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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宣+试阅】游戏王GX霸十本《欲望》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早就宣,因为CP冷,我自己也很绝望。


IP属地:浙江1楼2017-07-24 19:30回复
    长度;一百万左右
    西皮;霸十(霸王X游城十代)
    开数;A4(上下两册)
    价格;暂定300
    工艺;精装,烫金(银,红,蓝)
    预计成书时间;2018年X月
    请确定想购买再入QQ群;116019526
    就算这对cp再冷,哭着也要写完它!跪着也要掏钱出本!我爱霸十!我也爱里面原创的燕眸cp!


    IP属地:浙江2楼2017-07-24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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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
      1.《欲望》上册主要写霸十,下册主要写燕眸,套路深,估计两本看完才能看懂。
      2.这本本子是和莫渡太太(闺蜜)一起写的,因为高中快过去了,一个人写不完,所以合拼一起写。
      3.之后试阅只会在lof里面爆一下,晋江那里自己已锁。
      4.之后所有长篇文章停更,短篇偶尔还会更,希望各位可以体谅。
      5.完结这篇后会把名柯琴新那篇《媳妇》填了,字数应该和这篇差不多。
      6.如果前面两篇填完,之后应该也会开一篇凹凸的长篇。


      IP属地:浙江3楼2017-07-24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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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上 试阅
        chapter.1
        漆黑的空间中青铜色的油灯在蜡烛台上不安的跳动着,释放着袅袅的青烟,灯心欲灭未灭。
        在跳动的光照不到的地方,在一个黑暗的小角落里,一位有如阳光般温暖发色的橙发少年别扭、颓废的跪坐在地上,原来他的双手被琐链锁在身身前,双脚的脚腕也戴着沉重的铁链,笨重的铁链严重的控制了他的行动范围,但他似乎毫不在意,只是他的棕色双眸中没有了决斗时的心奋与热血,相反,现在的是他对一切事物的冷漠,他的冷漠对于霸王来说毫不亚于冬日的寒冰。
        黑暗处的人静静看着少年,双目满是复杂。
        与昔日小伙伴最后一次的见面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口是心非的万丈目,寻找哥哥的明月香,抽风的吹雪,剑山……大家都在自己的面前消散变成尘埃,而他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去帮助他们,最后连那些尘埃也被风吹散,被时间定格的他呆愣愣的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的朋友……都不在了。
        明明只是那么,那么一瞬间。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游城十代双手抱着双腿,身体也在颤抖;
        “我到底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身体的颤抖,铁链与大理石地面轻微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就这样游城十代已脆弱的姿态进入黑暗中人的双眸里,看着这样脆弱的他霸王满眼的杀气。
        “不,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冰冷的语调从黑暗中传出,随后一位与游城十代相似的少年从黑暗中走出,暗金色双眼在微微的烛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
        “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不是朋友吗?”
        游城十代双手握拳锤打着地面,指甲嵌肉里,大理石地上出现了拳头的血印;
        “不,他们不会这么对我……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一定是……”
        少年唇齿间不断喃喃着,像是在说服自己,瘦小的躯体不可察觉的在那颤抖着。
        “对,他们是有苦衷的……”
        那位与游城十代相似的少年把跪在地上,捉住他握紧的拳头,把他的拳头慢慢的展平,试图让他放松,喉间吐出的声音也变得温和,他轻轻的把那颤动的少年搂在怀里,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他捧着的是稀世的美玉。
        “剩下的你不用去面对,交给我好了。”
        在上千年的光阴里上天终于对我仁慈了一回,你是上天赐给我最大的恩赐,我会把世间上所有的珍宝都捧到你面前,伤害过你的人我不会放过,同样你所要求的事情我会办到。
