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宾桃花仙,小齐是一个智商有问题的傻小子。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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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之侃在桃花园呆了一晚不仅完好无损的出来了还真的折了一支桃花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玄武城。
其他人有心想知道齐之侃在桃花园里见到了什么,但他都是以“不可说”为由拒绝了所有人的打探,连仲堃仪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齐之侃只一心惦记着把桃花送给倪珍繁。
他兴冲冲到了倪家,不巧倪姑娘出门,没能见到面,却碰到了在院子里吃早茶的倪沃。
眼见离学堂开课的时辰越来越近了,倪沃却依旧慢悠悠的,时不时瞅一眼大门,直到看见齐之侃进来,才微微一笑。
“珍儿不在,你找她?”倪沃不动声色的将齐之侃上下打量了一遍。虽然是个穷小子,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但衣服干净,头发指甲都修剪的好好的,和他想象中那种脏兮兮的傻子完全不一样,不仅不一样,还比他想象的要俊朗许多。
倪沃在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阿繁说想要桃花,我摘来了。”齐之侃说着把手里的桃花举到倪沃面前。
“她想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吗?”
“当然啦!”齐之侃憨憨地一笑:“只要阿繁开心就好。”
倪沃愈加满意。
“花儿就放这儿吧,等她回来我替你交给她。”倪沃不再耽搁时间,起身准备走。
“那你……你一定要交给阿繁哦!”齐之侃像是生怕倪沃贪墨了花似的,极为不放心,又说道:“一定要交给她哦!”
倪沃觉得好笑,颇有耐心地哄他:“我亲自交给她,不让旁人碰。”
“嗯!”齐之侃复又憨憨地笑起来,这才把花放在桌上,开心地回去了。
了了一桩心事,齐之侃心情大好,鬼使神差的又去了桃花园。
齐之侃进了桃花园也不乱走,他还记得昨夜那人说的话,便对着一株桃花树作揖,道:“我想找昨天那个人。”
一树桃花颤了颤,最终只留了一枝桃花在动,给他指了个方向。
在桃花园的角落目睹全过程的若木华叹了口气。也就只有这个傻小子觉得向桃花树问路是件极正常的事。
他还记得自己昨夜忍不住问:“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么?”却没想到对方睁着双无辜的大眼反问:“你平时不与人问路的么?莫不是你还要收了钱才告诉人?这可是不对的,阿妈说做人要诚实。你要改,知道么?”
齐之侃进园时,蹇宾就已经知晓了,只不过他仍坐在枝头假寐。
齐之侃仰头看着树上隐约可见的人影。
那人阖着眼躺在花丛里,周围是一团团桃花,身上的白衣上面也落满了桃花。风过吹动这人的长发,墨发和粉色的花瓣便纠缠在一起。
真好看啊……齐之侃再次感叹了一句,痴痴站在原地,忘了动。
蹇宾倒是被他这毫无动静的样子弄得莫名其妙,大清早来桃花园不摘花也不说话,干嘛呢?他想着睁开眼,向树下一看,不由笑起来。
他这一笑,原本看痴了的齐之侃就觉得漫天的花瓣突然没了颜色,只有这人眉眼弯弯的模样。
大概是因为蹇宾从来没让人进过桃花园,满园的桃花对这破例的人太好奇,纷纷从枝头落下来将齐之侃层层围住,现在的齐之侃快要被花瓣埋了。
“莫要胡闹。”
蹇宾清冷的声音让齐之侃回了神,一阵风过就见漫天的花瓣飞舞,地上却不见落花。
“你来做什么?”蹇宾见齐之侃仍不开口,只得自己先问。
“哦……我想谢谢你!”齐之侃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把花送给阿繁了。”
“她很喜欢?”蹇宾漫不经心地从树上下来,手里捏了枝有些枯萎的桃花枝。
“嗯!”齐之侃重重点了点头,蹇宾却是嗤笑一声,将手里的花递到他面前:“这花儿枯了。”
齐之侃愣愣看着花,自然不知道这就是他送给倪珍繁的花——被对方嫌弃地扔到地上还踩了一脚的花。
“它有什么伤心事么?为何哭了?”齐之侃眨了眨眼,不解问。
蹇宾不语,随手将花枝一丢,落在一片空地上。
“若木华。”
躲在角落的若木华立刻跑到花枝边。
“你既然来了,那便与我喝会儿酒吧。”蹇宾说着就往园子深处走,齐之侃连忙跟上,走了几步,他回头想再去看那枝“哭了”的桃花枝时,却只看到了一株枝叶繁茂的桃花树。
蹇宾这里有很多酒,都是桃花酿。
他坐在树下倚着桃花树,一手拎着酒坛往口里灌了一口,齐之侃坐在他旁边,学着他的模样也喝了一口酒。
蹇宾无心说话,齐之侃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如此沉默着喝了一会儿,齐之侃才问:“你为什么住在这里?”
“我为何不能住这里?”
“这里有妖怪。”齐之侃说得十分认真。
“那又怎样?有妖怪我就不能住了么?”
齐之侃觉得不能,但是又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便又沉默下来。
蹇宾的那坛酒很快就见了底,他正要再拿一坛,齐之侃又开口了:“不能喝了,喝酒不好。”
“怎么不好?”
“城南的老李头,就是喝酒喝死的。”
“你见了?”
“没有。”齐之侃诚实地摇摇头。
“你没见怎知他是喝死的?”
“大家都这么说的。”
蹇宾嗤笑一声,桃花眼里蒙上一层醉意,看着齐之侃:“城里的人都说你是个傻子,你便真觉得自己是傻子了么?”
齐之侃闻言微微睁大了眼:“大家都这么说,准没有错的。”
蹇宾便不再和齐之侃说话了。
齐之侃到底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便又开口:“你一个人住么?”
蹇宾点头。
“为何?”
“不为何。”
“为何不为何?”
蹇宾却不再开口了,他将第二坛酒喝完,扒拉着齐之侃,自己再次枕着他睡。
“往后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信了。”蹇宾闭着眼突然说道。
“为何?”
“不为何。”
这次齐之侃倒是没有再问“为何不为何”,只问道:“那听谁的?”
“听我的。”
齐之侃低头看着安然入睡的蹇宾,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