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控吧 关注:118,529贴子:4,043,148

回复:【原创】凤王by玹天幻夜(王爷攻vs教主受)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009 调戏
解决完一天的事情,凤天玖舒舒服服的泡在浴池里,只要一想到皇宫里可能正在发生的事情,他就止不住的心情愉快。
不枉他早上在皇帝面前说的那句话,他可没忽视一直跟在身后监视他的人,他这边一说娶妃,那边就收到了消息,接下来的一切几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还算满意。
惹到他头上,就要做好准备,不狠狠刮下一块肉,他就不叫凤天玖。
第一次被皇帝杀了那个女人,他斩了朝廷几个贪官重臣,让皇帝忙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第二次月姬之死,他直接娶了王妃,加上太子闹的别扭,够皇帝喝一壶了。
凤王殿下很是畅快的眯了眯眼睛,享受着热气腾腾的热水浴,一边想着明天下聘礼需要些什么东西,然而他的好心情在下一刻宣布告罄。
从屋顶上滴下来一滴血,“啪”的一声,溅起一滴水花。
凤天玖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明明没什么动作,浴池里的水却“呼噜呼噜”的翻起了水泡。
他一字一顿,阴森森的道:“出来!”
半响没人说话,气氛凝滞的连雾气都停止了飘动。
屋顶一阵轻响传来,转瞬又没了动静,外间窗户开合的声音响起,一阵风吹进来,顺便带来一只发了春的教主大人。
凤天玖静静的看着他,黑眸里一片幽森的暗色,长发湿漉漉的蜿蜒在水里,铺了满池墨莲一样的艳,肩颈半露在水面之上,皮肤白皙,肌肉匀称,不难想象他的身材有多标致,水雾朦胧之中模糊了那双狭长的眼眸,倒是那让那张往日里看起来凌冽逼人的面容柔和了许多,衬着那精致俊美的五官,活脱脱一个美人入浴图。
夜煊眼神荡漾的看着泡在浴池里的人,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余五个字一直在回响着:
好美,好喜欢……
美人似乎笑了一下,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对着他勾了勾。
夜煊恍恍惚惚的走上前去,鼻血流的一塌糊涂,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年。
凤天玖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看着他,问:“你来,可是有什么事?”
夜煊想也不想就道:“娶你做夫人!”
凤天玖倏然一抬手,一道水柱直接呼他脸上,等夜煊手忙脚乱擦干水珠时,凤天玖早已披了一件单衣出了浴室,门口包括夜阑在内的五个侍卫齐刷刷跪在那里,似乎是知道闯了祸,一个个都垂着头,动都不敢动。
凤天玖虚着眼睛看着他们,淡淡道:“堂堂凤亲王随身侍卫,五个人拦不住一个,很好。”
五人头垂的更低了,满脸的羞愧。
凤天玖深吸口气,平复下心里涌动的怒火,一字一顿道:“既然你们轻功不好,本王就帮你们练练,一个时辰,绕着皇城跑十圈,谁少了一圈,本王不介意让他趴着爬完!”
五人一个哆嗦,连忙垂头应了,一个比一个跑的快,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夜煊顶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在一边吹凉风,边事不关己的道:“美人别生气,生气对脸不好,容易老的快。”
凤天玖长眉一挑,慢悠悠的开口:“夜煊教主,忘了告诉你,刚刚本王的侍卫已经将你的行踪告知了贵教左护法,相信不到两日,贵教便会来人请你回去了。”
夜煊:“……”
教主大人瞬间石化了。
啊啊啊!我的一百万啊!


IP属地:山西61楼2017-05-03 18:03
回复
    看我更的多勤快啊,三天不到更了一万五千字了,求来几个评论~~~~~~~~~~~~~~


    IP属地:山西65楼2017-05-03 18:16
    收起回复
      010 凤王vs教主
      夜煊贵为中原第一大教玄冥教的教主,自小受到的教育自然是无可比拟的,特别是武功方面,更有号称天下第一轻身功法的千重影傍身,只要他不愿意,几乎没人可以发觉他的行踪,包括凤天玖。
      然而有得必有失,夜煊侧重轻身功法,无外乎忽略了武功招式,虽然内力和凤天玖不相上下,可要真的和凤天玖这一身从生死之中练出来的功夫相比较的话,不说分分钟落败,却也坚持不了多久。
      当然,若他真要逃,凤天玖也阻止不了他,两个人谁都奈何不了谁,现在基本上维持着一个僵局,哪个都不愿退一步。
      不过凤王爷并不担心,他有的是办法让对方乖乖听话,只是不到那一步,他也不想撕破脸。
      譬如,派兵端了整个魔教总坛……
      凤天玖眼睛闪了闪,看着屏风后边换衣服的人,压下了脑中血腥的想法。
      不,这个教主还有点用处,看他轻功不错,正好用来训练那帮不成器的侍卫。
      他慢悠悠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一杯茶品完,屏风后的人也出来了。
      他穿了一身凤天玖常穿的红衣——天知道他从哪里翻出来的,整个人显得明媚多了,他的容貌偏向花花公子的风流多情,俊丽之中不失一丝雅气,尤其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水润润的,看人的时候勾人的紧,手上折扇轻轻一展,端的是一个风流花公子。
      夜煊笑看着他,手中折扇轻轻的摇着,“敢问王爷,我这一身如何?”
      凤天玖不吝一声赞赏:“不错。”
      夜煊得了声赞,狐狸尾巴立马漏了出来:“夫人……”
      “噗”的一声轻响,夜煊下意识朝旁边侧了下身,眼睛朝身后瞥了一眼,瞬间冷汗就冒了出来。
      天呐,只是一滴水珠,墙壁都裂了,这要是打人身上,还不得立马毙命了?
      凤天玖慢悠悠收回手指,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教主还是注意点称呼的好,免得一个不小心,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夜煊不甘心的撇了撇嘴,换了个称呼:“天玖……”
      凤天玖抬了抬眸子,勉强算是默认了。
      夜煊开心了,兴冲冲道:“天玖,我想在你这里住几天,参加你的成婚典礼。”
      凤天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茶杯,幽幽道:“若你再来个偷天换日,用自己换了我的王妃,那教主还是哪里来的哪里去吧。”
      夜煊:“……”
      哎呀!这个王爷好可怕,会读心术的啊!
      夜煊有些烦躁的挠了挠脑袋,“为什么我不可以做你的王妃?”
      夜煊一手支着脑袋,懒洋洋的看着他:“堂堂玄冥教的教主,本王可娶不起。”
      “这天下还有你不敢娶的人么?”夜煊也有点怒了,手中折扇紧握,眸子里掠过一丝暗沉的杀气:“我不管,总之你也把我的消息告诉了教里,你若是坚持要娶她,我就杀了她。”
      凤天玖眯了眯眼睛,冷冽的眼神刀子一样射了过去:“若你敢动她,本王端了你的老巢!”
