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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那年,那天,风筝,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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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7-08-25 15:07回复
    新人拜吧 请多多指教~~
    这篇文是偶然冒出的灵感,先说,会虐,不过结局算HE(大概?)
    主CP忍迹,副CP冢不二,其他CP不定。
    就这样,下面放文!希望喜欢~


    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7-08-25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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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迹——那年,那天,风筝,我们
      为了你,千千万万遍。——忍足侑士
      PROLOGUE
      再一次回到这个地方,隔了多少年,我已经不记得了。记忆中这片土地的样子,不是这样的。透过马车的小窗口望着外头惨不忍睹的景色,我这么想着。
      马车颠簸摇晃地走在布满了小石子的路上,哐啷啷的声响不绝于耳,我看着外头的尘土飞扬,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隔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我再度回到了最初的这个地方,但是为什么,明明这是我的家乡,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而此刻我却觉得像是头一次来到这里的观光客一般。
      很陌生,真的特别陌生。
      马车停了下来,外头的景色静止不动。我回过神来,车夫扭头对我说:“迹部君,到咯。”
      “嗯。谢谢。”我回过了神来,背着背包下了马车对车夫说:“你等本大爷一下。”
      “好的。”车夫爽朗地扬了扬手,摸着车前两只白马头顶上的角。
      我望着眼前经过岁月的洗礼后残破不堪的屋子,满满的回忆涌上心头,满得仿佛快要化作眼泪溢出眼眶。我咬了咬牙,深深呼吸,做好了心理建设后才迈开脚步,推开了陈旧的大门踏了进去。
      生了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一声晃开来,我走进去,环视着四周。我记忆中翠绿,布满生气的院子已经消失殆尽,现在只剩下一整片枯黄色的杂草,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院子里高壮的苹果树曾是我们的专属‘战舰’,此刻原本雄伟的‘战舰’也被砍得只剩下矮矮的一截,让我看了心酸难耐。
      我推开木门,踏进了玄关,一股难闻的霉味扑鼻而来,从外头渗进来的阳光甚至照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灰尘粒子。皮革沙发破了好几个洞,露出里头黄色的海绵,桌子上,橱柜上都铺满了厚厚的灰尘,墙角都是看着恶心的蜘蛛网。
      我的鞋子踩在地板上,印出了鞋印,可见地板上积累的一层灰是有多么地厚。我踏上了楼梯,陈旧的阶梯在我的重量下发出了难以忽略的尖叫声,我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跳,深怕再用力一点已经脆弱不堪的木板就会承受不住而断裂。
      好不容易上了楼,我再自然不过地往左转,走进了一间房间。熟悉的格局,使我有种回到了家的感觉。但是,我比谁都清楚,这里已经不再是属于我的家了,再也不是我记忆中最亲切温暖的家了。
      我慢慢地走到橱柜前拉开了门,屏着息,一直到柜门后出现了一只蓝白相间的风筝,我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我如释重负地把风筝小心地拿出来捧在手上看,擦去了上头的灰尘,禁不住露出了笑容。
      风筝上连接着一条几厘米长,断了的白色线条,握着那摸起来手指有些刺痛的线,我抚摸着风筝粗糙的布料,汹涌的回忆毫无预警地来袭。
      我抱着风筝,仿佛随着记忆的海浪被冲回了十四年前,那充满了笑闹,尖叫,兴奋,以及紧张的那一天。满天都是各种各样的风筝,孩子们兴致勃勃的叫声,欢快的笑声,在大地上畅快自由地奔跑的声音,风筝起飞时发出的好听声音,那一切,我都记忆犹新,像是昨天刚发生的事情一样。
      突然,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像,一个瘦小的男孩,小麦色的皮肤,留着一头墨蓝色的头发,拔腿跑开之前回过头对我大叫。
      那句话,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为了你,千千万万遍。’他说。为了我,千千万万遍。
      大家总说过去是会被埋没的,但是对我来说,过去的事情总会任性地介入你现今的生活,硬生生地,残忍地提醒你,过去虽然是过去,却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
      人总是在失去了才懂得什么叫做珍惜,而很多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想挽回也已经没了机会。但我还是想说。不管你听不听得见,我还是想对你说。我站在那间寂静无人的陈旧房间里,捧着那蓝色的风筝,说:“侑士,对不起,我爱你。”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7-08-25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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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后应该大多数都是第三人称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8-25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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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
          又高又壮的苹果树上,坐着两个男孩。一个背上长着一对白色的大翅膀,另一个头上长了一对墨蓝色,直挺的狼耳朵,还有着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悬挂在树干边一摇一摆。
          有狼耳朵的男孩举起了手里的弹弓,拉紧,闭起一只眼睛,透过无度数的镜片瞄准了篱笆后的一只正在呼呼大睡的火龙。
          “等等。”有翅膀的男孩突然伸手拦下了他:“你真的要打?”
