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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黑发少女VS黑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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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我一定先占坑
最爱的姐姐来了


IP属地:浙江1楼2017-02-05 18:31回复
    城墙外壁上搭起的梯子的底部形成了血池,那是由阿尔卡迪亚、奥斯特贝尔格两军的鲜血积蓄而成。失去的生命越多这血泉的深度就越深。战场终究是消费生命的场所,不论往其上嵌套怎样的浪漫事迹,这个事实也不会被动摇。各种各样的理由,各种各样的正义在此处交错,战场就是如此复杂。然后那事实——
    「呼啾噜噜噜噜」(血涌上喉咙后发出声音时的声音)
    比什么都要简单,不论有怎么样的思绪,支配着这个场所的永远只有一个。
    「哈、哈、叭啊啊啊?」(被干掉)
    只有力量。而像是要体现那事实一样,一匹野兽在人类的战场中徘徊。
    从胸口处露出的真红的宝石仿佛展现着野兽那被鲜血涂满的宿命一样熠熠生辉。
    那身躯纤细且柔软,被发达的肌肉所包裹,行动灵巧并隐藏着锐利的尖牙。
    「扭曲着啊,而且——」
    看着野兽的男人的眼里映出了围绕在它周围的死灵群。虽然只是心象,但那是表现出人的本质的东西。被称为‘气场’的那个是扭曲的精神的投影,并将扭曲体现到了极致。光是看就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的世界。
    「——很强!」
    「嘎啊啊啊啊啊啊!」
    白色野兽突入到了男人面前,那是用手着地宛如四足野兽一样的动作。既无道理也无价值仅仅只是想要那么做,这一点也令男人感到麻烦。
    「围起来」
    男人的一语使得野兽被从与他一同暴走的群体里分离出来,但野兽对这并不在意。
    男人和野兽被围在了圆环中。其内侧是由长盾组成的壁垒,而外侧则有男人的部下在不断地驱除狂躁者们。这样舞台就完美了。
    「这样就能充分的测试了、吗」
    兽牙被男人挡下。这已是能轻易杀死百人队长程度的攻击,而能接下攻击这点正说明了男人有着在那之上的强大。
    「咕噜噜噜」
    不知是否是发现直线攻击无法战胜敌人,野兽踩着盾取得的『上方位置』。
    「呶、从天上吗?」
    人类对上空的攻击较弱。对于在平面战斗上身经百战并在这方面特化的战士来说,上空而来的攻击是压倒性的预料外。因此这是弱点,是战士的弱点。
    「简单」
    男人轻松地将其躲过,从这就可以看出男人的战历异于常人。知道弱点所在并有相应的对策,能以些微的动作进行对应。因此没有破绽。
    「呼嚇啊啊啊啊」
    然而野兽并没有那么天真。否,正是因为舍去了天真才是野兽。正因为舍弃作为人的自己,遵从本能才成为了野兽。理解人类的只有人类,因此它本能的知道人类的弱点。
    特意瞄向男人脚边。用着两足步行所不可能实现的低姿势来瞄准脚踝的攻击。理所当然对双足站立的人类来说,那必然是弱点。
    「还是简单」
    男人将自己的剑插入地面将野兽之剑挡下。两招都被挡住的野兽毫不犹豫地松开了剑,因为除了剑,野兽还有撕裂肌肉的利爪和咬碎骨骼的尖牙。野兽飞扑向男人薄弱的脖颈——
    「都说过太简单了吧!」
    男人抓住野兽的脖子并用另一只手使劲地揍向它的腹部将其击飞。
    「咕嘎啊啊啊啊啊啊噗咯欸欸欸啊啊啊」
    从口中喷洒出秽物的野兽在空中飞舞,然后摔在了地面上。白色野兽因疼痛而在地面翻滚着。
    「从人堕落为野兽是想怎样,这个大蠢货」
    男人眼中的兴趣逐渐消失,差不多已将它看清了。
    「只是堕落为野兽的家伙的话,去杂耍场或斗技场想看多少都有。它们虽然都很强,但也不过止步于野兽,绝对无法成为真正的战士。」
