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之,纯汉学者,率多高隐;金石、校勘之流,虽已趋奔竞,然立身行己,犹不至荡检逾闲。及工於词章者,则外饰倨傲之行,中怀鄙佞之实,酒食会同,惟利是逐。况经世之学,假高名以营利;义理之学,借道德以沽名。卑者视为利禄之途,高者用为利权之饵,外逞匡时化俗之谈,然实不副名。反躬自思,亦必哑然失笑。惟包世臣稍近有用。是则托“兼爱”名,而博“为我”之实益,故考其所学,亦彪外而不弸中。荀卿有言:“小人之学,以为禽犊。”墨子有言:“今之学者,得一善言,务以悦人。”《新序》引。近人顾炎武亦曰:“今之疑众者,行伪而脆。”其词章、经世、理学之流乎?若夫阮元、王引之,以纯汉学而居高位,然皆由按职升迁,渐臻高位,於学固无与也。盖处清廷之下,其学愈实,其遇愈乖。此明之人多行,所由异於清之人多病也。比较以观,则士节之盛衰,学风之进退,均可深思而得其故矣。
[1]“目”,《民报》本、南氏本并同。据文意,疑当作“日”。
[2]“沈昀”,《民报》本、南氏本误作“沈畇”。据《清史稿·儒林传》改。
[3]“虏”,南氏本作“囗”,从《民报》本补。下“虏”字并同。
[4]“虏酋”,南氏本作“囗囗”,从《民报》本补。
[5]“虏廷”,南氏本作“囗囗”,从《民报》本补。
[6]“凌”,南氏本误作“陵”,从《民报》本改。
[7]“中”,《民报》本、南氏本并夺,据文意补。
[8]“汪曰桢”,《民报》本、南氏本误作“汪日桢”。
[9]“燿”,《民报》本、南氏本作“耀”。
[10]“比傅”,《民报》本、南氏本误作“比传”,据文意改。
[11]“祁韵士”,《民报》本、南氏本误作“祁颖士”。下同此。
[12]“目标”,《民报》本、南氏本并同,疑当作“自标”。
[13]“丹徒”,《民报》本、南氏本误作“丹徙”。
[14]“谭献”,《民报》本、南氏本误作“谈献”。
[15]“臧庸、洪颐煊”,《民报》本、南氏本误作“臧康、洪颐煜”。
[16]“臧”,南氏本误作“藏”。此指臧庸言。
[17]“朱次琦”,《民报》本、南氏本并误作“朱世琦”,据前文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