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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清晨的博金-博克永远是冷冷清清的，似乎只有黑夜才真正属于它。
汤姆坐在柜台后面，读着一本书。阅读的习惯不论何时都伴随着他，即使走出学校也不例外。他翻阅着这本博金-博克的售书，不得不承认，这里的书籍更能让他获得他想要的东西。
“里德尔，别再窝到那里看书，你现在有事情要做！”博金先生的声音从阁楼上传来，“快点把你的制服穿上！”
汤姆皱了皱眉头，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现在就杀死他。他合上书，站起身，尽量耐心温和地说：“好的，先生。请问是什么事情？”他向博金鞠了一躬。
博金已经从阁楼上走了下来，他走到汤姆身边，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赫普兹芭·史密斯，那个有钱的老女人。”
汤姆被他拍得微微倾身，他在心里暗暗咒骂着博金，但仍保持着良好的风度。“这么说来，我这次需要多带去一些商品？”他询问道。
“聪明的孩子！”博金赞许地说，“你一定会很受她的喜欢，尽可能地让她多买些东西，还有一件事一一”博金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那个老家伙曾经说她是赫奇帕奇的后裔，梅林知道她是不是在鬼扯！不过这个并不重要，她曾经从我这里买走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梅林的一切东西都知道我有多想把它再要回来！”博金又拍了拍汤姆的肩膀，但是汤姆的注意力此刻已经不在他这粗鲁的举动上了。他的拳头暗暗握起，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了！
“所以，您想让我说服史密斯将挂坠盒再卖给您？”汤姆问道，博金点点头，“这个恐怕不太好办，先生，我得慢慢来。”汤姆摇摇头说。
“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里德尔。”博金说，”我们不用着急。本来我打算等到那个老家伙死后再想办法把它拿过来，可是，她的那些亲戚就像黄鼠狼一样，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所有宝贝。所以，交给你了，里德尔，不要让我失望。”
汤姆点点头，目送着博金走上阁楼。一个邪恶的计划已经在他心中拔地而起，慢慢筑成一座坚不可摧的高塔。
二.
“你好，史密斯女士，我是博金-博克的店员，汤姆·里德尔。您今天有预约，对吗？”汤姆彬彬有礼地说，他向赫普兹芭微微弯腰。
赫普兹芭发出“咯咯”的笑声，她向汤姆伸出一只胖手，汤姆立刻领会，他握住她的手，并在上面轻轻地一吻，她手上浓烈的香水味令汤姆感到恶心。
“这些是博金先生吩咐我拿给您看的商品，他说您会喜欢这些……”汤姆把他背着的包取下，赫普兹芭打断了他的动作，又发出令汤姆毛骨悚然的笑声，说：“亲爱的，我不希望我们立刻就讨论这些事情，在这之前，我们应该做点别的。”她的小眼睛贪婪地打量着汤姆。
“悉听尊便。”汤姆笑了笑，说，“您希望我们先做什么？”他强忍着各种不适。
“我听说，里德尔先生您是霍格沃茨的学生。”赫普兹芭说，“不如我们来聊聊您的校园生活，怎么样？”
“当然可以。”汤姆点点头，“我曾经是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
没等他一句话说完，赫普兹芭就打断了他：“哦！斯莱特林学院，盛产英俊迷人的男学生。”她朝汤姆眨了眨眼。
“您似乎还认识其他的男学生。”汤姆接着她的话说，“我很好奇您的学生时代，能给我讲讲吗？”他向赫普兹芭倾身，摆出一副聆听的姿态。
“好的，好的，求知欲旺盛的孩子。”赫普兹芭又发出“咯咯”的笑声，汤姆不明白他礼貌的询问和“求知欲”有什么关系。但是，接下来，汤姆就深刻意识到了什么叫作“祸从口出”，他无疑度过了他一生中最难熬的一个上午，赫普兹芭的香水味充斥着他的鼻腔，而她故作少女的刺耳笑声又冲击着汤姆的耳朵。他的心情比外面阴沉的天气还要糟糕百倍。
直到汤姆离去的时候，赫普兹芭也没有买或者卖掉一样东西，汤姆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幻影移形到了博金-博克，这个上午他就只是在听她聊那些陈年旧事。他对自己说，如果博金因此而对他发火的话，他就永远不会再踏进这个店门一步。

三.
