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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宇┇170330☆原创┇青宇同人——山河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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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吧里发过这文的一部分,后来又删了。现重新编辑了一下重发,如果格式不对,请见谅!


这是一篇以民国时期为背景的同人文,两位男主角的身份背景皆为虚构,各位看官切勿对号入座,切勿上升蒸煮,请多提批评意见,谢谢!








锲子
血与火的年代
贫穷、落后、挨打的旧中国
那时候的青年人没有手机、没有ipad
没有现代化的一切一切
但是他们有理想,有抱负
他们敢于战斗
唯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这是一段血染的历史



1915年,陈独秀在其主编的《新青年》刊载文章,提倡民主与科学,拉开了新文化运动的序幕。
1916年6月,中华民国大总统袁世凯去世,黎元洪继任大总统,冯国璋为副总统。
袁世凯死后,北洋军阀分裂为多个派系,自此,中国陷入了长达10年的军阀混战。

1919年5月4日,五四爱国运动爆发。
民国十五年(1926年)7月9日,国民政府誓师北伐。
1928年12月29日,张学良通电南京,宣布东北易帜。国民政府完成了形式上的统一。
1931年9月18日夜,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东三省沦陷。


  • Korn想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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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遇

1935年初夏 民国24年


北平火车站。
站台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色藏青呢制戎装,靴上的马刺铮亮,手中枪尖上的刺刀闪着雪亮的光芒。军容整肃荷枪实弹,不禁令人心生惶恐。
“呜——”一声悠长的汽笛,在隆隆的轰鸣声中火车徐徐驶入北平车站,缓缓停下,车门打开,随后各个车厢口被严密把守,一群士兵列队进入车厢开始搜查。
大约三十分钟以后,搜查的士兵撤走,方才还静谧无声的站台顿时变得闹哄哄的,有忙着上下车的旅客,有向旅客兜售香烟的小贩,各色人等喧闹非常。
此时,一个年轻男子提着行李走向车门,旁边的中年男子抢上一步,说道:“少爷,您就让我跟着您去吧,老爷吩咐了,要我好好地照顾您。再说了,您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也不放心哪!”
年轻男子笑笑说道:“明叔,我是从小您看着长大的,您应该知道我的个性。我不喜欢被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着,更不愿意在那个小小的天井中待到老死。我就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广阔。我不想一大群丫鬟仆人成天跟着我,一点自由都没有。”
明叔还想说话,却又被年轻男子抢先了,“还有啊,明叔,从现在开始,我要做一个自食其力的人,不再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少爷。”
明叔还想再劝劝,却拗不过他家少爷,只得长叹一声,再三叮嘱他家少爷要照顾好自己,天凉记得加衣,一日三餐要按时吃,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一大堆。年轻男子也不嫌他啰嗦,笑眯眯地待他说完,才提着行李转身进了车厢。随即,火车汽笛长鸣,慢慢地驶离了北平。
临夜风凉,从开着的车窗里吹进来,丝质带蕾丝边的窗帘,犹如风中的花儿一样摇摆不定。年轻男子坐在窗边,面前的小桌上摊开了一本书,书页被风吹得哗啦啦响,头发也吹得有些乱了,却不舍得去关上窗子。车窗外是傍晚时分晦暗的景色,朦胧中,原野、房舍、远山一掠而过,隆隆的车轮声已听得习惯,反而不觉得吵闹。
过了一会,门外喧哗声渐起,且有愈来愈大之势,年轻男子合上眼前的书,正准备起身出去看个究竟,车厢门就已经被推开,抬头一瞧,是一位英挺的高个年轻男子,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上下,见着他先是一愣,随后微微一笑,说:“对不起,我走错包厢了。”
年轻男子见他眉宇明朗,气宇轩昂,嘴里说着道歉的话,可仍旧是一派气定神闲、淡定漠然的样子,浑然没有闯入他人领地的自觉。一个念头还未转完,那人开口问他:“你,刚从俄国回来?”
他一惊,目光下垂,瞟到自己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着的一行俄文,暗暗有些心慌,只想马上将这男子打发了出去,便强自镇定下来,站起身道:“这位先生,我不觉得你会愚蠢到连自己的包厢都会走错。如果这包厢里面不是我,而是一位单身女士呢?你这样蛮横闯入会有损别人清誉的。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现在,请你出去!”
