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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狂信者‖维勇only/双相/虐有/车有/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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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7-02-12 21:08回复
    狂信者
    ——你知道,人做梦而后醒来。
    ——你知道,在梦中你可以成为苍穹下的鸥鸟。上一秒无助地张开翅膀,下一秒被葬于海洋。
    01.
    胜生勇利变了。
    哦,这次的变化绝对不是他从冰场下到冰场上打开奇妙开关的变化。也不是指喝醉以后恣意纵情舞蹈的那种变化。可以说这次的变化使胜生勇利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比冰场上的eros勇利、醉酒后的斗舞勇利还要不同的一个陌生人。
    头一个发现勇利与往常不同的竟然是格奥尔基·波波维奇。他亲眼看到勇利以前所未有的力度跳了一个后内点冰四周跳,在达到一个惊人的高度后又完美着冰。他落地的时候双手张开,昂首挺胸,眼睛似乎正放射出吓人的光芒。
    格奥尔基恰好拿着水壶从他面前经过。他诧异地愣了两秒,”勇利,可能这样说很冒犯,但你让我想起了大奖赛决赛前的JJ。”
    “是吗?”勇利不怒反笑,”我喜欢JJ那样的姿态。我以前一直觉得我太不自信,现在我感觉我稍微有点找到自我了……”
    格奥尔基吓了一跳。此前勇利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与闷葫芦无异,即使他不得不和他搭话,说的也是关于天气、冰场、维克托之类的不痛不痒的话题。而现在勇利正跟他讲他的自我
    “你没事吧?”格奥尔基小心翼翼地问,”我是说,如果维克托惹你生气了什么的,我可以让他和你道歉……”
    “你在说什么呢?”勇利皱了皱眉头,吓得格奥尔基差点滑倒。结果他又突然笑了。”你这样子好滑稽啊。小心你的水壶。”
    格奥尔基慢慢地滑走了。在他转过身去的一刹那,勇利大声喊了一句:”替我向你的前女友问好!”这回格奥尔基确实摔倒了。结结实实。
    “不管什么神迹发生在了他的身上,同志,我觉得你的小宝贝出问题了。”格奥尔基好不容易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滑到维克托这边,气喘吁吁地喝了两口水而后小声说。
    “别这么说勇利。”维克托轻快地笑了笑。格奥尔基正想给他一个更有力的警告,就听到勇利在冰场那边大喊——
    “维克托!快过来看看这个!”
    维克托欣然赴往,滑过去之前朝格奥尔基笑了笑,自以为这样做给了后者一点安慰。”我知道你前段时间失恋了,但是别放在心上——”
    “维克托!”
    被喊到名字的人殷勤地应了一声,抱歉地看了看格奥尔基,然后毫不犹豫地走了。自诩为好人的格奥尔基·波波维奇非常担心有什么事故会发生,只得很有责任感地跟了过去。
    胜生勇利已经准备开始他的表演了。他声称这个跳跃方式是他新的灵感,并且融合了以前学过的所有舞蹈,集狂放、勇敢、热爱、心碎、信仰于一体,一定能够给维克托一个十足的惊喜。
    “这样的勇利我很喜欢哦。”维克托显示出期待的样子。
    “什么什么,表演大会吗?”米拉被维克托的掌声吸引过来,好奇地问。被她拖过来的尤里显得极不情愿。”我对炸猪排盖饭的表演可一点也不感兴趣……”
    “对,勇利说他发明了新的跳跃方式。勇利,快给他们也看看。”
    “哈?跳跃不就那么几种吗?”尤里聒噪地嚷起来,维克托示意他安静。
    勇利倒没创造出什么新奇的跳跃。他很简单地做了一个后外点冰四周跳,只是这个跳跃不但姿势标准、点冰完美,而且显示出一种非常的气势,让人相信他再接个四周跳都没问题。也许是不敢贸然尝试,勇利适时地停了下来,眼睛闪闪发亮。”怎么样?”
    观众们惊诧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太棒了!勇利,amazing!”维克托看上去想要冲上去拥抱勇利了,”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好点子的?”
    “什么?”
    “改变重心呀!这看上去很危险,但你做得太完美了!不不,不仅是这样……你还添加了许多小细节,是不是?”
    “哦,这个啊。”勇利红着脸笑了,”我没怎么想,就凭着感觉做了。我也没觉得自己的跳跃和以往有什么不同,但我知道我肯定创新了不少。还不错吗?”