      两人互不相让的逼视着,同样的高傲,同样的要强。
      就在两人差点动起手来的前一刻,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喊:“王爷,丞相求见。”
      凤天玖抵了抵眉心,忍不住有些头疼。
      怎么事情都集中在这一日了?都这么晚了还不让人睡觉,明天的早朝果断还是罢了吧。
      “正殿奉茶侍候着,本王随后就到。”
      夜煊眼睛动了动,不等凤天玖说话,他一个翻身就从窗户跃了出去,指不定又去哪里偷听去了。
      凤天玖也不管他,用内力供干头发,披了件外衣,就这么散着一头长发出门见客去了。


      IP属地:山西71楼2017-05-03 22:32
      回复
        011 退婚
        丞相很苦恼。
        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都不是什么笨人,凤天玖和皇帝之间一直有些不清不楚,左宫洺就算之前没发觉出来,今天一天过去,也差不多知道什么情况了。
        想想看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月姬被杀,凤王怒而闯宫,皇帝态度却是暧昧,又惊又喜。
        凤王选了自家孙女做王妃,皇帝后脚就给丞相府下了圣旨。
        凤王派兵围堵丞相府,将可怜的公公们暴揍一顿,截了圣旨。
        左宫洺脑袋瓜子稍微一转,再联系不幸去世的皇后容貌,基本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无非是皇帝爱慕凤王,生了嫉妒之心,杀了人家的姬妾,凤王怒而闯宫,更是直接选了自家孙女做王妃,皇帝想先他一步将人接到宫里去,好断了凤王后路,不料被凤王截了圣旨。
        不得不说不愧是丞相,这脑袋不是一般的好用。
        在猜到真相的那一瞬间,左宫洺就知道事情大条了,他不愿左琴秋扯入这两人的对峙之中,面对自家孙女那双带着激动羞怯的盈盈美目,硬是狠下心肠,连夜带着左琴秋拜访凤王府。
        得趁凤王前来拜访之前把事情说清楚了,不然明天扫了凤王的面子……
        左宫洺想起自家还在军队里操磨的孙子,忧桑的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眼睛瞥着一边眼眶红红的孙女,心情更郁闷了。
        唉,这叫个什么事呀!
        庭外脚步声响起,凤天玖披着一件红色单衣,散着一头长发悠悠然的走了进来,这般随意略有些糟蹋的形象硬是被他穿的多了几分洒然不羁,看的左琴秋脸上红红的,连带着眼眶也更红了。
        凤天玖随意在两人面上瞥了一下,基本就猜出什么事了,他皱了皱眉,迈步走到主位上座下,开门见山道:“丞相不愿本王娶琴秋做王妃?”
        左宫洺被这句直白的话噎了一下,本来想好的满肚子话语顿时又咽了回去,微微思索了一下,凤王在边关待得时间长了,身上一身武将的气质,最烦咬文嚼字,不如说的直白点更得他心意。
        左宫洺点点头:“实话不瞒,殿下和皇上之间的关系略有些复杂,琴秋是个好孩子,我实在不想让她扯入进去,弄的两边不是人,到时丞相府怕也会遭了皇上记恨,还望殿下海涵。”
        凤天玖瞥了眼垂着头的左琴秋,淡淡道:“你的意思呢?”
        左琴秋身子一颤,诺诺道:“我……我……”
        “我”了半天,脸上泪水涟涟,却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凤天玖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既不愿,本王不会强行逼迫。”
        左宫洺心头一松,继而又苦笑一声,这事虽然算是了了,可这人情也是欠下了,凤王的人情,可是不好还啊……
        心里想着,左宫洺站起身来行了个礼,“既然事情已了,那我就先带着琴秋回去了。”
        凤天玖兴致不高的摆了摆手,“去吧。”
        两人出门之后,夜煊又不知从哪里蹦跶了出来,黑黝黝的桃花眼满是不解的看着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我以为你会推脱一番的。”
        凤天玖懒懒的看着他,漫不经心道:“一个是可有可无的王妃,一个是当朝丞相的人情,你觉得,哪个更贵重点?”
        夜煊默了,半响蹦出两个字:“无耻!”
        凤天玖勾唇一笑:“兵不厌诈。”
        夜煊无语。
        凤天玖笑眯眯的伸了个懒腰,悠悠然道:“入住王府,可以,一晚一万两银子,一个月之内,帮本王将那几个不成器的侍卫训练到踏水无痕的境界,若是做不到,大门在那里,好走不送。”
        夜煊:“……”
        喂!你这是抢劫啊!京城最贵的客栈也用不了这么贵!
        可惜凤王殿下没接收到他怨念的眼神,愉快的回去睡觉了。
        啊,明天又不用上早朝,真是悠闲。
        夜煊难得感同身受了一把侍卫们的憋屈。
        有这么个主子,你们真可怜。


        IP属地:山西86楼2017-05-04 11:41
        收起回复
          012 贤王
          一觉睡到日照当空,凤天玖懒洋洋的爬起身来,一看外面春光大好,心里一乐,就想着出去踏春了。
          习惯性叫了声:“夜阑!”
          外面顿了好半天才传来一声蔫蔫的应:“在……”
          然后又过了半天,门一开,一个黑色的身影脚步虚浮的走了进来,那身影真真的是“摇曳生姿”,一步一摇晃,看的凤天玖嘴角一抽,真怕他下一刻直接扑地上去。
          他转手从床头锦盒里拿了盒药膏出来扔了过去,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行了,看你这双腿抽筋的样子,别人见了还以为肾虚呢,告诉他们,今天先去休息,明天再过来值守。”
          夜阑苍白的脸上瞬间浮起两团红晕。
          肾虚什么的……如果指的是一个时辰绕着皇城跑十圈的话……
          他默默的咽下了喉咙里涌上来的血腥味,接过凤天玖抛过来的药膏盒子,恭恭敬敬的谢过,又一步一摇的走了出去。
          “哈哈哈哈……”
          房里突然响起一阵大笑,夜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窗边,一边捧着肚子笑一边指着他,乐不可支:“你的侍卫迟早要被你玩坏了,哈哈哈……”
          凤天玖面无表情看着他,“昨夜已过,夜煊教主的一万两房费请及时交给管家,不谢。”
          “呃……”
          夜煊一下岔了气,“咚”一声摔窗户底下去了。
          半响传来他气愤的一声喊:“本座昨天睡的是屋顶!一个屋顶值一万两,你是在抢劫么!”
          谁让他昨晚光顾着自己睡了,都没给他安排房间,瓦片可是硬的他难受死了!
          凤王殿下八风不动,悠悠然道:“今天侍卫休息,不必你训练,房费加倍,两万。”
          外面一下噤了声,只传来一阵牙齿磨动的“咯吱”声,过了一会,又是一阵衣袂飘动的声音。
          凤天玖假假的关怀一句:“去哪?”
          夜煊气急败坏的怒吼声瞬间响彻整座王府:“赌场!”
          凤天玖瞬间笑了。
          保持着愉悦的心情让人服侍着梳洗完,不带一个人,凤王殿下一路跑到京城郊外租了艘破渔船,晃晃悠悠的躺船上晒太阳。
          凤天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有的时候他会精细求精,所用之物非奢华至极不用,可有时候,一艘破渔船,一碗二锅头,一个包子就能让他乐上一天。
          比如现在,他喝着最粗略的酒,啃着一个鸡腿,面前几个最普通的下酒小菜,坐着一艘小破船,晃晃悠悠的沿路欣赏着水景,就觉得人生不要太满足。
          湖面上赏景的并不止他一人,来来往往也有几艘船路过,甚至还有很多画舫,他一个锦衣华服的贵公子顶着一张俊美的脸容坐在一艘小破船上,也不知吸引了多少来来往往的视线,可凤王殿下毫不在意,自顾自的乐着,偶尔看的放肆了,一个眼刀甩过去,总能让对面的人心惊胆战的不敢再看。
          然而这情况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对面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慢悠悠驶了过来,堪堪挡在小船前方。
          凤天玖眯了眯眼睛,抬眸看去,床头一个面目儒雅的白衣青年站在那里,微微的笑着:“凤王殿下,可要上来一聚?”
          “哦,贤王啊。”凤天玖懒洋洋的看着他,慢吞吞道:“你船上可有刚蒸好的馒头?”