“事情进展得怎么样，小伙子？”博金出现在壁炉的火焰里，他走出来，抖落掉身上的飞路粉，“你看起来相当不开心，里德尔。”他眯起眼观察着汤姆的表情。
“没错，先生。”汤姆面无表情地说，“这是我最有挫败感的一上午。我什么都没有卖出去，也没有买到好东西，只是坐在那里，听她讲那些老掉牙的人生经历。”他坐到了柜台后面，打开他早上读的那本书，“您下次还是派克里斯托弗去吧，他或许比我更擅长对待年老的贵妇人。”
博金听后哈哈大笑，他把斗篷脱掉挂起来，说：“你以为我以前没有派其他人去吗？你并不是第一个见到她的店员，里德尔。”他坐到壁炉前的扶手椅上。“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你们回来后的反应如出一辙，而且不约而同地把这个任务推卸给其他店员。”博金说，“先生，下次交给艾瑞克去做吧！先生，我想汤姆更能胜任这项工作……”博金模仿着店员们的语气。
“您应该见过赫普兹芭·史密斯的吧。”汤姆从书上抬起头。
“我当然认识她。”博金说，“这也就是我要把这项工作交给店员去做的原因，和她呆在一起实在是太受罪了。不然的话，对于这种大客户，我就会亲自去协商了。”他走上阁楼。“不过，里德尔，你可千万不要想着再把这项任务交给别人了，你是最适合它的。”博金从楼梯扶手上探出脑袋，“赫普兹芭她喜欢英俊的年轻人。”
汤姆没有吭声，他继续盯着书本。他好像就是为取悦别人而生的，学生时代同那些纯血家族的同学搞好关系，女孩子们都因为他的长相而喜欢他。工作后，博金又凭借着这一点，让他频繁地和女客户打交道。这个来自他该死的父亲的长相虽然让他有了更大的发展空间，却也让别人忽视了他的才华。
汤姆把注意力放到了书本上。这个时间段一般不会有客人来，他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个下午的书。直到四点钟的时候，汤姆才站起身，从壁炉旁的矮柜上放着的盘子里拿起一把飞路粉。他决定晚上再去拜访一次赫普兹芭，所以，现在还有一段时间，他或许可以去破釜酒吧里小小地挥霍一下。
四.
“亲爱的，你看起来很不愉快，有什么烦心事吗？”汤姆邻座的中年女巫向他探过身，“像你这样英俊潇洒的小伙子，应该不会因为爱情而烦恼吧？”
汤姆看了她一眼，喝了一口黄油啤酒，说：“和那个也差不太多。您知道怎样让一个很有钱的老女人停止讲述自己的陈年旧事吗？”
女巫暧昧地看了汤姆一眼，汤姆捕捉到了她的眼神，说：“请不要误会，我只是在做一些交涉工作。”
“你要是不解释的话我还以为你在做某个富婆的小情人呢！”女巫哈哈大笑，“想要让那种女人闭嘴，你就只能采取一些实际的行动。”
“实际的行动？”汤姆开始专心地听她讲话，“做她的情人？”他开玩笑道。
“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意愿喽。我的意思是，你要多去看望她。像她那样的人，往往是无人陪伴的。她一定很寂寞，所以才会滔滔不绝地讲述她曾经的风光。”女巫摇了摇自己的空酒杯，汤姆立刻给她续上，女巫喝了一大口，满意地说：“像你这样善于察言观色的年轻人真是不多见了，你不应该为这个而烦恼的。”
汤姆为自己也续上一些酒，说：“她一直在说，不买东西，我就没法完成我的任务。”
“原来你是卖东西的啊！”女巫已经有了几分醉意，“那就更好说啦，你到她家里后，先不要说你今天带了什么商品，你就说你想过来同她聊天。”女巫顿了一下，打了个酒嗝，继续说：“耐心地等到她聊完后，再说买东西的事。”说完后，女巫就趴倒在了桌子上，已经完全喝醉了。
汤姆默默地起身，顺便把那个女巫的酒钱也付了。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他穿上斗篷，准备离开。
“还有一件事……”女巫从桌子上抬起一只手，“多给她看些珠宝。”

五.