        两个人少年维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随着灯油渐渐耗尽,当烛光熄灭的时候,暗金色瞳孔的少年摸了摸游城十代的头终于开口了:
        “十代,叫我霸王。”
        这是属于你对我的称呼。
        “霸王……霸王……”
        游城十代喃喃低语着。
        “嗯,记住,我叫霸王,是属于你的。”
        霸王摸了摸游城十代身上被泥土沾染的发黑的红色决斗服,还有那些漆黑的枷锁更是让人觉得刺眼,还是忍不住想去拉扯掉那些禁锢他的东西,可是那些锁链像是有灵性的一样,越是拉扯,缠绕的就越紧。
        最后霸王放弃似的,揉了揉那个失神的少年头顶柔软发丝,说道:
        “下次我来的时候我会带些你合适的衣服。”
        也希望下次来的时候,那禁锢的铁链已经没有了。
        霸王在心里补充到。
        随后起身,朝灭掉青铜油灯的地方皱了皱眉,烛台上的油灯仿佛又自我意思一般重新亮了起来暖色灯光照到霸王身上显得整个人柔和起来。
        “霸王,别走……别走,冷……”
        游城十代抬起那节白皙的手指,无力的拉着扯了一扯霸王的红色披风的一角,虽然扯动的幅度很小,但是霸王还是感觉到了,回过头来眼里尽是无奈。
        霸王坐下,把床上的少年抱在怀里,他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重,是很轻,亲到就像玛特天平秤上的羽毛。
        暗金色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但是很快被身体主人隐去,恢复平时的模样。
        随后他只是紧紧地抱住怀中单薄发颤身。
        看来等等要给他赶紧带点吃的过来,这样下去可不行。
        轻轻拍打着对方的肩膀,就像长辈再哄一个婴儿入睡。
        怀中的人呼吸渐渐均了,霸王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铁链,心底还是莫名涌上了一股气焰。
        十代,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霸王慢慢站起来,向不远处的床走去。
        轻轻的把他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完成这一串动作时,眼底尽是温柔。双手一挥点点紫色的光晕钻进床上人的身体。
        视乎什么东西在消散,又有什么东西在重组,眼眸中像是吸入了春日的阳光,将它揉碎装在眼中。
        十代……
        棕黑大少年挽起对方散落在枕边上的银白秀发,放在鼻尖下轻嗅,有着一股温暖的阳关味道,然后轻轻的,在柔顺的秀发上蜻蜓点水的落下一吻,叹息般的说的到:
        “这样你就再也不用自责了,这样我的十代”
        所有的一切,我来承担就好。
        被暮色的夜空所笼罩的霸王城堡,浓厚的云层聚集在这上空,压的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请霸王大人攻打南方!”
        “请霸王大人攻打南方!”
        “请霸王大人攻打南方!”
        各种怪兽齐声向城堡的方向呼喊着,请求着。
        “祭祀大人到----”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入。
        刻着繁琐花纹的白色大理石门缓缓打开,在白色光中进来的是一个戴着半张银色面具的少年吧!因为看骨架不像成年男子。少年一袭白袍直缀,衣领口花纹绕,黑色长发披肩。纯洁的白色,浓重的黑色在他的身上并不显得排斥,反而模糊了界限。
        “南方凫篌朱厌现,见则有兵。类异感同,理不虚行。惟之自然,厥数难明。战事将至,逐鹿天下指日可待。”
        少年单腿跪在地上,右手放在胸前边说着边向坐在王位上的霸王行礼。
        “请君王剑指南方。”
        少年声音清脆口齿清楚的说。
        王位上闭目养神的那个被称作‘君王’的少年睁开了眼,眼底的温柔早已退散,好像刚才只是一个假象,现在眼中剩下的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视线接触到跪着的少年时,才有了点点融化,毕竟刚出生时到现在近千年的陪伴不是虚假。
        霸王从王位上站了起来,漆黑的铠甲在光芒中散发着阵阵寒意,如血一般鲜红的披风随着主人在风中飘扬。
        霸王路过少年的时候对少年说了一声:
        “起来吧!随我到外面去看看。”
        “是,君主。”
        城堡露天阳台上两个人面对着暮色的天空站立,黑衣男子五指张开向南方国火朱雀发出命令:
        “半刻钟之后攻打南方。”
        站在黑衣男子身后的周身散发着淡然气质的银发少年唇角勾了几下。
        多年后,这一个画面被战争中幸存下来的战士成为对儿孙炫耀的资本,因为那一天霸王大人的正确决定使得疆土得以扩大,因为那一天也是祭祀大人第一次露面。
        “是。”
        底下怪兽杀气冲凌。
        霸王犹豫的看了看身边的祭祀眸,随手点了身边的某一个小怪说低声对他说:
        “在我回来之前,我要在我的寝宫里看到晚饭和几套……黑……不红色睡衣。”
        还是红色比较适合热血的他。
        “是。”
        对于君王的意思,他不敢过问,只能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后面的少年听到了这个笑容有一点僵硬。
        红色啊,他不是重来都喜欢黑色的吗?