          “不然呢?是小景少爷你要我打的,不是吗?”有狼耳朵的男孩歪了歪头疑惑地说。
          “要是真的打中了,它生气了,怎么办?”有翅膀的男孩似乎有顾虑,担忧地说着。
          “放心好了,小景少爷,我会保护你。”有狼耳朵的男孩气定神闲地安抚道,再度拉紧了弹弓,瞄准后放开了手,嵌在弹弓上的小石子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射往酣睡的火龙,射中了它的头顶。火龙猛地睁开了双眼,凶恶地朝着两个男孩咆哮,嘴里喷出了火焰,正要扑过来就被绑在身上的铁链束缚着被硬扯回了原位。
          两个男孩坐在树干上捧腹大笑,笑得东倒西歪。
          “看吧,小景少爷,我就跟你说没事了吧。”
          “这只龙超蠢的,哈哈哈哈哈……”
          两人还没笑完,装潢豪华的别墅里就传来了中年男人的叫唤声:“景吾少爷,侑士,老爷让你们进屋喝下午茶!”
          “这就来!”有狼耳朵的男孩大声回应道,而有翅膀的男孩早已展开翅膀飞下了树,优美着地后朝着屋子跑去。
          “小景少爷,请等等我。”有狼耳朵的男孩说道,跟在他身后纵身一跃跳下了树,两个男孩一前一后地跑进了屋子。
          有翅膀的男孩叫迹部景吾,属于凤凰族,有狼耳朵的男孩叫忍足侑士,属于狼族。而这里,是一个叫特维尔的地方,一切故事的起源地。
          特维尔,一个漂亮的国度,与大自然相依为命,被湛蓝的大海环绕着,到处可见雄伟壮丽的群山,隐藏在层层白雾中像是披上了神秘的面纱。这里据说是受到了天神,海神,山神和大地神一同祝福的土地,有着用不完的资源,一年四季的景色都美不胜收。住在这里的居民活得无忧无虑,有着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好运气。
          这里的居民被分为四个族群,生来就有属于自己的特殊能力。龙族,凤凰族,狼族与狐族。龙族和凤凰族是四个族群里地位较高的,这两个族群的族人都有翅膀,只不过龙族有的是黑色的龙翅膀,凤凰族有的是金黄色,有漂亮羽毛的翅膀。龙族与凤凰族据说体内都流着高尚纯净的血液,非常受人尊敬,在特维尔这个小地方里受到所有人的爱戴。
          相反地,狼族与狐族地位较低,尤其是狼族。甚至历史上记载着狼族几千年前曾经携手试图独占这片神圣的土地,最后招凤凰族与龙族打败。从此幸存的狼族族人只能屈居于奴仆这般低劣卑微的位置,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唾弃,厌恶。
          狼族族人头上长着一对狼耳朵,有着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听觉和嗅觉都比其他族人灵敏。而狐族头上则有一对橘色的狐狸耳朵,长着蓬松的狐狸尾巴,动作迅速灵敏。
          “小景少爷,你的饮料。”忍足侑士捧着一杯热可可放到了迹部景吾面前说道。
          “嗯。”迹部点了头,表示对忍足的服务感到满意。
          但是这看似主仆之间的关系,其实也只不过是偶尔出现的状况。忍足虽然会为迹部服务,也唤他做‘小景少爷’,但是他一直把迹部当作好友,兄弟一般的存在,而并不是把他当主子。服务迹部,唤迹部做少爷只是一种习惯成自然的动作,他自小就被教育说迹部的地位比他高尚,潜意识里他一直知道自己所属族群的地位属于较卑微的,但是他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就是迹部的仆人。愿意为他付出,为他做事情只是因为重视,喜欢他。
          而迹部虽然看似高高在上,在忍足面前会对他呼呼呵呵的,为忍足顺从他的指示而感到满意,但是在他心里忍足一直是比仆人还更重要的一种存在。他跟忍足从小一起玩到大,彼此记忆中几乎没有一个片段是没有对方的,几年下来的朝夕相处使他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羁绊,情同手足。
          迹部觉得跟忍足在一起很自在,忍足总认为他说什么都是对的,都是好的,他说一,忍足绝对不会说二。而忍足觉得迹部聪明绝顶,知识渊博,还会给他读故事书,并且他重义气,跟他玩在一起很快乐。
          “小景少爷,一会儿下午茶过后,我们到桃子树那里去,你给我读故事书,好吗?”忍足咬着烤面包,满脸渴望地看着迹部。
          “是啊,景吾,”迹部的父亲,迹部景雄笑着点了点头说:“侑士没能上学,你就读故事书给他听,教他识字,怎么样?”
