羽毛粗细的机翼,眼角上还带着泪水。
    「笨蛋,已经没事了,」她的手指轻轻蹭了蹭这个小家伙的脑袋,然后将这架只比她手掌长一些的飞机放到床上,确认了安全着陆以后,妖精才松开了抱着机翼的手。同时,另一只妖精从飞机上跳了下来,向她挥手。
    「你们好哦?」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用弹额头作为对这两个小家伙的问好。她也有属于自己的一群小妖精,但是打破了她的安适午后的两个不速之客却不是其中一员。她白了一眼在床单上抱着脑袋打滚的小东西,将它们提进螺旋桨飞机里面,顺便替它们关上舱门,「于是呢?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不从实招供的话,咱就把你们从窗户扔出去了。」
    「对不起呢,它们打扰到你了吗?」波澜不惊的声音从房间的另一头传入了她的耳中,就像是吹开窗户,房间的风而来一般,令人猝不及防却又如此温和。她循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转动的门轴将帷幕拉开,将藏在门板后的面目显露出来。
    恬静的微笑映衬着对方黛蓝色的瞳孔,从发梢间垂下的一层淡影在昏暗的光中将瞳眸的模样隐去几分,而却谈不上添几分神秘感。而且对她来说,面前站着的女性,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直到房间里的光线彻底将对方的脸照亮的时候,她才从呆滞中反应过来,像打了结的舌头几乎吐不出来几个字,「欸?欸…欸?凤翔…凤翔?欸?为什么…」
    「是…造访得有些唐突…打扰到你了吗?」凤翔眼中多了几分歉意,黛色的眼睛被眯起的眼睑藏匿起来。乘上了飞机的妖精此时已经飞回到她的身旁,她伸出手将这架白色的小飞机接住,「嗯…我只是想着,自从那以后,龙骧就很少跟大家…所以就打算过来看看了。果然还是预先通知你比较好吗…」
    「咱…咱倒是没关系啦,一个人生活也不错的来着,凤翔太杞人忧天了啦?」她走下床,将手探进了床底下。在独居生活以后,已经很久没有人用名字称呼过她,她也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龙骧吗…这么英气的名字跟我现在这个颓废的样子完全不搭调呢…
    生活习惯的不检点多多少少带来了一点麻烦。摸索了一会,她才从光线无法照亮的角落里面摸出一双棉拖鞋,「通知不通知什么的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啦,毕竟有人能来也挺开心的咯?不过没有想到居然是凤翔大人呢…呼…」
    她紧接着从床底下摸出了一把折凳,这把折凳已经在床底下积压了很久了,表面上已经蒙上一层白灰,她用手简单的拍了拍,结果扬起的尘埃却先把她打败了,在咳嗽的奏和下,她将这个无可救药的东西丢回了床底。
    「抱歉咯,椅子那个家伙大概是寿终正寝了,不介意的话,坐在这里吧?」龙骧从地上爬起来,掸了一下附到手上的灰尘,紧接着换上了刚才从床底下找出来的棉拖鞋,从足部传来的暖意让她整个人放松下来,她借势让身体倒在床铺上,腾出来的手拍了拍身旁空着的位置,「我家的话,规矩什么的丢到一边去就好啦…嗯…就那样吧…」
    凤翔嘴唇的一角像被拉扯般往里缩了缩,目光游离到窗户的外侧,龙骧循着她的在夜色中失去了模样的建筑,仅在路灯的微光下,才可以辨析到一痕轮廓,眼中徒然消逝的光芒仿佛被丢失在了窗外的黑暗里面。显然,她是为了不让面前的人察觉才刻意将脸撇开,但龙骧依旧捕捉到了对方嘴唇的嗡动,呢喃般的轻语没有能够逃过从空气中被龙骧捕捉到的命运,「就是因为龙骧那么不修边幅,所以才会让人放心不下呢…」
    「才…才没有吧,咱,咱还是算的上超注意形象的!」龙骧一瞬间错以为自己的心脏停止了搏动,那如同蛇行般缠绕在心间的凉意仿佛要将她的意识从身体剥离,一阵目眩的感觉过后,因为刚刚醒来而挥之不去的倦意此刻化作冷汗全渗了出来。她隐隐约约能够猜到自己刚才的话触及到了对方的逆鳞,对方在她的印象里面,也确实是一丝不苟的人,在过去的时光里面,凤翔一直是她最严厉的导师。她咽了一口唾沫,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坐正了,打颤的嘴唇怯怯地为刚才的话做了个补充,「只是…刚刚醒过来…所以,对不起!」
