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更新~虽然很短很短很短~到此为止,晨篇结束,日篇即将开始,敬请期待~
还有码字的时候右眼皮一直跳啊跳,是作业做糊了呢还是写这么一点没有情节的碎碎念会被骂呢【陷入思考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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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清晨的阳光沾染着夜的寒气,透过白纱窗帘照了进来。米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清醒了半秒钟后,立刻扭头往身边看去。
卡妙正在熟睡,睡颜恬淡平和,似乎沉浸在美梦之中。
米罗看着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握住了他略带凉意的手指。
然后他想,这一切的确就像美梦,不是柏拉图口中的理想国,也不是圣经中描摹千百次的伊甸园,而是集结了世间一切美好与爱意的乐土,美好到他总是担心它会如阳光下的七彩泡沫,任谁稍加触碰,就会碎裂在空气里,什么都不剩。
然后他猛然意识到,原来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喜欢卡妙。
这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描述的感触,并非爱欲过后的食髓知味,而是更为深层的精神上的契合。米罗不知到自己为什么会忽然产生这样的想法,他看向窗外,阳光明媚却不刺眼,在他面容上打下一层冷清的金色,卡妙指尖的凉意融化在他手心的温度里,肌肤贴合的部分泛起温热的薄汗,有一瞬间错觉般的恍惚,米罗觉得他们仿佛彼此之间血脉相通。
他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米罗是不是世界上最喜欢卡妙的人?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是要问米罗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是不是卡妙,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米罗心情大好地从床上爬起来,他动作很轻,只发出细碎的声音;大约是因为昨晚太过疲累,卡妙没有被他的动静闹醒,他依旧在安静地睡着,米罗凑过去,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按理说,他们已然有过肌肤相亲,对于其他身体接触本应泰然处之,可是米罗的耳根仍旧在那一瞬间的接触中泛起不自然的红晕。他细细地回味着那不到一秒钟的触感,羞涩和喜悦一起化作甘美的气息,随着呼吸融入身体之中。
他摸了摸嘴唇,像只偷了腥的猫,蓝宝石般的眼睛亮闪闪地闪烁着光彩,目光欢喜而坚定。他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掩上门,跑到厨房翻腾了一会儿冰箱之后,打开火煮起了早餐。蓝色的火苗贴着平底锅燃起灼热的温度,米罗煎了鸡蛋和培根,煮了一些西蓝花——天知道卡妙为什么会对这种可怕的食物抱有极大的热情,然后他煮了一些牛奶用来泡红茶,又榨了两倍新鲜的草莓汁。
做完这一切后,他跑到卧室,摇了摇卡妙的肩膀,说:“起床吃早饭啦!”
卡妙睡眼朦胧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恢复神智,低声说:“早上好,米罗。”
米罗笑嘻嘻地说:“早上好啊日理万机的卡妙先生——现在已经不早了,再不起床你上班可就要迟到了。”
卡妙的眼睛里浮起一层漂亮的光,他说:“好好好,我这就起床。”
牛奶和红茶的味道缠绕在一起,袅袅地化作四下飘散的白色蒸汽,卡妙呷了一口茶,说:“味道真好。”
米罗说:“那是当然,我煮牛奶的时候加了一点椰子粉,所以口感会滑一些,不会像光有牛奶那么醇——以后想吃什么就点单,我可以给你做,保证口感不比四星级差。”
卡妙说:“能申请工作午餐么?”
米罗挑挑眉,说:“要什么?肉排?土豆条?煎鱼?沙拉?要给你装个爱心饭盒吗?”
卡妙不动声色地咬了一口面包,说:“好。”
米罗夸张地摇摇头:“怎么觉得我瞬间变成了家庭主妇?”他摊开手,“我可是在上面的那个!”
卡妙:“……”
米罗哈哈大笑:“逗你玩的,我做就是了!”
卡妙认真地想了想,严肃地说:“作为客人,我应该在上面。”
他又想了想,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亏地不止一点两点。
米罗弯起眼睛看着他,说:“可是对我来说你不是客人——是喜欢的人。”
甚至可以说,是爱人。
他这话虽然好听,但是神态动作颇不正经,卡妙瞪了他一眼,低下头去,嘴角却不由地翘起来,弯成一个细小而清甜的弧度。
谁也没有对昨晚的事发表什么看法或者感言,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很自然地从有些尴尬的状态转变成如今的亲昵和自然,就好像他们本该如此。从前的敌对也好尴尬也好不确定也好都只是漫漫征程中需要跨越的大山和沼泽,翻过那艰难一页之后,一切都美好恰当得水到渠成,无需再添加一丝一毫的雕琢。
这是他们两人在过去的人生中都从未品尝过的滋味——他们各自对外界筑起坚固的城堡,城墙上刀枪林立,他们缩在里面,一面防御伤害,一面阻隔温情,到最后广袤天地只余茕茕一人,他们出不去,外人进不来,世界只剩下坚硬的孤独,除此之外,他们一无所有。
直到他们遇见了彼此。
他们食髓知味。
米罗想,他们的结局绝不会以悲剧收场,他会拼尽他的全力,而卡妙也一定会竭尽他所能——让这样平和而美好的日子一直一直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