          迹部看着自家父亲望着忍足疼爱的视线,有些不悦地撇了撇嘴,终究还是点了头。迹部家是特维尔当地的富人家族之一,而迹部景雄是个慷慨大方的慈善家,最近刚开创了一所新的孤儿院收留各个族群的孤儿。迹部景雄并不会因为种族和地位的不同而歧视任何一个族群的族人,于是受到了几乎特维尔全村的厚爱以及尊敬。但是也有对他接纳狼族的做法感到不满的人在他背后说三道四。
          迹部景雄自小和忍足瑛士一起长大。忍足瑛士是个狼族族人,当年迹部景雄年幼时,他的父母亲收留了双亲不幸离世的忍足瑛士,当时还是个小狼崽的忍足瑛士从此成为了迹部景雄的小跟班,也算是保镖,总要跟着他,对他唯命是从。
          他们从小就陪伴着对方长大,就跟迹部景吾还有忍足侑士一样。迹部景雄从来没有把忍足瑛士当仆人看待,虽然忍足瑛士总是像个管家一样帮他做事情,迹部景雄也会给他付工资,但是他们俩的关系更加像兄弟。
          忍足瑛士三十岁那一年喜欢上了另一位狼族女人,还未结婚就和她有了忍足侑士,那女人生下了忍足侑士后就抛下父子俩一走了之,离开了特维尔,现在已不知所踪。迹部景雄把忍足侑士当自己的亲儿子一般看待,非常疼爱他,再加上忍足侑士天生的彬彬有礼和有勇气有担当,使他对忍足侑士更加的欣赏,甚至有些时候疼爱他多过疼爱自己的亲生儿子迹部景吾。
          对此迹部心里还是有点不平衡的,毕竟看着自己的父亲疼爱一个身份低,仆人般的人多过疼爱自己这个亲生骨肉,谁会感到开心?迹部景雄甚至有时候会摸摸忍足侑士的头,满脸宠溺地看着他,对迹部却连碰都很少碰,所以有时候迹部会因为心里的憋屈和不满,把气发泄在忍足身上,趁机欺负欺负忍足。
          譬如,在给他念故事时他问起一个字的意思时,故意曲解意思欺骗他,让他出丑,或者是对忍足提出无理的要求。但是每一次忍足都不甚在意,甚至是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欺负,总是礼让,包容着迹部。就因为忍足心胸宽大不拘小节的性格对上比较小气的迹部,两人才可以相处得那么好。
          吃过了下午茶,迹部抱着忍足最喜欢听的一本故事书,和他并肩走向了屋子附近的一个小山坡。山坡上长着一棵不算壮大的桃子树,那棵树自迹部和忍足懂事以来就已经存在,两人很小的时候就时常爬上山坡,坐在树下聊天,偶尔忍足会爬上树给迹部摘下好吃的桃子。迹部总认为那是属于他和忍足的树,因为偏僻的关系,除了他们没有人会时常到那个地方去,那边即使长出再好吃的桃子,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爬上小山坡的路虽然对腿短的两个小孩来说困难了点,但是有彼此在,一边聊天一边爬上山坡就一点都不辛苦了。
          “小景少爷。”忍足踩着一颗石头爬上去,伸手去拉迹部。
          “啊嗯?”迹部握着他的手借着他的力量爬上去。
          “其实你大可以飞上去,不是吗?为什么还要走路呢?”忍足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迹部背上长着一对壮硕的大翅膀,展开翅膀扑棱扑棱飞上去就可以了,轻轻松松,忍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那么麻烦。
          “……”其实是因为忍足没有翅膀而想陪着他一起爬上去的迹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才哼了一声回答道:“本大爷想锻炼腿部肌肉,不行吗?”说完,他瞪着忍足,满脸写着‘你再敢说什么你就知道’。
          跟迹部感情深厚的忍足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真正想的是什么,当然也没拆他的台,好脾气地笑着说:“小景少爷说的是。我们继续走吧。”
          两个男孩熟门熟路地爬上了山坡,坐在桃子树下歇息一会儿。忍足抬头望了望桃子树上颜色明艳的果实问:“小景少爷,吃不吃桃子?”
          迹部学着他的动作抬头看了看,桃子似乎熟了,于是他点了头:“好。”
          忍足马上开始干劲满满地爬上桃子树,动作利落熟练。这样的动作他已经为了迹部做了很多次,虽然迹部可以自己飞上去採,根本不需要他大费周章地爬上去,但是忍足乐意为迹部服务,迹部也乐得清闲,喜欢看着忍足为他忙活。
          忍足採了几颗桃子揣在怀里,爬下了树后随便拿起其中一颗桃子咬一口,酸酸涩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忍足皱了皱眉,把酸的桃子随手扔在地上,再拿起第二颗咬一口,比第一颗甜,他再拿起第三颗咬一口,果然还是第二颗好吃,于是就把第二颗递给了迹部:“小景少爷,给。”
          “你咬过的还给本大爷?”迹部嫌弃地瞥了那缺了一口的桃子。
          “小景少爷,这是最甜的。我是给你测试看好不好吃呢。”忍足笑着解释。刚刚爬上山坡时忍足就敏锐地注意到了迹部的心情并不好,虽然不太理解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是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迹部的快乐更重要。他要想尽办法逗迹部开心。
          对于忍足的体贴,迹部总算露出了笑容接过那颗桃子,说:“算你识相,啊嗯?”