    看着完全不打算听男人的话语只是不断重复着「好疼、好疼」的野兽,男人叹了口气。看来眼前的并不是战士之卵,仅仅只是非人之人。
    「阁下会很失望的吧。要是这闹剧能展现点意义也好啊」
    已经失去兴趣,打算收拾残存杂务而转向部下们时——
    「没问题的阿尔。姐姐一直陪着你。痛痛飞走吧—。看吧,不疼了吧?」
    听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音色,男人倏地一下反身看向了野兽。
    「不、好疼啊。好可怕啊」
    「是呢,又大又强『又黑』的……那个羊先生很恐怖呢」
    男人皱起了眉头。
    「呜、好可怕啊」
    白发的男人站了起来。其身姿和不仅没变甚至退化了展现了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气氛。然后,男人的眼中映出了无法置信的东西。
    (那是、什么?那种『东西』从没见到过)
    男人眼中映出的景色,那应是白发青年所表现出的气场。其中一部分是由大量狂乱蠢动的躯体和一具骸骨形成。虽是十分鲜明的死之形象,但在其中能看见一人,那是如同守护着青年一样,慈爱地温柔地抱着他的黑发少女。
    没有意识介入而独立存在的东西。男人没有从其他人处感觉到过这种心象。在男人长远的战历中、他的人生中,从未遇到过如此令人无法理解的景象。
    「没问题,有姐姐陪(凭依)着你呢。我会保护你的」
    「嗯。谢谢你阿尔蕾特姐姐」
    然后自言自语的青年也像是阴森感的集合。一人使用着两种音色演绎着对话。不,搞不好本人就是认为在进行着对话。
    「……」
    男人的视线前端是青年那如同被躯体们吞入一样的风景。『普通』的话一旦被吞噬就会失去自我变为疯狂状态。男人也已看过大量落入那种境地的家伙们,比如在战场、在斗技场、在杂耍屋、在死地——
    「嘿嘿,很可爱吧?这孩子还不强呢。既胆小、又是爱哭鬼、还很纤细,晚上睡觉时不给他唱摇篮曲就睡不着的小孩子。是我可爱的宝物」
    聚集而起的躯体,以及领导他们的黑发少女。拥抱、保护、在青年受挫时守护着他的少女,温柔地张开了嘴。
    「被掠夺了就夺回来吧,被窃取了就偷回来吧,被杀害了就杀回来吧。不被给予任何宽恕,即使乞求着望向天空,神也不予你(阿尔)任何回应。那就来掠夺吧、偷盗吧、杀戮吧。我小小的宝物,请把将我夺走的疯狂的世界杀死吧」
    那无法想象是以摇篮曲般温柔的声调唱出的,歌词的内容以及其氛围都满溢出了绝望的、令人憎恶的、阴暗的东西。
    身体不断涌出血液,少女也流下血泪,而那青年亦是同样,正流着眼泪。
    摇晃着的红宝石映照出悲哀、绝望、憎恶、愤怒,仍然美丽地闪耀着。仿佛代表着青年自身一样的真红,即使在现在这不可思议的状况下依然继续展现出不变的光辉。
    「呜呵呵、很美丽吧。和这孩子非常相称……有点嫉妒呢」
    黑色少女的气氛一变。男人一边提防着她一边预测着她下一步的行动。
    因发愣而大意了,男人一下字被打飞到周围构筑着壁垒的盾兵身旁。谁也没来得及制止,一只手伸入盾牌的缝隙间夺取了盾兵的佩剑。众人无法掩饰对那速度的惊愕。
    「因为我是外行人……还请手下留情呢」
    然后如舞蹈般削去了身旁二人的头颅。那个瞬间躯体们一起发出了喜悦之声,如欢迎同伴一样对他人的死与不幸而欢喜的灰暗的心灵。它们正是那个的化身。
    「因为有两把剑所以是两倍强度,不是这样吗?」
    男人不快地眯起双眼,他的体内涌现出了气场。
    看见这情景,被黑色少女所操控的白色青年也眯起眼睛。
    「……嗯—,好大的羊。你,很强呢?」
    男人的周遭涌出了雾霭一样的某种东西。那是黝黑的,拥有双角的羊。
    「我是黑羊的客蒙,客蒙·冯·冈特尔※。报上名来怪物!」 (※:ギュンター:Gunter)
    「威廉·利维乌斯……这是『我们』的名字。我们将会理解全部的世界、使其屈服并把世界握入手中!渴求着、饥饿着、饥渴得无法抑制啊!」
    『威廉』动了起来,将夺来的剑挥起,杀向了名为客蒙的男人身前。躯体之中有个红发青年痛鸣着怨嗟的声音。躯体们正进行着大合唱。
    向着客蒙的喉头,一闪——
