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和苏子阳已经谈了两年多,早就已经没有甜蜜期的新鲜感,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的心情已经淡化,但这不代表我和他没有像过去那般相爱。
负责我的编辑罗姐总是抱怨自己遇不到一个对的人,作为一个感情不如意的资深腐女,她羡慕我和苏子阳的幸福,除了没有孩子让她觉得有些遗憾。
关于孩子的问题我和苏子阳讨论过,苏子阳对孩子的兴趣不大,他觉得自己没办法承担抚养孩子的责任,在这点我觉得他是个负责任的成年人。我是喜欢孩子,但真让我带孩子我一定会疯掉,曾经一群大人七手八脚追着个熊孩子的画面让我记忆犹新。
既然提到编辑,那就说下我的正当职业,是个不知道几流的写手,一个三年才出两本但让罗姐非常省心的写手,每次交稿之前我都会自己先检查一遍顺带挑语病改错字修正剧情Bug,加上长着一张惹人疼的傻白甜脸蛋以及有相对不错的吸金能力,每次罗姐见到我都是喜笑颜开。
至于苏子阳当上了画手。
当时我的小说迟迟没有漫画化,因为我找不到那种能让我眼前一亮并且贴合剧情的画风。直到看到苏子阳的摸鱼,再加上当时他在考虑吃饭的问题,从此走上了和大学专业南辕北辙的道路。
我和苏子阳都不喜欢把写小说画漫画的自己和生活中的我们混淆起来,影响到以后的正常生活,所以从不公布任何隐私。由于之前为了刷师徒点之类的开一堆小号,亲朋好友都以为我们的职业是游戏代练,所以也不会有什么疑问。
午餐很简单,除了那盆水煮鱼,就只有剁下来的鱼头做的鱼头豆腐汤。苏子阳都是这样做的,后来我养成了吃水煮鱼喝鱼头汤的习惯。这个吃法很迷,不过自己喜欢就行。
苏子阳不喜欢说话,这点让我苦恼很久,然而后来见到他弟苏冷倩后,我顿时觉得他活泼开朗,那么我应该是癫狂(……)。
其实他弟的名字一开始就引导我走向性别误区,再加上看到他本人的后他的外貌继续让我往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觉得他是个女的。
苏冷倩这个人是很极端的,他长得柔弱冷艳,就像那种小说里描绘的倾国倾城的妖孽,模样漂亮得让人窒息,手段却狠毒得能让得罪他的人分分钟断气。
他是个抑郁症患者,严重的时候曾经咬破手腕的血管自杀,在相对积极的治疗下情况比过去好很多。他还是执意独居,他说他被诊断出这个已经十来年,想自杀早动手了还会等到现在?唯一那次还是他那个心理蛮变态的现任给弄的。
他的现任樊柯,和我是初中同班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在那个贵族学校里很多人都不待见他,但谁都不敢得罪他,他的手段比苏冷倩更上一层楼。
曾经有个不知深浅的二货招惹他,结果先被他用打火机里的油泼了一脸,然后又摸出个打火机淡定的点燃,就要往对方脸上丢。当时那人被吓得六神无主然后连滚带爬的逃走了,然而那时候樊柯还是良心未泯的,他没真的扔过去。
樊家是那种典型的黑道家庭,他妈为了自保早早脱离了他爸顺带带着自己的女儿跑了,樊家要继承人,所以樊柯理所当然就被丢下了,在那个黑吃黑的家里待着,性格自然就有些扭曲,再加上高二时他爸一倒,什么问题都出来了,家族的人互相提防暗中观察随时准备给对方致命一击,樊柯直接黑化成大魔王,能用砍瓜切菜的心理把自己的亲人搞定的人,拥有怎样的内心素质可想而知。
所以两个心理严重不健康的人在一起,哪怕模样可以拍剧吸引大量颜控,凑在一起怎么都透着《咒怨》的惊悚感。他俩的事情只能他们自己解决,反正谁插手谁倒霉。
“圣诞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
苏子阳小心地把鱼腮帮上的肉挑出来夹到我碗里,然后把那只鱼头放一边去,我和他一样都不喜欢啃鱼头,太累。
“你猜下我喜欢什么。”都知道送什么了还有毛线意思?
苏子阳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很肯定的回答:“穿女装。”
“滚滚滚滚滚大写的滚!现在、立刻、马上滚出我的摩尔庄园!”
我成功被苏子阳惹得就地炸毛,然而始作俑者无动于衷的喝了口汤,厚颜无耻的吩咐我:“肖地鼠乖,吃完饭自觉钻床上暖被窝。”
说完这句话,他面不改色的问我,“对了,摩尔是地鼠还是鼹鼠?”
“……”
劳资特么朵蜜了你这日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