    “这……简直太惊人了。我希望我有一天也能达到这种程度。”米拉羡慕地说。”你现在一定是处于最佳状态!是什么给了你灵感?”
    维克托在那一刻隐隐期待勇利会回答是他。
    “哦,我也不知道。”勇利笑得很开心,”我只是突然发现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做很多事情。”
    维克托的心情立刻跌入谷底。
    “不仅如此,我觉得我的脑子里冒出了很多了不起的想法。这在之前根本从未出现过。我觉得我之前是完全失败孤独的……但现在不一样了。我觉得自己充满力量,可以有无限可能。我不想再被动地活着了,作为一个花滑选手,我可以成为最棒的艺术品。”
    米拉擦起了眼泪,维克托有点伤心地鼓了掌。格奥尔基一脸怀疑。只有尤里一言不发。
    “我觉得你们都得振作起来,像我一样。只靠练习是无法拿到金牌的,不是吗?你们得去寻找,去发现。其实生活中的许多物品都能成为主题与思想,哪怕是你脚上的冰鞋和你背着的包。我想风也是有灵魂的,哦对了,我觉得我下一个赛季的主题可以定为‘风’了……”
    “勇利,你真是一个哲学家。”米拉夸奖道。
    “说不准,我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像你不想练习时唬人的调调。”格奥尔基冷静地指出,”我还是觉得你不太正常,勇利。也许你该——”
    维克托打断了他。”噢,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我很理解愿意给我带来惊喜的勇利。”
    “我没打算给惊喜。”
    维克托的表情像吞了绿头苍蝇。”什么?”
    “我说我不是要给你惊喜。”
    这下所有人都开始相信格奥尔基的话了。
    “你怎么了,勇利?”米拉上前探了探勇利的额头,”发烧了?冰场上是很凉。”维克托向她投来注视的目光,她把手赶紧缩了回去。
    “我没有。你们在说什么?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好。”勇利毫不畏惧地迎上众人的目光,”我还想多讲讲自然界与花样滑冰的关系。”
    “你不想讲讲维克托吗?我们来谈谈他能不能在做教练的同时拿到金牌吧。”
    。”勇利果断地拒绝了,”不,我不想谈他。我好像谈到你的次数太多了,是不是,维克托?也许我该消停一点。”
    “我喜欢这样,勇利!”
    “我不喜欢。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们得独立而自我地活着……人太脆弱是无法拿到金牌的。”
    维克托一脸难以置信。”勇利,你现在真的伤害到我了。”
    勇利想再说些什么,雅科夫却催他们去训练。于是勇利扭头就独自练习去了。
    “别难过,伙计。”格奥尔基拍了拍在蹲他身边捂着脸的维克托的肩膀,”人总是要失恋的。”
    “我和勇利不是恋人。”
    “我知道,我知道。”格奥尔基一副理解的表情,”他大概只是厌倦了——”
    “我说,你们还没发现怎么回事吗?”
    维克托抬起头,看见了尤里。”你来做什么,尤拉奇卡?”
    “收起你那恶心的腔调,老头子。否则我就不帮你了。炸猪排盖饭有病,傻子。”
    “他没有病。”
    “得了吧,明眼人早看出来了,可惜在这里练习的都是一群疯子。我之前看到过类似的报道,好像叫躁狂什么的,说不定猪得的就是这个——”
    “没有,我的勇利生病了我会看出来的。”
    “爱信不信。”尤里不屑地离开。
    “维克托,我没有病。”几天后,在维克托强制地给他系上副驾驶的安全带时,勇利挣扎着说道。”我不去医院。我感觉非常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只是你让我感觉不太好。”维克托成功把他禁锢在座椅上,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别紧张,这是教练的义务。”
    事实证明有时青少年有着成年人没有的头脑。当医生把写有”双相情感障碍Ⅱ型”的诊断书递到维克托手上的时候,后者还是一脸茫然。
    “勇利有心理疾病?”
    “是的,目前只是轻微症状,你最好担心一下他随时可能进入的抑郁状态。”医生边擦眼睛边解释,”而且也不排除是精神分裂的可能。”
    精神分裂?”维克托重复了一下这个可怕的词语。
    “没错。和患者亲近的人得格外注意他的反常状况。”
    “为什么会这样?”
    “原因很难排查。一般来说都是因为工作压力、情感打击……”
    “有恋人的人会这样吗?”
    “这种例子并不少见。因为这个病分手的也很多……”
    维克托向门外的勇利招招手。”等很久了?”
    “没有。我有病?”