        眸,你自己不是早就在千年之前不就已经……


        IP属地:浙江4楼2017-07-24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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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2
          史书中记载在公元前210年,西国霸王军队与南国燕靖军队在南国的边疆进行了首次交战,此次交战虽然没有奠定了西国的霸主之位,但也进一步加强了民族统一的步伐。
          但此刻燕漠沙场上竟然没有刀剑碰撞声,没有击鼓进军声,更没有鸣金退兵声……此刻竟然可以听到黑夜时才可以听到的秃鹫猎食声,仿佛可以听到秃鹫把人撕裂时人发出的哀鸣。
          沙尘从远处肆虐而来秃鹫叫着盘旋而上直霄,风沙散尽,进入眼帘的是楚汉分明的交接线,两军分别各距一端就这样两军对峙着。
          云在天际翻滚,血腥味瞬间弥散在空中,各种声音安静片刻又接着喧闹。嘶喊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花,金色的沙子把残缺狰狞的躯体半掩,凝重的气气氛让人窒息。
          此刻,双方的战士都已经杀红了眼,两边阵前战车上对峙着的头领神情悲壮而决绝。
          南边南国国主他身着银色军甲,身姿挺拔似崖边傲然孤松,手握滴血神式方天画戟,手腕一转原本树立的戟直指着西国君主霸王。纵使满身血污,却也挡不住他王者风范,他的一举一动之间都带着睥睨天下的霸气。
          燕靖莫虽武器直指西国霸王但目光却看着霸王的身后那人,那个人儿银色面具,白色袍子。他嘴唇微动似乎在对那个人儿说着什么,有似乎只是错觉。
          霸王看到这一目难的得用目光不屑的撇了一撇:
          “燕靖莫,你虽然在一千年前赢了我,但你以现在这幅样子能赢得了我?”
          燕靖莫,你可是我认准的对手,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霸王在心里补充道。
          那个带银色面具的人儿头微微的低垂,躲避着来自对面的目光,也许是对面的人视线太热烈了,眸小小的往霸王身后跨了一步,遮住了自己大部分的身体,试图想隔绝那令人灼热的视线,霸王下意识地将他护在身后。
          霸王右手下垂手一抖也亮出来了自己的武器,黑色的长枪对着燕靖莫的门面。
          霸王的武器透着伶俐的的杀伐之气。
          黑色,邪。
          燕靖莫的武器通透而清湛。
          白色,正。
          霸王凌空手执长枪朝着着燕靖莫的心脏刺去,燕靖莫以方天画戟对之。
          他们在空中快速移动着,如两道光影一般纠缠在一起,他们激烈的互相搏杀着,让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感觉到着毁灭天地的力量。这力量肆虐的这片黄沙,把一个个沙堆都移为平地,在他们脚下的战场像金属融化了一样的变成了液体,浅层的沙子植被也很快被带着往下跑于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流沙。
          此刻战场上不管是己方的指挥人员还是乙方指挥人员,都胳膊垂直向下,握拳向后摆动摆出撤退的姿势,马上编钟一样的重金属声响起,所有人员都向后撤退。
          铁战车一半已经陷入流沙之中,身穿铁甲的战马嘶鸣着拼命向后退,眸却依旧安然站在铁甲板上,直到战车完全掉入流沙眸才浮于高空。
          高手对决通常是伏尸百万,流血漂橹,此刻大燕沙漠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了,残尸,破旗,暗红血沙……
          一朝亡来一国替,江山换主太匆忙。
          君主啊!你可不知,兴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啊!