          白衣青年微微噎了下:“……这……点心还是有的。”
          凤天玖不甚感兴趣的挥挥手:“那还是一边去吧,别挡路。”
          白衣青年苦笑一声,“我即刻吩咐他们做,凤王可先上来一聚。”
          凤天玖啃了口鸡腿,又喝了口酒,感受着肚子里火辣辣的烧刀子味,顿时满足的叹口气。
          真是好怀念的感觉,可惜不是在边疆。
          凤天玖微微垂眸,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冷光,脚尖轻轻一点,红衣在半空扬起一道飘逸的弧度,眨眼就跃上了眼前的画舫。
          他上了船后,不忘吩咐一句:“把我的小船收起来,付了租金,丢了要赔钱的。”
          白衣青年嘴角一抽,忍不住叹口气。
          凤天玖也是奇怪,往日里银子大把大把的花也没见他心疼过,偏偏某些时候就钻了牛角尖,一枚铜钱都要和人家砍半天价,他以前不懂这人,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是越来越不懂了。


          IP属地:山西106楼2017-05-05 20:32
          收起回复
            014 金沙国
            慕容月被一耳光扇到地上时还是懵懵的没反应过来,可当夜煊那句轻飘飘的话砸下来的时候,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完了!”
            谁不知当朝凤王坐拥凤炎王朝几乎所有的兵权,且深得皇帝信任,不是没有人谏言凤王拥兵自重意图不轨,可这样的人都被皇帝一个个的斩了,连带着身后的家族也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以凤炎王朝的“凤”字国号作为封号,足可见他的荣宠有多高,皇帝的态度让所有人看的清楚,宁可得罪皇帝,不可得罪凤王,可以说,只要是在凤炎国内,只要凤王想杀的人,没有人可以逃得过去。
            包括皇帝。
            而她刚刚,竟然因为一壶粗劣的酒,说他是男宠……
            她瞬间想到那会接到家里书信回到慕容府所见,遍地残肢断臂,鲜血横流,父母亲人绝望麻木的眼神,口中不停的呢喃着:魔鬼……魔鬼……
            不到几天,好几个慕容府的人因为惊吓过度,生生吓死过去。
            而她今天,也要经历那样的场景……
            慕容羽颤颤巍巍的扶起颤抖个不停的身子,脸色苍白的看着凤天玖,声音都有些发虚了:“王爷,舍妹不懂事,多有得罪,我愿奉上一株紫竹心,还望王爷饶她一命!”
            紫竹心啊,可解百毒,增加一甲子功力的紫竹心,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每天以内力孕养,鲜血浇灌,十年才能结一心,也只有慕容家这样丧心病狂的家族才能种的出来。
            不过凤天玖并不乐意,长眉一挑,淡淡道:“一株?”
            慕容羽咬咬牙,“……三株!”
            凤天玖还算满意的点点头,“三日之内,本王要看到东西。”
            慕容羽匆匆应了,抱起哆嗦个不停的妹妹,轻功一展,跃入另一艘路过的渔船上,一叠声催促着船家快走,恨不得离这里越远越好。
            凤天玖瞥了眼一边刚刚站稳的某人,笑眯眯的问:“赢了多少银子?”
            夜煊脸一阴,撇撇嘴:“都输光了。”
            凤天玖一下子笑出声,“本王今天心情好,破例允你免费住两天,记得把之后的房费交上。”
            夜煊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一口应道:“好!”
            可怜的教主大人,因为人家免你两天房租,就浑然忘了之前抱怨过的房租有多贵。
            一边跟着的墨尘默默的捂脸。
            这么傻的教主,让他去死一死吧。
            朱辰在一边看着两人交谈,眼里止不住有些艳羡。
            他与凤天玖在年少之时也有过这么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保太子,他要皇位,两个人终究不可能走上一条道。
            年少之时的慕艾之心,竟然一直悸动到现在,说来也是不可思议。
            想着,他不自觉的呢喃出口:“小九……”
            凤天玖眸子微微一抬,朱辰自觉失言,然而话已出口,他也不想收回,遂道:“金沙国的使节不日便要到了,皇上准备用春狩招待他们,小九可是我们凤炎王朝的底牌,届时可一定要参加,也好彰显我凤炎王朝泱泱大国之风。”
            凤天玖嗤笑一声:“一群野地里的老鼠,若是再不安分守己,本王不介意灭了这个国家。”
            朱辰并不意外他的回答,然而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十年之前,金沙国的铁蹄践踏了凤炎王朝大半国土,眼见就要威胁到国都,当时的秦王,也就是凤天玖的父亲凤铭,不惜以自身为诱饵将金沙国大军引到沧澜江上,开动水闸,淹了大半金沙国的士兵,也为凤炎国争取了一段时间,慕容莲悲伤郁结,将自身功力醍醐灌顶一般全部传给凤天玖,嘱咐他入军为父报仇,便跳入了沧澜江里,为凤铭殉情而去。
            凤天玖一朝之内父母双亡,性格大变,背负着父母的血海深仇,硬生生从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公子变成一个杀伐决断的沙场大将,边关征战十年,不知多少次从生死关里闯过来,一举将金沙国打回老巢龟缩不前,至此金沙国元气大伤,至少一个甲子的时间只能在凤炎国之下称臣了。
            别看现在凤王权倾朝野,旁人一句闲话都不敢多提,背后付出的代价却是如此的惨烈,这十年,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撑过来的。
            可悲,可叹,却也可敬。


            IP属地:山西109楼2017-05-05 20:34
            回复
              015 姓夜的一伙
              在湖上游荡到晚上才回了王府,刚进了府,夜阑领着身后四个侍卫迎了上来,道:“主子!”
              凤天玖打量他们一眼,“恢复了?”
              夜阑恭声道:“主子的药膏很管用,已经不碍事了。”
              凤天玖满意了,对着身后跟着进来的夜煊抬了抬下巴,“明天起,跟着夜煊教主练一个月的轻功,练武的事全听他安排,一月之后本王会检查,谁若是达不到踏水无痕的境界,准备每晚绕皇城十圈吧。”
              五人:“……”
              早知道刚刚就说有事了!
              夜煊在边上打量着他们,饶有兴趣的说:“这五人底子不错,很有练轻功的潜力,可惜没走对方向,跟着你侧重武功招式了。”
              凤天玖勾了勾唇角,“怎么不是呢,你和他们,可是一家人呢。”
              夜煊疑惑的看着他。
              凤天玖看着眼前的侍卫,眯了眯眼睛,道:“报名!”
              五人立时挺起胸膛,中气十足的道:
              “夜阑!”
              “夜锌!”
              “夜凌!”
              “夜沐!”
              “夜瑾!”
              夜煊:“……”
              即使是夜煊神经再大条,也察觉到问题了,一手指着几个人悚然问:“喂,这怎么回事?”