高个男子被下了逐客令却并没有丝毫窘态,反倒很从容地笑道:“我也才从俄国回来,所以才......”
话还没说完,包厢门外已经大声嚷嚷起来,并且传来一阵急促响亮的脚步声,听起来就像是军靴踩踏在地上的声音。年轻男子狐疑地向包厢门处望去,却忽然听到耳畔传来低语,却是用俄文说的:“帮帮我。”
年轻男子愕然回过头来,发现高个男子竟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侧。近看才发现,他比自己高了将近一个头。该死!他是什么时候靠过来的?离自己这样近了,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他的心怦怦乱跳,压低声音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高个男子竖起了食指,做出噤声的手势,这时已经有人在拍着包厢的门了。高个男子急中生智,跨前一步,拿起桌上的书在床上躺下,做出正在看书的轻松闲适的样子。
年轻男子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包厢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他下意识地喝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进来的一队士兵不停地打量着他们,最后将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高个男子身上,为首的军官说道:“你,出来!”
高个男子知道,只要自己身份暴露,定是在劫难逃。此刻忧心如焚,眼里却没有露出半分来,只是不动声色地望了年轻男子一眼,缓缓地从床上坐起。
年轻男子心念一转,笑道:“不知道几位长官是哪个部分的?我们可都是正经人,几位长官这样做,不太合适吧?”
为首的军官上下打量了年轻男子一眼,见他一身白色西装,显得极其绅士典雅,而脚上本该灰尘仆仆的一双白色皮鞋也是一尘未染,再看他谈吐不俗,眉清目秀气质出众,料想出身不凡,语气上便客气了些:“我们是陈司令部下,奉上峰命令捉拿乱党,盘查所有过往行人,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年轻男子听了,微微一笑道:“可是陈光远陈司令?”
军官应道:“正是。”
年轻男子又道:“陈司令近来身体可好?祖父在世的时候可时常念叨他呢,说都是跟着他鞍前马后打天下的弟兄,好些年没见了,想念得紧。”
军官心中一凛,面上神色更为谦恭,拱手道:“不知您是......”
年轻男子道:“北平帽儿胡同13号冯公馆。”
军官听了,忙点头哈腰地致歉:“原来是冯公子,失敬失敬。这都是误会,职责所在,还望冯公子不要介怀。”说完,又瞟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高个男子,问道:“不知这位是......”
年轻男子微微回头望了一眼,说道:“这是我远房表弟,跟我一起去天津玩的。”
军官听了,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说完带着手下人缓缓向外退去,顺手替他们关上包厢的门。门却虚掩着,留了一丝缝隙。
年轻男子已是汗湿重衣,这高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让陈光远如此劳师动众?他是一个人还是有同伙在暗处?他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甚至是日本间谍?或者是俄国那边派过来的?一瞬间,年轻男子的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
高个男子坐在床边,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心思转得飞快。这个包厢的主人,那个年轻的男子,如果他所言非虚的话,那他的身份非比寻常。刚才那为首的军官称他为冯公子?能让陈光远效犬马之劳的人,又姓冯,普天之下除了已经作古的那位不作第二人想。但是那群兵士并没有走远,他们就在门外,摆明了是在监视。看样子,他们对自己的身份还存有怀疑,可又对这位冯公子背后的靠山颇为忌惮,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他反倒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了。不管怎样,有这冯公子在,那些兵士就不敢明火执仗地进来抓人。现在跟冯家撕破脸,对陈光远没有任何好处。
此刻,无论是外面监视的兵士,还是包厢里的两人,都是一片沉默,气氛诡异得可怕。
现在两相对峙,年轻男子已猜到闯进自己包厢的高个男子就是那帮兵士要抓的人,而外面那些兵士恐怕也早已知晓,只是忌惮自己的身份不敢硬抓人走。现在他已不敢去想此事会如何了结,也不敢去想该怎么跟父亲交代,他只知道,陈光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要把那人赶出去的,为什么听了那人的一句话就改变主意了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咔嗒”一声,包厢门已经落锁,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年轻男子把门掀开一条缝,确认那群人去得远了,才舒了一口气,而后把门重新关上。