          一朝亡来一国替,江山换主何必太匆忙。
          君主啊!你可知道,国家兴也是百姓苦,国家一朝衰败亦是百姓苦……
          眸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幕,在那些打斗的光影中仿佛可以看到一位头发花白干瘪手里攥拉着一只胖乎乎的小手嘴里还不断念着的老人跪在冰冷的青色大理石大殿上,那个孩童被吓哭想挣脱去挣脱不得的情景。
          耳畔亦是想起老人辞世之前的话语:
          “眸儿,你是一位祭司银色长袍包裹身体,华丽拐杖闪神光,厚重经文表神志,你代表正义与智慧的化身。”
          “不要让你手中的拐杖成为罪恶的散播者和制造罪恶的源泉,不要让圣经上的智慧与正义被那谎言所笼罩。”
          “眸千万不要为君主效力,我就是前车之鉴。你发誓不要让正义失去了维护者,发誓……”
          眸对着那一轮惨白的乌云缓缓的勾起了嘴角,笑得苍白而无力,喃喃自语着:
          “对不起呢!眸注定要让你失望了……”
          百米远的苍穹之上,不管光影如何分分合合他们总是能快速的纠缠在一起。
          这时,突然魔气暴增数倍黑色气体快速弥漫,相反白色的光芒像潮水一样快速的退离。
          眸木然的看着黑色的光芒,他感觉到心痛无比,向克制住眼眶中的肿胀和酸楚,好像有什么灼热的液体从中涌出,眸紧闭着眼帘,试图不让那液体夺眶而出,但无声的泪水还是顺从着他的眼角滑落,他蹙着眉头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却根本没有反应,这一刻的身体他感觉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这个身体不由自主的抬头像头顶的青天望去。
          远处白色的身影从百米之上的天空坠下黑色身影紧追齐下,沙尘起,在弥漫的沙尘中,黑色长枪对着敌人的头颅,白色的方天画戟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泽,毫无生气地掉在他主人的身旁。
          身穿银色铠甲的战士武者他笑了,洒脱的笑了,这一笑阳光也为之失色:
          “霸王,你赢了。”
          短短的五个字,包含的是面对失败时的洒脱,包含着的是悲壮与事实。
          “不,我并没有赢。是你的内心不静。”
          霸王有所指的看了看远处的眸,金色的眼眸暗了暗,接着又补充道:
          “想要就去争取,难道与我对战了千年的人,就这么没有勇气?”
          霸王的话一出,燕靖莫洒脱的笑容立马僵了,眼底那的无奈与悲凉在其中无限扩散交融,直至心底,心房间就像被硬是灌入一坛烈酒,呛辣地过分,随之苦笑,在这黄沙飞扬的荒芜沙漠之中显得有些凄凉:
          “我知道。但……”
          他喜欢的是你。
          这句话燕靖莫没有说出口,却也是不愿意点破着件事情。
          霸王走到身子单薄,双眼流着泪,神情恍惚的眸面前,他用有老茧的大手摸了摸人儿的头,轻声对眸说道:
          “他是一个君王,为了你可以这个样子真的不容易。”
          “眸,不要幻想你得不到的。”
          “眸,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很软的人。”
          “他是我一个可敬的对手,我不希望……你明白的。”
          霸王深深的看了一眼眸,又看了一眼自嘲的燕靖莫,接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燕莫沙漠里。
          眸黯然地望着霸王消失的地方,眼神从激动到归于平静无澜,再到深黑色的瞳孔满绣冷漠,突然在眸悲哀的双眸中,折射出一张关切的面容。
          面前的男子深刻的五官,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
          要说脸上唯一不协调的就是一直僵直的嘴角,挂着牵强笑容的面孔,这样神情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他好像是失了伊利园的亚当。
          亚当他是一个可怜又贪心的人,一方面他希望得到他的父神的原谅从而回到伊利园,另一方面又希望在不把智慧还给上帝的情况下回到伊利园,就这样罪与善出现了,就这样伴随着希望而生的绝望出现了。
          如果偷吃智慧之果从而使人类有了情感的话,那么给燕靖莫影响最深的,便是希望与绝望,就这两种情绪交织着陪伴着他度过了漫长又短暂的少年时期,最终希望被绝望取代,如此才能孕育出这样情谊绵绵却带着有些哀伤的瞳孔。
          于是他用这样的眼神去期待着爱人的回眸,眼中便有了无悔。
          用这样的眼神去看阳光下的银发,眼中便又来了无怨;
          他用虔诚的心去看心悦人的眼眸,人儿眼睛深邃而清澈,一看就看到了底,但他却怎么也看管住了自己的心。
          眸看着这样的眼神心里说不感动去也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感到一股寒气从颈椎尾升起。
          烈阳铺满的沙场上没有了霸王的身影,两个人见面相对无言,只有一黑一白不同发色的两个人互相背道而驰的行走着。
          精致的战靴踩在细沙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燕靖莫右手紧握着方天画戟、手有点抖。他知道自己已经深陷了,因为单单就这样背道而驰就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抵挡,去克制自己。
          不去转身。
          不去拥抱。
          燕靖莫背对着眸,嘴欲张未长,张了几次后鼓起勇气,想对他说先什么但眼里却闪着犹豫,最后也只有干巴巴的说道:
          “眸,莫都上的落黎花开了,花……很美。一……如当初,你……你有时间的话……”
          眸低着头,镀着暖色的银色长发从他的脸颊处垂落而下,挡住了他的面孔,遮住了他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可以从他的肢体语言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的拳头中看出,看出他现在满是复杂与纠结。
          等了许久,久到沙漠上的秃鹫都归了巢,久到仿佛让燕靖莫到了人生的尽头那么长。
          眸缓缓地开口道: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许会去看看的。”
          眸的这句话使得燕靖莫原本沉入水底不在跳动停了的心,又开始在胸膛复苏跳动了。
          燕靖莫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他如是七八岁的小孩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礼物想要和最好的朋友分享,但由于朋友住的太远,于是他就跑的气喘吁吁语无伦次的对朋友说:
          “到时候……到时候我请你登最高的雁塔……邀你去塞上骑马,看那牛羊遍地的天空,是不是和那时一样的草原?”
