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 舟 血
陆小凤大醉，第二天却早早醒了。
睁眼雾气弥漫。
“西子。”他嘟囔着，踏上木板，摇摇晃晃，头有些疼。
蒙蒙中飘飘荡荡，他到了湖心。
水汽在西湖上方爆炸，白的，躺在船上，陆小凤半睁眼，白的颗粒到处激荡。
“陆小凤。”他听到有人。
“嗯。”懒懒地。
碰撞，船尾沉了沉，白雾不能阻止脚步的传递。
“陆小凤。”声音在天空的方向。
“嗯。”装模作样得尴尬，爬起来睁眼瞪着花满楼，“你等了一晚上？”
“嗯。”
久久地，“真辛苦。”
“不辛苦。”花满楼笑道。
“你在说谎。”
“嗯。”花满楼笑道。
陆小凤叹了口气，坐正了，道：“是我的不对。对不起。”
花满楼道：“我想你总不至于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忘了。”
“你在说谎。”
“瞒不过你。”他半抱怨道，“你不是说过总要替别人多想想。”何必揭穿。
花满楼坐下，“你是别人吗。”
陆小凤躺回去，手臂叠起垫着头。
他忽然笑，“花满楼，你见过雪吗？”
“什么？”
“你看见过雪吗？”
须臾。“没有。”
他半闭眼，白的颗粒在空中爆炸，然后掉下来。
雪。
白的。
全是雪。
茫茫大地全是雪。最边际是围墙。围墙看不清颜色。
红的。
红的雪。
上面是红红红红的雪。
雪是凉的，红是热的。红把雪融了，雪在红里凝结。
红落在地上，红躺在手里。
万顷。
他在昏过去之前想起西门吹雪的踏雪寻梅。
“一年半后在西湖等我。”
陆小凤从回忆中惊起，四下湖波微澜。
他终于慢慢地道：“你那时为什么约我一年半后见面？”
花满楼坦然道：“你这一年半岂不是都没见到我？”
陆小凤道：“是。”
花满楼道：“难道你不想见我？”
陆小凤道：“我当然想见你。”
花满楼笑，好像天底下最开心的事。
他站起身，对着白色的水汽道：“你现在见到了，该走了。”
他又缓缓道：“六岁的时候，江南下了一场大雪。但那之后我再没见过雪。”他想了想，迟疑道：“应该是我不再记得下过雪。”
陆小凤合眼。六岁的身影在雪地伫立，偷偷在后面看他，他想藏起来。他藏在雪里。他那时候还是白色的。他看不见他。
雪下了十六年，他得以遇见。他看见红雪发昏，花满楼在白茫茫的红雪里与他约定。
天是黑的。
陆小凤站起，“所以你等了我一个晚上？”
花满楼道：“夜是美的。”
他转身，背影转到身后。花满楼终于直面着陆小凤，“约定就是约束。从此不再有束缚。”
陆小凤知道他该走了，这是告别。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告别。他一步步走，走到白雾。
他向着花满楼的方向走。陆小凤六岁第一次遇到花满楼，十六年后屠杀中失去联系，西湖白雾中再次相见。
他向着花满楼的方向走，却没看到他。陆小凤走到船尾，踏上紧挨着的另一只船。波荡漾，船移开。
“陆小凤！”
他回头，白雾。
花满楼站着在陆小凤的船上，等他离开。
雪下起来。

@珂爱可乐 比较坑。 令失望，致歉 。
小月要不要写一篇嘛～一起搞事情？

不指望参赛。召唤下喜欢意识流的小伙伴？

暖暖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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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起

紫儿居然没叫我一声，心塞，你不爱我了

顶顶防尘

顶顶防霾~
可是，没怎么看懂~

顶顶么么哒

(｡･ω･｡)ﾉ♡比个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