    “医生说你得吃药。”
    “可我感觉很好……”
    “你还要定期进行心理治疗。什么都得试试。”
    维克托不由分说地把勇利拖上汽车向冰场驶去。
    勇利一个人地坐在冰场外的椅子上休息,虽然看上去并不想休息但他还是按指令做了。冰场上聚集着四个人开着小会。
    难以治愈?”
    “医生只是说有可能治不好。但目前的情况并不严重,而且躁狂症状比较轻微,调理得好的话应该有很大希望。”
    “切,炸猪排盖饭就是炸猪排盖饭。”维克托假装没看见他在焦躁地跺脚。
    “可是你们下个冬天就要比赛了,伙计!要是你不想耽误你和你亲爱的的前程,就得把发病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你作为教练实在太不称职了!”
    “实际点吧格奥尔基,哪个做教练的还会关注自己学生的心理健康?起码雅科夫从来都是动不动就开骂,丝毫不担心我们抑郁。”
    “米拉,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这样优秀的教练。”
    “都安静!明天是休息日,但我有个代言类的工作,我得找个人看着勇利。”
    “不能是格奥尔基,他肯定会把勇利吓跑。”
    “米拉,我觉得你才会。”
    “你们都和勇利不够熟,看不出他的反常。”
    “这话可不太公平——”
    “好了决定了,尤里你去!”
    “哈??”
    “对对,尤里又是精力充沛的青少年。”
    “尤里在家里也会闲着没事吧。”
    “不……”
    就这么决定了!”
    事实证明成年人的决定都不可靠。
    第二天,维克托刚结束工作准备看看勇利的病情,尤里的电话就急躁地打来了。
    “尤里奥,勇利是不是很听话?”
    “听话个鬼啊!”尤里的下一句话让维克托周围两米的人都听得见——
    胜生勇利跑了!!”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楼2017-02-12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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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喂,喂?你在听吗?!”
      维克托没有理会电话里尤里暴怒的吼叫,拿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下来。他一时之间无法处理脑中爆炸的信息,不得不停下脚步略略思索一会儿。而后他飞快地掐断电话,在手机上重新按下号码,打了过去。
      “维克托?”
      “米拉?你现在能到我家来吗?快点!对,叫上格奥尔基!”
      等到再次打电话通知尤里后,他才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勇利的号码。
      如他所料的没有接听。
      维克托在出租车上的时候一言不发。与勇利度过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他多多少少了解了些勇利。只是勇利的变化太大了,思维总是和他相反,反倒总是让他捉摸不透。维克托尝试用勇利的方式思考——这么晚了,他会去哪儿?他怎么撇下尤里的?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的真实想法呢?
      勇利,你平淡的外表下,易碎的外壳内,究竟有颗怎样的内心?
      一切都太混沌了,没有答案。甚至当三人都来到了他与勇利同住的公寓,他也没想好怎么开口。
      “所以?”格奥尔基率先打破了沉默,”你的宝贝跑了,都是尤里的错?”
      “不是我的错!”尤里的声音登时高了起来。
      “说真的,虽然你被骗了什么的也没什么稀奇,但我还是想好奇地问一句……?”
      “都说了不是我的错!那家伙说要为我做炸猪排盖饭去超市买食材,我才相信他的!”
      “啧啧。”米拉感叹道,”可怜的尤拉奇卡宝宝被美食诱惑了。”
      “闭嘴吧老太婆——”
      “哦快停下,你们看看旁边这个人的脸色吧。”格奥尔基善良地提醒道,”维克托,说真的,我想你不该这样剥夺他的自由。物极必反,知道不?他又不是没有思考能力的疯子,也许你让他一个人在家他还会好好的,据我所知勇利不是什么闹腾的人。”
      维克托面色苍白。”我知道,我肯定是做过头了。”一阵愧疚向他袭来,”我该怎么办才好?”
      “想想他可能在哪儿。他肯定不会让你担心的,想想看,你是偶像维克托啊。不管发生什么,他对你的感情不会变吧?”
      米拉则显得没这么乐观:”如果你需要帮忙,我们可以和你一起找。要不要先报警?”
