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愿来世-12
头痛的感觉依旧强烈, 男子的意识在交错的时空中徘徊, 想起了甚麼, 是痛苦, 是不堪, 一瞬间眼神转变, 悲伤而绝望, 妖异的绿色印记淡淡的浮现在光洁的额上.
「雏田….跟我走….」
走? 为甚麼要走? 雏田不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记忆的空缺, 有她想不起来的重要片段. 她恐惧的看著他额上的印记.
「不要嫁给他!」男子意识沈溺在黑暗的深潭, 刺骨般的冰冷, 大手紧抓住少女的肩膀, 传递给她的, 是陷入骨肉的痛.
※ ※ ※
宁次睁开双眼, 怀中的人儿沈睡著, 匀匀的呼吸, 胸口规律的起伏著. 白眼开启, 渐近门外的人, 身上的查克拉散发著愤怒的气息.
房门用力的被打开, 日向日足看著逾越常礼, 衣衫不整的二人, 额上白眼青筋浮动, 怒气无法遏止. 「花火, 把你姊姊带回去, 在婚礼前不许出房门!」背对著宁次, 冷冷的丢下一句 「从此不许你再踏入宗家一步」
天空中灰云密布, 厚重的湿气散不去, 沈闷的, 如铅块般压在人的身上, 心里. 已经7天了. 呜咽的哭声, 断断续续, 断人肝肠的哀伤, 绵密的笼罩在日向大宅中, 与墙上廊檐的艳红喜字布幔, 形成强烈的对比.
宁次跪在分家往宗家的大门前, 也已经7天了. 不吃不喝不睡, 终於, 不支倒地. 醒过来时, 又过了三天. 睁开眼,看见那魂牵梦萦的相似容颜, 相似, 但终究不是.
相对无言, 时间在窒息的沈闷中缓缓的流逝.
「日向宁次, 你放过姊姊吧!」
依旧沉默, 男子往窗外望去, 一只雁飞过, 那渴求的自由, 一直以来都离他好远好远.
宁次疲倦的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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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已久的房门被推开, 站在眼前的是朝思暮想的人, 少女蓄在眼眶的泪又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宁次哥哥」像是要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的紧紧拥抱著, 千言万语不需再多说
「你怎麼进来的?」宁次哥哥又瘦了. 少女怜惜的抚著男子的脸颊.
「是花火」花火支开了守卫的人. 但若他日向宁次要来, 任谁也挡不住.
「雏田, 我带你走」
一瞬间, 雏田就要脱口答应他了, 但她走了, 父亲大人的怒气, 鸣人的婚约, 该怎麼办? 古老守旧的日向家, 承受的了这样的丑闻吗?
「我…..」宁次轻柔的捂住了雏田的嘴, 让她把要说的话, 全又咽了下去.
「我了解了」男子露出一抹笑, 一贯的优雅但却有著淡淡的凄苦. 拿出苦无, 轻轻的划破少女及自己的手指, 殷红的血, 滴落在琥珀色的茶水中. 交融.
「这是我们的交杯酒」男子顿了一下
「今世无缘只愿来世」
以茶代酒, 这承诺相守的仪式, 应是包含著无数的欢愉与祝福, 但此情此景, 竟是如此的哀伤. 雏田忍不住的哽咽抽泣起来.
「别哭了」宁次轻轻吻著她的眼, 咸咸的泪水, 有著酸涩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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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木叶追讨叛忍的行动, 代替日向宁次回来的, 只有冰冷的护额.
为了掩护撤退的同伴.
在忍者的世界, 只有任务, 没有个人. 感情, 只是成功的牵绊, 多余的累赘.
宁次他不想活, 他只想死, 他只求死!
雏田接下护额时, 听到天天是哭著这样说的. 原本应当让她痛哭绝望的消息, 传入耳里的, 却是平板淡漠的声调, 在她心中并没有激起任何的涟漪. 泪已流乾, 剩下的, 只不过是一副躯壳而已.
「宁次他要我好好照顾你」鸣人顿了一下, 蓝色的眼珠里, 倒映出的是她惨
白如纸的脸孔.
「他要你活下去」至亲挚爱的人已死, 她却还要苟活人世, 女子惨然的笑著,
真羡慕你啊宁次哥哥!
人死去了, 就可以不用在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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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灵碑前
雏田轻抚著石碑, 手指细细的沿著凹陷的凿痕移动, 日向宁次这四个字, 曾经是她生命中最暖的温度, 如今却只能在石碑上, 感觉到冰冷的轮廓.
「宁次哥哥, 喝过交杯酒后, 我已是你的妻呢」 不曾停歇的狂风把秋落满地的枯叶卷起, 她的声音在萧瑟的风里, 微弱而模糊. 是否能随风扬起, 传达给天际的他, 她心里这样想著
黄泉路上, 忘川水畔, 望能与你再相遇,
抑或是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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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力道战胜一切, 宁次昏沉的睡著了. 怀中的少女盯著男子褪去印记的额头, 带著忐忑不安的心情, 在夜里久久不能睡去.