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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威廉的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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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17-02-14 20:36回复
    感觉又很难翻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02-15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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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气达到膝盖下之时,在场的全员都察觉到了异常。雾无色无味恐怕不是毒或其他类型。纯粹是用来——蒙蔽眼睛的。
      「你这家伙这是怎么回事」
       基尔伯特向威廉问到。威廉无视他,行动了起来。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帮了大忙。好好把握的话,不如说还是个良机。
      「卡尔,你去保护殿下。死也别让他们通过」
       用一句话就能使卡尔行动。虽然不明白命令的意义,但照命令行动的那份顺从与率直,正是一路攀升至此的关键。无敌的卡尔十人队正是因此而成立的。
      「威廉准备怎么做?」
       对于卡尔的提问,威廉带着笑容回答到。
      「我要去……狩猎」
       威廉迅速拿起一把晚餐用的餐刀。在场带剑的只有王子艾哈德一人。然而真等到王子用上剑时,就已经是被“将军”了。保护不了王子的军人没有未来。但能保护好的话——就没有比这更赚的了。
       雾气渐深。半身被雾气笼罩的贵妇人们的悲鸣在大厅中回荡。有能耐的军人包括卡尔护卫着王子和贵妇人们。完美的防备。
      (那么,目标就不是王子)
       这个时间点,只有威廉把王子他们从护卫对象中排除了。没有笨蛋会采用这种手段来瞄准最先被保护的对象。反过来说,王子是虚张声势,目标另有其人,这么想也很自然。但并不是就此可以放着王子不管。因此那大义名分则经由卡尔去守护这件事得以成立。
       雾气一下子加重了,淹没了视野。
      (尽力洗刷掉刚才的印象,不然的话)
       礼服与餐刀。大概不是用来战斗的姿态。但这就足够了,
       以那群人来说,
      「来了! 别让一只蝼蚁通过!」
      「是!」
       即使暗杀者每一人都很娴熟,
      「首先一只」
       然而威廉那边还要远远优秀。
       血沫横飞。这之后对威廉来说才是真正的舞会。
       浓雾之中,无论谁的视觉都被剥夺的状态下,只有威廉一人自由地行动着。即使是能感受到气场的人,也不能像往常那样行动。但威廉是不同的。正因为偏离了武人,能办到的事情才增多了。比起那些将(才能)聚焦限定于战场的人们,能发挥出来才能的数是不同的。
       威廉的五感比起以前被打磨得更加敏锐了。掌握自己的气场,并不单单是变强。更加敏锐地、更加广阔地、更加深层次地调动五官。
      「第二只」
       眼睛看不到那就用耳朵去听。
       威廉所持的餐刀径直地向暗杀者的喉咙抹去。优雅、锐利、美丽,本来是特意弄钝的餐刀,但在威廉使用的瞬间成了名刀。
      「三只,四只」
       眼睛看不到那就用鼻子去闻。
       威廉在起舞。谁也没在看,观众只有眼前的带着面具的暗杀者们。
       对这事态最为困惑的不是他人正是暗杀者们。计划是完美的。距离目标理应没有一点障碍,即使有那也是徒手之人。与充分武装的自身相比,而且还是在这只有自身那锻炼过的双眼才能看见的浓雾中,不应该是自己这边处于劣势。
      「五只!」
       眼睛看不到那就用肌肤去感受。
       然而实际上,独身一人的怪物支配着这个场所。仅仅是面对着,也只是在增加尸体。暗杀者们改变了策略。
      (散开了吗……目标是谁?)
       对威廉置之不理,不惜绕开威廉也要将目标刺杀。虽然判断迟了点,但这也是威廉的存在太超乎预想所导致的。因为在五感中占着非常大比重的视觉被剥夺了,谁也没想到会有不为这件事犯愁的存在。
      (暂且,第六只!)
       威廉投掷出的餐刀,如同箭矢般射穿了暗杀者的太阳穴。再次轻易地折断了一条性命。
      (还有四只。里边的那两人……哎呀,真可惜。离那边太近了)
       过于接近王子的一人,成了巴尔迪亚斯的豪腕的饵食。由于力量太过惊人,脊梁骨被击碎的暗杀者倒在地上直打滚,再被巴尔迪亚斯用一脚重大的践踏将其碾碎。还有一人先是被基尔伯特的上勾拳击晕,再被希尔达、安塞姆、格雷戈尔轮流施展的踢技夺取性命。
      (挺能干的嘛。看来小少爷们不只是说说的)
       这样想着的同时,威廉夺走了第七人的性命。不去捡掷出的餐刀,而是随意拿起餐桌上一大堆餐刀中的某一把,零距离擦肩而过的瞬间施力快速投出,射穿暗杀者的后脑勺。
      (还剩一只!)
       然而那人,动作明显与其他家伙不同。
      (这动作挺高明的嘛)
       快速且灵活。并且与其他如同人偶般执行任务的九人不同,动作中能感受到理智。
      (避开了我……也不是王子他们。在哪里? 目标是谁!?)
       看破不了其目的的行动。气息消失在人群当中,如小偷般行径,没有气息的行动。
      (声音很小。气味也是与这个场所不相称的香水的气味。哈,我似乎是跟丢了)
       做好万全准备的最后的暗杀者。这是无论如何也要自己去猎杀的强烈的信念。然而威廉刚发现就跟丢了。脚步很轻,就连气味也彻底融入了周围。焦躁化为汗水流于威廉的后背。
       不过,
      (这么重的杀气! 是发现对象后急躁起来了吗!?)