              凤天玖垂下眸子,声音清清淡淡的,带着一丝冷漠:“母亲的杰作,从你们夜家偷来的孩子。”
              夜煊瞬时睁大了眼睛。
              夜家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家族,之所以说不大不小,不是说这个家族实力不强,相反,夜家可是江湖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只是族人数量一直只有那么几个。
              夜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这一代有多少子嗣,无论男女,直系只能活一个,旁系活三个,直系活下来的有资格做教主,旁系的三个,一辈子都是教主的影卫,不能见人。
              这一代的子嗣很少很少,直系更是只有夜煊一个,旁系听说原本是有十多个的,然而在他们七八岁的时候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无人知道他们下落,夜家无奈,只得从收养来的孤儿之中挑选一个根骨最好的,训练成夜煊的贴身侍卫,便是墨尘。
              无人知道,那些夜家的旁系孩子,都是被慕容莲偷走的,她为了给自己儿子一个周全细密的保护,看中了夜家的根骨,不惜冒着得罪对方的危险将人偷到自己府上,然后,残忍的淘汰……
              她让那些孩子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一个,可以得到自由。
              凤天玖是被浓烈的血腥味吸引到那里的,当他发现的时候,十几个孩子只有最后五个存活,并且还在不断麻木的厮杀着。
              那时的凤天玖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他从慕容莲手里将他们救走,好吃好喝的调养了一年,准备放他们走,然而五个孩子竟是向他跪下,五双黑黝黝的眼睛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夜阑说:“你赶我们走,落到夜家手里,还要死两个人,你收留我们,我们都可以活。”
              夜锌说:“你救过我们,我们愿意奉你为主。”
              夜凌说:“在你身边,我们是侍卫,在夜家,我们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
              夜沐说:“我只知道,你对我好。”
              夜瑾说:“被夜家找回去,会暴露出秦王府,你留下我们,对彼此都安全。”
              毫无疑问,当时尚还只是稚龄幼童的凤天玖同意了,自此,身后就多出了五个小尾巴。
              慕容莲对此不置可否,只要儿子愿意,她还可以给他找来更多这样的人。
              所以说,慕容家的人,都是疯子,包括慕容莲在内。
              现在又多了一个疯子家族,夜家。
              难得夜煊竟然没有长歪,凤天玖对此也是很意外的,然而单凭感觉并不能让他放心,他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今晚的试探,显然就是个好机会。


              IP属地:山西114楼2017-05-05 22:39
              回复
                “所以说,那些旁系丢失的孩子,就是他们?”
                夜煊眼睛瞪的大大的,惊奇的视线在五人身上来回转悠着,口中啧啧道:“如果这样的话那也不错,我也觉得夜家的规矩太残忍了,幸好这一代的直系只有我一个,在你身边待着,也算是他们的造化了。”
                他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欣慰和羡慕,并无一丝一毫的阴暗嫉妒,凤天玖对此还算满意,“那轻功的事,就交予你了。”
                夜煊点点头,看着他们的目光也多了一丝温暖,“这本就是他们应该学的。”
                凤天玖心情一好,直接大手一挥:“本王免你七天的房租,若是教的好了,继续免!”
                这话一下说到夜煊心坎里了,他兴冲冲问:“那我睡哪?”
                凤天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屋顶。
                夜煊:“……”
                凤天玖笑眯眯:“住屋里要收费的,一万。”
                教主大人觉得心口中了会心一箭,鲜血淋漓。
                凤天玖哈哈大笑,拎着腰上的酒葫芦直接跃上屋顶,对着下面石化的人招了招手:“今晚月色不错,本王陪你喝酒。”
                夜煊看着那屋顶上张扬肆意的人,唇角弯了弯,忍不住也笑了,轻功一展便飞了上去。
                这个人,拥有全天下最强大的权力,偏偏活的自在又潇洒,鲜衣怒马,挥斥方遒,谈笑之间指点江山,对月畅谈肆意人生,好不风流快活。
                他越来越喜欢他了。


                IP属地:山西122楼2017-05-05 23:27
                收起回复
                  小小的修下有关于腾格尔的部分,名字改下,内容小改,今天明天暂时不更拉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90楼2017-05-10 22:39
                  回复
                    016 早朝
                    凤天玖是被胸口沉重的滞闷感给憋醒的。
                    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低头一看,好么,胸口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扒拉开了,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肤,夜大教主醉醺醺的趴在他胸前沉睡着,也不知梦到了什么,间或在身下触感美好的皮肤上啃一口,咂么砸么嘴,那小表情要多荡漾有多荡漾,被蹂躏过的肌肤沿路留下一堆可疑的水渍,亮晶晶的,还有几个红红的草莓印子,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凤王殿下默了半响,额角青筋一跳。
                    一大清早的,凤王府却格外热闹,凤王住的寝殿屋顶上传来一阵激烈的打闹声,瓦片纷飞,粉尘漫天,尖利的惨叫声不断的传来,间或夹杂几声委屈的呜咽,听起来格外的凄惨。
                    声音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渐渐消停了下去,可怜的屋顶直接灰飞烟灭,连尸体都没留下。
                    凤王殿下拍拍手,心情愉快的去洗澡了,留下身后一个黑影可怜兮兮的蜷缩在墙角一脸的生无可恋,眼角嘴角黑乎乎的一团,鼻子直接流了两道鼻血,看起来好不凄惨。
                    墨尘伸出一根手指,戳戳自家教主:“还活着吧……”
                    夜煊默默道:“死了。”
                    墨尘嫌弃的撇撇嘴,都说了凤王不好惹,让你吃人家豆腐,看,遭报应了吧。
                    不过看着夜煊这模样,他还是有点心疼的,毕竟是自家主子嘛,想了想,安慰道:“教主也别妄自菲薄,凤王算是手下留情了,只是让你脸上暂时不能见人,我听说在边关那会,金沙国有个将军看凤王当时貌美,扬言要收凤王做男宠,被凤王用分筋错骨手招待了一次,三年都不能上战场。”
                    夜煊瞬间眯起眼睛:“哦?他到现在还没死?”
                    墨尘摇摇头,“那人是金沙国有名的权臣阿古拉,性子自高自大,拥兵自重,不尊皇令已经很久了,就连这次来我凤炎都是他提出的,我觉得,金沙国的天迟早得换一次了,凤王留着他,大概也是等着金沙国大乱一次吧。”
                    夜煊哼了一声,黑幽幽的眸子掠过一道森然杀机:“最好是这样,如若不然,我亲自去杀了他!”
                    凤天玖舒舒服服的洗完澡,一看时间还早,想起已经两天没有上朝,终于后知后觉的良心发现,觉得该去朝堂上走一遭了。
                    嗯,希望今天的早朝还没解散。
                    凤王殿下边穿衣服边漫不经心的想着,一点迟到的羞耻感都没有,顺带着嘱咐一边候着的夜阑:“今日不用跟着,乖乖去训练,皮绷紧点,你们的师父脾气可不太好。”
                    夜阑:“……”
                    主子,到底是谁让他脾气不好的啊!
                    可怜的侍卫再次拜倒在某人的厚脸皮之下。
                    凤天玖收拾好了,也不理侍卫苦逼的脸色,牵了一匹骏马,直接就奔皇宫去了。
                    而此时的朝堂之上,气氛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金沙国的人竟然连夜赶路,比预计时间早了一天到达京城,更是直接在早朝上要求觐见凤炎国的皇帝。一般臣下之国觐见大国,都有一套严谨的规则,首先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必须按照约定的时间觐见,迟一天早一天都不合规矩,金沙国如此做法,明显是挑衅。
                    为了彰显泱泱大国之风,皇帝直接大手一挥,正准备拒绝了,可使臣又跑来颠颠的说:“将军带了女儿乌兰,前来和亲。”
                    皇帝瞬间就想到了前天晚上刚刚发生的凤王娶妃事件,脑袋一激灵,生怕凤天玖再看上这金沙国将军之女了,就想着早早把和亲人选定了,大手一挥,便道:“允!”