      可是维克托却拒绝了。此时的他有一种莫名的自信,也许是格奥尔基的话点醒了他。如果连他都不相信勇利,那么还有谁呢?在勇利最需要他的时刻,他却丢下了他,把他一人关在狭小的公寓里。勇利得的是心理疾病,维克托却丝毫没有和他沟通。他怎么会这么蠢?维克托啊,你不仅不是个好教练,更不是个合格的监护人,甚至连够意思的朋友都算不上。
      维克托一人奔到了大街上,笃定地重又打通了勇利的电话。
      “你好……维克托?”一开始是勇利软软的日语,意识到来电人后声调立刻高昂起来。
      “勇利——你,你在哪儿?”在维克托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用颤抖的声音开始了连珠炮似的提问,”你怎么不接电话?你去做什么了?你——”维克托想要接着说下去,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发干,背后冒着冷汗。
      “啊——抱歉抱歉,之前我的手机没电了,我没注意,现在才找到插头充上电。你怎么了?”勇利发觉了维克托的异样,”我在公寓旁边的那家咖啡店,你知道,我喜欢这里安静的氛围。我没事——”
      没等勇利说完,维克托已经跑了起来,边跑边发短信告知平安。
      俄罗斯冬天的风如往常一样无情。黄昏的最后一抹蜜色也逐渐被庞大的黑夜吞噬,维克托站在如同野兽的夜空下,眼睛被大风刺激得无比酸涩。
      他终于推开了那扇狭小的门。店员用懒洋洋地口吻说着”欢迎光临”,他几乎感激涕零。店内的暖气很足,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飞速地拿着笔画着什么。
      “嘿维克托,你来了?”勇利往旁边挪了挪给维克托空出一个位置,”我没有人说话,快要憋坏了。我原本没有想骗尤里奥跑出去的,只是他有时候很会打扰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本来想去冰场的,但忽然很有灵感,就到这里来了。你瞧!”
      勇利满脸通红,手上拿着画有各种小人儿的小卡片给维克托看。”你猜怎么着?”
      “你在编舞?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
      “但是我有灵感了啊,维克托!这很难得!你看,平时都是你引导我,我鼓励你,然后你问我这个动作怎么样,我说很好——这太没意思了!我已经编完了一半的短节目,我相信很能打动人。”
      “那好吧,勇利,但跳跃得和我商量。”
      “当然啦。我不会忽视教练的建议的。”
      勇利继续低头涂写起来,维克托就在沉默中看着他。勇利很少有如此积极活泼的样子,此刻的他快乐、沉醉。维克托有些犹豫要不要打碎这个幸福的勇利了,他觉得即使勇利抗拒吃药,抗拒看医生,他也很难拒绝。这样的勇利看上去真的不需要他,尽管医生描述了许多双相病人抑郁期的症状,但那些听起来与面前奋笔疾书的亚洲人毫不搭边。
      “好了!”勇利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么快就编完了?”
      “没有,但今天的灵感就到此为止了,我很清楚。况且——”他指了指脸色不好的店员,”咖啡店也要关门了。”
      他们踏入玄关时,三个人都已经离开了。维克托正打算进入客厅,勇利却挡住了他。”怎么了?”维克托开玩笑道,”为了报复我把你关在家里,现在要把我关在门外吗?”
      “不是的哟。”勇利笑着摇头,向他做出了邀舞的姿势。就跟在长谷津的温泉,维克托向勇利做出的一样。
      “跳舞?”维克托再一次惊讶了,”在这里?”
      “虽然本来没这么想,但这是个好主意。”
      勇利主动地把手攀上维克托的肩膀,而维克托毫无异议地接纳了热情的勇利。没有音乐,没有规定好的步伐,他们风尘仆仆,连鞋子都没换。
      维克托没有刻意去辨认这是一支什么舞,是勇利在主导着他。从舞姿上看有点像华尔兹,维克托想。但他并不在意,或者说这并不重要。他们缓缓走入客厅,让沾满尘土的鞋踏在一尘不染的地毯上,却没有人建议停下来打扫。空气安静下来,连马卡钦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都几不可闻。
      “维克托,我一直在想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勇利不需要为我做些什么。”
      维克托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答,又意识到这个答案太糟糕了。
      “我知道我最近太过分了,对不起。我只是停不下来,我可能——可能对这种状态上瘾了。虽然维克托没说,但我看出来你受伤了,而且都是因为我。而且,我还逃走——”
      维克托感到抓住自己肩膀的力量变强了。”没有这回事哦,勇利。”维克托轻声解释,”我知道勇利很强大,这让我开心。我希望勇利一直好好的。我是你的教练嘛。”
      “不是的,我看到的不是作为教练的维克托。”勇利把头轻轻靠在维克托的脖颈处,”我意识到我不能迷恋这种感觉,因为它会伤害到他人。我不能依靠这种方式获得灵感。”
      “维克托,我该怎么和你道歉比较好?”