  • Korn想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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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互报家门

年轻男子回转身看着高个男子,道:“他们已经走远了,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高个男子微笑道:“谢谢你救了我。不过我很好奇,现在世道这么乱,人人都怕跟乱党扯上关系,刚才你为什么不把我交出去?”
年轻男子心里腹诽,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把你交给那群人?嘴上遂没好气地道:“那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也算你运气好,我正巧有点门路,才可以打发掉那帮人,否则还不被你连累死?”真是鬼迷了心窍了,才会鬼使神差地帮了他,现在还不知道会把冯家连累成什么样呢!
高个男子笑道:“你不用担心,冯大总统虽已过世但积威犹存,北洋的好些将领也都还在呢,不过蛰伏待机而已。他陈光远要想对你冯家不利,也并非易事,他也得掂掂自己的斤两。”
年轻男子一惊,随即想到方才那军官称呼自己为冯公子,眼前这人肯定已经猜到自己的身份了,只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正要开口,高个男人又道:“你我心知肚明,袁大总统去世后的十年,中国一直处于军阀混战当中,这其中以直、皖、奉三派系为最,而直系又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是作为胜的一方。当时黎元洪虽贵为大总统,可他手中无兵也无将,不过是挂个名而已。你的祖父虽带了个副字,可他身为直系之首,北洋将领有一多半出自于他门下。明眼人都知道,他才是那时候中国的掌权人。”
年轻男子正色道:“祖父自追随孙文先生以来,无时无刻不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孙先生虽早已仙去,然其为中华之独立奔走呼号、颠沛流离,耗尽毕生心血,实为我中华男儿之典范。祖父在世时日日警醒自己,不可贪恋权势,唯有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与大总统虽偶尔有政见上的分歧,然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还是唯大总统马首是瞻的。”稍停顿一下,又继续道:“你如若念我救命之恩,就休得再提此话。”
高个男子笑笑说:“我不过与冯兄谈论一下时局而已,其实你也知道我所言非虚。北伐结束后国民政府仅仅在形式上完成了统一,地方军阀虽改旗易帜,表面归于南京国民政府管辖,实际上仍是割据一方。云南有龙云,广西有李宗仁,广东有陈济棠,四川有刘湘,山西有阎锡山,直隶有陈光远,察哈尔有冯玉祥,还有你们冯家。论实力可能都不能与中央政府分庭抗礼,可是一旦联合起来,国民政府能有多少胜算?把两百万中央军打没了拿什么去跟日本人拼?还有共产党呢?那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所以国民政府必须利用各家势力互相牵制。现今的局势非常复杂并且瞬息万变,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陈光远对冯家发难,其余各家想必不会袖手旁观,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平衡局面就会被打破,你说国民政府能容许陈光远胡作妄为吗?”
年轻男子听罢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过于担心了,与此同时对于这人的身份却更加好奇,明明那么年轻却能对当今局势了如指掌,看来不是寻常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高个男子立马变得严肃了起来,说道“知道我是什么人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好。今天这事本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连累了你,我已是万分内疚。”
年轻男子又问“那总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高个男子笑笑说“我姓王,单名一个青字。不知冯兄怎么称呼?”
年轻男子回到:“上建下宇。”
王青又道:“我听说冯大总统一共育有五子四女,尤其五子冯家固最得宠爱。不晓得令尊是哪位?”
冯建宇回道:“家固正是家父名讳。”

(这里关于男主的身份乃是虚构,请万勿上升蒸煮。可能有很多人都不知道,著名小品演员冯巩,正是冯国璋的曾孙,冯国璋第三子冯家遇的孙子)