          咬着桃子,迹部翻开了书本,翻到了忍足最喜欢听的一则故事,是讲述一个勇敢的航海家的:“你又要听这篇吗?”
          “是的,小景少爷,可以吗?”忍足笑嘻嘻地挨着迹部坐下,一手环着他的肩膀。
          “看在这桃子的份上,好吧。”他又咬了一口香甜多汁的桃子说。
          “谢谢小景少爷!”忍足感激地说,吃着那颗不太好吃的桃子,竖起耳朵专心听着迹部给他念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家境贫穷的少年……”迹部慢慢地开始念故事,凉风习习,吹得桃子树上的树叶随之摇曳,吹得两位男孩的头发左右飘动,景色惬意又舒适。
          而远方,飘着几只色彩缤纷的风筝。


          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7-08-27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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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木有人来催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9-09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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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迹部景吾
              人家都说,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竹马有着连血缘也无法打败的羁绊。我跟侑士就是这样的一种关系。我们没有一丁点的血缘关系,我是高尚的凤凰族的,他是卑微的狼族的,但是我们感情深厚,我们之间总有着一种无言的默契。
              侑士是我们的仆人忍足瑛士的儿子,所以他也算是我的仆人,总是跟在我身边,随时为我服务。但是侑士也可以算是我的玩伴,我的兄弟,对我来说他有着很多身份。侑士的母亲在产下他后就抛下他和他的父亲逃之夭夭了,至今杳无音讯。侑士从来不提他母亲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意。
              自我懂事以来侑士就跟我们住在一起,不过他原本和他父亲住在我家旁边的小木屋,白天时他跟瑛士会在我们家为我们做家事,到了晚上就会回到自己的小屋子去休息。听爸爸说,小时候的我跟侑士感情就已经很好,离不开他,到了晚上硬要侑士跟我一起睡,于是就成了现今他和我同床共枕的现象了。小时候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不过爸爸说是这样就是这样吧。
              虽然我身为一个有着凤凰族血统的人跟一个狼族族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听起来有点奇怪,但我倒是不怎么在乎,对我而言侑士的身份从来都不像他的血统那般低微,毕竟他可是属于我的保镖,跟班,玩伴,只要是属于本大爷的,都是很华丽的!
              爸爸也告诉我说,我跟侑士就像兄弟一样,就跟他还有瑛士一样,都是从小一起慢慢地长大,生命重要的里程碑中都有对方陪伴在身边。他说,我和侑士在同一个屋檐下学走路,说第一句话。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侑士’,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我的名字,‘景吾’。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可以看得出来,我们在彼此的心中有着多么重要的地位。
              我很喜欢侑士,他真心真意地对待我,也总是能够明白我的一切思想,并照着我的意思走。他也非常体谅我,每一次出门跟邻里的其他小孩玩的时候,他会对自己的身份地位非常清楚,远远跟在我身后不多说话,总是在我要他做什么事情时才会靠近。他明白我需要那该死的面子,他明白身为一个狼族族人他没有那个资格和我们这些龙族和凤凰族的人玩在一起。在别人面前,他是我的仆人,我的保镖,就只是那样。
              但是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对待他的态度就跟在其他小孩面前完全不一样了,我把他当我的朋友,什么事情什么东西都跟他分享,我希望他知道,他明白在别人面前我对他的态度并不是我真正对他的感觉。我相信他明白。
              虽然跟侑士的感情深厚,但是有些时候我还是免不了痛恨他。说痛恨似乎太过了点,就说嫉妒吧。有时候,我非常地嫉妒他。说到这里也许很多人会纳闷,为什么我身为一个凤凰族族人要嫉妒一个身份地位又低又被大多数人嫌弃厌恶的狼族族人?那是因为,爸爸看起来总是疼爱侑士,多过疼爱我,他的亲生儿子。
              瑛士跟我爸爸是很好的朋友,是儿时玩伴,从小一起长大,就跟我和侑士一样。听爸爸说,他五岁那年,爷爷奶奶就把瑛士给捡了回来,从此瑛士就成为了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也顺理成章地成为家里的奴仆。爸爸对待瑛士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一样,时常会友好地揽着他的肩膀,或是在瑛士闲下来时和他像老朋友一样地谈天,但是他从来不亲口承认瑛士为他的兄弟,或者是朋友。
              我能明白爸爸的顾虑。就像我跟侑士,虽然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他对我来说绝对不只是个仆人,但是不管我们感情多好,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就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学会走路,学会说话,就算我们之间有着无言的默契,就算我们教会了对方怎样放风筝追风筝,就算我对特维尔的印象就是侑士那温和的微笑,直挺的狼耳朵和乌拉圭紫的漂亮双眸,那都改变不了……他是狼族我是凤凰族的这个事实。
              我们之间就是存在着一堵墙,无法跨越的墙,种族和地位的不同,以及历史留下的丑陋遗迹。但是也有一些事情,是种族地位,还有历史也改变不了的。这些都没办法改变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之间的羁绊,我们之间的互相理解,互相体谅。
              似乎跑题了,说回爸爸吧。爸爸对待瑛士好得不得了,同样的,对待侑士,他更是把侑士当他的亲生儿子一般地疼爱。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摸一摸侑士的头,搂一搂侑士的肩膀,目光慈爱地看着他。然而他对我,却很少会有这种动作。
              我不知道爸爸到底爱不爱我这个儿子,但是我想应该没有那么喜欢吧。大概是因为,母亲在产下我之后就因为难产而死亡了吧?