      “勇利,你不需要——”
      “我喜欢你。”
      尽管维克托因为震惊而久久没有回答,勇利也没有显露出丝毫迟疑动摇的样子。相反,他用坚定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我喜欢你。”
      维克托的脚步停滞了两秒,随即他主动加快了舞步的节奏,带着勇利旋转起来,口吻随之变得轻柔。“是仰慕的喜欢,还是对‘爱’降了级呢?”
      “就是想要维克托成为我的恋人的那种喜欢。”
      维克托觉得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了。胸口涌动的情绪几乎要喷涌而出。他拼命控制着自己激动的语调,假装不在意地回答:“可以哟,如果勇利——”
      然而,“利”字的尾音在勇利放在维克托唇上的指下湮没了。
      “不要。”勇利摇头,“现在不要答复我。这只是我单方面的宣告,我们还没有到成为恋人的时候。”
      今晚的勇利已经给了维克托太多惊讶。维克托闭起眼睛,悄悄地把怀中的勇利搂得更紧了些,让他运动服的衣料在自己的指尖摩挲。这个举动仿佛让本就安静的夜晚更加沉默,让维克托只能听到勇利无法掩饰的心跳声,让他们两个人的慌乱在柔和的灯光下一览无余。
      “好的。”半晌维克托说,“我相信勇利。一定有成为恋人那一天的到来,是吗?”
      “嗯,一定会有。”
      可是勇利随即哭了。“对、对不起……最近的生活太美好了,我总觉得我没有资格拥有……维克托,你知道吗?我害怕我们无法享受这些,我知道我很可能在下一秒就跌进地狱。哪怕我开心,我甚至都在不经意间伤害你了,但在我的心底我知道这不对,我知道这个病对别人的影响有多大,我肯定会受到惩罚的。”他蹲下来用手抹着眼泪,又向维克托绽开一个笑脸,“但是这只是喜悦的泪水哦,真的!我现在已经记不起悲伤的心情了。”
      “所以说,”等到勇利平复过来,他再次搂住维克托的手臂,“过一段时间好不好?我不会再逃了,因为没有什么可逃避的。我会努力吃药,接受治疗,痊愈以后力争金牌!维克托也要一起,发誓好吗?”
      “才不呢。”维克托笑了,“我对勇利的情感不会被誓言这种东西玷污的。不管勇利变成这么样子——”他想了想,“骨折、发疯、变性、老去……我都会待在你身边,永不离开的。”
      “别说丧气话啦。”勇利发出清脆的笑声,把双手放在维克托的脖子上,然后将身子紧紧靠向维克托。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停下了舞蹈,开始了长久的拥抱,或者这才是勇利的真实目的。
      他们喜欢这样,喜欢自己周围只有对方的感觉。他们靠互相的体温取暖,直至勇利的呼吸渐趋平静,眼睛微微眯上,重心全部倒向了维克托。维克托把这样的勇利放在了床上,自己睡在他的旁边,轻轻嗅着勇利身上淡淡的香味。
      “晚安,我也最最喜欢的勇利。”
      第二天的早晨是晦暗的。没有阳光,没有白云,只有一片又一片的灰蒙蒙,延伸无尽。气温低得过分,以至于维克托是发抖着醒来的。被窝已没有了温度。
      他慵懒地推开房门呼唤着勇利的名字,可惜没有回答。他走遍每一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让勇利不要开玩笑……
      最后维克托站在阳台上,看着天空中飘起了雪花,不知所措。
      地上起了薄薄的一层积雪,上面留下了歪歪斜斜的一串脚印。
      脚印的主人把自己裹得极其严实,但折磨他的并不是严寒。他双手抱住头部,表情万分痛苦,手臂剧烈地生理性发抖。他的口中在咕哝着连续却不够连贯的话,夹杂吞吞吐吐的日语、乱七八糟的俄语与流利的英文。
      “不要……不要……”
      他说,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说。
      “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我要逃跑……”
      ——你答应过维克托。
      “没关系……我……他会理解我的……”
      ——你已经伤害他了。
      “我会跟他道歉……”
      ——你以为道歉会有用吗?!拿不到金牌的你,只是拖累冰上传奇的失败者而已。
      “不……”
      ——你会死的。
      那就去死好了!!!!”
      他朝着灰暗的前方大吼。然后,胜生勇利仿佛才刚刚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惊恐地捂住嘴,身体已无半分力气。
      等他清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跪在雪地上,泣不成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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