“您好，史密斯小姐，我想您应该还记得我吧？”汤姆弯腰，吻了吻赫普兹芭的手，“我们上午见过的。”
“当然记得。”赫普兹芭满意地笑了笑，“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是让人过目不忘的。”
“承蒙您的夸奖。”汤姆坐到她的对面，“今天晚上来拜访您完全是我自己的主张，请您千万不要告诉博金先生，不然他又会认为我失职了。”
”当然不会告诉。”赫普兹芭“咯咯”笑道，她伸手捏了捏汤姆的面颊，“这么说，你今天来的目的不是卖给我东西，或是从我这里买走什么？”她的小眼睛盯着汤姆。
“我确实带来了一些东西，但没有打算卖给您。”汤姆探身看着她，“我想再听听您的故事，我对您本人更有兴趣。”他低声说。
“哈哈哈，诚实的孩子。”赫普兹芭扭动了一下身体，她的椅子发出“吱吱”的响声，“我认识的许多年轻男孩子都乐意听我讲述，不过，我不是很愿意对他们讲。你的真诚能让你得到更多的东西，汤姆。”
汤姆的头皮一阵发麻，赫普兹芭那充满着欲望的眼神令他不寒而栗。他强忍着恶心和恐惧，点点头，说：“您确实是一位优雅的淑女。请问您的这些珍宝都是从哪里获得的呢？”汤姆指了指屋子里堆放的各种器皿，这些东西让他每一次拜访都很费劲，必须在家养小精灵郝琪的带领下，他才能进来。
“这些珍宝多半来自于我的祖先。”赫普兹芭向椅背上靠了靠，“汤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其实是赫奇帕奇的后裔？”赫普兹芭抬了抬下巴。
“没有。”汤姆摇摇头，“真的吗？您居然是创始人之一的后裔？”他装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准确说，不是直系后裔，应该是某个旁系。”赫普兹芭继续盯着汤姆的脸，“等到我们再熟悉一些后，我就可以让你看看我的那些秘密宝贝。”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汤姆。“你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吗，汤姆？”赫普兹芭说，“我听博金说，你就住在博金-博克店旁边的单身公寓里。”她翘起一条胖腿。
“是的。”汤姆平静地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父母去世得也很早。”
”可怜的孩子。”赫普兹芭伸手抹了抹眼睛。汤姆确信那里什么都没有，而且他还捕捉到了赫普兹芭脸上一闪而过的窃喜。“你很少得到关爱，是吗？”赫普兹芭问道。
“没错。”汤姆说，“我小时候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真是不幸！”赫普兹芭眯起眼睛，“你愿意做我的养子吗，汤姆？我一直没有孩子，我也渴望有一个儿子来释放我过于旺盛的爱。”
汤姆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从赫普兹芭的眼睛里没有看到母爱的光辉，反倒是有来自一个令人作呕的老女人的龌龊贪念，那种欲望在她眼里熊熊燃烧，似乎要把汤姆烧成灰烬。
汤姆轻轻地笑了笑，说：“现在还为时过早。等我们再熟悉一些以后，我想，就可以了。”
赫普兹芭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汤姆看了一眼钟表，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不能打扰您的休息，我得回去了。”他向赫普兹芭鞠躬，“和您聊天真的十分令人愉快。”他露出微笑。
“我也这么觉得。”赫普兹芭挥了挥手，“为了让我们尽快熟起来，汤姆，我期待着你明天的拜访。”她眨了眨眼。
汤姆点点头，走了两步，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身来，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赫普兹芭，说：“我这里有一条很适合您的项链，妖精的手笔。”
赫普兹芭接过盒子，说：“你还是要想办法从我拿到钱，为什么说很适合我？”
“因为你们都美丽又迷人。”汤姆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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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真有你的，汤姆，你居然真的说服了那个老女人买东西。”克里斯托弗把胳膊放在柜台上，托着腮一脸崇拜地看着汤姆，“你果真具有非凡的沟通能力。要知道，我当时几乎快要把嘴皮说破了也没能说服他。”顿了一下，他收起了脸上崇拜的神情，露出促狭的笑容：“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来满足她？”他的手指抚着下巴，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汤姆挺拔的身躯。
“你的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汤姆无可奈何地撑着额头，“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任务而做出如此大的牺牲，虽然这个任务比较困难，但它并非完全不能完成。”他伸手推了推克里斯托弗，说：“那边的橱窗上有一块污渍，快去擦干净它，不然等会博金看见了又要责怪你了。”
克里斯托弗耸耸肩，说：“就算我兢兢业业什么错事也没有干，他也不会给我好脸色，我要是有你一半的魅力就好了。”他走到橱窗前，用魔杖清理它。“说起来，我们都曾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我甚至比你还要高两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汤姆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赫普兹芭的话语：“斯莱特林学院盛产迷人的男学生。”他问道：“你曾经就读于哪个学院，克里斯托弗？”
“赫奇帕奇。”克里斯托弗头也不回地说。
