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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仏英+原创】精神病院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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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镇楼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1-29 21:58回复
    文和题目几乎没关系……所以也不用怀疑有伏笔什么的…
    更文可能略慢但催了一定会很快
    【所以要多催我!(大雾)】
    感谢这位拉我入坑@芦花之爱
    感谢这位一直陪着我写完x@冥暮阡陌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1-29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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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瑟(亚瑟为第一人称视角)
      那个声音告诉我“要毁了自己。”
      我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进了那道厚重的铁门,然后它几乎瞬间被护士锁上。进门后的是一间小隔间,通往正式的病房还有一道铁门。
      我斜眼看向里面,发现路过的人也漠然的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感情。
      “看这儿。”护士重重的敲了敲墙上印着字的板子。“咖啡,茶叶,药品,叉子,铁勺,玻璃器皿,刀片,剪刀,电脑,手机,绳子都不让带。你的行李里都没有吧?有的话拿出来交给我。”
      “没有。”我回答,并迅速浏览着贴板上其他的内容。
      “你身上有伤口吗?”
      “什么?”我问。
      “割腕之类的。”
      “没有。”我回答。
      “那就进来吧。”她说着拿出钥匙打开了第二道铁门。
      我踏进了门,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或许这个月都要和外面的信息世界隔绝了,或者说,我这半年都走不出这两道门了。
      或许这是幸运的,这样我就可以躲避开外面那些繁杂的事务,就像钻进一个时空的夹缝,外面的时间对我来说是停止了的。
      这时间病区活动室几乎没人,我拉着箱子跟着护士走路过了两个病房,我歪头大概看了一下,左边是一个四人的,右边是一个六人的。
      “你住这间,一共两个人。你的室友在参加专项训练,他一会儿会回来的。”护士说。“你把要用的东西都从箱子里拿出来,我去叫一下你的主管医生。”
      “好的。”我点点头,她看了我一眼出了门。
      不久她果然带来了几个人,我本能的抵触陌生人,更何况是在陌生环境。“你好。”我故作平静的说。
      那几个人脸上都带着微笑,看起来毫无恶意但我依然无法放下戒心。
      “你好,我是护士长……”
      接下来的介绍亚瑟几乎没有听进去什么,他仔细的观察了这个房间,房间里没有阳光直射,但也算不上阴暗。房间的布置很简洁,甚至有些寒酸,每个人只有一个放东西的柜子和一张床。
      “把这套病号服穿上吧。”副护士长递给他一套深蓝和白条的衣服。
      “好的。”我点点头。
      “那就这样,”医生看了看手表“病房的活动很快就要结束了,你也很快就能见到你的室友了。”
      “好,他叫什么?”我边拆着病号服的包装边问。
      “我看看。”副护士长翻动着手中的册子“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我点点头,继续对付着手中衣服的包装。
      “请问还有没有问题?”医生问。
      “没有了。”我头也不抬地回答。
      “那我们先走了,如果有问题可以去休息区旁边的护士站找我们。那边是24小时有人的。”医生说。
      “好。”我把衣服的包装袋扔进了垃圾桶里。
      “对了,医院的门都是不让锁的,包括卫生间和浴室。”护士插嘴道。
      “知道了。”我回答,头不抬的磨蹭着衣角。
      医生走了,我趴在柜子边看着被铁栏杆封住的窗户。
      “跳不了楼啊,”那声音悄悄的在我耳边响起“那就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让自己变得更差吧。”
      “好的。”我小声的回答着。并转开目光,盯着面前的白墙。
      “哒,哒,哒。”好像有水滴下似的声音。
      “你本不该活在这世上的,你太糟糕了,你有罪,你罪该万死。所以你应该去死掉,对吗。”那声音说。
      “是的。”我低下头来看着地板。
      “那就这样做吧。”
      “那就这样吧。”我喃喃道。
      走廊里的声音逐渐杂乱了起来,我知道我的室友要回来了。
      通过门口我可以看到许多穿着统一病号服的病人和一些穿着统一衣服的护工。
      “你是我的新室友吗?”突然从门口进来了一个头发淡金色的,把头发扎起来的人。
      “你是…弗朗西斯吗?”我看向他。
      “是的…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弗朗西斯坐在了他自己的床上。
      “问医生知道的。”亚瑟说。
      “这样啊。”弗朗西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叫什么?”