    「以为能够到吗女人?吾名为客蒙,是支撑奥斯特贝尔格王国最强的男人、大将军斯特拉克勒斯的右腕。看穿你们的想法……实在太过轻易连游戏都算不上!」
    男人的剑,客蒙的一击将『威廉』浑身上下、全身全力所有的一切全部击溃压倒。两把剑都被粉碎,连躯体们形成的气场也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
    「哎呀,果然赢不了呢」
    黑发少女这一心象和被其操纵的青年,『威廉』轻易地松开了被粉碎的双剑,躲开了客蒙的一剑。但是,由于无法消去袈裟斩的冲击而倒在地面。
    「那么作战其二」
    在倒下的地点处有着事先丢下的威廉的剑。
    「要用那个与我对战?」
    看了一眼那个,客蒙架起了剑。威廉轻轻一笑——
    「不可能去打赢不了的战斗吧?我要逃哟」
    向后跳去。他灵巧地回转身体并顺势将作为墙壁的士兵的头部切开。这是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预测到的行动,甚至是客蒙都没用预想过。
    「没什么味道呢。虽然吃了也没什么意义但是……我开动了」
    如舞蹈般连续削去敌人首级的威廉,正不断将生命如摘下花朵般斩断。那是与他温柔的笑脸和跃动的红宝石形成对照般的惨剧。
    「可恶,快散开!让开道路!」
    客蒙的命令在这异常事态下并未带来任何意义。
    「呵呵,这边这边」
    在人类如罐头样拥挤的此处,一般人是无法正常来回行动的。然而威廉正随意地移动着,在其活动路径上堆积有被夺去性命的空壳。
    「虽然你更强,但是你『们』是被束缚着的,没可能能超越我们。被一旦超越就无法赶上的同伴、规则、法律、伦理之类束缚着……真是无聊」
    威廉站在城墙外壁的边缘上,他那温柔的笑脸被血和红宝石的鲜红映照得越发妖艳。
    「那里是死路,现在我就要将你斩杀!」
    推开部下,客蒙带着愤怒的表情靠近威廉。
    「那种常识已经不管用了。那样的话马上就会被这孩子追上了哦。虽然这孩子既胆小又纤细……但他非常勤勉,是个努力家,最重要的是他是饥渴的」
    说完这话的瞬间,威廉将背后向着客蒙的反方向倒下。
    「什!?」
    那边是空中,外壁下面是地面,摔下去的话等着他的只有死。
    「等等!」
    客蒙的挽留也变得空虚,威廉在重力的引导下落下了外壁。
    「可恶」
    客蒙探出外壁边缘看向地面。下方蠢动着阿尔卡迪亚军无法看见地面,威廉生死不明。
    与客蒙对峙就必定会死,但从此处落下的话还留有不死的可能性。
    「……不知道、他到底怎样了啊」
    以性命为赌注的赌博,那并不是划算的赌博。但是,即使那样,那也是现状下存活几率最高的选项。真是合理至极,不将感情全部舍弃是无法选择拼上性命的赌博吧。
    「去通告全军,这场战斗是吾等的败北」
    这是从喉咙中榨出的命令。客蒙本来的工作是漂亮地从这场败战中撤退。因此这只是场闹剧,如巴尔迪亚斯察觉的一样,这场拉科尼亚攻防战除了闹剧外没有任何意义。
    被下达了撤退命令的部下迅速的为了实行命令而开始移动。
    「……」
    客蒙独自眺望着地面,回想起刚才与自己对峙的对手。和至今为止遇到的任何东西(对手)相比有着巨大差异的那个对客蒙来说也是无法衡量的对手,完全无法想象那个会如何成长。
    「客蒙爵士,差不多了」
    部下向客蒙搭话。客蒙无言的点头,使目光离开了城墙外部。
    「……」
    为了撤退而迈开步伐,一步,两步,
    『期待再次相见』
    令人战栗的冷气向客蒙袭来,如在耳边细语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客蒙猛地转身,然而那里什么都没有。
    「……真是服了。我搞不好放走了非常了不得的东西」
    客蒙对『威廉』的生存得到了确信。然后,这件事在之后会对自己、对斯特拉克勒斯、对奥斯特贝尔格带来怎样的影响呢,脑海中闪过这样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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