              小时候我问起爸爸关于妈妈的事情,爸爸那个时候抹了一把脸,倒了好几杯酒仰头一口喝尽才清了清喉咙给我说故事。爸爸告诉我说,妈妈产下我时流了很多血,几乎整张白色的床都被染红了,爸爸这么告诉我的时候,眼神是冰冷,忧伤的。他的语气非常疏离,甚至在我听见这样恐怖的事情露出害怕的神情时,他也没有伸手拥抱我,安抚我受惊的心灵。
              他只是又倒了好几杯酒,表情痛苦地大口大口喝下。或许酒精的苦涩能够掩盖他心里深不见底的哀伤吧。
              这样的举动让我更加确定他是在怪我,怪我害死了妈妈,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是杀人凶手。我一直这样坚信着。当时,爸爸的另一个儿时玩伴,从小一起长大的老朋友手冢国晴叔叔踏进房里把我拉了出来,接着把我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说:“景吾,不是你的错。”
              我当下忍不住哭了出来,紧紧地抱着他。他安抚好了我后踏进书房,我贴在房外偷听,听见他在里头责备爸爸说:“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孩子说这种话呢?你吓到他了。”
              爸爸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是在愧疚,或许是在无视国晴叔叔,也或许只是懒得反驳什么。
              国晴叔叔一直代替着爸爸把他没办法给我的爱给了我,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也总是无条件地支持我,对于他,我除了感激还是感激。他给了当时还年幼的我最需要的爱和安全感,但是虽然如此还是弥补不了我心里爸爸留下的空缺。
              年幼的时候,我总是想尽办法让爸爸注意到我,让爸爸认可我。但是不管我尽了多大的努力,他都不会欣赏我身上的特长,对我一直是冷淡的。
              国晴叔叔属于龙族,是爸爸除了瑛士之外的另一个好朋友,他时常过来我们家一起吃饭,陪爸爸喝酒聊天。有时候他也会带上他的儿子,手冢国光。该怎么说手冢国光这家伙呢?他就是个天然呆。我怀疑他母亲产下他时身体不太好,导致影响到腹中胎儿,而国光被影响到的地方就是他的面部神经,哦,或许头脑也少了几根筋吧?
              国光就是传说中的面部神经坏死,并且性格太过刻板认真,你就是跟他说句玩笑话他都可以当真。但是国光同时也很善良,他不会像其他邻里的小孩一样对种族抱有歧视的心态,也有可能是他太过呆,心灵太纯净吧。所以每一次国光来,我们会和侑士一起玩,而不是像跟其他小孩一起玩的时候,他们总会杯葛侑士,在他们眼里,侑士就是一个仆人。
              国光在学校和我同班,他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和我旗鼓相当,每一年的考试不是我拿第一名,就是我拿第一名。但是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出现针锋相对或为了第一名宝座而争得撕破脸的桥段,我们不把对方当竞争对手,反正,不管谁拿第一名都不重要。
              国晴叔叔跟爸爸一样,都是大慈善家,他们总是一起给一些穷困潦倒的家庭捐赠东西,视人人为平等,或许国光他不会看低狼族和狐族的人,有一部分也是受到他爸爸的影响。但总而言之我还是挺喜欢跟国光一起玩的,他虽然有点无趣,却因为傻傻的特别好相处,我想玩什么他都不会有异议。
              给侑士念过了故事后,我们并肩回到了家,当我看见家门前摆放的熟悉两双一大一小的皮革鞋时,就知道是国晴叔叔和国光来了。我们踏进屋子,侑士一换了室内鞋子就礼貌地说道:“老爷,国晴叔叔,国光,我们回来了。”
              “爸爸,我回来了。国晴叔叔。”我简短地叫道,也换了室内鞋跟在侑士身后走进去。国晴叔叔不喜欢侑士叫他‘国晴老爷’,他说这样太生疏了。他也同样不让侑士喊国光做‘国光少爷’。
              “小景,侑士。”国晴叔叔亲切地笑了笑,朝我们招了招手:“过来,我给你们带了好吃的苹果。”国晴叔叔叫我‘小景’,就跟侑士叫我一样,很亲切。我多么希望有哪天爸爸也能这样叫我。不过那天大概永远不会来吧。
              国晴叔叔家种了很多苹果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种的,他的苹果树结出的果实都特别好吃,特别香甜,又很脆,是别的地方找不到的味道。我们每次问起,他都只是神秘兮兮地笑笑,说:‘我是用爱灌溉它的哦。’真是莫名其妙。
              “太好了,我最喜欢国晴叔叔的苹果。”侑士笑着走过去说,国晴叔叔宠爱地摸了摸他的头。侑士的嘴巴就是甜。这是我永远学不来的,我就不爱说漂亮话,爸爸总说我不会讨好人。这也是他在侑士身上看见的,我所没有的优点。
              “来,给你。”国晴叔叔把一颗苹果递给我说:“吃饱了你们就和国光玩去吧。国光,别总是看书,要和他们一起玩啊。”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厚重原文书的国光抬起头来,看着国晴叔叔,扶了扶眼镜接着点了头。
              哦,忘了说,国光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特爱看书。虽然我也很爱看书,但是国光对书简直是到了沉迷的境界,要是我们不邀请他一起玩,他可以一整天都坐在那里啃书,完全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只要给他一本书,他就可以安静地度过一整天。国晴叔叔总说他是个书虫,对他深感无奈。也因为他爱看书的这个习惯,让他得了近视眼,从此要和眼镜相依为命。
              “我真受不了我这个儿子,总是在看书。虽然看书是很好啦。”国晴叔叔转头对爸爸说。
              爸爸只是笑了笑,没说话。我知道爸爸心里想什么。他一直认为男孩子就是要多运动,多做一些体力活儿。我爱看书,画画,写些小故事,这些爱好在爸爸眼里,都是懦弱的书呆子才会做的事情。他总带我去看他那些朋友若本叔叔的儿子们的足球赛,然后不停对我灌输足球是个多么好的球类运动,既能锻炼体能,又能培养团结精神。
              但是我就是对这种总是要把全身都搞得脏兮兮的不华丽的活动不感兴趣,爸爸也为此感到失望。
              “国光,我们去玩吧。”吃完了苹果,侑士靠过去邀约国光,我们三人就到屋外去玩了。我们总爱玩海上的航行游戏,尤其是侑士,他最喜欢我给他念的故事就是《航海家远洋》,一个航海家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探险,然后遇到一大堆奇闻怪事的一个故事,所以每次一要玩航行游戏他都表现得特别兴奋。