      “亚瑟·柯克兰。”我仔细的观察着他,蓝紫色的眼睛暗淡无光,淡金色的头发有些杂乱,胡子没有剃干净。显得有些疲惫不堪又有些忧郁。抛开这些如果他把自己收拾的好些那一定是一个招女孩子喜欢的人。
      “那么,从今天开始,请多多指教。”弗朗西斯笑着伸出手。
      “请多多指教。”我握上了那只手,发现那只手凉的几乎没有温度。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1-29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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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з」∠)_没错就是我我来了www
        _(:з」∠)_病友梗赛高干巴爹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1-29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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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在群里看见的,啦啦啦今天再来冒个泡。
          这里燕十七,请无视那脑残的ID~~
          小天使加油呦!😘😘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1-30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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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朗西斯(弗朗西斯视角
            我见到了我的新室友,他叫亚瑟·柯克兰。
            第一眼看到他就注意到了他粗的要命的眉毛和眉毛下祖母绿色漂亮的眼睛。
            我猜测着他是因为什么而住院。强迫症?抑郁症?还是精神分裂?我很想问一问,但我犹豫了很久也没有去直接问,毕竟这也是私人问题。
            他低着头,明显是还没有适应这里的环境。
            “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的。”我说“这里的人都是病人,都…”
            “我知道。”他打断了我的话。
            病房里陷入了持久的沉默。我无聊的从抽屉里拿出书来翻看,斜眼看了他一眼,他在把行李箱中的东西一一放进了柜子里。看着他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我刚住院时。我那时也是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走进了病区,那是下午,黄昏的光照亮了整个病区,树的光影在地板上跳动。斜射入的光拉长了我的身影,走的每一步漫长的就像一个世纪。
            “到时间该吃饭了。”我抬头看了看表对他说。
            “哦。”他回答。
            他的箱子收拾空了,他拉上箱子的拉链,关上柜子的门,把箱子放在了门边。
            我合上书,看着他走出病房门,摇摇头嘴角略微上扬摇着头说:“谁刚到这里都像他一样的呀……”
            装着药的手推车从护士站里推了出来,中午有药的人在手推车前排成了一条长队。我也去排了队,发现恰好站在了亚瑟的后面。
            排到了亚瑟,我歪头看了一下,他的铁瓶里装着两个白色的药片,看起来像是舍曲林。
            他很快在医生面前把药服用下去,转身去排队取饭了。
            医院的一天里总是无聊,无非是上午和下午的活动要参加,除此之外也就只有早餐后能下到楼下的院子里转一转了,然而院子里也是封闭的,但环境却不错,春天和夏天都会有花开,冬天也有雪松让院子里起码不会太冷清。
            “喂。”耳边响起声音。
            我从书中抬起头才发现他一直在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问。
            “可以问一下你是什么职业的可以吗?”他低下头问。
            “是画家,画一些插图之类的。”我如实回答。
            “啊,好巧。”他勉强的笑了一下“我是作家。”
            “是啊。”我感叹道,起身转向窗户。
            窗外可以看到医院下面来就诊的患者,有的是独自一人,有的是家属陪同。我突然记起来我第一次来时的样子。紧张,焦虑,不知道医生会如何对待我,也不知道我该会是什么病。
            测试题,脑电图,心电图……一堆测试做下来,我终于回到了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在电脑上查看着检查的结果,最后抬起头来对我说;“你现在可以住院吗?”
            我皱了一下眉头:“为什么?”
            “你已经是重度了,而且随时可能自杀成功。你已经服药一个月状况非但没有减轻而且还成加重状态,如果你住院治疗应该会情况好一些。因为住院治疗我们可以及时的增加或减少药物,还可以用其他手段治疗。”
            “哦…好吧。应该可以的……”我犹犹豫豫的回答。
            “那行,你把你的手机号留一下吧。等着有床位我联系你。”医生跟我说。
            “好的。”
            我回到了家躺倒在床上,用胳膊遮住了眼睛,喃喃道:“我…终于把自己弄进来医院了啊……”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01-31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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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瑟
              这是到医院的第几天我也不太清楚。我没有记日记的习惯,病房里也没有日历。但也可以问医生和护士,或者在定时播放的电视上看到或听到日子。我却不想知道具体的日期,日期在这里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毕竟,到了这里,我就像掉进时间的夹缝里,外面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试着跟我对面的弗朗西斯交谈了几句,感觉我们之间有很多相同的地方而且越聊越投机,毕竟都是文艺工作者,长时间都是一个人工作。
              在这里再没有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也不会有人特意的去可怜我,我最讨厌的两种目光。
              记得住院之前我是不和任何人说话的因为有一次我坐地铁的时候发病,我在和那个"他"说话,在旁人看来是在自言自语。我看到站在我旁边孩子的母亲皱着眉头用力把她自家的孩子向后拉,那孩子和他母亲厌恶的表情让我记忆深刻。
              我从那开始就开始很少说话,也很少出门了。最终在朋友的劝导下来到医院看了医生。
              我从此开始吃药,却不见一点好转。甚至越来越严重,我问了无数遍自己为什么是自己得了这个病,为什么别人没有?为什么自己要被社会歧视,别人不会?
              上帝啊,这明明是那么不公平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是我以前做错的事给我的惩罚吗?