          眸听到燕靖莫说着熟悉的话,给了他一种仿佛穿过千年的时光隧道,回到了过去最单纯的岁月,最天真的孩童时期的错觉。
          但那个时期的眸对于这个时期的眸来说,是最不愿意回想的,如果一不小心触动了脑海中的某一根琴弦从而回想起某些零碎的记忆时,这些记忆无疑是会让眸感到耻辱和悔恨的。
          所以燕靖莫注定是……
          “走吧,你的将士在等着你。”
          沙漠昼夜温差是大的,让人受不了的但南国的将士,依旧挺直腰杆,手握铁枪,就像如陶俑一般值得让人们敬仰,因为他们永远注视前方,永远守护他们君王。
          在他们心中永远的信念就是君王。
          起风了,风吹起发丝,鞭打着脸,一声叹息在风中消散。


          IP属地:浙江5楼2017-07-24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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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下 试阅
            第九章
            “聪明。”
            无患子为眸的细致观察低声赞叹不已,道:
            “上山打猎的失踪人不止一批,不止一人。奇怪的是,就我听说的和我见到的,有一批的家人却都认为他们已经回来并回家了,但除他们的外人……根本就没见过失踪的人。”
            “他们在养死去亲人的鬼魄?”
            莫靖问无患子。
            “并无阴暗的气息,只是他们家人似乎都在重复过着人未失踪即将离开家,或者离开家没听到失踪讯息的日子。”
            “某,刚开始以为思念过度是心恙之人,但也是现在表面上看的。”
            无患子低垂睫毛,手敲打石桌子未说下去。
            眸接着无患子的话说道:
            “世间事事并不会有太多的巧合,巧合的小概率不会经常发生。而诸多巧合之间,往往都有内在的关联。”
            “这么说来……他们看到的岂不是,是……。”莫靖听到他们的讨论,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嘶喊出来。
            “你小声点……”
            无患子满眼的怒不可遏,他怎么就不知道低调,扯着嗓子喊那么大声,深怕别人不知道你‘聪明’。
            眸条件反射的捂着莫靖的嘴,温软的薄唇,湿润的呼吸打在手上,觉得自己这个动作不妥,四肢僵硬的在莫靖耳畔低声说道:“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一切都是枉然。”
            无患子看着不理解自己意思的两人,又道:
            “对于他们来说,看到的有可能是过去的时间。”
            无患子揉着莫靖头发纠结不以,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表达:
            “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他们活在自己的记忆里,今天发生的事情过了明天就会消失,然后重复以前的日子。”
            无患子他把重复以前的日子加的特别的重,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让别人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在厨房就能听到你们的讲话了,什么看到的都是真的、重复以前的日子?”
            从厨房探出头来本想叫他们吃饭的老者,听到这句话好奇的问。
            老者话一出口所有的人被一瞬间冻僵硬,莫靖扒下眸捂的越来越来紧的手,道:
            “张老伯,我们在讨论夜晚的星星,老伯饭好了没有好饿。”
            被打岔的老者这才想起来,拍自己头道:
            “正要叫你们吃呢!来快进来,洗手尝尝我的手艺。”
            卑微的烛火阴隐在深夜里跳曳,烛火流离在眸的脸上,带来光于暗的交错,眸盯了一会被光包裹的烛心,继续拿竹箸夹食。
            食不言寝不语,所有的人都及其好的遵守了这个规则,眸是觉得这个气氛没有什么,但对于莫靖来说这个要死不活的气氛,就比较压抑了。
            “老伯,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儿子?”