              屋外的大树就是我们的专属‘战舰’,我们会爬到大树粗壮的树枝上,我通常都充当船长,站在树枝的最尾端,张开背后的一对大翅膀,指挥着‘战舰’前行。侑士充当驾船的,他会拿着我们用纸皮自己做出来的方向盘左摇右摆,玩得不亦乐乎。国光则充当博学多才的博士,我们遇到的所有‘怪兽’的习性,名字,对付方式他都知道,也总是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假装是‘怪兽百科全书’。
              我大部分童年里的暑假,就是这么过的。给侑士念故事,和侑士玩在一起,和国光玩在一起,偶尔一起做一只风筝,虽然每次我们自己手工制作的都飞不太起来。跟特维尔里每个同龄的男孩一样,没有什么特别,没有什么新奇,却是最棒的童年时光。
              接近中午,烈阳高照,四周的高温让我们汗流浃背。我有点耐不住炎热的天气,转头对侑士和国光说:“我们进去吧,越来越热了。”
              他们没有异议。确切来说,不管我说什么,他们一直都不会有异议。
              所以我们就进屋了,瑛士正在厨房里洗着碗,爸爸和国晴叔叔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走进厨房问瑛士:“瑛士,爸爸和国晴叔叔呢?”
              “老爷他们在楼上书房呢,景吾少爷。”瑛士转头回答我。
              爸爸总爱和国晴叔叔在书房里品酒聊天,我没少好奇过他们都在聊些什么话题,但是即使去听了也听不懂就是了。而且爸爸每次发现我躲在门外偷听,就会把我给赶走,让我不要干扰大人说话。但是每次我还是会好奇,不管他赶我多少次,我还是忍不住去偷听。
              包括今天,我带领着侑士和国光上楼,蹑手蹑脚地贴到书房的木制门外,听着里头低低的谈话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么爱听。也许是因为好奇,也许是因为单纯觉得这样很刺激。侑士和国光依样画葫芦地学着我,贴在门外偷听。听没几下,里头就传来了国晴叔叔的声音,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国光,小景,侑士,进来吧。”
              依然被抓包了,我们三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我抬手打开门,慢慢地探头进去。
              “进来吧。”国晴叔叔重复了一次,微笑着。
              我怯怯地看了爸爸一眼,他没有理会我,站起身去又倒了一杯酒。
              这还真稀奇,今天他没有赶走我。


              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7-09-09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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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汐雪韵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9-09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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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吞了OTZ...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7-09-13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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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7-09-13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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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09-13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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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汐雪韵律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7-09-13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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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4
                          迹部景雄一手打造的孤儿院在迹部十二岁那年的夏天终于建造完毕。孤儿院规模宏大,坐落在特维尔最美丽的一座山的山脚,四周被花草树木包围着,有种世外桃源的幽静感觉。那里无条件接收各个种族的孤儿,给予他们最完善的设施,景雄还聘请了教师,那里的孤儿甚至有机会受到教育。
                          八月尾的开张典礼,景雄让迹部,忍足和瑛士在天都还没完全亮时就起床,换上最正式的服装和他一起出席盛大的典礼。于是那一天早上,忍足起得比迹部早,打开衣柜为他从里头挑出一件最正式最抢眼的西装,在门上挂好,再到浴室去准备温水供迹部刷牙洗脸用。
                          一切准备就绪后,忍足到床边去轻轻地拍拍迹部:“小景少爷,差不多该起床了。”
                          不满美容觉被打扰的迹部锁着眉头,撇着嘴搡开忍足的手,翻个身要继续睡。忍足锲而不舍地继续拍他,捉着他的肩膀摇了摇:“小景少爷,再睡下去老爷要生气的。”
                          听到这句话迹部埋在被窝闷哼了声。他不想让爸爸失望,但是着实还想睡觉,于是在一番苦苦挣扎后他终究还是坐起了身,睡眼迷茫地睁不开眼睛,头发东翘西翘,乱糟糟的。忍足为他稍微压平了不听话的头发,凑过去亲了他脸颊一口。
                          被忍足这么一亲迹部一整个睡意全无了,清醒了过来,瞪着他:“你干什么,侑士?”