王青又问:“我是丙辰年(1916年)出生的,今年19岁,冯兄呢?”
冯建宇道:“那你真要叫我一声兄长了,我是乙卯年(1915年)出生的,今年20岁了。”
两人相视一笑,现下才算是真正的放松下来,便在小桌边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谈天。两人从世界格局一直聊到远东局势,越谈越投机。
“美国有着超级的实力,虽然盛行孤立主义,但国际地位仍然很高,可以说坐在准裁判的地位。”
“你认为远东局势如何?”
“远东危机,岌岌可危。局部战争已经拉开了大战的帷幕。”
“是啊,老百姓最怕的就是打仗,最盼的就是天下太平。”
王青说完,指了指冯建宇手中的书,说道:“这本书你看了很久了?它可是本禁书,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冯建宇反问:“你从不看禁书?”
王青道:“我也看,可不敢像你这般明目张胆地看。幸好刚才进来的那几个兵士不懂俄文,否则你就麻烦了。”
冯建宇点点头,说:“你说的是,我会小心的。这书是我的一个同学送给我的,1888年俄文版。它富有极强的号召力和战斗力,读了便会精神为之一振,犹如为迷茫中的中国人点亮一盏明灯。”
王青道:“这不像你应该说的话。”
冯建宇道:“我不过是有感而发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对了,刚才那几个兵士到底为什么要紧追你不放?我看你也不像是乱党啊!”
王青道:“实不相瞒,家父曾是湖北督军,国民政府北伐时兵败自尽。我父亲在世时妻妾成群,儿女众多,母亲又是小户人家出身,娘家无权无势,逼于无奈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央求父亲将我送到国外亲戚家寄养,实为避祸。父亲去世时我并不在国内,母亲只是写了一封信告知我,并且不许我回家奔丧。现母亲也已身故,我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至于那些兵士为何要抓我,真的不能告诉你。相信我,我是为你好。”
冯建宇见王青不愿说便也不再强求,两人又聊了一些王青在国外生活的经历和趣事,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不知不觉间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两人竟已聊了一个通宵。冯建宇这才觉得困顿,站起身打了个呵欠,说道:“我想休息一会,你呢?要不咱俩挤一挤?咱俩的身材都不胖,能挤得下。”
王青摇摇头,说:“不用了,我跟这桌子上趴着眯一会就行。”
冯建宇听了,心想王青也许是不习惯跟陌生人太过亲近,自己这样说,也是唐突了,便不再勉强,走到床前和衣躺下,熬不住浓浓睡意,很快便已睡得深沉。
王青听着冯建宇平缓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睡熟,遂轻轻走至床前,看着他的睡颜,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这一路上,时时如惊弓之鸟,虽不至于食不果腹,但也是夜不能寐。唯有在今天,遇上了冯建宇之后,他才获得了片刻的平静,却马上又要再度步入危险之境。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如果不是这样的处境,他就可以跟冯建宇促膝长谈把酒言欢,那该有多好?
冯建宇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火车正停靠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他猛地清醒,环视四周,哪里还有王青的影子?看样子在他熟睡的时候就已经离去了。
不过是萍水相逢,却相谈甚欢,感觉就好像已熟识多年。
王青的离开令冯建宇感到怅然若失,也生出一点小小的埋怨。他埋怨王青的不告而别,也埋怨自己如此在意一个陌生人的离开,明明那人连真实的身份都不愿告诉自己。

(那本俄文书的书名有小伙伴猜到了吗?呵呵,看来已经有小伙伴猜到了。不错,就是恩格斯和马克思所著的《共产党宣言》。)


  • Korn想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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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重逢

1937年5月。
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是洋人的上海,是冒险家的乐园。这里有百乐门,有十里洋场,有租界,有“Chinese and dogs not admitted”的牌子。
两年前的那件事,虽说没有给冯家带来大的灾难,可还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隔三差五便有当兵的去到冯公馆,要冯家家主交出窝藏革命党的冯家小少爷。冯建宇人在天津求学,其父便去信一封,叮嘱暂时不要回北平,也不要跟家中联系。冯建宇为了不牵连家人,遂没有再回家,毕业后到了上海,在一家洋行谋了个职位,拿着一份不算低的薪水,日子过得不好不坏。偶尔他也会想起那个叫王青的个子高高的青年,不知道那人过得怎么样?