       威廉靠着杀气捕捉到了看丢的暗杀者。勉强赶得上。
       浓雾开始转为朦胧。这对双方来说都是最后的机会。
      「找到了!」
       威廉插到了暗杀者和疑似暗杀对象的两人之间。暗杀者就在眼前,武器是小刀类型的。与之相对的威廉则是晚餐用的餐刀。
      「别来,捣乱」
       暗杀者发出比预想中还要大的声音,并架起了小刀。
       威廉瞅准那举动的间隙,用小刀刺了过去。暗杀者扭转身体灵巧地躲开了。在威廉对这出奇柔软的身体惊讶的同时,暗杀者的小刀以无法相信的姿势向威廉的喉咙袭来。
      (这家伙……很强!)
       动作没有声音。自然地施展着不自然的动作。不同于强者的强,将弱者的强发挥到极致的动作。没有武者的气息这点极其麻烦。
      「那家伙,由我来杀死!」
       一阵冷颤。威廉从未感受到此等程度的杀气。如此坚定地握着充满杀意的剑。到底是有多憎恨背后的目标才能释放出这种压迫感。
      「呼」
       四肢无力,看了那之后任谁都会乏力。
      「哧」(吸气声)
       身体全身如同弹簧般弹出的轻快动作。并不是瞄准空隙的行动,而是让对方产生空隙再瞄准那的行动。细细打量,对方并不是战士,而且连暗杀者都不是。
      (怎么会,这个动作是?)
       威廉因为知道那个动作而没有露出破绽,用餐刀应付着暗杀者的行动,暗杀者又再次豁出性命挥动小刀。
       餐刀与小刀交叉而过。
      「怎,么会……为什么?」
       暗杀者的面具被划开。从中显现的是拥有褐色肌肤的美丽女性,威廉的青梅竹马并且是独一无二的挚友,法维拉。
      「那是我的(台词)……!?」
       威廉意识到了自己所保护的对象的真面目。此次暗杀者们的目标是背后的人物。然后还意识到了法维拉参与其中的理由。理由只有一个,暗杀对象也只有那一人。
       威廉快速地瞄了一眼身后。虽然那里一片迷蒙看不太清楚,但毫无疑问,错不了,在那的是刚才烙印在威廉眼帘上的那个男人的身姿。
      (原来是,这样啊)
       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法维拉知道了作为姐姐仇人的弗拉德伯爵会出席这场舞会,或许原本就是搭了暗杀委托的顺风车。如果弗拉德暗地里对阿尔蕾特的所作所为也同样施于其他人的话,招来多少怨恨也不奇怪。委托暗杀公会也很自然。法维拉搭上这个机会也是自然的。
      (所以,才说三个人……笨蛋啊)【忘了的可以回看29话】
       恐怕三人的立场早已不同了。因为彼此的生活方式并没有交叉在一起,从而造成了三人道路的分离。虽然卡伊鲁隐约地察觉到了一部分,但法维拉还未能理解吧。所以法维拉才若无其事地做出了这种偏差的行为。
       威廉一口气把呆呆的法维拉拉了过来,贴到脸旁说道。
      「逃到老地方去,之后再向我们说明情况」
       温柔的喃喃细语,但却近似于命令。眼神交汇下大概就能了解彼此的想法。现在的威廉是有多么的愤怒,而那愤怒转成痛苦传达给了法维拉。
       一瞬的邂逅。威廉放开手的瞬间,法维拉趁着雾气逃脱了。步伐快速,悄无声息。即使雾气变薄,黑夜乃是法维拉的伙伴。
       雾气渐渐消去,周边由于这凄惨的光景开始骚动起来。就在这时,
      「你是……白假面吗?」
       弗拉德搭上话来。对弗拉德来说威廉是救他的存在。不,对别人来说也是如此。击退暗杀者的英雄。比起刚才威廉散发出的那说不清的气息,还是实绩更胜一筹。名为坚守的实绩,名为解决多数暗杀者的实绩,在场的人没有追究起刚才的恶意是再好不过的证据。
       威廉抚摸着自己的脸。双方同时切断了面具,破裂后掉落在了地面上。现在是威廉的真实面貌。但这样就可以了。严格来说『此』并非己之道,因为这是自己里面的『阿尔』的复仇。不是真面目就没有意义了。
      「是的,弗拉德伯爵。鄙人白假面,威廉・利维乌斯。今后还请您能记住我,伯爵」
       这是宣战布告。对于眼前那人,身为白发复仇者的自身所未完成的,最初亦是最终的复仇。原本姐姐与弟弟,容貌就非常相似。相同的发色,相同的瞳色,曾经那个温柔祥和的少年。如果是那时的少年,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暴露了。还是说弗拉德不会为区区一个奴隶留下记忆,虽然也有着这可能性――
      「谢谢威廉君。你是救命恩人哦」
       感激的同时弗拉德向威廉寻求握手。威廉随即接受。
       威廉变了。那时温柔的小男孩死了,得到了白发与无限的绝望。作为白发复仇者以憎恨为食粮,不同寻常地努力着,掌握知识与力量。理解自己的业,有了攀登上高塔的觉悟。
       因而弗拉德这种早已成了小事。这里不是为了区区一个伯爵而揪心的场合。与理因作为目标的至高王座相比,这是多么的渺小啊。尽管如此,界限是必要的。即使对威廉是小事,但对『阿尔』来说是全部。既然认定了『阿尔』还是自己的一部分,那么即使只有些微也不得不尽可能地去满足它。
      「没什么大不了的。伯爵」
       所以威廉他,向弗拉德呈上了最极上的笑容。
       那天所遭受的绝望,定当数十倍奉还。这份笑容即是那无声的宣告。


      IP属地:上海16楼2017-02-16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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