                          “这样小景少爷会精神一点的。”忍足微笑,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迹部想开口说教几句,但是才说了一个字他就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忍足笑意加深了,笔直地站在床边说:“小景少爷要是不喜欢我那么做,我下次就不会了。”
                          迹部并没有抗拒忍足这个动作,被亲的时候居然还有一丝丝的喜悦,他当然不可能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只是垂了垂眼眸,翻开被子下床:“让开,本大爷要去洗漱。”
                          “是,小景少爷。”忍足顺从地往后退一步,目送迹部快步走进浴室。
                          洗漱完毕,迹部换上了忍足为他选的衣服,抱着胸让忍足替他把衣服拉整齐,还一脸睡不够的样子。景雄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迹部睡眼惺忪,歪歪斜斜地站着,忍足则在他身边忙左忙右的,帮他把衣服上的皱褶抚平。
                          “景吾。”景雄出声叫唤,迹部一听见父亲的声音,就反射性地站直了身子,精神振奋地回应:“是,爸爸。”
                          景雄走到儿子面前,把双手搭在他肩上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嗯,不错,这件衣服果然帅气。”
                          难得被父亲称赞了,迹部心里小小开心了一下,但是父亲下一句说的话就把他好不容易燃起的那一丝微弱的喜悦给打破了。景雄看向了一旁正姿势标准地待命的忍足,眼里带着欣赏地说:“是侑士你挑的吧?不错,眼光好。”
                          忍足依然保持着一贯的笑容,谦虚地回答:“老爷您过奖了。”
                          “好了,你也快去换件好看的衣服吧。我把衣服放在客厅了,你自己去选一件来换上,嗯?”景雄嘱咐道,准备走出房间。
                          “是,景雄老爷。”忍足恭敬地弯了弯身。
                          待景雄走出去,忍足转身过去准备对迹部说些什么,迹部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着一张脸气冲冲地走出门,还很用力地把门摔上。忍足看着碰地一声被摔上的门,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景雄在客厅放了好几件西装,任忍足随意挑选一件中意的。忍足站着思考了一下,选了一件看起来最暗淡也最不抢眼的,转头对景雄说:“景雄老爷,我选这件就好了。”
                          “诶?”景雄挑了挑眉:“这儿还有很多好看的,你怎么都不要?”