                    于是,金沙国一行人浩浩荡荡就来到朝堂之上了。
                    到了朝堂之上,皇帝才发现他压根没带女儿来,言说此女好奇凤炎风土人情,在来时的路上就独自逛街去了,可是把皇帝给气了个倒仰,这下不仅亲没定好,更重要的是折了凤炎王朝的傲气,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外乎如此。
                    那领头之人的大将阿古拉还在那滔滔不绝的说着:“莫非凤炎国就是这等狭隘之国么,本将以为今日可能见到昔日好友呢,谁知,堂堂凤王,竟是连上朝的权力都没有了。”
                    满朝重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武将们更是直接破口大骂,皇帝也气的红了眼睛,他爱他还来不及,怎可能如此打压那人?若是他敢动凤天玖一下,太子第一个不放过他。
                    可面上还是得维持一副威严堂堂的模样,挥手压下朝廷上的混乱,淡漠道:“凤王今日有事,不便来朝,若是将军有意,自可去凤王府一见。”
                    可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阿古拉被凤天玖一手分筋错骨折腾的凄惨无比,到现在见了他就和老鼠见了猫,恨不得躲远远的,估计也是听说凤天玖这两日没有上朝,这才迫不及待赶时间过来的。
                    阿古拉怎么可能亲自去见凤天玖,只是到底不肯堕了锐气,状似遗憾的叹了口气,道:“如果真如陛下所说……唉,昔日我与凤兄互为好友,也曾邀他一往金沙国之旅,如今虽然败于他手,却也虽败犹荣,怎料他却不肯见我了。”
                    皇帝心里哼哼,你这挑拨离间还差着两把呢,若他不知那人到底有多恨金沙国,或许还会信一两分,可现在,让他自己玩去吧。
                    岂料还没等他说一句话呢,外面悠悠然传来一道玩味的声音:“哦?本王什么时候不愿见你了,阿古拉,本王现在,可是恨不得天天见到你呢。”
                    阿古拉本来趾高气扬的表情顿时一变,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
                    朝臣脸色一喜,齐齐看向门口,只见那里光影一闪,一人迈步走了进来,身上一身大红色的锦衣朝服,衣服之上四爪金龙张牙舞爪,如血的红色称的他五官更为耀眼,行走之间步步生风,艳丽的眉眼斜斜的挑起,让他整个人更是多了一分慑人的凌厉。
                    他迈步走来,朝臣不自觉便往两边退去,为他让出一条道路,凤王殿下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一路走到阿古拉面前,似笑非笑打量他一眼,慢悠悠道:“从不知阿古拉将军如此想念本王,倒是本王怠慢了你,不如今晚就入住凤王府,本王定会好好招待贵客。”
                    他刻意在“好好招待”四字上咬重了音,满意的看着这位将军高大的身子一个哆嗦,硬是干笑着挤出一句话:“……那……那就麻烦王爷了……”
                    凤天玖笑眯眯的点头:“怎么会麻烦呢,本王可是闲了很久了,正愁没个人陪我舒展筋骨,阿古拉将军既然来了,那就陪我玩两天吧。”
                    阿古拉:“……”
                    从没一刻想这么抽死自己这张惹祸的嘴。


                    IP属地:山西192楼2017-05-11 14:31
                    回复
                      017 阿穆尔
                      在早朝上出了一番风头,凤王殿下心满意足的回了府。
                      池水之畔,苦逼的侍卫们正在一个一个用轻功踏水,留下一圈一圈动荡的涟漪,夜煊顶着一张青紫的脸阴晴不定的坐在那里,手中拿着根柳条,时不时在他们身上抽一下,口中不停道:
                      “夜锌,你内力运行过猛了!柔一点!”
                      “夜凌,脚上放轻,放轻!要落地无声,踏水无痕,你脚步太重了!”
                      “夜沐,说过多少次了,平衡!平衡!你的手放哪了?”
                      “夜瑾,身子放轻松,不要太僵了!”
                      “夜阑,这次做的还不错,下次继续!”
                      凤天玖在一边看的兴致勃勃,扬声道:“夜阑跟本王走一趟,其他人继续。”
                      几人这才注意到他,四个侍卫脸色顿时更苦了,夜阑努力维持着面瘫脸落到他身前,嘴角还是绷不住有点点弯。
                      夜煊还在记恨着早上那一顿揍呢,闻言也不理他,只是柳条抽打的手劲更大了点。
                      凤天玖笑眯眯的,在一边慢吞吞道:“看今天训练的不错,晚上准你睡房里。”
                      教主大人顿时乐了,瞬间就把早上的不悦抛到了脑后,训练也更加卖力了,生怕人家看不到似的,完全忘记了其实他本人才是王府真正的苦力。
                      嗯……干活不收费,还付费那种……
                      墨尘在一边不忍直视的扭过了头,默默为自家的傻教主点一根蜡烛。
                      凤天玖换了身衣裳,带着侍卫就出门逛街去了。
                      听说闻香楼今天有一味最新的烧鸡出来,这次一定要抢到手!
                      仗着会轻功,凤王殿下一路带着自家侍卫从屋顶上飞过去,不多一会就到了闻香楼前,今日的闻香楼也是人山人海,香喷喷的烧鸡味飘香十里,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凤天玖指了指前边人山人海的队伍,对着夜阑抬了抬下巴:“好了,去抢吧,本王要十只,一只都不能少,老地方等你。”
                      嗯,侍卫嘛,就是用来坑的。
                      说罢,也不理侍卫欲哭无泪的眼神,凤天玖没有一点同情心的享福去了,溜达到包厢里翻到之前留下的话本,无聊至极的翻看着。
                      正看得兴起,包厢门外脚步声响起,一人推门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英气勃勃的白衣青年,五官深邃,眉目俊朗,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看起来有一丝不近人情的肃冷,只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泛着一丝轻微的涟漪,为他添了一分难得的柔情。
                      凤天玖从书中抬起头来,神色有一瞬间的惊愕,“阿穆尔?”
                      白衣青年抿着嘴,眼睛却弯了弯,“好久不见了。”
                      他走过来,拉开凳子坐了下来,将腰上别着的长刀放在桌上,一边道:“乌兰要吃烧鸡,在下面看到你的侍卫,猜想你应该是在包厢等着,便问了他。”
                      凤天玖眸光一闪,“乌兰?她也来了?”
                      阿穆尔点点头,没有多说,只淡淡道:“父亲带她来和亲。”
                      凤天玖垂下眸子,将话本合上放在了桌上,话语听来有些意味不明,“那就祝她能找到个合适的夫君吧。”
                      阿穆尔嘴唇一动,似是想说些什么,然而顿了半响,终究是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他与他,本来就隔着一个国家,各为其主,各做其事,就算乌兰和亲一事目的不纯,他也必须这么做。
                      就像凤天玖当初同样伤了他的父亲阿古拉。
                      他侧头看着他,依稀能看出十五岁初见那时的轮廓,依旧如当初那般俊美,只是几年战场历练下来,多了几分厚重的杀气。
                      他还记得他十七岁那年,父亲身边带回来一个漂亮的不似人的少年,一身红衣,艳丽非凡。
                      他以为那是父亲的男宠,虽然为那少年可惜,却也止不住有一丝鄙夷,又是一个出卖色相的人。
                      父亲大概是喜欢他得紧,从没下手逼过他侍寝,甚至当晚的宴会,还带了他去参加。
                      金沙国的人多数都是铁塔般的汉子,很少见到有什么容貌出众的人,不出意外,那么漂亮的一个人,受到了宴会上所有人的瞩目,他自请一舞,皇帝竟然也同意了。
                      那支舞很漂亮,如同他的人一样漂亮,红袖翻飞,如一团烈火,妖娆艳丽,惊艳了在场所有的人。
                      然而,这美丽的背后,总是需要付出血一般的代价。
                      皇帝死了,被那个少年红袖之中射出的一根细针,洞穿了喉咙。
                      所有的人都在杀他,侍卫,朝臣,甚至还有父亲,宴会彻底的变成了一场围杀。
                      然而那少年却是丝毫的不惧,他哈哈大笑着,肆意而飞扬,就像是了却了一件心头的大事,一把普通的长剑在他手里成了杀人的利器,尽管身上已经染满了鲜血,血痕累累,衣衫不整,然而少年依然拼尽全力的厮杀着,就像一团愈燃愈烈的火,所到之处,吞噬着所有扑上来的飞蛾。
                      少年最后逃了,留下身后满地的鲜血,阿穆尔知道他受伤不轻,鬼使神差的,竟然有些担心他会被人抓住。
                      也许是前后相见巨大的落差感,第一眼,他是连他都看不起的出卖色相的男宠,而现在,他是他望尘莫及的少年英雄——对于凤炎国而言。
                      这落差感让他无比的难受,他沿着血迹一路追了下去,救起了躺在血泊中晕倒的少年。


                      IP属地:山西193楼2017-05-11 14:32
                      回复
                        018 危机感
                        想起往事,阿穆尔不由怅然一叹,“你可是将我父亲折磨的不轻。”
                        凤天玖冷笑一声:“那是他自找的!”