汤姆合上书本，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他不知不觉地已经看了一个上午的书，他一直是这样不顾一切地渴求着知识。外面还在下雨，雨水蜿蜒着流下橱窗，就像是蜗牛爬过的痕迹。汤姆站在门口，望着人烟稀少的大街，偶尔会有一只老鼠飞快地窜过。他皱起眉头，翻倒巷这样的地方是大多数巫师所不齿的，这里聚集着最下三滥的巫师。霍格沃茨所有的老师和学生都对他的选择感到不解，他们认为像汤姆这样的人应该有更辉煌的成就，他更适合去魔法部或是古灵阁这样庄重权威的地方，而不是屈尊来到这里。汤姆眯起眼睛，他希望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能够得到回报，毕竟，他的付出确实有些太多了。他转身，准备把一些新进购的商品摆到显眼的位置上。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被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个看起来同样不该出现在这里到身影。通过那个身影纤细柔和的腰线汤姆可以判断出是个女人，她站在对街一条狭窄的小巷里，半个身体隐匿在阴影之中，脸被头上戴着的兜帽遮住，只露出一个苍白的尖下巴。女人下巴上的皮肤紧绷，因此汤姆估计她很年轻。那么，年轻的女人就更不应该来到翻倒巷，这里常年缺少金钱、缺少阳光，但却永远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恶棍。汤姆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女人，他知道女人那双藏在兜帽下的眼睛也在注视着他，而且一定也有一阵子了，但他居然没有发现她。汤姆嘴角微微扬起，他对她产生了一点兴趣。
他们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对方，过了大概五分钟，女人扬了扬下巴，后退融进了身后的阴影之中，消失不见了。
汤姆仍保持着原有的动作，注视着女人消失的地方。他在猜测她会是谁，那不可能是赫普兹芭，哪怕她喝掉了整整一个坩埚的复方汤剂，也不会是她。她一定认识他，汤姆想，但是他确信自己不认识这样的一个女人。汤姆重新回到了柜台前，整理着商品。或许在这里的生活要变得有意思一些了，他欢快地想。

七
汤姆站在史密斯府邸外，他来过这里两次，但都没有仔细地看过赫普兹芭的房子。听她说过，她的直系祖先都住在这里，这栋房子随着它里面放着的大量金银财宝一同传给下一代。房子的占地面积很大，一切都有种欧洲中世纪的古老年代感。房顶采用的是罗马圆顶设计，使整个府邸看起来很柔和。房子旁边还有一个不小的花园，里面种有各种各样的花和蔬果，简直就是赫奇帕奇风格最完整的表现。
汤姆低头看了一眼怀表——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差两分钟。他缓缓地走过鹅卵石小道，来到大门前，按响了门铃。门很快便被打开，家养小精灵郝琪的脑袋从门后汤姆膝盖高的位置上探出来，她看见汤姆，赶紧让开身体请他进来，汤姆礼节性地冲她点点头，便跟在她后面进入府邸。如果没有郝琪的带领，他大概是很难穿过堆满各种仪器和花盆的门厅。
“哦！亲爱的，很高兴看见你。虽然我们只有短暂的几天没有见面，但我一直很想念你。”赫普兹芭同往常一样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坐在客厅中央的扶手椅上等待着他，那把雕刻着繁复镂空花案的扶手椅在她庞大的身躯的衬托下显得瘦弱不堪，几乎她每一次的动作都会使椅子发出令人担忧的“吱吱”声。“你有没有想我想念你一样想念我呢，汤姆？”赫普兹芭贪婪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汤姆。汤姆顶着她的目光，走到她的跟前，像从前那样弯腰轻吻着她充满脂粉味的胖手，“不，当然不，小姐。”汤姆抬头直视着她的眼睛，“我远比那要想念您，几乎是彻夜难眠。”他压低声音说。
“真是讨厌！”赫普兹芭捂着嘴，故作娇羞地捶了一下汤姆的肩膀，“不过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这个星期六，我将要举办一场宴会，会有许多显赫家族的成员到场——当然啦，也会有我的家人。你会到场吗？”她期待地看着汤姆。
汤姆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语中的“显赫家族成员”，他眯起眼睛：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要知道，在翻倒巷里可是很难与他们有所接触的。他故意犹豫了一下，迟疑地说：“这会不会不太好？您知道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店员，根本不够格参加这样高贵的宴会。”他摇摇头。
“怎么会？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才华的年轻人，相信我的家人都会十分喜欢你。”赫普兹芭说，“我会把请柬寄给你的，汤姆，到时候务必要来参加。”
“感谢您的赏识，我一定会按时来。”汤姆再次弯腰鞠躬。
走出史密斯府邸，汤姆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和赫普兹芭待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像是一个小时一样难熬。他快步走在鹅卵石小道上，突然，从旁边花园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汤姆警惕地张望了四周——这里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他掏出魔杖，走向种满各种奇异植物花卉的花园。汤姆必须要保证赫普兹芭目前的安全，虽说她迟早要死，但至少也不能是在现在。
汤姆用魔杖小心地拨开面前的树叶，入侵者就这样毫不遮掩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甚至连之前的兜帽都没有戴——那个黑衣女人。

为啥没有了

坑得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