    「欸?」凤翔的表情僵了一僵,视线再一次聚焦到了龙骧身上。她脸上浮现的不解显而易见是源自前一秒发生的事——龙骧那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两人之间的空气立刻沉浸在了缄默之中,直到分针下一次跳跃时,一抹姗姗来迟的绯色将困惑顶替的瞬间,两人之间的沉默才被打破,「看来我们都没有改掉过去养成的习惯呢,真不知道是应该值得开心还是值得不开心的事情…嘛,你竭尽全力才争取到现在的平和,应该由你自己来把握才对…应该道歉的是我,刚才说了那样的话真是抱歉…」
    「嘛!才没有的事情,如果不是凤翔的指导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咱了!所以,咱觉得你是最有资格训咱的人啦,咱以后一定会注意的,所以咱以后犯错的时候也尽管指出来就好了,咱绝对不会有意见的!」凤翔的话反而把龙骧吓得不轻,这个平日里应该是习惯了被教训的孩子可谓是使尽了全力把一瞬间能够想到的所有词汇拼凑成了这样的一句话。她那副一本正经却看起来像是在胡说八道的样子让凤翔有些哭笑不得,她摇了摇头,前一刻脸上的惴惴不安已经被不经意间露出的微笑所替代。她在龙骧的面前半蹲下,像安慰受伤的孩子那样轻轻抚摸起对方的脑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龙骧以后不需要我担心自然是最好的啦,但是如果犯了错的话,我也会指出来,这样可以吗?」
    「请…请务必不要对咱客气便是!」对方释然的样子让龙骧松了一口气,神经从紧绷状态中脱离出来以后,她终于能将注意力腾出到感受别的事物上,例如说,对方的手。纤细的手指将她额前的刘海分开,好让掌心得以着陆,这只粗糙的手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茧子,因此被神经末梢感知到的暖意之中,夹带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瘙痒。
    「嗯,我知道了,那么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凤翔的手离开了龙骧的额头,捶回眼前的发梢摇曳着将眼前的景象分割成几块,在支离破碎的视界里面,才坐定的旁人站了起来。仿佛透明的丝线从凤翔身上维系到自己心间,随着对方一寸一寸踱出自己的视线,收紧的丝线绞动心脏,非自然的搏动将血液和高于意识之上的指令输送到已经行动起来的手上。
    「嗯?怎么了?」面前的人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使两个人交汇在一起的,是龙骧紧紧捏着衣摆的手。龙骧故意错开对方的视线——视线相接的瞬间,她在凤翔的眼中就像是一个未能及腰的小孩子——两个人的身高相差不大,仅仅只是因为她还坐在床上的缘故,因此显得矮小了一些。
    就算是直至现在,在她的眼里面也是…
    「不用担心,我会留下来的…」
    指节与额头向碰撞的响声将她的思绪打断,她如梦初醒般看着近在咫尺的凤翔,如风平浪静般恬静的脸庞上挂着同样平静的微笑。她未曾为这一刻做过任何的准备,松开的丝线,未曾来得及再次收缩的心脏,未曾来得及被携带到思想之间的氧气,未曾来得及续接的思绪,将属于她的时间停滞下来。
    「因为还要给龙骧准备晚饭…对吧?」
    就算是直至现在,还是会被轻易地被猜透呢,咱…跟不甘交织在一起的庆幸,杂糅作沁香却苦涩着的喜悦嗫咬着心湖上的堤岸。小小的石头落入湖水泛起的涟漪此时此刻,侵蚀着边岸上的岩石,精准而灵巧地,携走一粒细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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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1-03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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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1-04 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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