                        阿穆尔皱了皱眉:“你答应过我,不动他的。”
                        凤天玖顿了一下,没说话,阿穆尔立时反应过来,“抱歉,是我失言了。”
                        想了想,他又忍不住问道:“我父亲那时差点便死了,你之前答应过我不会动他,我信你不是会随意食言的人,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凤天玖站起身来,冷冷道:“无事,只是我不想他妨碍凤炎国,让他在床上躺一阵子。”
                        阿穆尔也有点生气了,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凤天玖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他给他机会让他解释,他却置之不理,再好的脾气也要按捺不住了。
                        可还没等他发作,凤天玖一拂衣袖,淡淡道:“老友来见,总该扫榻相迎,如今我这里准备不周,来日定当以礼相待,今日就先作罢了,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罢,他就真的一拂衣袖,转身走了。
                        徒留身后的人一脸憋闷的坐在那里,愣是不知该怎么挽留。
                        凤天玖一出了门,夜阑捧着十只烧鸡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凤天玖走了,他也急忙追了上去,一路沉着脸回了王府,凤天玖直奔东殿而去,主殿早上被毁了屋顶,现在还在修缮着呢。
                        夜阑捧着烧鸡无措的站在王府门口,他能感觉到凤天玖现在不太想要人打扰,他也就不去自讨没趣了,可手上这些烧鸡……
                        嗯……对了,师父还没吃早饭呢……
                        夜阑捧着一堆的烧鸡可耻的贿赂临时的师父去了,夜煊还在忙着训练其他四人,老远闻着一股香味,哧溜一声就蹿过来了。
                        夜阑昧着良心替自家王爷说好话:“主子给你们的。”
                        夜煊拿了一只烧鸡就啃,闻言点了点头,“还算他有良心。”
                        墨尘偷偷的伸爪,厚着脸皮也拿了一只,低头默默的啃。
                        夜阑看着那边过来的四个人,趁着两人不注意,嘴唇张了张,用唇语道:“阿穆尔来了。”
                        四人顿时一惊。
                        夜阑看了看吃的正欢腾的夜煊,眼神示意:要不要告诉他?
                        四个侍卫对视一眼,两人点头两人摇头,夜阑想了想,觉得主子对夜煊的态度还算挺重视,还是提前告诉了他吧,今天酒楼的事恐怕逃不过这位教主的耳目,若是夜煊不明缘由的去找阿穆尔算账,一不小心把对方打死了,乐子可就大了。
                        “夜煊教主,我有点事情要告诉你。”
                        夜煊满嘴的鸡肉,含混不清的道:“嗯,你说,我听着。”
                        夜阑整理了下思路,慢吞吞道:“八年前,主子在金沙国受了伤,被阿穆尔将军救了,欠了他一个人情,主子反手把人家父亲阿古拉给分筋错骨了,现在阿穆尔将军就在京城里,两人刚刚见了面,不欢而散了。”
                        夜煊“哦”了一声,继续啃鸡腿,啃着啃着,动作就慢慢的停下来了,过了半响,突然一声吼:“你说阿古拉,那个扬言要收天玖做男宠的阿古拉?”
                        夜阑点头。
                        夜煊瞬间噎住了。
                        “咳咳咳咳咳……”
                        墨尘赶紧递上水,过了好半天才喘过气来,夜煊红着脸指着夜阑,继续问:“阿古拉的儿子,阿穆尔,救过天玖,所以天玖欠他一个人情?”
                        夜阑继续点头。
                        夜煊接着问:“阿穆尔为何要救他?莫非是喜欢他?”
                        夜阑这下不摇头也不点头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虽然在他看来,这个答案很有可能是肯定的。
                        夜煊瞬间感觉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
                        他有点失落的坐到一边,烧鸡也不啃了,就在那捧着脸看着远处还在修缮的主殿屋顶,心里空落落的,很是遗憾。
                        他错过了他十年,那是他最艰辛的十年,无数次的出生入死,无数次在鬼门关前走过,而他都没在他身边。
                        而那时候,有个叫阿穆尔的敌人,冒着大风险将他救下,陪他度过一次生死关。
                        他没记住夜煊,记住了一个阿穆尔。
                        夜煊觉得,也许他是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IP属地:山西223楼2017-05-12 21:10
                        回复
                          019 往事
                          凤天玖躺在屋顶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回想着那段往事,唇角一抹笑容既艳又冷,透着股淡淡的轻嘲。
                          怎么可能没有发生什么事呢?
                          只是这事情,他是只能压在肚子里,事关父母名誉,对谁都无法开口言说。
                          凤天玖闭上眼睛,思绪忍不住就回到了那个时候。
                          “你叫什么名字?”
                          阿穆尔好奇的望着床上的人,第一次对他的名字起了兴趣。
                          凤天玖静静躺在床上,长长的黑发铺了满床,衬得他的脸色更显苍白,因为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无力,身上一阵冷一阵热,难受的要死,连坐都坐不起来,实在没力气搭理眼前的人。
                          阿穆尔见他如此,也有些无奈,现在皇帝驾崩,满城都是搜寻眼前这个罪魁祸首的士兵,尤其是药店之类,已经被完全控制住了,他要敢去买药,就要做好被跟踪的准备,到时候,落个私藏罪犯的罪名,他爹可也保不了他。
                          还是多亏他的房间原本就有些跌打擦伤的药,勉强算是止了血,可这还是远远不够的,失血过多,身体太过虚弱,无法自我愈合,若是再找不到药,必死无疑。
                          他抚了抚太阳穴,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到底为什么要救你……”
                          凤天玖睁开眼睛看着他,黑色的眸子幽森而冰冷,透着一股明显的嘲讽,他淡淡的说:“你可以把我交给他们。”
                          阿穆尔嘴唇一绷,有些不高兴,他闷闷的看了眼床上的人,转身出去了。
                          凤天玖以为他是叫人来抓自己了,漫不经心的想着,终于是要死了,可惜是死在金沙国,有点遗憾回不到故土了。
                          他这次来刺杀皇帝,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现如今还能睁开眼睛,已经算是意料之外了,早死晚死,都是要死,报了父母的仇,杀了金沙国皇帝,也算死得其所。
                          岂知他左等右等,也没有人过来抓他,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上面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
                          他如今所在的地方是阿穆尔房间下面的密室里,上面有什么动静隐约也能听到,根据那模糊传来的声音,他只能大概的猜测是谁受伤了,却也并没有太多在意。
                          直至深夜之时,密室的门打开,阿穆尔拄着拐杖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将东西放在了床头,又一瘸一拐慢吞吞的走出去了。
                          借着烛火,凤天玖隐约能看到那单薄的衣衫下一层殷虹的血迹,他心里疑惑,打开食盒看了看,瞬间了然。
                          一碗凉透的药,一碗补血的粥,一盒散发着清香的药膏,还有几个明显是被偷着留下来的皱巴巴的馒头。
                          他静静的看着,虽没有什么表情,眼睛却微微的,有些泛红。
                          接下来的半个月,每天夜里都有个拄着拐杖的人提着食盒来到他床前,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寻常的奔走已没什么大碍,然而那人却日渐虚弱,直至半个月后,还没走到门口,已经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凤天玖叹了口气,将他扶到床上坐下,运起内力,替他梳理着体内紊乱的经脉。
                          阿穆尔不多久就醒了,凤天玖眸色有些复杂的看着他,顿了顿,轻轻的说:“我叫凤天玖。”
                          阿穆尔点点头,苍白的唇角勉强牵起一个笑容,“真好听。”
                          凤天玖侧过了头,淡淡道:“你没必要如此做,我是凤炎国的人,这人情,我还不了。”
                          阿穆尔睁着眼睛望着床顶,嘴唇抿了抿,透出一分冷肃,“救你只是一时冲动,我也没有让你还,只要你不伤我家人,足以。”
                          凤天玖点点头,“可以。”
                          阿穆尔募然感觉到什么,惊愕道:“你要走了?”