                          “谢谢景雄老爷,但是我喜欢这件。”忍足彬彬有礼地笑着说。
                          “好吧。”景雄点了点头:“去换上吧。”
                          “是,景雄老爷。”忍足鞠了鞠躬换衣服去了。
                          待忍足和瑛士都准备好后,迹部,忍足和景雄坐上了瑛士驾驶的马车,前往孤儿院去。在马车的一路上,迹部都满脸不高兴地盯着窗外不发一言,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忍足注意到了他心情不佳,也大概知晓是因为什么,于是拍了拍迹部。
                          迹部转头看他,依然满脸不爽。
                          “小景少爷,笑一个吧,小景少爷笑起来最好看了。”忍足笑嘻嘻地说道,尝试以自己的方式哄他开心。
                          迹部看着忍足纯净无垢的笑容,多少有些被感染到,但是还是面无表情地扭头看着窗外不理他。
                          马车哐啷啷地行驶了一阵子后,总算在孤儿院前停了下来。孤儿院前方有着一条砂石铺出来的路,因马车跑过的关系而尘土飞扬,迹部下了车后有些被呛到而皱了皱眉咳了几声,忍足连忙尽责地为迹部挥开在他们周围飘动模糊了视线的尘土,随后递上了水让迹部喝。
                          迹部仰头看着父亲一手打造的孤儿院,的确是个很大的建筑物,坐落在山林之间显得有点神秘,那里头传来了阵阵谈笑声,看来已经很多人到了。
                          “景吾,侑士,走了。”景雄唤道,两个小孩才加快脚步跟上他和瑛士,相继踏进了孤儿院大门。被景雄聘用到孤儿院工作的几位工作人员都是狼族和狐族的人,他们排成左右两排在大门前站定欢迎迹部等人到来。
                          景雄一踏进去,工人们随即弯身鞠躬,恭敬地齐声欢迎着他们踏入:“欢迎景雄老爷和景吾少爷莅临。”
                          迹部加快了脚步走到父亲身边,昂首挺胸。在这种时候他才会有优越感,一种他是景雄儿子的优越感,要不平常在家,景雄待他简直像个陌生人一样。
                          景雄深受村民们的厚爱,所有出席开张典礼的村民们看见他来到,纷纷站起来用力地鼓掌,瞬间整座礼堂充满了震耳欲聋的掌声。景雄向村民们一一点头微笑,没有半点富豪高高在上的姿态,非常亲民。
                          迹部走在这样的父亲身边,也走路有风,方前在马车上闷闷不乐的心情一扫而空。
                          景雄走到最前排,手冢国晴一家人旁边坐下。国晴朝他们打招呼,迹部点了点头,忍足和瑛士则微微地欠身鞠躬,在景雄指示下他们才落座。
                          开张典礼不一会儿就开始了,大会司仪请景雄到前面去演讲。景雄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演讲稿,把头顶的帽子摘下来交给迹部:“帮我拿着。”
                          迹部非常乐意地帮景雄拿着帽子,一双眸子崇拜地看着父亲从容不迫地踏上台开始演讲。
                          景雄准备的讲稿一点都不无聊,有时候搞笑的句子和景雄滑稽的呈现方式,就连像迹部这个年龄的孩子都听得不亦乐乎。当然,观众们也都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哄堂大笑,拍手叫好。
                          这就是迹部景吾的父亲,一个严厉又幽默的男人,一个迹部一直崇拜着却怎样都无法接近的男人。
                          开张典礼结束后,来宾们纷纷享用着礼堂后方准备的一些点心,迹部和忍足则按捺不住地在得到了大人们的同意后,拖着手冢在刚开张的孤儿院四处游荡了起来。
                          虽然是第一天开张,但是据景雄说,已经有少数的孤儿入住了。三个小孩抱着想认识新朋友的兴奋心情在孤儿院里乱逛,走了半天一个孩子的身影都没看见,不由得有些无聊。逛了一会儿也有些饿了,忍足跑回礼堂去给他们拿来了几份可口的点心,自己却半个都没拿。
                          他知道那些点心是准备给身为龙族和凤凰族的来宾吃的,身为狼族的他并不能擅自拿。
                          手冢见他没拿自己的,好心地给他分了几块,在忍足连声拒绝后说:“我不会很饿,你拿这么多,我真的吃不完。”
                          忍足有些为难地看着手冢,再转头看看迹部寻求他的同意,后者瞥了他一眼,点头说:“国光让你拿你就拿,那么婆婆妈妈做什么。”
                          忍足这才接过手冢分他的点心,高兴地笑着说:“谢谢国光。”
                          三个小孩津津有味地坐在大树下享用点心,凉凉的大风呼呼吹着,迹部吃完了点心,把头往后靠在树干上正准备闭目养神,就听见了树上传来细微的声响。他睁开眼睛蹙起眉头看上去,忍足也抖了抖狼耳,警惕地看着树上沙沙作响的树叶。
                          忍足把迹部和手冢拉到自己身后护着,大狼尾一摆一摆地蓄势待发:“是谁?!出来!”
                          从树叶后探出了一颗蜜色的脑袋,脑袋上一对狐狸的大耳朵。是一个看起来与他们差不多年龄的狐族小男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藏在树上的,他被发现了也不紧张,纵身就跳下来。小孩身后蓬松的大尾巴摇了摇,笑得弯弯的双眼尽是善意。
                          忍足依然警惕地瞪着他,见他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没有恶意后,才放松下来:“你是?”
                          “我好饿啊,这些点心从哪里拿的呢?”小孩儿垂涎欲滴地看着手冢手里仅剩的一块糕点,眼巴巴地问道。
                          “你是孤儿院的孩子吗?”迹部看了看四周没看见疑似这家伙父母亲的人,于是问。
                          小孩点了点头:“我好饿啊,一早上都没吃到什么。”
                          手冢二话不说地就把手里的糕点递了出去:“给你。”
                          小孩大喜,接过了糕点礼貌地道谢:“谢谢!”
                          看着小孩三两口就把糕点完食,还意犹未尽地舔干净嘴唇,手冢心里一动:“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歪了歪头,用软糯糯的童音说道:“我叫不二周助~请多多指教!”


                          28楼2018-08-11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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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我回来了!之前账号出了问题,现在总算可以发文啦!我没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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