            莫靖绞尽脑汁找话题,虽他在问却十分肯定,又问:“怎么吃饭不见他?”
            对面的张老伯停下竹箸,笑着自豪的说:
            “龙生龙,凤生凤我这个孩子不像我一样没用。他从小喜欢射猎现在更是镇子里一把打猎的好手。”
            “是啊!某才到这半年,但他的名字已经如雷贯耳了。”
            无患子放下手中的竹箸架在碗上,对一个全靠自己力量的普通人很是佩服,他说道:
            “张桑德每次在山中打猎,都能满载而归。据说没有他打不到的猎物,只有他看不上的猎物。”
            “云雾镇……张桑树……难道他是大将军部下,他以率领八千战士击退敌方三万军队,不要功勋告老还乡的那个?”
            莫靖双目圆睁满是惊喜,如果摆他为师学箭……
            眸听到他们讲的也心动了;“想一见。”
            为义士者路见不平一声吼,拔刀相助;为侠客者伸张正义与天下,为人正直;而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张桑德于国家有益,更于百姓有恩情,他位于侠客于英雄之间。
            儿行时少壮,少壮能几时。
            儿归已而立,父母鬓发白。
            为人父母者望子成龙,面对别人的称赞自己的儿子。老伯凹进的眼眶褶皱的皮肤,里面的眼珠子都湿润了,他这么多年的幸苦没有白费,他说道:
            “我儿,他了不起……”
            眸蠕动嘴唇,爷爷您也是这么希望的吧!眸一定努力,让自己长大!让自己成才!
            在讨论中一顿饭还没有吃完,只过一半。老伯眉头紧向上隆起像两座山峰,他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苦,面色苍白,唇色如纸,右手抵在嘴边,喉咙发出“咳咳”的声音,身子伴随咳嗽轻微抖动。
            老伯头朝向右边,不让脏东西溅到饭菜里,他感觉自己肠道都在随着咳嗽上下抽动。
            桌上摆放照明的淘豆油灯,浅盘、身浅钵形,单高圈足,体色土黑带有一圈圈圆环纹理,表面陶已经掉露出里面的土黄色,搓的灯心也明暗不定。
            无患子用两指轻按压在老伯无光色的皮肤中间关部上‘浮取’切脉,他面目严肃,手指发力重力按压筋骨‘沉取’切脉。
            他最后在手腕寸,关,尺三部,以浮,中,沉三候重力道按压切脉。
            他面带疲惫的对眸和莫靖两人摇头;
            “老伯我们先服你去休息。”
            “医师,我是不是快要不行了?”
            老者对要扶他的两个人要了摇头,手反抓无患子的胳膊,他眼里有希翼。
            厨房一厅人无声他们都等着权威的人回答。无患子垂睫毛,睫毛抖动许久没有说话,老者眼里的希翼渐渐消退。
            “我早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复发没那么容易好。没事的,老了老了谁能逃过一死。”
            老伯安慰的拍着无患子的手,希望他不要太过自责。
            莫靖见不得老伯这样,他宽慰道:
            “老伯不会的,你至少还要活十几年呢?”
            “对。”
            眸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老伯,愿带给老者希望。
            有的时候希望他就是活下去的意志,当然没有活下去的念头的时候,即使在健康的躯体也会被透支殆尽。
            “你们也别给我希望了,我早就没有活下去的念头。我儿子他早就……已经死了。”
            老者的面孔和话语很平静,平静到透着死亡的寂静。
            “老伯你……”
            无患子惊讶了,他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发现事情的想不到也有人发现了。
            老伯捂着心口说:“血浓于水刚开始我也没有发现,时间久了心里空荡荡的。”
            “我也想反抗过,但也只能按部就班的重复以前的日子。因为记忆会随着夜晚而消失,有可能是今天身体太痛,记忆也突破身体的限制。”老伯猜测着。
            “老伯,你还记得你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眸问老伯。
            “我儿上山的第四天傍晚……我儿上山都有带信鸽,一天早晚两封平安信。前三天都有,第四天什么都没有收到,从那个时候开始。”
            老伯的眼泪又掉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眸沉思道:“老伯,可否给我们看一下家书?”
            痛苦的回忆让老者神情恍惚,抓着无患子未放开的胳膊,略定了定神,道:“在我屋子里。”
            莫靖刚想上去扶老伯,却被无患子强先一步,无患子嗤笑戏虐道:
            “就你的身子骨……还是算了吧!”
