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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乖,去洗澡,好不好?”明楼牵着缩在沙发里的阿诚的手开口问。阿诚的头拨浪鼓似的摇着,可怜巴巴地用眼神表示着抗议。
“阿诚,再不洗就馊了,大哥可不要臭臭的小阿诚一起睡。”
阿诚撇了撇嘴,最终还是带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明楼拉他进了浴室,一手放水,一手攥着想要跑脱的小祖宗,说真的,明楼觉得自己再这样操心几天,能瘦十斤。
水温刚刚好,明楼转过头,看到阿诚一脸胆怯,心疼得要死。
几天前阿诚瞒着明楼去执行任务,结果东西到手的一刻被发现了,最后被追的实在没地儿藏,二话不说扑通就跳进了旁边小溪里,一憋就憋了十几分钟。这小时候受过打的身子哪儿能受得住,追来的人走了,连游上岸的力气都没有了。幸亏后来黎叔路过,把阿诚从水里捞了上来送去医院,又通知了明楼。
明楼赶到的时候,手术已经完成了,医生摘了口罩,看了看一脸焦急的明楼,“病人在水里憋了太久,损伤了脑部神经,智力受损,而且以后,可能会惧水。”
而之前的情况,都是黎叔告诉了明楼。
“阿诚啊,你看,我是大哥,嗯?记得吗?明楼,大哥。还有,你,你叫明诚,诚实的诚……”明楼强聒不舍强调着,端药进来的护士都看不下去,“明先生,您的弟弟是智力处于四五岁儿童的阶段,不是失忆,您不用反复强调您和他的名字。”
明楼抬起头,一向精明的他眼神里竟有些呆滞,“啊?啊……是吗?”
“明先生,这已经是您第三次问了。”
阿诚伸手捏了捏又一脸呆滞的明楼的脸,咯咯咯地笑着。“哥,肉肉的。”明楼也不愠,只是用温柔的眼神看着阿诚,旁边的护士忽然觉得自己有几分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