夜晚。上海。
夜幕笼罩下的大上海,就像是一位美丽又热情的吉普赛女郎,换上了性感的装束,尽情施展她“东方巴黎”的迷人魅力。
今天是礼拜六,冯建宇本想下班后窝在家里看看书,他生性爱静,不喜热闹,却被洋行里的几个同事生拉硬拽地带去了“百乐门”舞厅。
说起这位于戈登路的“百乐门”舞厅,在大上海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它号称“东方第一乐府”,装修得极其奢华,当然收费也是极为昂贵的。冯建宇本不热衷这样的场合,却又不好太拂同事的面子,只好勉为其难地跟着来了。
一行人进到舞厅的一角,刚落座便有侍者奉上酒水单。冯建宇素不喜饮酒,便点了一杯果汁,其余几人则点了瓶洋酒,一边喝酒一边谈天说地。不一会,几个同事便喝得微醺,撇下冯建宇自己找乐子去了。冯建宇觉得舞厅里面闹得慌,吵得脑仁都疼了,但又怕他们待会来寻,又不敢走远,便起身准备找一个僻静地方呆一会。他穿过舞厅,从一侧偏门出去,缓缓步上楼梯,再经过一条回廊,下面的音乐喧闹之声都隐约淡了下去,抬头已可见到满天星辰,原来竟已走到了二楼露台。
冯建宇仰望星空,回想今日在此看到的一切,没想到大上海的繁华已经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他虽是富贵场上经历过来的人,亦觉得奢华难言。冯建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身后有人靠近都浑然不觉。
“这位先生,请问能借个火吗?”身旁一道浑厚低沉的男声响起。
“啊?——哦,对不起,我不抽烟”。冯建宇如梦初醒般看向来人,上下打量,却惊觉此人竟是如此面熟,仿佛已将他的面容在心底烙印了千百遍。
“你是......”
“冯先生好像不记得我了,枉费鄙人还一直念念不忘要报答冯先生的救命之恩呢。”
说话的男子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剑眉斜飞入鬓,鼻梁挺直,薄唇微抿,刀刻般的五官俊逸非凡,一身戎装更衬得他英俊挺拔、神采飞扬。
“你是王青?你是王青吗?”冯建宇高兴得像小孩一般,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油然而生。
“是,我是王青,可是冯先生似乎是把我忘了,竟然没有认出我来。”王青故作委屈的口吻。
“没有,我......”惊觉此言不妥,慌忙改口道“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更没想到你是军人。”
不知道为什么,王青晓得冯建宇没说出口的那句话是“我没有忘记你”,没有原因,他就是知道,并且心里很高兴。
“是的,我现在隶属中央军第87师,在上海驻防。”
“那两年前陈光远为什么要说你是乱党呢?”
王青沉吟片刻,道“对不起,我还是两年前的那句话。即便你救过我,我也不能违反纪律。”
冯建宇笑笑,说“没关系,我能理解。”
“那时候我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事关重大,原谅我对你隐瞒了我的真实身份。你这两年过得好吗?”
“就这样呗,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冯建宇语气淡淡的。
冯建宇告诉王青自己现在在上海一家洋行里做事,他的语气平淡如水,波澜不兴,对这两年有家难归的辛酸只字不提。
然而王青却也猜得到冯建宇这两年的境遇,想他堂堂冯家小少爷在洋行做小职员,仰人鼻息看人脸色,实在是太委屈了,自己终究还是连累了他。只是冯建宇不提,他也只好装作不知,唯盼能在冯建宇遇到难处的时候,自己能够衔环以报。
当初二人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冯建宇因缘际会救了他,仅此而已。况且二人已是两年没见,能够这样重逢、聊天,王青已是感激不已。他感激上苍,还能让他再见到曾经的救命恩人。这两年他受过大伤小伤无数,几次跟死神擦肩而过。每一次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那一刻,眼前浮现的竟然都是冯建宇的那张脸。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姑且当做是他还没来得及报恩的念想吧。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穿着军装应该是有任务在身吧?”冯建宇的问话打断了王青的沉思。
“哦,是的,我们师长在这里,我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冯建宇左右看了看,发现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并没有旁人,“那你这样不算是擅离职守吗?”冯建宇有些担心地问。
“你放心吧,不会的。”王青看出了他的担忧,明知不应透露过多详情,可还是不忍看他为自己担心。“我只是负责外围,就是到处察看情况,师长身边有专门的警卫人员。”
“哦,那就好。”冯建宇暗暗松了一口气,却被王青悄悄看在眼里。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呢?”王青问道。
“我的同事硬拉着我来的,也不知道现在跑哪去了,我嫌里面闹得很,就出来透透气。”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却又同时都沉默了,不一会这难得的静谧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一个同样身着军装的年轻军人走了过来,看到王青身边的冯建宇时明显一愣,随即便对着王青耳语一番,王青听后脸色大变,随即朝冯建宇点点头,甚至来不及告别便跟着来人匆匆离去了。
王青走后,冯建宇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露台上,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王青对于自己而言,是有着特殊的意义的。重逢时的万分欣喜,而王青对自己却始终带着一丝防备,这一切令冯建宇感到非常的难过。
这两年来远离父母家人,身边也没有一个朋友,冯建宇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除了亲人,他最想念的竟然就是王青。而王青的再次出现,令他感受到了很久不曾有过的温暖。然而此刻,冯建宇不会想到,他跟王青的再次见面,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 Korn想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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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第4章我死活发不了?说我打广告还是啥不适当言论啥的?


