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下【熟悉的人以及有记忆的他、他们】
醒来入眼是一个生锈的绿色吊扇,他侧着头,能看见边上一个破旧的矮柜,上面摆了一些药片和诊断单之类的东西。他撑起身,感觉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反倒是轻松了不少。床前隔了三米左右的地方,拉了一个帘子,帘子上面有大块泛黄的斑。
那帘子后面应该有一扇门通向外间,因为他感知到鼬的气息在那儿之后,且被什么东西——比方门板,隔在了外面。
这应该是一间小诊所。
知道哥哥在外面,佐助放下心来。
他伸出手,随后闭眼感受体内的查克拉。他只在那个叫佐耶的怪人面前用过一次查克拉,量并不多。而他来到这里之前查克拉属于充盈的状态。但现在却只剩下大概八成还多一点。
没有查克拉会怎样?变成一个普通人?还是会回到原来是世界?
他开始想,如果自己没法在使用查克拉,会变成什么样子。尽管来了才短短两天,他也清楚的知道,这里没有人有查克拉这种东西、很和平。再说,即使是用不了查克拉,体术还是在的。这样想想,没有查克拉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最好是前者,他好不容易再见到了哥哥,怎么能离开呢?
但他又想到了自己身体里的那个‘他’,还有韩吉的到来。这一切都代表着未来的不平静。失去查克拉的他战斗力下跌不止一点,如果有人威胁到鼬呢?他能护得住哥哥吗?
他握紧了拳头,低着头。
还有来到这里的后果。这应该是‘他’和佐耶唯一透露给他、确定真实的东西了。
他又一次回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发现佐耶的话可能并不真实。查克拉……很有可能还存在的,只不过可能需要一些特定的条件才会出现。他想了想,决定去证实一下自己的结论。
他闭上眼,沉入意识深处。发现‘他’坐在黑暗里,依旧浑身是血,手上拿着那把血迹斑斑的刀。
【你怎么不过来呢?】
‘他’这么说道,然后嘿嘿的笑。‘他’神经质的扭了两下头,猛地跳起来逼近佐助。佐助没躲,他俩几乎脸贴着脸,能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看着‘他’顶着和自己一样脸,却扭曲狰狞的神色,佐助嘲讽的勾了勾唇。
“当然不会如你的愿。”
‘他’咬牙切齿:“你等着!”
“我等着。”,佐助觉得自己一点都不着急,‘他’在他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已经慌了,是这般张牙舞爪虚张声势。他抄起手臂,平静的望着他。
他慌什么呢?没想到自己居然没上他的套?他怎么就那么相信自己会上套呢。他是太着急、太想念鼬了,才会轻易相信‘他’的鬼话,现在缓过劲来,只稍稍推敲,就能发现‘他’话里简直是漏洞百出。
那场梦,分明就是幻术,还是他宇智波一族的幻术。这样对他施展这么个完成度高、且让他少没有发现的术,用的查克拉量一定不小。就这短短的一段时间,查克拉又少掉了一点,若不是他特别留意了,一时半会儿发觉不了。那‘他’哪来的查克拉?
有来源、或者有库存。而他没有控制这具身体的能力,即使‘他’不是他的人格、也不能把两人分离,‘他’不能主动伤害他,所以只能靠幻术诱使他主动放弃自己的思想、让出自己的身体。
他想取而代之。
可惜‘他’没能成功,反到给自己透露了很多有利的信息。
所以,既然两个人绑在一起,也就不应该是库存——来源,是什么呢。
“你猜我知道了多少呢?”他眯着眼,意味深长的说。这么沉不住气的人,不诈他一下多亏。
‘他’不说话了,一张脸更加扭曲,干脆利落的化作一摊黑水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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