            还是算了吧!
            简单的五个字,听在她耳朵震耳欲聋,莫靖的脑子嗡嗡轰鸣,气的他恨不得撩起袖子给他一拳,莫靖在无患子身后张牙舞爪。
            眸握着莫靖的手腕,道:“莫靖很厉害。”
            “呜呜……还是眸最好。”
            背受打击的莫靖抱住眸,半爬在比他单薄的肩膀上,头蹭着眸的脖子,嘟囔着无患子的错。
            不习惯于人近身眸,无措的全身僵硬,最终手像爪子一样五爪分开,直挺的拍上莫靖的背算是安慰。
            莫靖不知轻重安慰的拍,像是敲打在莫靖的脑壳上,扯回他已经飘远的思绪,眸的肩膀真的很像弟弟的同样的瘦弱但却安心。
            他想家了。
            “我们快跟去,我一定要让这个无患子好看。”
            说风就是雨的莫靖,急匆匆的来着眸的手往他们的方向走。
            当被莫靖拖着走的眸跨过门槛,就看到桌子上两边坐着的两个人在用眼睛对视,都试图用视线来压制对方。
            而老者打开红油漆泛旧,掉落一片片的衣柜,正在找着什么东西。
            眸想了想,还是去做坐在凳子上。
            一封家书抵万金,老者捧着对他来说价值千金重的家书,轻放在桌子中间。
            只见是灰色的土油布裹着的,老伯解开油布里面是一个黑漆色盒子,旁边落着一把黄铜小锁,老伯手伸进胸前的衣襟里摸出一把钥匙把锁打开。
            老者深吸一口气把锁体拿掉,闭上眼睛把盒子打开,所谓的平安信就是几根布条,他看着盒子里的布条触景悲伤,不愿意的多看递给了眸他们。
            上面写着---
            安好勿念。
            对于老者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家书。
            老者悲痛不已的道:“我早就了无牵挂应该跟去的,只是我不敢……。”
            无子和怙,无女和持。
            老伯的眼泪滚下脸颊,他抬起头诉着道:
            “因为杀己要下无间地狱受大苦报,我儿为国为民,我妻良善。他们是不会去地狱。现在好了,这一病方可解脱了。只是不能为我儿找寻尸骨。”


            IP属地:浙江6楼2017-07-24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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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伯……”
              眸张口叫道,失去亲人的感觉他也懂得。
              “我累了……累了。”
              今天的大起大落,让张老伯原本疲惫的心更累了,他又说道:“东面的两间耳房作为待客留宿的我收拾过,你们也去休息吧!”
              秋夜的夜里,有着几分冬寒料峭。风的肆意横行的刮脸颊,秋风萧瑟,庭中无月有得只有干冷和阴寒。
              冷漠的寒意从脖子、衣裳缝合处钻进打更人穿着不和白天相同的厚衣,缩脖子打梆子。
              修为不深的眸,甚至是半调子的莫靖这点风对他们来说是小意思,却也挡在他们前面拦着风。
              “老伯的儿子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跑回乡里当猎户,燕王赏赐的金钱不要。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无患子看着落魄样的建筑,觉得奇怪。
              莫靖听到这句话,张口怼道:
              “是你太爱钱财。”
              无患子驳论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某的财是正途所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王家更胜,父子情怀为利休。”
              眸他们没走几步就到了,雕花的房门入目,无患子指着房门道:“你们住这一间?”
              “不公平,平什么你一个人住一间房。”
              莫靖不服气,道:“你想一个人住一间没门。”
              无患子拖着下巴想了一会,爽快的改主意了:“行,那我们三个人一屋。”
              无患子率先推门而入,环顾四周里面却道也很是干净。
              莫靖狗腿的擦着凳子上的灰尘,讨好的对无患子说道:“来……无患子大哥哥今天辛苦了,请上坐。”
              无患子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倒也不拒绝只见大咧咧的往长凳子上一坐。
              莫靖脸上讨好的笑容让无患子慎得慌:
              “别笑了不适合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眸也不客气的提问:“老伯病真的没治了?”
              无患子一听到这个就抽搐着嘴角,反问:
              “你觉得呢?”