                          凤天玖久久不语。
                          阿穆尔叹息着闭上眼,“走吧,趁现在夜色重,让人看到了也不好。”
                          凤天玖没有出声,过了良久,等阿穆尔再睁开眼去看的时候,密室里已经没了那人的踪影。
                          他不由一声苦笑:“真是无情……”
                          凤天玖出了阿穆尔的卧室,一路往将军府门墙走去,正打算越墙而出,却见不远处的凉亭里,阿古拉正与一个姬妾在那边亲热,他心里一动,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阿古拉与那姬妾正说到兴奋处,“……想那秦王当初何等的强大,现在不也成了一堆枯骨,可惜了那美人慕容莲,跟着那死鬼殉了情,呵呵,那可是凤炎国第一美人,若是能收入本将府中,也不知是何等的乐趣,她那儿子也不过一个废物,早就被爹娘的死吓破了胆,如今连个人影都不见,我估计啊,早就疯了,名将后代也不过如此,这天下,必定是我金沙国……啊!”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惨叫一声,背上不知何时竟是生生刺入了一把短匕,殷虹的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流了一地。
                          那姬妾吓破了胆,刚要尖叫出声,一道凌厉的内力疾射而来,直接洞穿了她的额心。
                          阿古拉挣扎着翻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烧一般的红,熟悉的简直刺痛了他的眼,“九歌,是你!”
                          凤天玖居高临下看着他,俊美的脸被烛火映衬的阴晴不定,看起来有点狰狞,他微微眯着眼睛,手一用力,狠狠的拔出短匕,顿时痛的阿古拉浑身一颤,刚要惨叫出声,那短匕转瞬又横在了他的脖颈之上,一道凉凉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你可以试着叫一声看看。”
                          阿古拉半声惨叫硬生生被压在喉咙里,他惨白着脸色,眼神凶狠的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那一刀没伤到要害,但着实疼的厉害,让他止不住的哆嗦着身子,冷汗早已溢了出来。
                          凤天玖漫不经心的拿着匕首在阿古拉身上擦拭着,一点一点的把血迹擦干净了,随手在他身上一点,好心的帮他止了血,幽幽道:“忘了告诉你,我不叫九歌,我乃凤铭之子,凤天玖!”
                          阿古拉顿时睁大了眼睛,惊愕的忘了声音。
                          凤天玖勾了勾唇角,虽是在笑,声音却是冰冷如九天寒地,“你们辱我家国,逼死我父母,我只是杀了你们一个皇帝,这代价太小了,小的我太不甘心,既然今天遇到了你,那我也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收了匕首,将阿古拉的嘴用布堵上,双手如幻影一般在他全身上下连续扭动,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接连不断的响起,让人听了就浑身不舒服,凄厉的惨叫透过布团闷闷的散在空气里,即使听的不太清楚,仍然能感觉到其间的惨烈。
                          一刻钟过后,凤天玖满意的收了手,而那里躺着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满身的冷汗,活像个从水里拖出来的水鬼。
                          凤天玖站在一边看着他,眼神凉薄而残忍,淡淡道:“我答应过一个人不会动你,留你一条命,好好享受这分筋错骨的感觉吧。”
                          地上那人被疼痛折磨的神志不清的身子下意识的一颤,随即又归于无声。
                          凤天玖看着他的惨样,心里止不住泛起一丝快意。
                          这是你侮辱我父母的代价。
                          这是你侵略我家国的代价。
                          这是你欲收我为宠的代价。
                          留你一条命,只因那人救命之恩。
                          可惜,你此刻恐怕会更想去死。
                          我不会如此所愿,我会让你好好的活着,体会我所经历的痛苦。
                          生不如死。
                          凤天玖仰头灌了一口酒,随手一扔,空空的酒壶不知掉去了哪里,他翻身爬起,拿了把长枪在院子里舞着,发泄着胸口无法言语的烦闷之感。
                          这件事,他没法解释,也成了他和阿穆尔之间的禁忌话题,一提起,总要不欢而散。
                          然而那人总是不知机的提起,三番两次让他解释。
                          真是个傻子。
                          他淡淡的想着。


                          IP属地:山西224楼2017-05-12 21:14
                          回复
                            020 夜煊的诚意
                            晚上睡觉的时候,凤天玖刚坐上床,夜煊突然从窗户外面蹿了进来,兜头就丢给他一本书。
                            凤天玖的不悦在看到那本书封面之上三个大字时消了下去,“千重影?”
                            他眯了眯眼睛,转头看着夜煊,“什么意思?”
                            夜煊双手环胸靠在那里,努力装作无所谓的道:“我用这本书换取来你房间睡觉的权力。”
                            凤天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什么时候,堂堂玄冥教的镇教之宝,非教主不可学的千重影,只值个房租费了?”
                            夜煊挠挠脸颊,恼羞成怒的看着他,“我就问你到底要不要!”
                            凤天玖拿起书本翻了翻,确定是真的,顿时起了兴趣,白来的好处,哪有不要的道理?
                            他点点头,“可以,床自己想办法,晚上不许近我床前三尺,其他随你。”
                            夜煊撇撇嘴,抱怨了一句小气,和管家要来一套床被,直接在房梁上做了个小吊床,这样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床上那人,好不方便。
                            凤天玖将床帘一拉,也不管他,低头翻看着书页,一一对证自己的轻功,努力找到不足之处,进一步的改善。
                            夜煊在上边看着他,心里其实有些小得意,千重影并不只是教主才可以学,教主夫人一样可以,只是这夫人只限于一人,若再有第二人习得,杀之。
                            可夜煊一点都不担心,他这一辈子都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若是凤天玖不要他了,他就孤单一辈子,也不担心出现第二个习得千重影的“夫人”。
                            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难得的相安无事,气氛前所未有好。
                            外边天还没亮,凤天玖就迫不及待的拿着书跑出去了,熬了一晚上没睡觉,他的精神却格外的好,一边在空地上练习着,一边还看着手中的书本,估计一时半会是放不下了。
                            夜煊向他告了假,玄冥教的人昨天夜里已经到了京城,他应该去看看了,凤天玖心情不错,很轻易便允了。
                            中途夜阑过来禀告:“主子,阿古拉将军派了人来,说他很欣赏凤炎国的风土人情,连夜游览了不少地方,已经找到合适的下脚处了,暂时便不过来了。”
                            凤天玖嗤笑一声,“倒是个会跑的。”
                            夜阑懵懵的看着他,“那主子,我让他过来?”