  • 紫殇皓月夕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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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迷恋太阳の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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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orn想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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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发不出来,只能截图了,大家凑合着看吧,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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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开战

自从那日在黄浦江边畅谈一番过后,冯建宇已有一个月未曾见到王青。想来也是王青军务繁忙,才没有来找自己。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一月不见,他对王青竟然生出了一丝挂念。而更令他预料不到的是,他的一生,都要跟这个人牵绊纠缠,再难解脱。
局势一日紧过一日,终于,这一天到来了。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日本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由此中国人民开始了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战。
7月17日,蒋介石在庐山谈话会上发表讲话:“此战端一开,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
1937年8月13日,日军大举进攻上海,淞沪会战爆发。
8月14日,国民政府发表自卫抗战声明书,表示“中国绝不放弃领土之任何部分,遇有侵略,惟有实行天赋之自卫权以应付之。”
冯建宇所在的洋行位于上海市虹口区,在日租界内,比起外面的炮火连天,还算安稳。
11月8日,淞沪抗战失败已成定局,蒋介石下令全线撤退。
11月10日,王青急匆匆地跑来洋行找冯建宇,整个人灰头土脸,胡子拉碴,往日笔挺的军装变得皱皱巴巴,还沾染了不少血迹。
“大宇,我要离开上海了。”
冯建宇顿时感觉脑子里嗡嗡响,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为......为什么?”
“国军败了,委员长命令我们全线撤出上海。”
“那就这样把上海让给日本人了?”
“总有一天我们会打回来的。”
“上海的老百姓呢?你们也这样弃之不顾了?”
“......”
“你说过的,要征战沙场、马革裹尸还的?”
“大宇,你知道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果上峰不下令撤退,我们是绝对不会走的,87师没有**!”
“去哪?”
“不知道。”
冯建宇心里难受极了,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平复自己的心绪。他舍不得王青走,舍不得这个唯一的朋友。然而更令他感到难过的是,上海就这样沦陷了,当局居然就这样将上海拱手让给了日本人。
11月12日,上海失守,淞沪会战结束。在首都南京遭受重大威胁的形势下,国民党中央和国民政府自料南京无法坚守,为坚持长期抗战,遂决定依照既定方针,作出了迁国民政府于重庆办公的重大决定。
16日,南京国民政府各机关除其最高长官留守南京主持工作外,其余均自是日起离南京转武汉赴重庆,17日,作为国家元首的国民政府主席林森率国民政府直属的文官、主计、参军三处的部分人员乘“永丰舰”启碇西上,从而揭开了抗战时期国民政府迁都重庆的序幕。
1937年11月,日本陆军航空本部通过了《航空部队使用法》,其中第103条规定:“战略攻击的实施,属于破坏要地内包括政治、经济、产业等中枢机关,并且重要的是直接空袭市民,给国民造成极大恐怖,挫败其意志。”这是人类战争史上第一次明文规定可以在战争中直接以平民和居民街道为目标实施空袭,突破了战争伦理的底线。
1937年12月1日,日军攻占江阴要塞,同日日军下达进攻南京的作战命令,南京保卫战开始。13日晨,日军攻陷南京城。
南京沦陷后,日军在南京及附近地区进行长达四十多天的大规模屠杀,遇难者34万。史称“南京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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