              “我觉得老者跟本就没有大碍,是他自己心存死志。”
              莫靖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从老伯脉向来说,只是体虚和痹症。
              无患子闭着眼睛感受周围环境,才告诉已经踏入半个漩涡还不自知的他们:
              “当他知道儿子有可能遇难,所以才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还我在布条上发现了‘重回草’粉的痕迹。”
              眸疑惑道:“重回草,它顾明思议就是让人重复某一时段,但就算用在多的草药也不至于如此。”
              “在加上可以追溯到上古的‘祝由术’呢!”无患子对自己发现的这个十分的震惊,他揉着太阳穴卷入大麻烦了。
              “它不是早已经废除了吗?”
              莫靖也大惊失色,脸变得苍白。
              无患子苦笑道:“种种迹象表明并不是如此。”
              眸望着云雾山脉的方向,淡淡的说道:
              “既然此种事情追溯其根指的是云雾山脉,那么我们去一去又有何妨。”
              黑夜披着的玄色外衣是最好的伪装者,停落在槐树树梢于黑夜融为一体的墨鹰,铺翅膀高飞远走。
              此时云雾山脉一处灌风的洞穴里,四周怪石嶙峋,角峰尖锐如匕首直冲云霄,洞的入口是深不见底的断崖,高山寒风呼啸刮着石壁,久经风霜的石壁有的已经风化,风途经洞口如猛兽嘶吼叫嚣着不公。
              墨黑的雪鹰在风口盘旋,它张开大翅膀一个俯冲直入洞口,不见。天空中几片掉落的羽毛上下腾飞被风撕碎泯灭,这就是有能力者于没有能力者的差距和下场。
              弱肉强食的规则,不能像菟丝子一样只靠依附。
              墨鹰朝洞口里面飞去,洞里面于外面不一样的光景,白昼温暖如春。刚进来的墨鹰,它舒展翅膀摇头晃脑的朝目的地前进。
              路有尽头,最终到了一处停下,墨色雪鹰在外面打着转,它似乎在考虑他要不要进去。
              “进来。”
              加一秘法扩音的声音传出。
              传出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它如泉水般的清冽,似玉佩击撞敲打的音。
              那音色不喜不怒,悦耳到极点,它泯尽一切情感,就仿佛高山绝壁间清澈见底的溪流,有宛如柔情帐中的调笑,多情善感。
              这声音有魔性,会勾引人也会伤人。
              墨色雪鹰上嘴弯曲,脚强健有力,趾有锐利的爪,它得到大赦一样,飞进目的地,在男子三步左右的距离:“啁啁……”
              男子眼里清绝,万物都雕刻不到他的眼底,墨色雪鹰与他对视又仿佛万物都在他眼里。
              墨色雪鹰的眼里,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只能看到一团雾气。
              “看来是有的看戏了。歧伯如今医术之祖,圣贤名医祝由术苗父同是那一个十代的人……啧啧,有趣。”
              “啁啁……”墨色雪鹰拍打着翅膀以表示赞同。
              莫靖小心翼翼的问,坐在桌子上的无患子道:“你睡桌子还是打地铺?”
              无患子一挑眉,轻视的看了莫靖所说的这几个地方道:“你……不觉得,委屈我了吗?尊老爱幼是美德,少年。”
              他头发一甩,朝的床边走去留给莫靖一个傲慢的背影,快要接近床的时候快速往床上扑胜利的说道:“谁先抢到就归谁。”
              莫靖在无患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把还是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迟钝的眸往床上推,轻笑道:“见者有份。”
              “行,你厉害。”
              无患子回过首,对眸说道:“你们睡里面。”
              眸看着不大的床,犹豫的说道:“我……”
              无患子慵懒的侧躺着床榻上,没有好气看眸说道:“怎么你嫌弃某不成?”
              眸银色头发服帖垂,盘腿而坐在床榻上,他素着脸细细抚平衣服褶皱,听到无患子的话抬起精致的小脸:
              “不,只是眸不用就寝。”
              “光阴荏苒,用在就寝上太过奢华。”
              无患子头颅仰起,看似永远都在笑的狐狸眼睁大,对着盘腿而坐的眸翻了一个白眼。
              “这是你们家养的?看着不像啊。”
              无患子摸着下巴打量着那个容颜稚嫩,却口吐不是这个年龄话语的银发孩子,自问自答喃喃着:“你夫子吧!”
              清冷淡漠骨子里透着……高傲善良。
              “绝对家养的,不是野生的。”
              莫靖避重就轻的回答,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IP属地:浙江7楼2017-07-24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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