                            凤天玖意兴阑珊的摆摆手,“随他吧。”
                            夜阑答应一声,前去传话了。
                            凤天玖靠在一边石凳上,头疼的想着一会的春狩该怎么推脱了,不用说,阿穆尔肯定是会去的,他若是也去了,还得面对阿穆尔穷追不舍的问话……想想就烦!
                            正巧这时,夜沐又跑过来传话,“主子,慕容羽来了。”
                            凤天玖眼睛一亮:“让他进来!”
                            不一会,慕容羽一身青衣风度翩翩的进来了,手里捧着个紫玉盒子,小心翼翼的抱在胸前,见了凤天玖,身子下意识一僵,惨白着脸色慢吞吞挪过来,躬身道:“王爷,您要的三株紫竹心。”
                            凤天玖接过锦盒,打开一看,一股竹子的清香顿时扑面而来,雅而不腻,甚是好闻,锦盒里躺着三株淡紫色的竹叶,水润饱满,就像一颗颗紫色的珍珠,很是好看。
                            凤天玖满意了,衣袖一挥,不客气的赶人了:“行了,你可以走了。”
                            慕容羽顿时松出一口气,转身迅速的退下了。
                            紫竹心只有慕容家懂得栽种之法,一共只有三株,一株十年结一心,服用可增加一甲子功力,且百毒不侵,一人一生也只能服一株,凤天玖当初血洗慕容家的时候,可是打劫了不少的紫竹心,也不知是人家多少年攒下来的存货,全被他收入囊中了,就剩了那三颗还挂在紫竹之上没有成熟,这才免遭了毒手。
                            可惜如今这仅剩的三株,兜兜转转,还是入了他的手。
                            收回来的紫竹心,身边侍卫,四方大将人手一株,包括太子都有服用,他自己就更不用说了,现在一般的毒药,对他们是没有用的。
                            凤天玖拿了一株出来,小心的贴身放好,以防万一,剩下的放屋里收了起来,想着一会儿的春狩,心里也有了点底。


                            IP属地:山西225楼2017-05-12 21:14
                            回复
                              021 曾经的背叛
                              京城郊外的皇家猎场一早就人山人海,军队围了一层又一层,最大程度的保护着里面人们的安全。
                              猎场中央的空地上,皇帝坐在位子上不停的抬头看太阳,一边问着身边侍候的太监福喜,“凤王还没到?”
                              福喜苦笑一声,皇帝一早上都问了几十次了,他是回的都口干舌燥了。
                              “还没到,皇上。”
                              皇帝左扭一下,右扭一下,眼看就要坐不住了,身边太子咬着牙一字一顿道:“父皇,注意姿态,您是皇帝!”
                              皇帝嘴角一抽,扭头瞥瞥这位小祖宗,好么,小家伙看着坐的挺端正,腰杆笔直,双手平放,还真有些太子的架势,只是那小眼神不时的左顾右盼,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皇帝心里郁闷。
                              这小祖宗在他面前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经常板起眼训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一到了凤天玖面前就是一副乖乖的模样,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崇敬的看着对方的样子,让皇帝不止一次有点心酸。
                              眼见时间也不早了,一边的阿古拉和他的儿女在说着什么,脸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好歹没有再次大放阙词寻滋挑衅了,可再这么下去,自家的大臣们也要不悦了。
                              皇帝对着身后一个侍卫招了招手,“去看看凤王到哪了。”
                              侍卫应了声,正打算退下,却见远处慢慢悠悠晃来一骑鲜红色的骏马,马上一人红衣似火,一身绯色的劲装映衬的整个人多了几分英武之色,他缓缓行来,就像一团烈火不疾不徐燃烧而来,虽漫不经心,却足以睥睨天下。
                              他驾马走到近前,微挑的凤眸扫了眼众人,微微一笑,风华绝代。
                              “都在等本王吗?不好意思,来迟了。”
                              他的语气懒洋洋的,带着一股从容不迫,一听就是敷衍的话,一点儿道歉的诚意都没有,可愣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句不好听的,朝臣们纷纷左一言右一句,说着恭维的话,一堆“不敢不敢”听的凤天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可面上愣是维持着一副微笑的模样,挥手制止了底下的声音,一个翻身下了马,扬声道:“既然时辰差不多了,皇上,可以开始了。”
                              皇帝咳嗽一声,努力收回流连在凤天玖身上的视线,那人今天那一身劲装几乎是贴身穿的,袖口脚踝和腰部束了一圈又一圈的条带,整个人看着利落多了,特别是那勾勒出的身材,颀长而匀称,标致而完美,衬着那那副遗传自慕容莲的俊美容貌,越发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也不知有多少人在暗暗的偷看。
                              皇帝咽了咽口水,心里暗暗的想着,必须要加快动作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努力撑起皇帝的威严,淡淡道:“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就开始吧,规则之前已经说过,两个时辰的时间,谁猎得的猎物数量最多,朕赐谁一个恩准!”
                              阿古拉顿时一声朗笑:“希望陛下说话算话!”
                              说罢,直接跃上早已准备好的骏马,一甩马鞭,带着身边一双儿女很快便消失无踪了。
                              其余人陆陆续续也驾马走了,参赛的人倒是不少,就连太子也在侍卫的护卫下兴高采烈的进去了,其他皇子更不用说,文臣下注,武将参赛,一时场上热热闹闹,气氛好不欢闹。
                              凤天玖很淡定的忽视了身上那道扎人的视线,感觉那人已随着金沙国的几人进了树林,对着身后几个侍卫道:“你们自去吧,若是输了,今天的训练还没完成,绕皇城二十圈吧。”
                              五人:“……”
                              主子,您确定不是在玩我们?
                              怀揣着某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壮心情,五人驾马离去了。
                              身边火红色的马儿不服输的打了个响鼻,似乎也是想去的,凤天玖在它脑袋上敲了一下,恨铁不成钢道:“等着去被一只老鼠吓么?火烧云,你个不怕老虎怕老鼠的蠢/货!”
                              马儿蹄子刨地,把头扭过去不理他,看的凤天玖一阵火大。
                              “呵呵……”
                              身边传来一声轻笑,朱辰摇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的走过来,脸上一抹儒雅的微笑:“人家明明叫骁云,你怎么老叫它火烧云,怪不得它这么生气。”
                              凤天玖眯着眼睛看着他,态度不冷不热,淡淡道:“贤王怎么没去参赛,倒是有时间来看本王的笑话?”
                              朱辰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不善骑射,就不上去献丑了,倒是小九,你怎么不去了?”
                              凤天玖才不会告诉他自己是想补眠呢,冷哼一声,道:“烦请贤王注意称呼,本王名凤天玖,不叫小九。”
                              朱辰怔愣一瞬,苦笑道,“你还真是不念旧情啊……”
                              凤天玖微微抿唇,半响没说话,精致的侧脸看上去多了一分冰雪般的孤冷,良久,他垂下眼睫轻轻叹了口气,“若是我真不念,你现在,已经死了。”
                              朱辰浑身一僵。
                              凤天玖侧头看着他,狭长的眸子清艳逼人,里面仿佛浸润了刀光,森然而冰冷。
                              他轻轻的说:“玉门关的事情,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我差点死在牢里,是你把我的行踪,泄露给金沙国的。”
                              朱辰缓缓的闭起眼睛,脸色雪一样的苍白。
                              凤天玖牵着火烧云从他身边路过,朱辰下意识伸手去抓,却抓到一片虚无的空气。
                              他低头看着空落落的手心,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叹息道:
                              “终究是道不同啊……”


                              IP属地:山西226楼2017-05-12 21:1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