              "是啊,你做错的事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那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用枕头捂住耳朵眼泪浸湿了衣服。"你能不能离开我…让我变得正常起来吧,我实在不想再看到别人那样的眼神了…"
              "我不能。"那声音说。
              "那我去死总可以了吧!"我歇斯底里的喊。"我死总行了吧!我死了我就不用去看别人的脸色了,就不用面对我这么糟糕的人生了,就不用被歧视了,就不用被别人指着说精神病了!"
              "对呀,自杀才是你应该做的呢。"那声音说"你做的越来越差,越来越把自己逼进绝境才是我的乐趣呀。"
              "但是万一死不掉那不是很麻烦吗?"我缩在墙角。
              房间黑漆漆的,窗帘也被拉上了,我试图去抓放在床边的手机,试了几次终于抓住了。我按开开关,屏幕的光照亮了房间的一角。我在手机上接近疯狂的查自杀的方法。
              烧碳,上吊,跳楼,割腕……我看了无数种方法,但都被我一个一个排除了,都只是一个理由:万一没死呢?
              之后我哭了,哭了很久。恨自己的胆小,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改变自己的现状。
              直到我那天爬上窗台被别人拦下后送到精神病院,在医生那里做了无数检测,最后医生递给我一张单子,上面密密麻麻写了无数字。我无心一个字一个字的去仔细看只是看到了中间的几个字:建议尽快住院治疗。
              我在医生的建议下办理了住院相关的手续记得医生说的最后一句话:"放心,你的病会治好的。"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2-01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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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朗西斯
                海水,很冷。
                冷得就像十二月的天。
                弯下腰,用手抓住一把沙,放在海水里,任它们随着海水的潮涨潮退逝去,心想若是自己可以这样自由的离开现在的世界该多好。
                听别人说过,海是蓝的,是因为天是蓝的。那么现在天黑了,连一点夕阳的余晖都没有了,灰蒙蒙的一片,那海也是灰蒙蒙的一片。两种灰黑色混合在了一起就成了我眼前这无尽的灰黑色,没有尽头。
                潮涨高了浸湿了我的鞋子,可是没关系,我今天穿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儿准备的。
                我一步步的迈进海里,海水漫过我的小腿。
                冷。
                这是我大脑得出的第一个信号。
                开始我有些惊恐,干燥的肌肤被又湿又冷的海水包裹。我开始怀疑我原来的计划,是否应该这样做,或者说,这样真的好吗?说不定会被人救上岸,那种狼狈的样子是我不想得到的。
                我继续往前走着。
                我突然想起了我生病前那些称得上快乐的日子,那是在我大学毕业之前,我经常和朋友一起去夜店鬼混。坐在中间的时常是基尔伯特,他是个德国人,喜欢喝啤酒。经常大声的嚷嚷和唱歌,尤其是喝酒后。但说实话他唱歌难听的要命,所以我和安东尼奥一直都希望他酒后可以安安静静的趴在桌子上安安静静的睡觉,而事与愿违。
                安东尼奥是西班牙人,他和我一样喜欢喝葡萄酒,也有时候会和基尔伯特拼啤酒。至于他的酒量我也不太清楚,但我估计也不会太差。他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同学叫罗维诺,是比他低一级的学弟,他们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有时候安东尼奥会把他一起带来,但安东尼奥从来不让他喝酒。就像待孩子一样对罗维诺,每次只让他喝果汁或者柠檬水。
                我想哭,但又哭不出来,眼角有些湿润,让我看不清前方的东西。我希望我可以哭出来,起码这样无能好受点。
                我在慢慢的往前走,海水漫已经到了我的腰。海浪打在我的身上打湿了我的头发。眼泪的海水混在一起,我听到海岸边传来呼喊的声音,我转头看向海岸,却发现我什么都看不清。我试着用手背把眼眶里的水擦去,却怎么擦也看不清楚岸边的情况。
                我就像走在生和死的边缘。我每向前迈出一步就向死亡靠近了一点。
                海水到了我的胸口,我的呼吸逐渐加重了起来。我一步比一步迈的更吃力,突然海浪打了过来,我呛了好几口水,眼睛更是睁不来了。岸边的声音逐渐被海浪拍打的声音所代替。
                "这时候反悔也没用了吧。"我想。
                突然前面有石头绊倒了我,我瞬间跌倒,被海水淹没。
                海水淹没了我。我本能的试着在海水里站起来却发现这是徒劳,我睁大了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什么都看不到。随着我的每一次急促的呼吸我能感觉到海水顺着我的呼吸道吸到我的肺里。我的四肢胡乱的拍打着海水,但一点作用都没有,惊恐充斥着我的大脑。
                当我醒来时发现周围是一片白色,有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02-06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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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不错哟楼主,继续加油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02-06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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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2-07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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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舍曲林,,,正在吃来着,也是两片,,(・◇・)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2-07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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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d,不过弗朗西斯到底是什么病啊?亚瑟是精神分裂吗?


                        IP属地:加拿大14楼2017-02-0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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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贴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2-21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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